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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部分

挽清 作者:舞慈荏(起点高推荐2012-05-30vip完结)-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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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他却失望了,只因光绪转过头看了他一眼,那眼中却充满了痛苦和挫败。他的一颗心冷了下去,只听光绪艰涩地说道:“没有用,她根本就听不到我的话……”
 
    载沣和载洵面面相觑,载洵苦涩地说道:“难道,就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了吗?就只能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虚弱下去直到……吗?”
 
    光绪的眼神剧烈变幻着,心头两股力量在激烈地拉锯。如果可以的话,他一辈子都不想说出这句话,可是现在……
 
    半晌,他终于狠狠地一咬牙,俯身在婉贞的耳边,轻声说道:“贞儿,醒醒吧。你再这样下去,肚子里的孩子可怎么办?”
 
    孩子?
 
    载沣和载洵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两人惊愕地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震惊,一个人的话或许可能出现幻听,但总不可能两个人都出现同样的幻觉吧?那么,他们听到的都是真的了?
 
    婉贞有孩子了?
 
    同样受到震撼的并不止他们两个。
 
    婉贞一直都在浑浑噩噩之中,耳边似乎一直叽叽喳喳在响着话声,她却一句都没听清楚——或者,她根本就不在乎、不想听清楚?
 
    然而,“孩子”两个字却像一道响雷在她耳边炸响,她明显已经陷入停滞的大脑延迟了好几分钟,但毕竟还是接收到了这个信息,顿时愣住了。
 
    她终于有了些反应,缓缓转过了头,睁大了眼睛注视着光绪,机械似的问道:“你……你说什么?”
 
    见她终于有了回应,光绪的心中惊喜交织着黯然,激动与悲伤并存,低沉地说道:“太医方才替你诊脉的时候发现的,你已经怀有身孕一个多月了。”
 
    愣了几秒,婉贞迟疑着,难以置信地缓缓抚上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喃喃地自言自语着:“我怀孕了我……怀孕了?”
 
    “是啊,你已经有孕了”光绪的声音一如之前的温柔,心头却一片苦涩,眼前不自觉地浮现出当年还在颐和园里,为了骗过慈禧,她不得不假装怀孕的情景。只是,这次,她却用不着欺骗任何人了
 
    心中难过,他却不能表现出来,反而趁热打铁,声声善诱着说道:“所以,你不要再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了,总要为腹中的胎儿想想。七弟已经走了,难道你想让他唯一的孩子也随他而去吗?”
 
    一字一句,像一把千斤重锤,狠狠地砸在她的心上,让那已经麻木感觉不到任何东西的心脏,慢慢恢复了知觉。
 
    慢慢地,细密的啜泣声低沉地响起来,她泪如雨下,最终变成了嚎啕大哭,依靠在光绪的胸膛,尽情发泄出心中的痛苦与绝望。
 
    那声声的哭泣犹如刽子手的刀,生生凌迟着在场之人的心。然而在痛楚之余,他们却又松了口大气——只要能哭出来就好了哭出来就不至于闷在心里,不至于抑郁在胸,不至于封闭自己。
 
    光绪的心中五味杂陈,但终究还是喜悦占据了上风。他释然地一叹,想开了。
 
    只要她能够好好地活着,其他的又算什么呢?不管她是为了谁、因为什么原因而继续活下去,都是上苍的仁慈、天意的安排,他只要能看着她安然无恙,那就够了
 
    温柔地抱着她,让她将自己当作唯一的依靠,他的心底一片沉静——或许,这就是他和她的命运,他们的缘分吧
 
    载沣和载洵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他们,心中洋溢着难言的情感,有那么一瞬,他们竟然觉得自己在这里是多余的看着相拥的两人,是那么自然,却又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悲哀流转其中,他们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渐渐地,婉贞的哭声小了下去。三人都不约而同地发现了这一点,不由又是心中一紧。赶紧看过去,却见她已经闭上眼睛,沉入了睡眠之中。。w。 

