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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纯阳-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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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世界都以力量为尊,这世界能有显法,神通法力公然显世,道士自然能威福一方,获得王权许可,甚至获得王权赠贡官气,这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这世界的道门,的确不是地球的道门所能比喻。
    不过从老道的描述,道门法职隐含官气,也只是到正八品为止。
    正寻思着,船主端出个锅,里面汤水翻花沸腾,里面是一条煮着鲤鱼,还放着几味不知明的配料,立时香气四溢,船主笑着:“客官请用!”
    王存业哑然失笑,举筷而上,不再多想。
    村子不大,有家酒店,公差张敏这时,就在里面喝酒
    外面雨下着大,村里酒店也没有几个闲人,只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个,公差张敏下意识地摸了摸袖子,里面有着一串钱,这是昨天自己拿着。
    这一点钱,真是不够花,这时饥肠辘辘,就喊着:“来二碗黄酒,来块猪头肉!”
    “哎,来了。”店主切了一块肥油油的猪头肉,放了一盘,跑过来,又大碗,上了二碗酒。
    张敏喝了口酒,说着:“这酒不错!”
    就不再多说,见公差不多说,这店主也就退开几步,让张敏独坐着。
    张敏看着远处,见还没有人来,心中拿不定主意。
    班头鲁兆深得县令信任,听说年内还可能弄到正式巡检一职,这可是九品官身,从此在县里就站的住脚,自然不必太奉承张家公子。
    自己当这公差,一当就是十年,却还是饿不死吃不饱,哪天能出头呐!
    自己也姓张,要是能和张家攀上亲戚,搏个心腹,说不定能接鲁兆原本的位置!
    当公差十几年,张敏向来就信奉心狠手黑,哪个衙门没有屈死的鬼?哪个官不是血染红了官帽?
    他听说过了王存业有些武功,也听说过了王存业说不定能获得道士,但是心中却还是不以为然。
    不冒些风险,怎么搏个上位?
    就算王存业当上道士,但是才当上,又有什么根基,不如擒下,就用铁尺把他打杀了,有谁为他出头?
    鲁班头是年纪越大越胆小了,哪有十年前深夜擒杀何家一举获得县令赏识的勇气?
    现在是自己出头了!
    但是张敏也知道,自己一人,说不定拿不下王存业,昨天就有消息传回县城,怎么人还没有到?
    正想着,就见远处出现一个人影,仔细一看,只见这人身穿绿袍,面目鼻直口方,一片落腮胡须,显的魁梧精干。
    张敏忙起身施礼:“鲁大哥,快进来。”
    原来这人是鲁进,是县里办着武馆,算是县里一方武士,自和官府有着勾结,张敏暗想要作点大事,讨好公子,暗算了王存业,第一念就想着了这人,见他过来,自然就是大喜。
    鲁进抹了一把雨说,说着:“原来贤弟在这里,让我好找!”
    说着就进来,两人都坐了,张敏这时就喊着:“来一坛黄酒,再来二斤熟牛肉,我看见里面有着肥鸡,杀一只来下酒。”
    店主应着一声,去不多时,就切来一大盘牛肉,放上大碗筛酒,又回去杀鸡,这不多说,就见二人喝酒,酒过几碗,肚子就热了,就听着鲁进问着:“张兄弟,你这次喊我过来,说是大买卖,是什么事?”
    张敏见四下无人,就低声说着:“是个好买卖,就看鲁大哥敢不敢作了。”
    鲁进用指弹着桌子,望着张敏笑:“你也学这套,还不实话说来。”
    张敏就低声,把这事来龙去脉说了:“这事鲁班头不肯继续干,我们可以干,把这小子打杀了,我们就能获得公子甚至县丞老爷的赏识。”
    “这小子没有根基,打杀了又谁给他出头?到时候,你我都可以搏个前程。”
    鲁进听完了,心中算计,片刻透一口气,说:“你想怎么样作?”
