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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挽清 作者:舞慈荏(起点高推荐2012-05-30vip完结)-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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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为载涛的妻子,为他着装也是婉贞的职责之一,所以这一身男装倒也难不住她,只是头发没法弄,她想了想。
    “菊月,过来帮我梳头。”她扬声叫道。
    却没有人反应。
    转身走出了屏风,拆散了扁方,一头青丝滑落,她坐到梳妆台前。载涛走到她身后,伸手掬起一把青丝秀发,细细把玩。
    “贞儿,你的头发真美。”
    玻璃镜中映出他专注的神情,还有那眼中不容错辨的挚爱,她的心跳节奏不由得乱了一拍。
    “菊月这死丫头跑去哪里了?怎么还不来?!”她急忙顾左右而言他,强压下有些紊乱的心跳,不着痕迹地将头发从他手中抽回来,转变了话题。
    “我来帮你梳吧!”他自告奋勇。
    “你?”她实在不能不怀疑,养尊处优的贝勒爷也会梳头吗?
    他笑了笑说:“别的不敢说,梳辫子是绝对可以的。”
    也不等她答话,他便拿起了梳子,慢慢梳理起来。
    兴许是自己也梳辫子的原因吧,他梳起来还真有两下子,很快,一头乌黑的辫子就出现在我脑后。我从镜子里默默看着他的行动,没有说话,一股暖暖的感觉从心底升起。
    扎好辫尾,他左看右看,最后满意地说了一声:“行了。”
    第一卷 清闺芙蓉 第九章 出行
    婉贞站了起来,正好看到菊月匆匆从门外跑进来,于是忍不住斥道:“你跑到哪儿去了?方才怎么叫也叫不着!”
    菊月愣了一下,有些委屈地说:“回福晋的话,贝勒爷让奴婢去拿帽子了啊!”
    在她的手中,果然拿着一顶瓜皮帽,婉贞顿时恍然大悟——感情他老早就打好了主意,原就要找机会玩她的头发啊!
    一眼横过去,捕捉到他来不及掩藏的一抹窃笑。他干咳了一下,看到她的眼神,急忙掩饰地拿过菊月手里的帽子给她戴上,一边戴还一边说:“好了,这样一来,人便不会发现你是个女儿家了。”
    初次穿上男装,颇为新鲜,她便也顾不得跟他计较了,只是反复在镜中观察着自己。
    虽然身体是古人的身体,可灵魂却是属于现代人的灵魂,本就有着本质上的不同。平日里穿着女装并不觉得,现在换上男装才发现,眼角眉梢有着一般古代女子所没有的英气,眼中的坚毅彰显了性格的执着,跟时下女子的逆来顺受形成鲜明对照。虽然脸型不可避免要比一般男人俊秀许多,但若不是事先知道,谁又能把眼前镜中之男子跟贝勒福晋联系在一起?
    “看够了吗?我们该走了。”载涛拉起她的手,说。
    她转头看过去,看见他眼中的一丝欣赏,不禁笑开了颜。
    “走吧。”
    载涛拉着她向外走去,忽又停下来对菊月说道:“我和福晋出去走走,若是有人找她,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菊月忙道:“贝勒爷请放心,奴婢知道。”
    他满意地点点头,这才拉着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出得门来,早有一辆马车在后门等着,马车旁两匹高头大马,一匹空着,另一匹上骑着一人。她定眼看去,赫然竟是载沣!
    不由大吃一惊!
    天哪!载涛不单只离经叛道让她女扮男装出去玩,还明目张胆当着当今醇亲王、未来摄政王的面儿乱来?!
    一时间,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载沣倒是落落大方,颇为有趣地看着她,赞赏地微微点了点头道:“弟妹,这身衣服很合身啊!”
    她一愕,呃……她该说谢谢吗?
    无语地看着这两兄弟,是她太闭塞了,还是这时代已经改变了?大户人家的女子也能够随意抛头露面了吗?