    第二百二十三章 防备

“太医,这是怎么回事?”光绪紧皱着眉头,目光如刀地从太医面上划过,声音却压得极低,生怕惊扰了她。
 
    太医一直跪在地上不敢抬头,房里压抑的气氛令他止不住满头大汗,双腿也因为久跪而几乎失去了知觉。此时听到光绪的问话,他匆匆抬头扫了一眼,看清了婉贞的情形,急忙叩头说道:“皇上不必担心,七福晋已经将心中的郁塞哭了出来,因为心力交瘁,所以才会陷入了沉睡。这是好事,乃是她下意识中释放压力的表现,等她睡醒之后就会好很多了。”
 
    听了这话,光绪等人总算是松了口气。无比小心地将婉贞放下来,躺到床上睡好,轻轻给她盖上被子,光绪站了起来,对菊月说道:“福晋就交给你了,一定要尽心服侍。若是有什么事情,立刻报与朕知道,听清楚了么?”
 
    菊月也是松了口大气,闻言不敢怠慢,急忙点头说道:“奴婢明白,奴婢遵旨。”
 
    光绪点点头,又对载沣和载洵说道:“我们出去说吧,不要在这儿干扰了婉贞休息。”
 
    两人也点点头,担忧而又不舍地看了熟睡中的婉贞一眼,这才跟随光绪静悄悄地走出了房间。
 
    来到外面,光绪在婉贞面前刻意收敛起来的帝王霸气重又回到了身上,眨眼间,就从深情温柔的男人变回了睥睨天下的天子,扫视了周围一圈,凡是被他看到的人无不诚惶诚恐地低下了头。
 
    他皱了皱眉头说道:“婉贞在此休养,护卫一定要加强,万不可再出什么差错了”
 
    载沣心头一紧,羞愧地低头说道:“臣弟遵旨。皇上放心,臣弟一定不会让旧事重演,哪怕赔上全家的性命,也绝不会再让婉贞他们有半丝损伤。”
 
    光绪眼神深邃莫测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什么,径自走出了小院,来到了载沣的书房里。
 
    钟德全亦步亦趋跟在他身边,小心翼翼地说道:“皇上……让奴才服侍您更衣吧。您这身衣服……”
 
    光绪低头一看,原来却是方才婉贞的泪水滴落在胸前,已经浸湿了衣衫,看上去有些脏乱了。
 
    心绪一乱,方才的情景仿佛又浮现在眼前,他心烦意乱地挥了挥手,道:“不必了,回宫再说吧。”
 
    钟德全见他情绪不佳,顿时也不敢多说,闭紧了嘴巴退到一旁,静静侍立着。
 
    光绪看了看随后跟进来的载沣和载洵两人,问道:“奥斯顿的情形呢?如何了?”
 
    载沣急忙答道:“回皇上的话,总算是保住了一条命。不过受伤过重,太医说需要至少休养半年才能有所好转。”
 
    光绪叹道:“能捡回一条命就是好的,休养半年又算什么?”
 
    这话听得三人都是一阵黯然,想到已经再也无法回来的载涛,心中再次涌起深沉的悲伤和痛楚。
 
    这些年来,虽然历经风雨、起起伏伏,可几兄弟毕竟算得上甘苦与共、同舟共济,他们之间早已不只是被血缘的纽带联系在一起,更是共同为了重振大清的雄风而不懈努力着
 
    但如今,他们中的一个却已经永远离开了,这不仅是对他们未尽的事业的重大打击,更是对他们心理和情感的冲击,丝毫不小月婉贞。只是身为男人,他们更习惯将苦痛深埋在心中,因为他们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就算是为了早逝的他,也不能放任自己的情绪流淌,而失去了对局势的控制。
 
    因此,不过低落了半晌,光绪便打起了精神,对两个弟弟问道:“这件事究竟是谁干的?有眉目没有?”
 