    张敏见这情况,就知道应了,心中大喜:“我昨天查实了,这小子的确去了府城,那回来就必经过这个村,我们在前面破庙里等着,只要这小子回来,就把他拦住,把这小子锁了,一锁了,不必押送回去,你我就立刻弄死他。”
    “要是他不肯被锁呢?”鲁进想的细致,问着。
    “他敢!”张敏听了,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久在公门,自然有着公门威风,在他的心里,只有自己锁人拿人,哪有人敢反抗?不怕破家灭门?
    不过立刻转了念,说着:“不肯被锁也没有关系,寻个机会就暗算了他,他总没有想到有人要暗算吧!”
    在公门他很清楚,暗算一个人并不难,谁也不可能时刻保持警惕,更重要的是,想不到这事。
    鲁进听了,点了点头,说着:“行,就这样办,不过以后的章程,还要算一算。”
    鲁进也听说王存业有些武功,却也不以为意,自己横行县里十几年,能匹敌的人不是没有,却不会是这个名不见传的小子。
    别说暗算了,就算明着,也可以打杀了这小子。
    所以现在要讨价还价,弄多点好处才是正经。
第十三章 打杀
    “客官,到了!”船主喊着。
    顺河而下,回到云崖县时,西方夕阳将坠,东方皓月东升,一时间日月交相辉星,骤然奇景。
    王存业怔怔看了下,丢下二小串铜钱,一跳,从甲板前一块快被磨烂的木板上一跃而起,落在河岸上。
    自这里到道观,有六十里路,这时快入夜了,也找不到牛车马车,当下就踏步上路,才走了一程,太阳就沉下去,明月照耀着,夜色完全覆盖这片天空。
    八月三十,中秋都过了,一路穿行而过,走过小沟,越过山林,随着夜色的深沉,寒意渐渐渗出,脚上渐渐带着露水。
    眼见着皓月高悬,寒意甚重,并且时有黑气由西向东推拥过来,王存业微微变色,摸了摸一块面饼,不想深夜赶路。
    这个世界,鬼神妖魔时常显迹,就算是夜中,也有不少阴物,民间时有夜出撞着作鬼的事情,因此百姓一到夜里,就早早关门睡觉。
    王存业虽是不惧,却也不想无故和它们纠缠,当下远远看见村口有一座庙,山门院墙都已残破,正门上有一块匾,上面的字依稀可辨,是“镇河庙”。
    推开门,看里面时,王存业就一怔,里面有着一堆篝火,暖气就弥漫着,还有着香喷喷的牛肉味道,里面有着二人。
    王存业一皱眉,就上前而去,入得里面看时,神龛塑着小神,神像已经模糊,神龛前的木栅这时却被拆了点火。
    两人转过脸来,一人是公差服饰,不远处还放着腰刀和铁锁,还有一人穿着绿衣,相貌魁梧,正在用着牛肉。
    两人见了王存业,眼睛一亮,交换了眼色。
    王存业上前说着:“二位,秋露深重,湿了衣裳,借此火烘一烘,万望方便。”
    两人相望了一眼,公差就说着:“无妨,你自烘就是了。”
    王存业靠近一步,烘着身上衣服,略有些干,只见火炭上煨着一个小瓮,里面透出酒香,还有几块牛肉在烤着吃。
    再仔细一看,庙内神像模糊,上面香签都有了腐朽的痕迹,可见已经好几个月没人祭祀了。
    “咦!”王存业看了一眼神像,只见神像中还有一个微弱的灵体波动,再一辨,见是一个模糊的蛇形,灵体已相当淡薄,比之鬼魂也强不到哪里去,只有一层微弱到几乎看不见的金光,显示着它的确受到祭祀。
    当个神灵惨到这地步,只怕跌下神位也不远了,正想着,突然之间,那个绿衣人就问着:“这位小哥,怎么夜行,有急事?”
    王存业听了,说着:“去府城回来,到了船渡口就入夜了,只得在这里歇息。”
    听了这话,两人更是交换了一个眼色,露出了喜色。
    “小哥姓什么?”绿衣人问着。
    王存业生出警惕,皱眉说着:“姓王!”
