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王爷公主妃 作者:肖羊(潇湘vip2015-02-17正文完结)-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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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面子当然就是说,新生孩子的娘亲是没有宠,新生的孩子讨不讨皇帝爷的欢心。若是没有这面子,那您就悄没声的自己过去。内事监会按照往年的惯例,给新生儿送去长寿锁、平安钱,绣万字不到头的衣服、包被及几色花样点心。再有便是相好的宫妃送些吉祥物件。
这眼不前儿,就有那活生生的例子。
迎嫔生的八公主。与新出生的小公主只差了半年,直至今日,顺启帝也没有看过一眼,问过一句,便是连那名字都没有取一个。前些时日,因着天下大旱,却也无人敢问,生怕触了顺启帝的霉头。宫人们说起来,只道:八公主。
这宫里头虽没有过“十二晌”的例,宫外头瑾皇后的娘家,小公主的姥姥家却惦记着,往宫里递了牌子。
这“十二晌”又叫小满月,是指小孩子出生后的第十二天。在民间,到了这一天,一般会举行隆重的庆典。这一天也是孩子出生后第一次穿衣服的日子。穿什么衣服也有个讲究:姑姑的袄,姨姨的裤,妗子的花鞋迷了路。意思是上身要穿姑姑做的红花袄,下身着姨姨做得青长裤。度其意无非是:红红火火过日子,清清楚楚长成人。这“妗子的花鞋”,就是舅妈给做的迷糊鞋。
迷糊鞋连帮儿带底儿一个囫囵个儿。鞋底儿再缀一缕彩缨,意思是:孩子刚刚来到人世,穿上此鞋可在阳间迷路,忘掉回阴间的路,能在此家扎下根儿。这里面还有个规矩:在众多鞋中,孩子首先要穿迷糊鞋,扎下根儿后,才能穿其他鞋。
到了十二晌这日,瑾皇后虽还在坐月子中,却也早早的收拾停当,在产阁之中一心盼望着娘家人。
一会儿,忽听得有那小太监来回话,明大学士夫人与太子少师夫人觐见。
“快请!璎珞、琉璃,你们两个去迎一迎。”
瑾皇后语音轻颤中略带欣喜。
璎珞、琉璃应声出去。不大会儿工夫,便扶了两位妇人进来。正是瑾皇后的母亲,大学士夫人孔氏与瑾皇后的嫂嫂齐氏。要说这孔老夫人乃是曲阜大族孔家嫡支之一脉,底蕴深厚、博学渊源。而嫂嫂齐氏娘家门第虽不算太高,却也是清流之家。齐氏的父亲乃国子监祭酒,搁到现在应该算是清华大学的校长了。不过,齐氏一个从四品官之女嫁进太师府那也是想也不敢想的高嫁。当初却是明家求娶。
之所以求娶,一则是齐氏闺中早有美名。重则却因,明家独女明瑾,甫一出生便被先皇指给当时还是太子的顺启帝为正妻。明老太师为免明家风头太盛,树大招风,便为嫡长孙明理订了此门亲事。
“臣妇孔氏,参见皇后娘娘。”
“臣妇齐氏,参见皇后娘娘。”
孔氏夫人进了产阁,见得女儿,声音微颤,眼中噙泪,倾身下拜。
一入宫门深似海,即使是一国之母的皇后,想要见一见亲人也是十分不易。祖制有云:外男未得召见不可入宫,有诰命的臣妇若要觐见虽可递牌子,却也需内事监审过之后排日子。而明家规矩甚严,明老太师严命家中妇人,无大事不可入宫。故,孔氏夫人只在年节宫宴之上才可与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见上一面。
今日得以见面,自是百转柔肠。
