市井贵女 作者:双子座尧尧(起点首页封推vip2014-10-17正文完结)-第17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俞氏自己的嫁妆已经耗得差不多了,若不是书婉的聘礼,三房也不知道还能不能供得起书玮读书。每每想到这点,俞氏就愤恨不已。
“都给我闭嘴!”周氏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夏老太太一声怒吼给镇住了,俞氏鄙视的笑容也定格在脸上来不及褪去。
夏老太太脸色死白,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里是一种类似野兽面对勇猛的猎人垂死挣扎时的忿忿不平,和绝望、无奈……
坐在夏老太太身边、半天默不吭声的夏若雪赶紧一手揽着夏老太太,一手轻轻地来回地抚着她的胸口,好一会儿才接过夏妈妈端过来的温水喂夏老太太喝了几口。
夏老太太近两年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郎中反复交代不能让她受刺激,而最能刺激到她的就是“永平侯”这三个字。刚才,这三个字反复地在她耳边回响,激起她所有的屈辱和不甘。
夏老太太的嘴唇颤了好一会儿。最终却只是轻轻对夏妈妈说了一句:“扶我进去吧,我困了,想躺。”
跟夏妈妈一起扶老太太进屋后再返回厅里,夏若雪深深地看了周氏和俞氏一眼,带着自己的丫鬟和妈妈告辞离开了。
妯娌俩面面相觑,周氏气上头,对着夏若雪的背影大声囔道:“她什么意思?怪我们吗?我还没怪她呢。若不是她出的馊主意,我们能到这么倒霉的境地吗?活该被逐出族,那么损的主意也只有她才想得出来。”
夏若雪的脚步一顿,片刻之后才继续往前走去,当然,夏府两房人在她的身后,看不到她已泪流满面。。。。。。
一旁的庆妈妈暗暗叹了口气。自家主子有个这样的娘家是最大的悲哀!然后棋错一着步步错,一个曾经那么风采干练的人生生落到如今众叛亲离的悲惨境遇,没有夫家,也没有了家族……幸好手上还有相当丰厚的私产。
唉,女人能干不能干没有关系,进个好夫家、有可依靠的娘家才是最重要的!
此时,京城的安国公府里,司马妍正在看针线房刚刚赶制出来的正红色大袖长裙礼衣,八日后就是她的及笄大礼了,连日来。整个安国公府都在忙着这件事。
安国公世子夫人和司马二夫人叶菱薇在一旁啧啧称赞:“妹妹穿上这件礼衣必定是雍容大气、典雅端丽。”
司马妍心中也是欢喜不已,这件礼衣用的是最新出的“月光缎”,看上去流光溢彩。可以想见,穿着这件礼衣走动的时候,就像熠熠光彩在身上流动,将是怎样的耀眼?而且那红色很正,鲜艳而隆重。
月光缎价值自然不菲,一匹布就够二十户普通人家吃用一年了。而这件礼衣足足用了三匹。配合精良瑰丽的绣花,礼衣上还点缀着多种名贵宝石和珍珠。
司马妍还未定下亲事,安国公府有心借这次及笄礼让她惊艳四座。司马妍是司马家的标志,也可以说是安国公府的一张王牌。她的亲事必然是要有助于司马家和安国公府才好。当然,再能由太后娘娘赐婚就更完美了。
世子夫人和叶菱薇陪着司马妍一起验看完礼衣,又问了其它需求,才匆匆离开。这次笄礼真是让她们紧张又忙碌,生怕出一点差错。
几年前夏若雪张罗过一场司马家大小姐的笄礼,让国公和国公夫人非常满意,这次司马妍的笄礼更加重要,世子夫人和叶菱薇不能不万分谨慎。尤其是叶菱薇,进门两年多了一只没有怀上孩子,让她很是不安,更希望能表现出比夏若雪能干。
屋子里静了下来,司马妍的心却开始忐忑:“花妈妈,你说宁世子会不会来参加笄礼?”