    载洵紧皱着眉头,道:“刺客手中有枪,所以我们的人别无选择,只能将他们击毙。事后看来,这些人都面生得紧,没有人认识,他们手中的枪械也无从辨识,不知是从哪里得来的,只知道那不是军队使用的枪支,而是私人防身用的。”
 
    光绪的脸上一片凝重。也就是说,现在他们对行刺的人还是一无所知,包括他们的来历、武器的出处、背后的指使者,一概不知。这可不是什么好迹象
 
    载洵紧接着说道:“现在的枪支虽然流传得并不多,可却也有不少人用它来防身,所以从枪支上根本无法追索到什么。不过,由于这次的晚宴乃是私人性质的,知道的人不多,想必那些人是早就得到了消息,特意埋伏在门外,等我们走出去的时候再冲出来行刺,可见并不是什么误杀,而是直接针对着我们而来的。”
 
    这点光绪和载沣都很清楚,光绪看了看他们,又问道:“这次一共死了多少人?他们究竟是冲着谁来的?”
 
    载沣说道:“这次的事件中一共死了八人,伤了十二人,除了老七和一个洋人以外,其他死的都是下人。伤的人也是下人居多,重要人物就只有奥斯顿、一个洋人还有我的一个侍妾。奥斯顿是第一个中枪倒地的,依我判断,他们的目标应该就是他”
 
    载洵点了点头,道:“没错。既然是行刺,自然要第一个瞄准行动的目标,否则打草惊蛇之后,还有没有出手的机会就很难说了。因此,第一个被打中的奥斯顿很可能就是他们真正想要行刺的人。”
 
    “但如果是这样,又为何他们在得手之后不立即撤退,而是选择了继续射击呢?”光绪一针见血地指出了他们话中的漏洞。
 
    载沣和载洵对视了一眼,载沣说道:“这也是我们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我们两个想了一下,发现两种可能性。”
 
    “哪两种?”光绪问道。
 
    载沣答道:“第一种,就是他们的目标不止一个,因此在射中了奥斯顿后,还需要继续开枪解决其他的目标。第二种,则是他们不想让我们发现他们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所以故意在射中之后继续乱枪扫射,麻痹我们。”
 
    光绪沉吟了一会儿,点点头道:“你说得有理。但不论原因是什么,正是他们的持续枪击导致了老七的死亡,这事儿一定要彻查到底,给老七和婉贞一个交代”
 
    这点不用他说载沣和载洵都会去做的。他们重重地点了点头,神色坚毅,说道:“皇上放心,臣弟等一定追查到底,不找出凶手誓不罢休”
 
    光绪脸色阴沉,沉默了一会儿,恨恨地说道:“其实这事的背后主使是谁,也不难猜出来。你们最近做事究竟惹到了谁?又有什么人会对奥斯顿这个洋人恨之入骨?答案其实已经很清楚了。”
 
    一阵压抑的沉寂顿时弥漫在三人之间,光绪说的话犹如一座大山,重重地压在他们的心头。
 
    是的,答案其实是显而易见的,但他们却没有切实的证据。就算有,在目前阶段,他们又能把真凶怎么样呢?即使知道是谁干的,可如今他们有没有处置凶手的能力尚不说,单只为了国家局势的稳定就不能轻举妄动这个事实令他们心中抑郁、气愤难抑,却又无可奈何。
 
    光绪的眼神阴霾,一字一句地说道:“就算现在动不了他们,也不能让他们得意奥斯顿在这次事件中的作用虽然重要,却十分隐秘,知道的人不多。他们是怎么发现的?你们三个私下里宴请洋人们,并没有大肆宣扬,他们又是怎么听说的?你们应该想到这一点了吧?该找出对策了”
 
    载沣和载洵面色深沉,一言不发。
 
    这些疑问串联起来,只能得出一个结论:他们的手下当中必定有内奸,才能在第一时间将消息通告给凶手,从而促使他们铤而走险,做出这种阴险狠毒的事情来
 
    载沣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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