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鉴证女法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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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她以为这美人是哪家公子。可是,她想错了。
美人诩青,今年二十岁,一个缭香院的红牌男娼。据说一年前,他也算是名噪一时的戏子,乃一武旦,也算是卖艺不卖身。可是因为这绝美的容颜,被北赫国的康王爷看中,本欲收为已人,但诩青抵死不从,将康王爷惹怒,命人将他掳来,将他往死里凌虐糟蹋后,再将他扔进了缭香院,还派人守着,防他逃掉。
缭香院也因为有了这个红牌武旦为娼,而名噪一时。
他也成了缭香院的摇钱树。
听丫环小莲说,他救她那日,是从惠王府出来之后。
那日是邻县的惠王爷生辰,一大早,朝中几乎所有的达官贵人都前来驾寿,然后是寿宴,摆了几乎一整天,在那坐满贵人的屋内,他被命前来让众人承欢,每一次刺痛都带给他无法承受的痛楚和丑陋的加深,他有好几次都欲晕死过去,却又被硬生生的痛醒,好不容易,好不容易,一切都归于平静,那些人玩腻了,命人将他扔出了屋外。那时的他,无力而晕眩,衣衫褴褛而血迹斑斑,身子瘫成一团坐在屋外的木板上。
随去的缭香院丫环正是小莲,小莲是好不容易将他扶上了马车,才驾着车子往缭香院的方向而去。
回去的路要走山道。
雪,纷纷地落下,冬季的午后,没有一丝丝的阳光,只是白天而已。听着马车辗过积雪发出瑟瑟的声响,他躺坐在马车里,已无力去感受那份身体的刺痛了,闭上眼睛,寒冷无孔不入地侵入他的身体,偶尔闻到空气中那股寒冷的血腥的味道,使他全身开始冷冷地打着颤,眼神一凛,透出了丝丝恨意,但是,这恨,该向谁?不!他知道自已没有资格去恨,因为这是他的命!一个卑贱的命!
然而,她——来得太忽然,一切都来得太忽然了,忽然得让他几乎忘记了伤痛。
当一声巨响后,他所乘的马车竟破了个大洞,车顶的木板完全碎开向四面飞走,她就从天而降,“砰”一声,重重地落在了他的马车上,他的身边,吓得他当即惊跳起来,连痛都忘记了,连无力都忘记了,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这女子,怔忡于那闭上眼睛前那盈盈然如秋水的眸子。
伸手出探了探她的鼻息,是没有呼吸的!
是的。他确定那女子已没有了呼吸。
他怔怔地抬头看了四周一眼,这女子人哪掉出来的?
这山道上,只有抬头高耸的石山崖岭,连一颗树也没有。那么,她是从崖上掉下来的?
那边厢,因为马车的车顶被碎裂开,使马儿也跟着大吃一惊,一声长啸后开始狂奔,那驾马的小莲也尖叫了起来,惊魂未定,加上马儿忽地向前狂奔,使其身子一歪,差点就摔下车去。一时间,尖叫声和马叫声使这宁静无人的山道上,变得异常的惊险和热闹。
好不容易,在马儿就要冲出山道时,小莲才回过神来,使出全身力气勒住了缰绳,车子才骤地停了下来。
当车子停稳,小莲这才回过头去查看是怎么一回事,这一看,吓了好大一跳,车顶没了,车上,无缘无故地多了个死人出来。那诩青表情惊愕,一脸的呆滞。
小莲问他怎么办,他才回复过思绪,说,把人抬下车去,因为人已死了。
小莲应予,就过来抬人,谁知,却听到小莲一声惊呼,说人还活着。
他怔住了,刚刚明明探过没有了呼吸的,怎么会又有了?他不相信地又探出手去,的确是又有了呼吸。难道,刚刚是在作梦?
于是,他将她带回了缭香院,让本为他治疗的大夫为她治疗。
伤愈后,还不顾缭香院老板秋倌的反对,硬是将她收为近身丫环,说是如果不让她作他的丫环,他就和她一头撞死墙上。那秋倌当然不能失去他这个红牌,只能应允,还让全院的人对此事三缄其口,如有问起,就当她是新卖来派给他的丫环。
在她伤愈后,已是她被救的十五天以后。
这十五天,她断断续续地醒来,也断断续续地了解这些情况,和她所身处的时代和身份。
当然,她知道自已是借尸还魂,而不是投胎转世。
因为,根据一般情况下,投胎转世的话,她的新生命就应是个刚从娘胎出来的新生儿。而现在,她这个身体是个成年女子的身体,她的记忆还带着前世的记忆。
当然,她不可能告诉任何人这个情况,因为,她对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一无所知,更不知道为何会从崖上摔下来。因此,她灵机一动,选择了间接性失忆来处理。
小莲问她:“你记得你的名字吗?叫什么?”
她答道:“记得,我叫龙锦飒!”
小莲再问她:“记得自已是哪里人吗?”
她——摇了摇头。废话,难不成,她说她未来人?海滨市?埋扯了!
小莲再问她:“记得,你是怎么摔下崖的吗?当时的你,全身是伤,已命在旦夕!”
她——再次选择摇头。摔下崖,全身是伤,已命在旦夕?一听这样,十有八九是死定的,因为她的到来,才使这个身体得到了重生。
小莲叹了口气,没有再问了。只是告诉她一些作丫环的守则和什么该作的,什么不该作的,嘱咐了些特别注意的事后,便退了下去。
她又用了十天的时间来熟悉这里的情况和如何作丫环,因为她醒来后,那翊青又似受了很重的伤,躺了好几天,就在一旁照顾他。
打扫他的房间,端药倒水,端屎倒尿——奶奶的!这就像以前瑟所工作的医院里的特别护士。可是,没办法,初来乍到,她只能忍!
