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1625-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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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逸尘一心要查到郑晓路私藏火铳,屠曹府满门的证据,便叫张子元留在屋子里,自己仗着武艺高强,跑到郑府旁边来打探消息。好不容易找到一颗视线比较宽阔的黄桷树,躲在上面偷看郑府里的情形。还没看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就被郑晓路一口喝破行藏,只好现身了出来。
“用心?”张逸尘冷笑道:“你以为我是张子元那么好糊弄?”
郑晓路笑了笑,心想,你倒真不是个好糊弄的人,不过哥不是照样整得你死去活来,肝火上升,血压升高,哈哈。想归想,嘴上却道:“你打马狂奔,想赶在我的兄弟们前面来到成都,甩脱追兵。想法是很正确的,可惜马跑得没有鸽子快,我早布下了人手,监视着重庆到成都的所有交通要道。你进了成都之后,没去卫所,而是在我郑府附近弄了个房子住下,我就料定你要来探我虚实,要探我郑府虚实,当然是在那两颗树上最佳。”
郑晓路笑道:“你说我算不算是用的心?”
张逸尘沉默不语,低头想了半天,又叹了口气:“你说得对,这一路上本官已知你心计厉害,本官被整得不冤枉。”
“曹府灭门案是你做的吧?”张逸尘不喜欢耍花枪,很直接地问道。
“是我做的!”郑晓路笑道:“但是你没有证据!”
张逸尘眼光一亮,冷笑道:“本官是锦衣卫千户,要拿人,又何必一定要什么证据,把你抓进诏狱,打上几百板,上了夹棍,你自然招认。”
哟,你小子吓我,可惜我可不是吓大的。郑晓路哈哈笑道:“如果是张子元给我说这句话,我定然就信了。但是张逸尘大人给我说这个,我就不大信,你甘心被我整了又整,最后没拿到证据,浑浑噩噩的拿了我归案?若真是这样结了案,我看你定然会好几年睡不着觉吧,哈哈!更何况,你既然查过我,应该知道我在四川的名声,若是没有证据胡乱拿我,你就不怕激起民变?哦,对了,我未婚妻马祥云手上还有些白杆兵,你没证据乱抓我,不光是民变,还会兵变的,哈哈。”
张逸尘眉头一扬,这话说到他心里去了,他一路上被人阴谋暗算,几次险中求生,如果真的不明不白把对手屈打成招来结案,他还真咽不下这口气。再加上郑氏在四川确实声望不错,胡乱拿人,如果拿不出确切的证据,确有激起民变和兵变的可能性,如果因为自己胡乱拿人激起了民变,到时就算拿对了人,只怕也要掉脑袋。
他压了压心中怒气,冷然道:“先不说曹府灭门案,只凭你手下这几个人对我和张子元做过的事,我就可以拿了你归案。”他说的手下几人,自然就是站在旁边的搜魂剑、碎梦刀和王小满了。
不料他话音刚落,搜魂剑就接口道:“我们江湖人,一人做事一人当,暗算你和张子元是我们自己的主意,与这位郑大官人没有关系,你若要抓,便来抓我吧,正好我们手底下见见真章。”
张逸尘心里大怒,刚才我在旁边的树上,还听到你叫他“东家”,现在转口就变成“郑大官人”了,这撇清关系的速度还真快。
他还没来得及发怒,就突然听到郑晓路蹦出一句让全场所有人倒抽一口凉气的话:“张大人,有没有兴趣来我府上办事?别再当什么没前途的锦衣卫了。”
锦衣卫这么有前途的工作,你居然说没前途?放着锦衣卫的千户不当,来你府上办事?张逸尘听了这话,差点没晕了过去。场中站着的王小满、搜魂剑、碎梦刀一起打了个寒噤,心想,东家就是东家,这话说得拉风,就是太不靠谱了点,难道是有点发烧?脑子不太清楚。
张逸尘被这句话震着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以嘲弄的口气笑道:“在本官破案之日,你就要被抓进诏狱,以私藏火器、屠戮良民、谋害朝廷命官等大罪,等着秋后问斩。以你这种身份,有什么资格对本官堂堂锦衣卫千户说出这样的话?”
