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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部分

重生王爷公主妃 作者:肖羊(潇湘vip2015-02-17正文完结)-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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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听闻皆笑。
  晚间,年夜饭摆在了银安殿中。
  亲卫们皆是粗人,女眷们也甚少有沈茉娘这般满腹诗书的,故而,不论笑话还是玩笑,皆极尽“通俗易懂”。
  裴元修起初还恐珑玥听了不悦,结果发现,这小妮子听罢,笑得比谁都欢快。
  倒是沈茉娘坐于小马先生身边,不住的颦眉头,心中直道:真真皆是粗人,说个话,三句便离不开粗鄙之词。
  子时过,吃罢了饺子,就算是守岁了,宴席散,众人皆拿了自饺子中吃到的小金猪,乐呵呵的返回家去,直道:讨到了好彩头。
  送走了众人,裴元修揽了珑玥轻问:“可累了?”
  珑玥遥头,笑得灿烂如花,这个年过得很有趣。
  见她未有睡意,裴元修神秘道:“既然不累呢,那便跟我走,还有好的!”说罢,用大毛的斗篷裹严实了珑玥,半抱着她往岁寒院而来。
  “有甚好的,如此神秘?”珑玥自白色狐狸毛的兜帽中,露出两只略圆的凤眼,轻问。
  裴元修只笑不语,隔着着兜帽抚她的发顶。
  此时,珑玥一张精致的小脸儿被围在雪白的狐狸毛中,一双凤眼因好奇睁得溜圆,像极了刚刚化形的小兽。看得裴元修心里发痒,直想将她揽在怀里狠狠揉搓。如此想着,他也这般做了,好似抱孩子一般将她托起,扣于怀中,以头在珑玥颈间用力蹭了两下。
  “哎呀!王爷!”珑玥声如蚊鸣,轻声抱怨,“在外面,您要自重!”
  “若在屋中便可随意了?”裴元修故意曲解她话中的意思。
  被珑玥隔着厚袍子狠狠掐了一把。
  进了岁寒院,入眼便是红梅映着白雪,于大红的宫灯下,朦胧而素雅。
  “大年夜里,王爷带我来于月色里雪中观梅?”珑玥笑着调侃道:“原来王爷也是风花雪月中人啊!”
  裴元修但笑不语,坐在老梅下的石凳上,抱了珑玥坐于他腿上,指了天上让她瞧。
  珑玥依言抬首,正看到墨蓝的天空中,一朵绚烂烟花绽放,随之而来的一声炸响传入耳中。而后,一丛丛,一束束,越来越多,将天空照亮,白雪红梅与烟火相映,美极!
  “花千树,流萤舞,星如雨……”珑玥眸中含笑,轻吟。
  她仰头望烟花之美,裴元修凝眸观怀中美人之姣。
  安排妥帖小厮放烟花,裴小晃悠回来,正见躲于院门边,仰首看烟火的浣玉。
  自打二人亲事定下,这小辣椒就好似成心躲着他一般,如何也见不到,偶尔遇上了,她却如耗子见了猫一般转瞬便跑没了影儿。
  今儿个好不容易逮着了,裴小想着左右是自己的媳妇,不会变了,趁着浣玉不备,一把便自其身后搂了个严实。
  一股淡香入鼻,裴小道:“媳妇儿真香!”
  本在专心看烟花的浣玉被裴小这突如其来的一抱下了一跳,缓过神来就听他口出轻薄之言,一时气恼,抬莲足狠狠碾了两下裴小的大脚。
  “嘶!”裴小轻叫,不敢大声,恐惊了自家王爷与王妃亲香。
  “你这登徒子,好不羞,谁是你家媳妇儿!”浣玉脱开裴小手臂,拧了他的耳朵,立目骂道。这厮方才那一抱可是将她吓得不轻,又羞又臊又害怕,浣玉心中这点子气全撒在了裴上的耳朵上。
  “哎哟!哎哟!好媳妇儿,轻点轻点,耳朵掉了!”裴小轻声哀求。心中却道:往日里看自家王爷偷香,可是从未被如此收拾过啊!
  “谁是你媳妇?”浣玉羞怒。
  “不是媳妇,是娘子!”
