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味书屋 > 历史军事电子书 > 鼎革 >

第62部分

鼎革-第62部分

小说: 鼎革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是那句,这谭纵身份太高,已然不可能再与这些人坐一块儿,那些个平头百姓更不敢做这越制的事。
在家里稍微坐了会,谭纵也没吃上几口,陈举家的马车便过来接人了。
似谭纵搬新宅院这等事情,且不去说谭纵已然是南京城里各家有心人的关注目标,也不去说谭纵这会儿已然成了南京城纨绔圈子的首要打击对象,便是相互之间没半点瓜葛陈家怕也是会关注一二的。
至于正好今儿个搬家,所以遭人轻视,谭纵却是不在乎的。
到得这会儿,谭纵倒有了些“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任它横,明月照大江”的超然感觉——左右不过是群纨绔,又是这种时候,又能生出多少事来。
谭纵却是知道的清楚,京城里头的那些个钦差今儿个一早已然入驻了南京城里头最大的一家客栈——客再来。
若非担心有心人盯在那的眼睛太多,谭纵只怕早凭着自己监察府六品游击的身份进去了——谭纵确实是想早些个时候把韩家给推了。
而对于这些个京官儿来说。有谭纵这身份在这矗着,他们自然也不敢随意糊弄,说不得就是趁着差帐薄的便,再顺便查查韩家的问题而已——左右不过是个仗着王家吃饭的小门小户,推了也就推了罢。
当然,这些自然是最理想的状况。具体的,还是得看这钦差里头都有些什么人物,以谭纵想来,只看这钦差团的人数,怕是各方势力都有。说不得这一路上,这团里头便已然暗战在了一块了。
马车轮子滴溜溜地转了也不知道多久,谭纵在车厢里头便听着马夫在前头喊了声“吁”,随即马车就是一停,门帘子紧接着就被人掀了起来,露出一张讨好的脸。
“爷,您老且先下得车来,后头还有其他爷们呢。”那龟公半眯着眼睛顺口说了一句,待看清楚谭纵样貌,却是脸色一变“妈呀”一声跑了。
边跑这龟公还边喊:“花姐,花姐,那喜欢摘花的谭梦花又来啦!”  
第五十七章 初见孙亚男
 “我说这都怎么回事呢?”谭纵纳闷地下了车,却看见那些个在门口站着的小丫头一个个正嗤嗤地笑,那些个招呼客人的龟公却是一个个沮丧着脸,有几个胆小的更是绕着谭纵走,却不小心占了道,惹的一阵人仰马翻。
这时候却是边上插了个话来:“他们这是怕你今晚又把院子里头的花魁摘了呢。我说师弟啊,这可真是你不对了,你说你把苏大家请回去也就罢了,怎么连清荷与莲香这等妙人儿也一并摘了呢!”
谭纵听这话耳熟,却是又想不起来,便转头去看,却见着一个俊俏工资正俏生生站自己后面。
这公子好一身打扮,长的是朱红玉润的,怕是比潘安还更胜三分。只是唯一可惜的是,喉咙那却少了个喉结,却是个女子假扮的。
在这南京府里头,喜欢男扮女装的怕是少见,但女扮男装的却是多的很。其中最为著名的,自然便是鹿鸣书院孙延孙老大人的独女孙亚男——这名却是她十六那年自个改的,便是孙延也杵不过她,只得放任她自个改了这名字。
这孙亚男把自个老爹的品好学了个十足十,自从十六那年解了禁足后,便最喜欢女扮男装到勾栏院里去寻欢作乐。而那些个妹儿姐儿的,更是愿意服侍她,竟是各个抢着让她摘牌子,若是没被摘上的,说不得还得伤心个几天。
而孙延老大人管教过几次后,却是被这孙亚楠驳斥地五体投地,再加上家里头的几房妻妾全都向着这女儿,因此这孙延老大人便懒得再管了。
只是自那以后,凡是孙亚男去的地方,孙延老大人便自动退避三舍,绝对不与自个女儿争风吃醋,倒也算是南京城内的一桩笑谈。只是孙延早看穿了世情,根本不以为杵,因此这笑话也就入一阵风似的吹过就没了。
“原来是‘师兄’。”谭纵却是记得自己这位“师兄”的规矩,在这地方却是决计不敢和你“师姐”的,早年小胖子徐文长便说漏过嘴,结果在书院里头倒足了大霉,最后在家休养了足足半个月才回书院上课。
孙亚男见谭纵如此上道,顿时喜笑颜开地走过来,一只胳膊顺势就搭在了谭纵肩膀上:“我说你小子什么时候引我回你那新宅院看看?”