    载涛拉着她来到马车旁,笑道:“五哥可不能再叫她‘弟妹’了,会露馅儿的。不若我们叫她‘甄公子’如何?”
    载沣点点头道:“如此甚好。弟妹觉得如何?”
    她?她能有什么意见?
    看出来了,对于让她扮装出游,这两兄弟可有趣得紧呢!在他们眼里,必定又是一种新鲜的游戏吧?
    “一切全凭王爷做主。”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她淡淡地说。
    “出门在外,可也不能叫‘王爷’了,你就跟我一样,叫‘五哥’吧!”载涛道。
    她点了点头,从善如流。
    “快走吧,去晚了可就听不到好曲儿了!”载沣笑着,催促道。
    身着男装,行动便便捷了许多。她身手利落地坐进马车,载涛也骑上马,他们一行人向着外边走去。
    二十世纪初的中国,随着列强的军舰敲开了国门,各种各样的经济也迅速发展起来,即便想堵也堵不住。尤其是洋务运动的兴起,自恭亲王奕欣以降,大批地方大员开始发展近代经济,也促旺了老北京的发展。走在大街上,可以看到各种商店店铺林立,小贩沿街叫卖,颇有些繁华景象。只是路上行人穿着各异,有衣冠楚楚的富商绅士,也有衣衫褴褛的乞丐流民,显示出此时的中国贫富分化已经到了极致,在表面繁华的景象下正酝酿着更大规模的危机和暴发。
    婉贞在马车上,津津有味地看着街边的景色自车窗外一一闪过,新奇不已。五花八门的路人中,不时还有一两个洋人穿插其中,尽管外国人在二十一世纪的中国早已屡见不鲜,但在一色马褂长辫的场景下,却又多了几分滑稽的喜感,令她不由得忍俊不禁。
    看着看着,她的眼神不由得飘到了前方骑着马的两兄弟身上。记得光绪皇帝实际上是他们两人的兄弟,而那场由皇帝发起的变革——戊戌变法——如果能够成功,现在的中国会是什么模样?
    愣愣出神了一会儿,她低叹一声,收回了眼光。
    这些都是太深层次的问题了,她一缕穿越时空的游魂又能干什么?光是自保已经耗尽了全力,唯一企望的不过是能够回归来处,如此而已。而历史不会有“如果”,已经发生的事情,没有人能够重来,即使贵为九五至尊也是一样。一时间,她竟对那位悲情天子有点好奇起来。
    一场变法,埋葬了抱负,牺牲了挚爱,现在的光绪皇帝怎么样了?而,既然是载涛他们的兄弟,又会是长得什么模样?
    蓦然,她猛地一惊——真是见了鬼了!光绪皇帝跟她有什么关系?关心他作甚?她摇了摇头,把这莫名的思绪从脑海中甩了出去。
    注意力重又集中到路边的景色上。街边不时有摇着小幡走过的算命先生,什么“神机妙算”,什么“破厄消灾”,谁知道有几成可信?或许全是骗人的也说不定。在她刚到这里的时候,绝望中也曾冀望过这些风水相师,可他们连她从何处来都无法算出,又怎能解决她心中的疑惑、达成她的愿望?
    下意识地,她再次握紧了胸口的玉石。
    直觉告诉她,她能够穿梭时空,这块石头绝对脱不了干系,可究竟谁能解读其中奥妙?
    正胡思乱想间,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她急忙收起思绪,听见载涛在外面说道:“甄弟,我们到了。”
    她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叫她呢,于是钻出了马车,只见车就停在一家戏园子门口,上面写着“庆乐园”。
    载涛走了过来,向她伸出手,想要扶她下来。她却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自己先一步跳了下去。她现在可是个“男人”呢,如果下个马车都要他来扶,被人看到了会怎么想?
    载涛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两兄弟对视了一眼,载沣一马当先,往里走去。
    载涛走在后面,轻轻拍了拍婉贞的肩膀,笑道:“走吧,跟着我。对了,你还是第一次来戏园子吧?”