花妈妈沉默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一直都知道姑娘对宁世子的执着,即使是几年前宁世子还有许多不好传言的时候。
但宁世子对姑娘一直是不冷不热,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前还可以说是年少、不懂感情。可是现在宁世子已经十七八岁了,还在军营那种“张口闭口荤段子不断”的地方呆了两三年,哪里还不知情事?面上说没有通房丫鬟,不过有几人相信他到现在都没尝过风月滋味?反正花妈妈是不相信的。
探听到太后准备给宁世子赐婚,正在张罗人选,司马妍的心都提起了,特意进宫了一次给太后娘娘送亲手缝制、亲手绣花的抹额,就是为了“提醒”太后不要忘记了她的存在,她从小跟宁世子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才是最佳人选。
也不知道太后为什么一点暗示都没给她,明着暗着都完全没有提起宁世子的亲事。司马妍着急啊,恨不得直接开口问了。
前阵子,花妈妈费了不少心机和银子,才让她家姑娘跟宁世子在慈宁宫“偶遇”了一次,不想,刻意妆扮、美得让人赞叹的姑娘却没能让宁世子的面上表情有任何变化,始终是那样淡淡的。出于男女之别。宁世子还保持在五尺之外,双目微垂,礼节上规矩得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却让司马妍伤心了好几日。
司马妍是大家闺秀,又是在慈宁宫里,总不能自己贴上去跟宁世子寒暄吧?
本来通过玥郡主探问或者拉近关系是一个很好的渠道,宁世子只有玥郡主一个嫡亲妹妹。兄妹俩一直非常亲密。
可惜,好几年了,她们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四公主和玥郡主突然开始同司马妍疏远了?而且再怎么讨好都没用。
司马妍甚至认为,宁世子对他不冷不热,肯定是玥郡主经常在他面前说自己的坏话。
“对了,妈妈”司马妍突然想起。“帖子给四公主和玥郡主送去了吗?”那两个小丫头很喜欢出宫参加宴请的,司马妍很清楚地记得太后娘娘一脸宠溺地跟她“抱怨”派顺子公公上门去夏宅要帖子的事。这次的及笄礼这么热闹,京城里的名门贵妇、贵女几乎都要到齐了,那俩丫头一定喜欢。
而对她来说,能请到太后最宠爱的两个小贵女出宫来参加她的笄礼,也是莫大的体面。虽然同为郡主,但她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她这个妍郡主可不能跟雍亲王爷的爱女玥郡主相提并论。而且,玥郡主来了,宁世子应该也会来吧?众所周知。只要宁世子在京城里,每次玥郡主出宫,他都是要跟着护着。
“这……”花妈妈支吾道,“帖子是送去了,我亲自送的。可是,四公主和玥郡主那日正好有事,说会让人送礼过来。我送了一支金钗和几个银裸子出去,才打听到。好像是说永平侯世子夫人、二少爷、还有姑娘要回京了,按时间推算,碰巧就是笄礼那日会到,或者前一晚。四公主和玥郡主跟那书瑶姑娘交情好。囔着要去接人呢。”
“噼啪”一声,司马妍的一根打理得精美无比的指甲断了,花妈妈赶紧捧起司马妍的右手仔细查看,还好,指甲是在半中间断的,手指没有受伤,掌心出也只是红了,并没有破。
花妈妈找来剪子,小心地帮司马妍修指甲:“姑娘,记住妈妈跟你说过的话,不管怎么样,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伤害自己,那是最没用也是最傻的。”
司马妍忿忿道:“那个夏书瑶莫不是我的克星?”不仅夺了太后本应该赏赐给自己的八宝翡翠如意钗,出尽风头,连齐思涵和齐悦凌那两个小丫头也跟中了邪似地与她一见如故。
如今,回京就回京了,偏偏撞在自己及笄那日到,破坏了自己的宴请计划。
花妈妈叹了口气:“姑娘,只是巧合而已,莫要钻了牛角尖。永平侯府风头正盛,夏世子马上就是侯爷了,又是皇上重用的红人,加上……有力的关系网。姑娘,我们不宜与永平侯府为敌。”
正文 第249章 决心
不仅不宜为敌,还应该交好才是,花妈妈暗道。其实,除了原来夏若雪那些事,司马家同永平侯府或者文远侯府都没有什么冲突。
现在夏若雪和离了,不再是安国公府的二夫人,听说也已经不是夏家的人了,那么两家就不存在什么纠结了不是?