  “呸!你个不知羞的,谁是你娘子!”浣玉手指再用力拧。
  “掉了,耳朵真掉了,好姑娘,你也忍心?”裴小好汉不吃眼前亏,忙改口,心道:早晚是我媳妇,有收拾你的时候。
  浣玉又狠拧了一把,方放开手去。气消了,又想起害羞来,红了脸,低着头,不语。
  “媳妇……呃,不,那个浣玉姑娘,咱们日子也定了,宅子我也收拾好了,就在王府后街,我兄长院子的边上。请姑娘抽个空去看一眼,还缺甚,少甚,我好去置办。你总躲着我,好些话我都不得说。”语罢,自怀里掏出张单子来,递给浣玉道:“这是我置办物件的名细,你且看看可还满意,有何要添的,只管讲了。王爷给了两千两银子让我娶媳妇,我这些年跟着王爷也攒了不少,以后都交你管着。”
  讲完,裴小“嘿嘿”两声,见浣玉低着头,只接过了名细单子不语,又道:“媳妇儿,你那好姐妹里可有合适的也给我兄长踅摸一个罢,我这成了家,老婆孩子热炕头了,可他还孤家寡人着呢!”
  浣玉听了,只忽的抬头瞅了裴小一眼,又立刻低下头去,轻轻点了两下。
  裴小见她如此,得寸进尺的拉了浣玉的手,连叫了几声“媳妇儿”。
  而珑玥那里,看着一半烟花,便窝在裴元修的怀里犯起迷糊来。这一天太过兴奋,又熬了大半宿,一静下来登时便困顿了。
  裴元修见此,宠溺轻笑,打横抱了她起身,回了碧苍院。
  再说浣玉,伺候了主子歇下,回了自个儿的屋子,将裴小交给她的单子拿出来,看了又看,甜笑起来,心道:别看那小子油嘴滑舌,倒是个会疼人儿的,光看着这单子就知他是用了一番心思,且仔细为自己打算过的。
  一时之间觉得心里暖烘烘的。
  躺在床榻上,认真琢磨起他说的裴大的终身来。
  洗碧、涤翠、淘珠与她自小一起长大,人品、脾性皆是好的,哪个配了裴大都不委屈了他,只是不知那三个妮子心里作如何想,待得了时机问上一问罢!
  心里这般想着,迷糊着睡去。
  转过天来,大年初一早上,裴元修与珑玥盛装朝服,坐于银安殿上,受北疆官员们的拜贺。
  不少官员自是听闻了,王爷三十晚上请了幕僚与亲卫的家眷一同守岁,却未曾请自己,心中颇有微词,然而却也不敢带到脸上来。
  拜过年,回了家中自是要与家人叨念一番。
  后宅女人们的心思自是与男人不同,想着怕是她们住的与王府近,见面的机会自是多,倘若她们也于王妃面上混上个脸儿熟,来年守岁只怕也可成为堂前客罢。
  如此这般,每日里寻了由头前来拜见王妃的络绎不绝。
  珑玥一直忙着见客到了正月十五过后,方消停了。
  裴元修倒是说了,不喜就不必应付。
  可珑玥有自己的心思,都说女人以夫为天,她虽不以裴元修为天,可也要为他打算。
  裴元修虽为一方霸主,却也要指着手下官员办事,不论喜不喜欢,面子还是要给的,这便是“夫人外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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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有孕元修惊又喜,审奸细边城有险事

  过了正月十五,珑玥开始兴致勃勃的收拾行装,欲要去看草原婚礼。
  自现代投胎至大昭皇宫后,收敛回去的野性子,如今在裴元修的纵容下,正在渐渐复苏。
  这一回,珑玥想着还如前一次那般,留下浣玉与洗碧帮着璎珞姑姑打理王府中琐事,只带了涤翠与淘珠前往。
  那二人却说,上一回留下皆是因为初入府中,诸事不详,才帮主子守着的,如今事事步入正轨,有璎珞姑姑这么一个七窍玲珑心的尽够了。这天寒地冻的,她们若不同往着实不放心。
  珑玥听了哭笑不得,这是还把她当原来的三岁孩子呢!不过也点头同意了。常年的相伴,离了哪个她也别扭。
  而裴元修此次将裴大留在了府中打理诸多琐事,带了裴小与两个珑玥新为他物色的小厮,裴多裴少前往。
  这两个小子是前几年北疆战乱时,裴大救下的孤儿,如今也才十二、三岁年纪,人却机灵,心思也正。珑玥想着,裴元修堂堂一地藩王,身边不能就裴大裴小两个使唤的人。且,裴大裴小如今已是府中管事,许多要事裴元修也倚重着他们,总不能还让这兄弟两个又办差又当小厮的。不如寻了好苗子培养着,也好分担他二人的活计,让他们好安心办差。
  当时珑玥和裴元修提了,他便笑道:“倒是娶了你的丫鬟,这便成了自己人,你就替他兄弟二人着想上了,怎的,怕委屈了你的丫头?”