郑晓路嘿嘿地笑了:“只需要一个理由,我就有资格说这句话!”
“愿闻其详!”张逸尘虽然并不期待他说得出什么有用的话,但不知道为什么,对方的自信心使得他想听一听。
“魏忠贤要倒了!”郑晓路一出口就语不惊人死不休,他刷地一下张开了手里描金扇子,很骚包地扇了两下,想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一个羽扇纶巾的神算之才:“魏忠贤一倒,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马上就会跟着倒台,到时候你这位被指派出来办大事的‘心腹’,也要跟着完蛋!”
郑晓路笑道:“你武功越高,越招人忌讳。到时候满朝文武,无一人不想杀你。莽莽天下,无一人敢留你。使只有我郑小路,才有用你的胆量与器度。”
郑晓路这几句话一说完,场中诸人一起震惊,别说张逸尘了,就连王小满等人都吓得混身一激棱。魏忠贤是什么人啊,那是九千岁,权倾朝野,到处都建着魏忠贤的生祠,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郑晓路再厉害,敢说能扳倒魏忠贤?
张逸尘哈哈一声笑:“郑小路,本官虽然佩服你的阴谋诡计,但你说能扳倒魏公公,未免太自不量力了。”
郑晓路一听,咦,我只说魏忠贤要倒台,没说是我要去扳倒他啊,你咋这样理解?本想解释两句,突然转念一想,我解释这个做什么?就让他理解成我扳倒的,岂不是杀伤力更大。此念一通,顿时胸有成竹,把那扇子扇得更加骚包了:“我不需要你相信,别人都怕魏忠贤,我却不怕这个奸贼,张大人,我们要不要打个赌?”
“如何赌?”张逸尘冷笑道。
郑晓路心里默默一算,现在是七月,八月木匠皇帝病死崇祯帝即位,九月魏忠贤的姘头客氏被驱逐出宫,十月文官群起弹骇魏忠贤,十一月魏忠贤就要被崇祯搞死。
心中算定,于是笑道:“我和你赌个局,一个月之后,朝中局势将会大变。两个月后魏忠贤羽翼被削。三个月后魏忠贤焦头烂额。嘿嘿,四个月后,魏忠贤就要魂归地府!你信么?”
众人一起倒抽了一口凉气,张逸尘心想,你说要扳倒魏忠贤,我已经觉得你疯了,想不到你还要给出具体时间,还一个一个月的有计划的列出来……张逸尘摇了摇头,冷笑道:“痴人呓语!”
“哈哈!张大人既然不信,我们就把赌局摆在这里,若是四个月之后魏忠贤不死,我乖乖认罪,让你抓进诏狱去。若是魏忠贤真的死了,张大人作为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的亲信,必已无处容身,不妨屈才到我府上来办事,如何?”郑晓路笑道:“对了,这四个月里我不会再暗算你了,你可以安心地等着京城里来的消息。”
“不用等四个月那么久,我会在四个月之内,查到你私藏火器的证据,将你捉拿归案!”张逸尘冷冷地道,他不想再和郑晓路这个“疯子”继续谈下去,转身走到郑府的墙边,也没见怎么动作,身子便贴着墙轻轻巧巧地飞了上去,在墙头一点,消息得无影无踪。
“还有搜魂剑和碎梦刀,今天先放你们一马,等到破了案,定将你们一网成擒!”张逸尘的声音一转眼已经去得很远,只留下余音还在院子里回响不散。
这时候王小满才回过神来,向郑晓路苦笑道:“东家,你刚才是不是把话放得太大了!魏忠贤那可不得省油的灯。”
郑晓路嘿嘿一笑道:“难道我是省油的灯吗?”