“这个……”谭纵见这孙亚男表情,哪还不知道这位喜好女色的“师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因此便踌躇道:“那个……”
“少与我唧唧歪歪、这个那个的。”孙亚男胳膊一紧,却是将谭纵勒到自己怀里。也不管自己胸前双丸已然被谭纵身躯压扁,只是恶狠狠道:“谭梦花,我且警告你,若是你敢说半个不字,我明日便带些兄弟去把你家三位夫人抢了做压寨夫人,到时候你可不要哭着鼻子来求我!”
看着自己这位“师兄”如此霸气毕露,谭纵止不住一阵冷汗。若是早先那个不知男女滋味的“谭纵”,或许还真不觉得如何。可谭纵后世却是个行家里手,风月场里的班首,便是家里也是老婆情人各一,当真是外头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的风流典范!
这几日与苏瑾几女同床共枕偏生又不能下手,谭纵早已然是憋的要上火了。因此刚一贴上孙亚男这凹凸有致的身材,谭纵下身立马就起了反应。一支甩棍就这么直直横了起来,凑巧就搁在了孙亚男袍子下面——若非是有衣裳隔着,怕是就要捅进去了。
孙亚男虽然好女色,却不是个不知男女之色的雏儿。这会儿感觉到谭纵的甩棍插在了那么个尴尬位置,孙亚男却是不失自己悍女本色,右手顺势一捞便把谭纵要害握住嗤嗤笑道:“师弟,瞧不出你本钱倒是不错。怎么,还想着老头子当年提的那事呢?”
当年孙延极喜爱谭纵聪慧,又见谭纵与孙亚男年龄相当,便想将孙亚男许给谭纵。谁知孙亚男却执意不肯,因此倒闹了个大笑话。
而至此后,谭纵便少去孙延处求学了。因此外头便有人风传孙延已然与谭纵交恶,可具体内情又有几人知。还是上回谭纵求得孙延墨宝写了三张婚契的事传出去后,外人才渐渐品位过来,两家的关系怕是根本未有交恶,相反怕是还深了几许。
至于到底是因为师徒二人关系深厚,还是孙延自觉亏欠谭纵,便不好说了。
见谭纵一副面红耳赤,支吾不语地模样,孙亚男却是笑嘻嘻道:“你也别怪师姐心狠,其实师姐也是喜欢你的。只是,龙军师不是说过‘不能为了一棵树放弃一片森林’的妙语么,师姐又怎能狠的下心为了师弟你一个把我那些姐姐妹妹都扔下呢。”
孙亚男都这般说了,更这般“握”了,谭纵这会儿还能说什么。说不得为了“下半身”的性福着想,谭纵就一低头道:“师兄,我错了,师弟我不该胡思乱想。”
“这便好,这便好。”孙亚男松开握着谭纵甩棍的手,却又抬起来拍拍谭纵脸道:“只不过如今你家有苏大家这等妙人,又有清荷莲香这对可人儿,怕是师姐哪天真要忍不住从了你呢。”
听孙亚男提到苏瑾等女,更是一副不怀好意模样,谭纵这回却是终于硬气起来,语气跟着转冷道:“师姐这话过了。”
“哦?”