“母亲、嫂嫂莫要多礼。”许久未见到母亲的瑾皇后早有清泪落下。
“娘娘,礼不可废。”孔氏夫人见瑾皇后落泪,眼中噙了许久的老泪也潸然而下。
瑾皇后还在月子里,不便起身。早有璎珞与琉璃,未待孔氏与齐氏拜下,便将二人扶住,让于软椅之上。
齐氏见婆母与皇后小姑相对泪垂,心中也感伤一片。自己嫁进明家之时,小姑年方五岁,生得玉人一般,性情又讨喜,姑嫂感情极好,如今却一年难得见上一面。难受过罢,齐氏拿出帕子沾了沾眼角泪水,开解道:
“母亲莫要伤心了,娘娘如今正在月子中,恐伤了眼睛。咱们还未见过小公主呢。”
“是呢,瞧我,竟忘了正事。”
孔氏夫人借着齐氏的帕子沾了沾泪。
瑾皇后招手,“去看看小公主睡醒了没有,抱出来见姥姥与舅母”。
☆、8。天上神女
吕悦这会儿正在小床上犯困。这婴孩儿的身子就是精力不足,每天里恨不得有八个时辰是在瞌睡,让她想多了解一些这个时代的情况都不能。此时感觉到有人抱她,便睁了眼睛。
就见璎珞将她交在了一位老妇人的怀中。
这个妇人吕悦头一回见,慈眉善目,与她的皇后娘有七分相像,保养的极好,可以想见年轻之时也一定是个大美人。吕悦看不出她的年龄,感觉有五十多岁,不到六十的样子。
身边还有另一位妇人,也看着她在笑,应该有三十多岁的样子,满身透着端庄大方的书卷之气。
两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亲切与友善,令吕悦不由自主的对着她们咧嘴笑开。
“哟!笑了,这一睁眼就笑。”
“是呢,真是个乖巧贴心的。”
“长得也好,如粉团儿玉人儿一般,和娘娘小时候一般模样……”
听着聊天,吕悦心下里明白了,这是自己的姥姥与舅母,今天是来给自己过“十二晌”的。
忽得有宫人来报:内事监送东西过来了。
瑾皇后命人呈上来。
是红花袄、青长裤还有迷糊鞋。
凡是递进宫中的物件,无论何人递送,总要经了内事监的检查方可送与宫中贵人们。
红袄绿裤。
呃……,虽说颜色搭配上有些那个啥,但是,吕悦觉得她还是可以接受的,她对于可以脱离人类的最原始状态表示十分愉悦。
终于啊,终于可以穿衣服了。
吕悦正待高兴,忽觉小腹一紧,自己这是要方便了。
故而赶紧着“吭叽”两声。
“璎珞,将小公主抱了下去,看看她有什么故事?”
瑾皇后听得吕悦出声,便知道她有事情,故而吩咐璎珞。
璎珞领了命,抱着吕悦施礼,退去里间。
“这么小的人儿怎么就有故事了?”
孔氏夫人心下里奇怪。
瑾皇后嫣然一笑。
“母亲与嫂嫂不知,这小人儿好似生下来便有灵性一般,平时不哭不闹的,很是爱笑。只饿了或要拉尿之时方会发出不甚高兴的声音。”
“如此说来,这小人儿竟如此早慧。难怪了……”
齐氏笑应,话到一半却又咽了回去。
“难怪如何?嫂嫂莫要只说一半,让瑾儿吊着难受。”
瑾皇后面对嫂嫂,又似做闺女时撒娇。
“这……”齐氏瞅瞅瑾皇后,又瞧瞧自己的婆母,面有为难。
“唉!原这话是不应该说的。”孔氏夫人看儿媳妇为难,接口道:“我只在这里一说,你也只是一听,不过心里要有个数方好。”
“母亲请讲。”
看自家娘亲语有严肃,瑾皇后也面露正色。
“这坊间有传:小公主降生当日天降喜雨解天下大旱,乃上天派下来的神女……”话到这里,孔氏夫人住了口。看一眼女儿,压低声音又道:“此事可好可坏,只恐有人以此来做文章。”说罢,给了女儿一个:你要心中有数的眼神。
瑾皇后眸光流转,微微点头。待送走了母亲与嫂嫂,严声敲打身边宫人:“今日之话,你们全当没有,坊间皆为谣传,我若在宫中听到有人以讹传讹,祸乱宫闱,必不留情面。”
“是!”
