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杀 作者:醉晚儿(起点大封推vip2014-02-10正文完结)-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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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很清楚。最近每夜我都会去找那丫头,不知可否让千叶在暗中跟着我?”
苏暮卿毫不犹豫的点头应声:“无妨,正好最近几天我也要借用滕彦。想让他去宫中探得些许消息。”
“嗯,那你且早些休息,我也该去歇息了。”朱儿笑着转身离开。
帘子轻晃,在烛光的照耀折射出美丽的光芒,却是晃得苏暮卿甚是头晕。感觉整一间屋子都在旋转着,她不由得挪开视线。双手撑在桌子上,免得自己不小心晕倒在地上。
待得这晕眩的感觉稍稍减轻的时候,她当即大步的向着床边走去,整个人仰躺在床上。
苏暮卿不敢睁开眼睛,不然她都会感觉头顶的一切都在围绕着她转来转去。
可闭上眼睛,她有感觉自己的身子很沉,如同溺水一般,喘不过气。
周围皆是黑漆漆的一片,她不由得紧紧的抓住搁放在床边的玉笛,仿佛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过是累了,累了而已,该是好好休息。
许是真得累了,苏暮卿终是平静的睡了过去,等得再次睁眼的时候,天色早已一片光明,阳光透过半掩的窗户漏了进来,洒落在屋里。
苏暮卿身子疲倦的坐起身子,眯起眸子望向灿烂的光线,刺得眼睛有些生疼,紧而脑袋也跟着一阵胀疼。
她究竟是怎么了?
苏暮卿用力的甩了甩脑袋,只觉得更晕,几乎是让她坐不住。
她抬手重重拍了拍自己的脸庞,轻声的告诉自己:“又没有睡好,今晚上一定要好好睡。”
苏暮卿站起身子,走到铜镜面前,当即让镜中那张苍白的面容吓了一跳,脸色怎么能这般难堪?
她强压住身体的不适,跑到屋外打来一盆凉水,将它泼在自己的面孔上,凉意袭人,却是让她舒服很多,整个人也清醒许多。
苏暮卿又急急的返回屋子,拿出她甚少用的胭脂水粉,涂抹在自己的脸上,遮盖那一丝病态的苍白。
淡淡的红晕在脸上出现,她对着镜子眨了眨眼睛,清澈的眸子里将所有的情绪敛下,如此看上去似乎好多了。
收拾妥当之后,苏暮卿方才大大方方的走出屋子,感受刺目的阳光。
将近八月,这骄阳也渐渐的弱了许多,不似先前那般炙热。
他们也该是快回来了。
苏暮卿仰首望向看不见的北方,默数着他们的归期。
早在院子里品茶的滕彦自是将苏暮卿刚才那般忙碌看在眼里,本还以为她要去做什么,却没有想到也不过是来外头晒太阳。
“暮卿,你刚才那么急,是赶着去投胎吗?”
苏暮卿暗惊,收回视线向着滕彦望去,一盏茶,一叠糕点,甚是悠闲自在。
她凝视着他含笑的面容,错开话题:“昨夜过得可是舒坦,那小姑娘伺候你可舒服?”
闻言,滕彦眉头拧起,他堂堂小侯爷竟是让人说得去找处女开苞,当是……当是不可饶恕,而偏偏说这话的还是朱儿,让他有气无处出。
“是不是你教朱儿这么说的?我要杀了你啊。”滕彦站起身子向着苏暮卿扑来。
苏暮卿本就身体不适,勉强得撑着才站得住,这会子让滕彦这么一撞,整个人都跌坐在地上。
滕彦刹不住脚,险些整个人就扑了下去,好在双手及时撑住墙壁,才避免自己压着坐在地上的人。
但是,他眉眼间划过一丝疑惑,不解道:“暮卿,你什么时候这么娇贵了,这么一撞,就摔倒,难不成你又在酝酿什么事儿,想要祸害我?”