总不能清高地说,老娘我不要你罩!那她一出门,铁定饿死街头。
好不容易活过来,她还不想这么快又去仆街。
何况,每次看到翊青的眼神,他看她,总是温柔而无力的。
她知道,他救她一命,那么,就当是还他的情吧!
只是,她还是有些无法相信,翊青的这些伤是因为那些凌虐,直到她亲眼目睹。
想她作法医工作,也有多年,见过很多种形形色色的尸体,但被凌虐的,不外乎是女性和孩童。令她印象深刻的是一年前,某杂志的女主编,死时不但全身赤裸,而且内生殖器官已被掏空。内脏从下身拖了出来,连她在检验时都被吓了一跳,此手段极其残忍的命案令社会震惊。
但是,这都是女性。至于男人被虐?!她掏了掏耳朵,她是有听过,有美男被一群女人强暴的事。还有一次,是看报纸的,说一男的喝醉了,第二天醒来发现身在宾馆,全身赤裸,下身痛疼无比,这才知道自已被男人强暴了……这些都是道听途说,也没亲眼见过,不知是真是假。而男人被这样凌虐,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亲眼所见。
这天,翊青的伤刚好,又被叫去了。
她和另一个丫环被安排守在了门外,这是第一次。
听着屋里那群人放荡淫秽的叫声,她瞪大着眼睛,怒视着前方。
她的眼里、内心里,燃起一股熊熊的怒火,这怒火,烧痛了她,使她不得不咬紧牙关,抑制着全身那就要爆发而出的颤抖。
风,掠过树枝,带来了无比刺骨的寒意。
那门内,传来了翊青颤抖而绝望的噪音,她虽听不懂戏曲,但她听得出,那唱,字字带泪,声声含血。
好不容易,曲终人散,看着那些人一个个从里面出来,足有十人,个个是酒足欲饱。
她握紧了拳头,欲要将那些布满淫秽的脸一张张打碎!
一旁的丫环一把将她扯住,道:“我们要进去收拾了!”
她强制地收住了拳头,跟着那丫环进了那屋。
屋内香气娆人,诩青全身赤裸地伏躺在那青案上,气若游丝。那粉嫩白色的肌肤上,那背上,臀上,腿上都是青紫一片,还有很多用针刺的伤口,特别是他的下身,在流着血。
她看着,足足怔了十秒针钟,意识才回复过来。
诩青并没有晕睡,因为痛疼使他额冒冷汗,他冷冷地抬起头来,看着怔忡的她,那对美丽娇眉的眸子,带着丝丝的冷漠和嘲讽。
似在嘲讽她的惊愕,也似在嘲讽自已的卑贱。
她麻木般地走了过去,看着那斑斑血痕,好不容易,才抚平那思绪,弯身拾起落在一旁的长衫,轻轻地盖在那赤裸的身体上。
和那丫环收拾好屋后,又有两个丫环进来,四人合力将他抬了起来,抬回属于他的房间。
丫环们都退下了,屋内,只留下她一人在侍候着。
她打来了温水后,急忙去找来药箱。
她再次掀开了他的衣衫,此时,她的眼里已没有了刚才的惊恐和错愕,她的脸上,是让人震惊的冷静和沉着。
她作过法医,自然也懂得医理,且因为瑟是医生,那时还在急诊科室时,她也经常下班后去找他,看过他处理过很多病人和各种各样的伤,她也跟着做和帮忙,自然也懂得不少!虽成为医生还不够格,但是,只要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像这种伤,她当然还能应付。
那些青紫的伤只是小伤,重要的是他下身的伤口,仍在流血,染红了压在下面的碎布。
她把大夫留下来的药箱打开,找出了止血药草和纱布,和一把钳子。
她弯下身去,用手分开他的双腿,找那流血的源头,却大吃一惊,愕然地发现里面有着如酒杯的碎片的东西。
他强忍着痛,喘息着说道:
“你先给我擦药到身上的伤,那里的伤口一会有大夫过来处理!”
她又是怔了半钞,才拿起钳子,咬牙切齿地开口:
“不!我来!会很痛,你忍着点!”
说着,用枕头垫起他的下身,把他下身抬高,用手稍微撑开那后庭,小心地将钳子伸了进去,将那带血碎片慢慢地取了出来。
取出碎片的当口,她把准备好的止血药敷了上去,同样是小心翼翼的。
因为碎片被取出,他才长长地松了口气,只是虚弱而带着微微地惊讶地望着她。
此时大夫来了,看到了她为他处理的伤口,很是惊讶。
“姑娘,这伤口是你处理的?作得不错!”
她抬了抬眼睑,表情冷淡而严肃地望向那大夫,问道:
“即然留了药箱,里面处理伤口的止血和止淤的药都很齐全,但为何却独独没有麻醉药?”
那大夫一怔,似不明白她的话。“什么是麻醉药?”
她扯了扯嘴角。“不知道?那么,你可以去找,如果这里有一种叫曼陀罗的花。”
“有!”大夫说,“在清水的山上就有!”
“那么,你可以将它们采下,压碎,将它磨成粉状,作成药膏。”她边为翊青上药边说,“曼陀罗本身就带有较强的麻醉作用,所谓麻醉,就是用了它后会对任何触碰都毫无知觉,因此,如果碰到是要处理像这样的伤口,可先涂上这些药粉,让伤口处在一段时间内失去知觉,那么,处理伤口时就会减轻患者的痛苦!”
“是是是!”大夫一听,大喜,忙不迭地点头。
大夫帮着处理好余后工作,开了方子,才离开。
她替翊青盖好被子,才抱起水盆走了出去。
待她熬好药捧进来,诩青已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