一众宫人叩拜。
外间说话,吕悦在里间也听了个清楚明白。心下里打定了主意,自己定要藏拙,不可过分早慧,若被人当成仙女还好,就怕被当做是妖精,扔进火堆里烧死,就坏了菜了。
这边厢,坤泰宫中,瑾皇后谨慎小心敲打宫人。
那边厢,御书房里,顺启帝却正开怀大笑。
今日里,有御史呈奏折道:“坊间传新生小公主为天上神女,恐有人以此大做文章,霍乱朝纲,叩请吾皇明察……”
“吉安啊,你看此事是否应该好好的查一查啊?”
“奴才惶恐,不敢妄议朝政。”吉安听得顺启帝问话,慌忙跪倒,吓得浑身冷汗。祖制:宦官干政者,刮。他可舍不得自己这一身的好肉。
“嗯,朕觉得此事要好好的查一番。”
“皇上英明。”吉安跪应。
“查出来是哪个说的,朕要好好的奖赏一番。哈哈哈哈,朕乃真龙转世,朕的女儿自当是天女下凡,你说是也不是啊?吉安?”
“……”
吉安头一回不知道如何接下顺启帝的话。他偷偷摸一把冷汗,心中暗道:如今但凡与小公主扯上关系的事,皇上便与那昏君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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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羊请假…。
那啥,家中小正太学校有考察活动,某羊我作为家长要全程陪同,故,本文要停更至九月一日了。
抱歉抱歉。
☆、月盈则食
一场春雨淅淅沥沥下了二十来日后,终于见了晴天。
这一日碧空如洗。
顺启帝心情大好,带了几位肱股大臣,乔装打扮一番,微服出了皇城,去往乡间体察大旱之后的百姓民生。
一路走来,街市井然。
几家朱门大户门前搭着粥棚。
虽还有些微流民,却也有了好的安置。
田间更是:布谷飞飞劝早耕,春锄扑扑趁初晴。
一路行来,顺启帝甚是满意,这面上的形容也如现今的三月天儿一般,春光明媚。
走得累了,乔装的君臣几人找了间还算得整洁的酒肆茶寮坐将下来,歇脚。
便听得,一边厢几人如说书般聊得热闹。
顺启帝刚向那一处瞟去,吉安便很有眼色的使了一个金吾卫去扫听。
回来禀告:那几人在说小公主为天女临凡。
顺启帝听得,面上喜色更甚。
随行的肱股大臣本还怕流言惹怒龙颜,都有心回避,却见顺帝非但不恼,形容上竟还有些飞扬。心中揣度几番,便迎合帝心而谈。
莫要说肱股重臣何要溜须拍马。
自古如唐朝太宗皇帝般容得下直言谏臣的能有几位?不是无人想效仿魏征,只,帝心难测,一言有失,丢的不是自己的脑袋,却要祸连九族。
故,历朝历代以来,不论文臣武将,察言观色乃必修之课。哪怕你无有那舌灿莲花的本事,至少不要将自己送与那刀尖之上。
单不说,这班跺一跺脚都能令京中百姓的心肝抖三抖的大人物们,将一个未曾谋面的小婴孩儿只夸得天上有而地下无。
只说众臣之中,只一人沉闷不语,眉头微蹙。
这便是国舅大人,太子少师明理。
自皇后诞下小公主后,这流言便多有听到,本只流传于民间,如今看来,已入朝堂,有那愈演愈烈的趋势。
这却不是好事!
常言道:日中则昃,月盈则食。
单不说此言会不会被有心人利用了去,累及皇后、太子。
就小公主初出生的一个小小婴孩儿,又如何消受得起这般诸多的关注?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啊!
这在外人看来的福分,恐成了一道催命的符。
明理打定主意,回府之后必要与祖父、父亲好好思量一番。
明理的祖父便是三朝元老的明老太师。
当年辅佐顺启帝登上大宝,立下了汗马功劳,却在封后大典之后,便上了请辞的折子,曰:天下清明,吾皇勤勉,而老臣年迈,于国事之上已力不从心,恐怠慢政事,有悖吾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