苏暮卿垂首唇角扯起一抹晦涩的笑容,但抬首望向滕彦之时,嘴角便是噙着一抹邪笑:“你说呢?”
滕彦赶紧的跳开身子,警惕的凝视着苏暮卿的面容,总觉得有些不一样:“你想要做什么?”
苏暮卿挑挑眉头,不做多言,双手撑着地面欲站起来,却是发现自己身子甚是无力,好似被什么东西突然间抽干了力气。
这下可如何是好?难不成就这么坐着?
她暂时还不想让他们看出自己的异样,免得一切都停了下来。
滕彦眯起眸子,紧盯着苏暮卿,终于发现了些许异样,这丫头今儿个竟是擦拭了胭脂水粉,但视线转而是为她撑着身子欲站起来的动作而吸走,她明明想起来,却没有起来?
滕彦是何其聪明的人,当下察觉到异样,压着声音道:“你身体不适?”
苏暮卿冲着他笑笑:“谁说的?”
“那你站起来?难不成你还喜欢做地面?”黑色的眸子严厉的盯着她,几乎是看得苏暮卿心虚,她暗咬着牙关吃力终是吃力的站起身子,但光洁的额头上却是沁出细密的汗珠。
而这些都逃不过滕彦的眼。
他上前一把抓住苏暮卿的手腕,修长的手指搭在脉搏上,他不由蹙起眉头,又拉起她另一只手,眉头蹙得更紧。
片刻,他放开了她的手。
“真没事儿?”他有些难以相信,同时抬手粗暴的擦去苏暮卿脸上的胭脂,苍白的脸色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是显得病态,“怎么回事?”
他紧紧蹙起眉头,望着眼前的苏暮卿。
苏暮卿身子靠在墙上,想让墙壁为她分担去一些重量,她眉眼弯起,唇角也勾出一抹笑容:“怎样,是不是没有什么事儿?大概是最近都没有睡好,才会如此。”
滕彦当下摇头,如果是没有睡好,这脸色就算再难看也不会如此,她此刻的样子仿佛是为人耗尽了生命一样。
“容我好好想想,你最近是怎样的情况?”
苏暮卿抿了抿唇,向着四周看了眼,见周围没什么人,方才低声开口:“头晕,身子很沉,看到刺眼的光芒,头晕的更加厉害,仿佛整个天地都在旋转。”
滕彦眸子依旧眯着,只不过敛去了平日的轻挑,此刻面容甚是严肃。
“就这些?”
若只是这些,单听着也不过是普通的头痛病而已,只不过发作起来会难受,但脉搏却不会这么平和。
而她的脉搏却如同健康的人一样,似乎没有异样,这不得不让人觉得奇怪。
苏暮卿点点头:“就这些,滕彦你也别大惊小怪了。不就是没有睡好。今儿个还想请你跑一趟皇宫,帮我打探下墨檀他们的消息,且包括苏连栋,再者我还想知道皇上可是与南海国的皇子有密切来往。”
第一百九九章 你不省心
这一日,苏暮卿安静的坐在院子里,手捧着书籍静静的看着,书页翻得哗哗作响,但她一个字都不曾看进去,头晕时不时的袭来,让她根本无法静下来,更别提去想其他的事儿。
只能装得悠闲,她还不想让人担心。
原本,她想偷偷的出去找个大夫看看自己的身体情况,毕竟她自己那点蹩脚医术根本看不出什么,可早上连滕彦都察觉不到异样,更何况外边的大夫?
如此,她也只能这般等着,等着头晕的感觉减轻,等着滕彦发现情况。
苏暮卿搁下书籍,头枕在自己的手臂上,趴在院子里的凉亭里休憩。
吹在身在的风不似以往那般炎热,还夹杂着一丝凉意,至少吹在她身上是凉凉的,甚是舒服。
她睁着眸子,望着院子里的一草一木,唇角勾起浓浓的笑容,她很幸福了。
在回来的时候,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可以收获这么多,她是不是该满足了?