    “嗯。”她点了点头。
    无论是后世还是现在,她对这闻名遐迩的老北京戏园子都还只能是慕名,今天终于有机会进去看看了!想到这里,不禁一阵激动。
    第一卷 清闺芙蓉 第十章 忽视
    往里走,只见园子正中最里面,一个方方正正的戏台子,上面已经开始唱了。戏迷们坐在对面的茶座上,人人面前一个茶碗,几盘糕点,几乎座无虚席。跑堂在忙碌的穿梭着,回应着茶客们的要求,一个身穿长袍的人见我们来了,急忙迎上前来拱着手哈着腰道:“哟,五爷和七爷来了?您二位快楼上请!”
    显然这地方载涛兄弟是经常来的,那人对他们也是熟识了,而且机灵得紧。面对陌生的婉贞,载涛他们不说,他便也不问,只是闷着头、恭敬万分地将他们这一行人上楼去,领到一间包房前。
    “二位请!六爷已经在里面等了些时候了。”那人躬着身子,讨好地笑道。
    六爷?载沣是五爷、载涛是七爷,那六爷不就是……
    婉贞不由得吓了一跳,怎么载洵也来了吗?
    感情今儿个这三兄弟结伴出来听曲儿啊!那干嘛要拉上她?
    全忠麻利地递给那人一串铜钱,那人立时乐得合不拢嘴来,千恩万谢地下去了。载沣推门而入,一边笑道:“老六,你倒是来得早。”
    屋子里果然早坐了一人,二十来岁,身材站起来比载涛略低了一头,然而面貌却相仿,也是个相貌堂堂、风度翩翩的俊逸公子哥儿。
    他迎上前来,笑道:“不是我来得早,是你们迟到了!”
    载涛拉着婉贞走进去,笑着说:“因为要去接贞儿,所以迟了些。抱歉了,六哥。”
    载洵愣了一下,随即看向他手里拉着的人,仔细一看,恍然大悟道:“原来是弟妹啊!我说呢,怎么老七拉了个不相识的人来!”
    婉贞笑了笑,此时身着男装,倒不知道该行什么礼好了,万福礼不合适,辑手礼又觉得怪怪的,只好简单地点了点头道:“六爷吉祥。”
    载沣在一旁笑道:“你瞧婉贞,穿上男装可几能乱真了呢!活脱脱一个青年俊秀公子哥儿,把我们几个可都比下去了!”
    婉贞听得脸上忍不住发红,窘道:“五爷可别笑话我了,我怎能跟几位爷比呢?”
    载涛却大言不惭说道:“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的福晋!贞儿不论男装、女装都是上佳之选呢!”
    看着得意洋洋、与有荣焉的载涛,婉贞不由苦笑了一下,拿他没辙。
    载洵微微笑着,清澈的眼神中带着关切,看着她问道:“婉贞的身子可大好了?”
    她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他怎么突然问这个?
    “六哥,怎么这么说?”载涛也是一愣,看过去。
    载洵于是也愣住了,眼光在他们两人脸上扫来扫去,狐疑地说:“就是年初婉贞的大病啊!那会儿老夫人可急坏了呢,偏巧老七又不在,于是找到了我,花了好大功夫才保住她的性命!”
    载涛顿时脸色大变,转过头来看着她,恼怒中带着几丝惶恐,道:“真的么?贞儿,为什么不告诉我?!”
    婉贞却恍然大悟——原来说的这个啊!
    听到载涛的话,她淡然笑了笑,轻描淡写地说:“都已经是过去的事儿了,何必成天挂在嘴边呢?”
    就是这场病,让她这来自后世的一抹游魂附身在了婉贞身上,真正的婉贞怕是已经死了吧?作为当事人之一,她对当时的印象是模模糊糊的,只是后来听芙蓉、菊月和老夫人她们说起过,似乎当时的情形千钧一发,差点没救过来——事实上也没救过来,醒过来的人是她而不是婉贞,这点他们当然不知道。
    然而自己的妻子重病快要死了,载涛却根本一点都不知道,男人之薄幸可见一斑。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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