王小满苦笑道:“东家办事一向不瞒着我们这些手下,您有多少底细,我们又不是不知道,您的手哪里伸得到京城那么远。”
哈哈,王小满,你这家伙还是个实诚人嘛,换个油滑点的家伙,肯定大拍我马屁,说什么东家一定办得到之类的,你倒是颇具备自我审视的能力,嗯,不错不错。看来财迷也有财迷的好处,那就是知道自己家底有多厚,哈哈。
郑晓路把王小满评头论足了一番,笑道:“我自有阎王鬼手,莫说京城能伸过去,就算大洋之外,我也了如指掌!你们等着看一场好戏吧,哈哈哈哈!”
王小满摇了摇头,心想,东家最近玩得过了火,越来越不靠谱了,莫让江湖上的好汉看了笑话,他赶紧带着搜魂剑和碎梦刀,飞也似地跑到厢房里去安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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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唱儿歌
王小满前脚刚走,院子里又转出郑佳怡来,她刚才站在一边,将这些话听得清清楚楚,此时出来,一声大喝,嗔道:“又在装神弄鬼!你一天到晚不胡说八道几句,心里不舒服是吧?”
郑晓路将扇子一甩,笑道:“哎呀,我的小辣椒,你怎么跑前院来了,女人应该呆在后院才对,被别人看了我国色天香的家眷,那我多吃亏啊。wwW;”
“又来胡说,我什么时候又变成国色天香了?如果真这么漂亮,怎么你整天跑得没个影子!”郑佳怡得了相公夸奖,心里高兴,嘴上却指东打西。
“这个嘛,我相中了锦衣卫里一个绝色美女高手高手高高手,因此不惜牺牲色相,在这里勾引她上钩!”郑晓路一本正经地道。
“就知道胡说八道,不就是刚才那个张大人么。满脸胡子,风尘仆仆,又哪里是个什么绝色美女高手高手高高手了!”郑佳怡怒道。
哇靠,你个小娘皮,居然躲在角落里早就看清楚了,那你还来问我,郑晓路腹腓道。
郑佳怡一屁股坐到郑晓路怀里,突然压低声音在郑晓路耳边道:“你刚才说那些乱七八遭的东西,什么魏忠贤四个月之后就要死,难不成又是阎王爷的指示?”
“啥?”郑晓路一奇,突然又想起来了,两年前自己经常糊弄郑佳怡,说自己的超前做事方法都是阎王爷教的,想不到她现在还记得这事情。
哈哈,我怎么忘了封建迷信的力量了,我正在愁四个月后怎么向张逸尘和一众手下解释自己为什么能看破天机呢,这事情看来好办,好办啊!他心里顿时有了一堆鬼点子。
郑晓路一把抱住郑佳怡,大喜道:“乖乖娘子,你真是个智多星啊,来,让相公啃两口。”言罢毛手毛脚,就在郑佳怡身上乱摸,一张嘴四处找着郑佳怡衣外的脖子和脸上乱亲。
“要死啊,这里是前院!”郑佳怡惊叫了一声。
“哦哦,那我们回后院里继续,哈哈!”郑晓路一把拉过郑佳怡,向着后院的小屋走去,边走边唱道:
一呀摸,摸到妹妹头发尖、一丝一缕撩心肝,剪不断却理还乱。
二呀摸,摸到妹妹小脸蛋,粉红胭脂生两颊,手捧香腮看不厌。
三呀摸,摸到妹妹耳朵边,清明豆腐软还硬,灯下玉坠硬还软。
他边唱边走,手舞足蹈,不料墙角拐过来一个女子,这少女长得挺高,前凸后翘,柔婉如水,郑晓路手甩得太大,一不小心正好摸到那女子的腰上,与此时同,郑晓路的歌也刚好唱到:
八呀摸,摸到妹妹腰如练,掬手轻握尚有隙,银蛇慢走绕心扉……
那女子哎呀地叫了一声,不是大小姐郑佳忻是谁。她正拿着个鸡毛禅子,从后堂穿去前院,这本是下人做的事情,但郑佳忻平时管着府中闲事,偶尔也要动一动手。
她大老远的就听到郑晓路在胡乱唱着淫词小调,只听了两三句歌词,就觉得脸红心跳得厉害,心想,这样的歌词,却不知怎么好意思唱得出来。她年岁已大,今年二十有一,于那男女之事,虽然没人教,但经常听得二妹郑佳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