只是,想着那些人还活得那么好,胸口又不由得一阵闷,她果然还是放不开这些,只能继续。
但眼下她的身体,她还能做什么?
真要把所有的事儿推脱给朱儿他们吗?
她清晰的明白,选择这一条复仇的道路,是她所选,她将她们拖下水来,也算是一种罪过,难道这怨恨都要交给他们来背负吗?
苏暮卿啊苏暮卿,你不能这么自私了。
倘若这难受一日高过一日,滕彦也束手无策,那么她不得不彻底放手,自己命都要没了,没必要再将他们往更深处拖,有些东西还没有戳破。他们也许还能够好好的过一辈子。
想到这儿,苏暮卿唇角的笑容更浓。
为了不给他们带来麻烦,倘若真得到了那一天,她只能当着众人的面,将苏家的东西交给皇上,只有到他手上了,许多瓜葛才能断开,剩下的就是他们皇家的事儿了。
至于墨檀,她相信墨檀并不在乎这些东西。
苏暮卿迷迷糊糊的开始犯困,朱儿恰好走出屋子。瞧见她这般趴着,本是想要与她过来说话,却见她睡着了。似乎睡得还挺安稳。
朱儿本想将她唤醒,毕竟睡在凉亭里容易着凉,但想起苏暮卿说这些日子都不曾睡好,眼下难得睡得这么沉,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
她返身进屋取来一薄毯披在苏暮卿的身上。而后轻手轻脚的离去,深怕将其吵醒。
但离开时,她还是不由得多看了两眼苏暮卿,待瞧得她苍白的脸色时,眸中隐隐露出担忧。
忽而,苏暮卿感觉身子不由得惊了下。整个人惊醒,身上的毯子滑落在地上,她弯腰将它捡了起来。眸中流露出一分坚定。
她正欲回屋,却见滕彦大步回来,面上带着一分喜悦,在瞧得苏暮卿望向他时,更是有种迫不及待想要说出来的激动。
苏暮卿淡笑着打趣道:“捡到金子了?”
滕彦点点头。俊朗的五官上尽是布满笑容:“比捡到金子还要高兴。”
苏暮卿笑笑:“是不是问道什么好事儿了?”
她只敢问,不敢深猜。她害怕自己猜错了,会有浓浓的失望。
滕彦也不卖关子,开口道:“墨檀他们已经班师回朝了。你表姐刚到那儿,就将羌国未来储君给掳走了,迫使他们不得不放弃进攻。”
苏暮卿眉眼间闪过一丝诧异,紧而让变得自豪,表姐果然厉害。
等得表姐归来,她定然要好好的向其道歉,要不然她可能就没日子了。
“那他们何时能够进京?”苏暮卿激动地询问道,双手紧紧的抓着滕彦,丝毫没觉得此刻他们两人之间动作颇为亲密。
滕彦眸色黯淡下来:“可能会迟一点,墨檀和你表姐都受伤了,回来的行程不得不放慢。”
闻言,苏暮卿眸间的喜悦当下尽褪,只留得浓浓的担忧:“那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很严重?”
滕彦撇开头,却是如实道:“你姥姥姥爷,舅舅舅母都启程来京城了。”
苏暮卿不解,双眸紧盯着滕彦示意他说得清楚一些:“为什么?”
滕彦双眸有些红,长长的吸了口气,方才开口:“你表姐可能挺不过到京城的时辰,也就是在途中随时都可能……都可能死。”
苏暮卿当下整个人怔住,难以相信的望着滕彦,许久才掀唇而语:“滕彦,滕彦你是不是在逗我玩?前一刻你不是笑得那么开心吗?”
表姐那么厉害,怎么可能有事儿,顶多不过受点皮肉之伤,何以会死。
而且,而且表姐都还没有嫁人呢?
“据李护卫他们说,你表姐是单枪匹马闯入敌营,身中很多箭,他们急急的去接应,想让她撤退,她却丢下一句话,没有回头路,这方法来得最直接。最后她就掳了来军营督战的羌国未来储君,方能够保得李汉林等人安全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