不过花妈妈知道,司马妍这会儿的心情恐怕是听不进她说什么,玥郡主不会来参加及笄礼,就意味着宁世子多半不会来了。花妈妈很清楚司马妍有多么希望在这特殊的日子里宁世子能够到来。
暗暗摇了摇头,花妈妈退了出去,将屋里的丫鬟都带走了。
司马妍松开紧咬着的下唇,泪水流了下来:他可能不会来了,他肯定不会来了……
为什么?每次都是夏书瑶?她不喜欢夏书瑶,非常不喜欢。
别人总是喜欢把她和夏书瑶归为一类,因为她们都是失去父母的孤女。可是她不喜欢这样,骄傲的她不愿意被与那市井出身、市井中长大的粗俗女子相提并论。她要比夏书瑶强过百倍千倍!
老天爷却一次次打击她骄傲的资本,让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单薄。
她有英雄的留给她无限荣耀的父兄,夏书瑶的父亲竟然也是大周朝英勇的大功臣;她的父兄救了祺亲王,夏书瑶的母亲治好了太后的消渴症;她的伯父是安国公,夏书瑶的义父是文远侯,大哥是永平侯,还都是皇上的得力之臣。
夏书瑶是静玄大师亲自指出的有福缘之人。她数次求见静玄大师却无缘得见;夏书瑶有嫡亲兄弟护着。她只有隔房的堂兄弟。只是想沾她的光,分她的好处……
司马妍很不明白,既然夏书瑶一出生只是一个市井孤女,老天爷为什么不让她就一直安于市井,要冒出那么多事来?为什么要让他们兄妹三人到京城里来?为什么要来影响她的生活?
本来她和夏书瑶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可是她们之间的差距却以飞快的速度在缩小,现在她们几乎在一个平面上了,除了她郡主的身份。而她有一个很不好的预感。她们两人之间的差距会再次拉开,不过很可能掉了个方向,夏书瑶越走越高,而她却要往下坠。
不,不可以,司马妍握紧了拳,她不能被一个市井野丫头超越。她一定要成为雍亲王世子妃,将来的雍亲王妃。这个世上,能比雍亲王妃更尊贵的女子没有几人。
司马妍瞬间给自己注入了强大的力量,她下意识地挺直了腰背:就算外在的条件上。夏书瑶能够跟自己不相上下,但本身的才能、见识和气度却是永远比不过自己的。自己从小在安国公府长大、接受贵女教育。又经常出入皇宫,参加各种高层次宴请,这样环境下长期积累的资本,可不是一两年可以速成的。
不过,对于自己的亲事,司马妍不想再矜持地等待了,她要请求太后娘娘为她作主。新科金榜出来的时候,太后娘娘曾拿了一些名册给她看,都是优秀的新科文武进士,让她瞧瞧有没有合心意的,可惜里面没有武状元齐浩宁。
当时太后见她不吭声也没有多问,如今她后悔极了,太后那不就是要给她张罗亲事了?她如果顺水推舟,“羞涩”地表示对宁世子的仰慕,太后又正好有意给宁世子选世子妃,说不定当时就发现他们是极好的一对,立马赐婚了。
可是,那时的她还在期待齐浩宁先表示喜欢她,想求娶她,那才是窈窕贵女该有的姿态。司马妍一直记得自己六七岁的时候,齐浩宁跟她说的一句话:“你看起来跟别人不一样。”就是这句话让她相信齐浩宁眼里的她是特别的……只是,不知他是否还记得那句话?
如今后悔已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