    这公差听了,“嘿”一声冷笑,说:“你是王存业吧,你的事犯了!”
    大喝一声:“拿下!”
    这公差自是张敏,这绿衣人自是鲁进,都等了些时辰了。
    话音一落,鲁进扑了上来,“豁啷”一声,一条铁锁,就要锁向王存业项间,就在电光火舌之间,王存业眸子骤然紧缩,绿意一闪,瞬间就确认了对方的杀意。
    不进反退,向前就是一个冲步,掌面切向。
    鲁进根本没有想到这小子第一反应就是下毒手,要知道,人的本能是受政府威慑,面对公门时,第一反应必是退让,而公门出手果断,这样一消一长,多少人发挥不出武功,就被镇压。
    第一时间反过来下毒手,只有滚了江湖十几年,手上染了许多血巨盗巨匪,或者扯旗造反的反贼,鲁进怎么都没有想到眼前这小子会这样,这时想躲闪,已来不及,只得挥手一格,接下这一切。
    “噗!”掌面带着剑气,鲁进右臂几乎和被真剑砍到一样,鲜血飞溅,森森白骨折断戳出,顿时不由惨叫。
    王存业毫不停手,借着力道,反身一踢,鲁进“轰”的一声,胸口中脚,就横着飞了出去,落到了神龛上面墙上,再徐徐跌下。
    这二声响过,整个庙观中,顿时一片静寂,张敏此时张大了嘴,还保持着刚才要拿人的架子,却惊的和木雕泥塑一样,眼睁睁看着。
    王存业踏步而上,鲁进有一身功夫,这时胸骨凹陷下去,血吐鲜血,却还一时没有死去,见了王存业上来,他动弹不得,在眼中露出了恐惧和求饶的眼神。
    鲁进横行县中十数年,刚才要锁拿王存业时何等快意英雄,但是这时却和以前被他打杀的人一模一样。
    “上路去吧!”王存业劈手一斩,掌面切下,就落在鲁进的头颅上,只听里面闷的一声,鲁进目光顿时呆滞,七窍流出血来,顿时气绝。
    “你敢袭击公差!”这时,张敏终于反应过来,连连后退,尖叫的说着。
    但见着王存业踏步上来,又退了二步,喊着:“不干我的事,这是鲁班头的差遣,不敢不来啊!”
    王存业杀了鲁进,就是威慑此人,不想这人连逼供都没有,就立刻招了,当下冷笑的说着:“把话说明白。”
    靠的近了,却闻到了一股腥气,却是张敏下身失禁,湿了一裤裆。
    王存业却不以为意,多少杀人如麻的人,自己临到死时,都颤栗出浆,不足为奇,只听着张敏连连喊叫,一股脑将话说了。
    “这干我的事啊,这是鲁班头和三公子的差遣,不敢不来啊!”不过就算在慌乱之中,张敏却还是把责任尽推到了鲁兆和三公子身上,而把鲁兆吩咐暂只观察不动手的命令丢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王存业知道鲁兆,这人是谢诚当年鼎力帮助才爬上了捕长一职,不想不帮忙也罢,还忘恩负义,反过来要陷自己于死地。
    还有这张三公子,本不想多事,上次街上遇到,留了手,不想还有下继。
    真是蛇打不死,三年必殃,想到这处,直直上去,张敏知道不好,却一时吓的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一掌拍下。
    只听”噗”的一声,同样只听里面闷的一声,张敏目光顿时呆滞,七窍流出血来,跌了下去,只余身体本能还在抽缩着,却已毙命。
    杀得二人,王存业看了一眼神像,先不管,当下直出了庙。
    一阵秋风吹来,王存业直沿着路向县城里行,行了三十里,就到了县城,虽这时早就已经关了城门,但是县城毕竟矮小,寻了处低矮的,就借了树攀了上去,翻身入了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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