  珑玥嗔他:“王爷说的甚话,我若不是为爷着想才不费这心思!”
  裴元修赶紧笑着讨好。
  他们离府的头一晚,刘妈妈突然跑来辞行,裴元修皱了皱眉,道:“既都留下了,也不急于一时,待天暖了再回罢!”
  刘妈妈欲言又止,却还是听话的留了下来。
  翌日,裴元修与珑玥乘上马车带着一干人等,离了疆城往巴山头人的部族驻地而去。
  珑玥坐于马车之上,依在裴元修怀中,抱着铜痰盂,时不时的干呕一下。一双眼睛红得似小兔儿,可怜兮兮,看得裴元修心疼。
  而珑玥也郁卒。
  坐上马车出来,行了未有半日她便恶心干呕起来,而且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怪怪,她往常并不晕车啊,今儿个这是怎的了?
  好不容易挨到了边城。
  边城的知府早已候在了城门处,裴元修也不与他寒暄,只自马车上抱了吐得天昏地暗的珑玥就进了行馆。
  而后,急召了城中的大夫来看诊。
  看着面色惨白的珑玥,裴元修心中懊恼,应该带了医女出来就好了。
  他脱了靴,坐入床榻里抱珑玥在怀里,一下一下轻抚她消瘦的背,想让珑玥好过一些。
  不多时,行馆下人来回,大夫到了。
  “召进来!”裴元修说罢,放下床帐帷幔,只露了珑玥的一只手出来。
  大夫大概头一回给如此身份贵重之人看病,很是紧张。
  待浣玉为珑玥垫好小迎枕,再于腕上盖了帕子,大夫颤颤巍巍的将三根手指搭于其上。
  此举看得裴元修皱眉。手不稳,脉哪里能摸得准?沉声对候在外面的知府道:“边城只这一位大夫?”
  “还有,还有,已派人去寻了,这就到,这就到,只这位大夫离得最近。”知府心中抹汗。里面躺的这位可是公主啊,当今圣上最宝贝的公主,若是在他这里出了甚事,他纵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且他也多有听闻,面前的黑面神,靖北王对这位公主王妃也宝贝得紧,光看方才紧张万分的抱她入内室,面上的担忧做不得假。这王妃若是有何不妥,想来无需皇上下旨,靖北王就得办了自己。
  知府心里冤啊,王妃可是病着来到他这边城的,与他无半点干系啊!
  瞅着一城的大夫都被寻了来,挨个儿进去看诊,而后摇着头出来,知府觉得自己快喘不上气儿来了。王妃这是闹哪样啊!得了甚怪病,竟无人看得出?
  当最后一位年近八十高龄的老大夫出来之时,知府把所有希望全寄托在了他身上。
  只听老大夫道:“王妃身体并无大碍,健朗得很。摸脉象这许是滑脉,只日子还太浅,想来还不足一月罢!故而很难摸出来。”
  “可真?”裴元修听罢,面上激动,不顾身份的抓了老大夫的手腕,瞪圆了一双星目问道。
  只将老大夫吓得心中一突。
  缓了半晌,才道:“日子尚浅,若要确认须足两月。”
  “好!好!赏!都赏!”裴元修说不上来此时的自己是何心情,只有些语无伦次的吩咐裴小。
  而后,便头也不回了进了内室,不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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