见着谭纵面色转变,孙亚男却是来了兴趣,一双俏目紧看着谭纵眨了几眨后又忽然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轻拍胸口道:“师弟终于怒了呢。”
说罢,孙亚男却是莞尔道:“与师弟认识这么几年了,除了那年你家姐被村里头的恶霸欺负那次,师姐还不曾见过你发怒过呢,便是当年师姐拒绝了老头子也未见你怒过,想不到这回却是见识了。可见师弟你是个真心疼女人的,苏大家她们跟了你我倒也放心了。好了,师姐却是不与你开这玩笑了,人家今晚上的目标却是那对儿姐妹花呢,却是懒得再理你了。”
被孙亚男这么里里外外一说,谭纵当真是怒也不是,笑也不是,实在是哭笑不得的很,只觉得自己这位便宜师姐当真是个人才,也不知道她嘴里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
谁知谭纵还未想完,那边刚走出去几步的孙亚男忽然又回过头来道:“师弟,听闻你已然成了咱们南京城的花魁圣手,你今晚上过来莫不是来与师姐抢那对姐妹花的吧?”
“孙——青——冥——师——姐!”谭纵这回却是终于被孙亚男说怒了,便是连孙亚男的本名都被他顺口说了出来,早先他却是根本不知的!
“好了,好了。”孙亚男豪气地挥挥手,又故作宠溺的在谭纵肩膀上轻拍几下,这才悠悠道:“今儿个晚上,师姐会一直在莲蕊那丫头房里头呆着。若是想师姐了,你便支使个人来寻我吧。”
看着终于离去的孙亚男,谭纵却是觉得心里头一阵温暖。
孙亚男先前看似荒诞不羁,甚至拿苏瑾几女开玩笑,却也正说明了两人的关系深厚——谭纵却从未见过她与徐文长几人这般肆无忌惮地说笑亲热过。而她最后那句话分明又点明了今晚上谭纵可能遇到的形势,更承诺只要谭纵开口她便会出手相助。
以孙亚男的身份而言,谁也不敢肯定她说这话是否是得了孙延这身份尊贵,在这南京城乃至于南京府有着特殊地位的老人的首肯。毕竟,两人曾经是整个南京城公认的一对,谭纵更是孙延最得意也是最后的关门弟子。
除非是南京府知府王仁亲自出手,更是手握铁证,否则怕是这南京城里头谁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对谭纵下手,便是盐税衙门的陈子夫也是不行。
自然,若是谭纵自个不小心中了别人的圈套,自个跳进了陷阱里头,孙延怕是也只能哀叹谭纵起运不济,却是不会公然与人作对的。毕竟孙延已然是个超脱尘世的高人,即便有心,若无风势的话,介时怕也是无力的很。
翠云阁乃是南京城首屈一指的胭脂地,新花魁开阁自然引得整个南京城注目。更何况南京城的圈子里更是早早就吹出了王动、陈举这两大公子齐斗亚元公谭纵的风声,因此更是宾客云集,便是一些无心花柳的老士子也都准备来凑一凑热闹。
因此,当谭纵一个人矗在翠云阁高高的牌坊下面等徐文长这胖子的时候,一些个来凑热闹的人便忍不住在远处对着谭纵指指点点说道几句。
谭纵这会儿自然懒得跟这些子人一般见识,权当耳旁风了。只是等半天也不见徐文长过来,谭纵便有些不耐烦,心里头的火气却也是渐渐起来了。
这时候,却是有个不长眼的人走了过来。这人穿着一身儒衫,但腰上却未别上玉佩,却是个童生。只是谭纵眼尖,却见着这人袖口上拿金线绣了只小小的鹌鹑。
即便头上便是两个磨盘大的大红灯笼,边上还挂着七八串宝塔似的小灯笼,可这金线鹌鹑在这会儿却显得极为扎眼。
依大顺律,只有大顺朝文武二系的官员才可在袖口绣上补子上的图案,监察府公职人手若要绣却也只能绣监察二字,且只有出公差时才可穿戴,比之文武二系居家出门时也可穿戴却是要严谨许多。
那人走过前来,打量过谭纵一番后,随即脸上带笑道:“谭亚元?”
这人话里看似带着疑问,只是看他脸上笑意,显然是认出了谭纵身份,如此问话不过是礼节而已。
谭纵却觉得这人笑容太假,而且那笑意里阴测测的,让人看了觉得有些渗人。
只是人家已然搭话过来了,谭纵自然不好说你认错人了,因此便点头道:“正是谭纵。却不知尊驾是?”
那人却是大笑起来,彷佛瞧见了天底下最可笑的人一般,便是谭纵脸色转冷了也不见他停下。直到笑的有些喘不过气了,这人才停下来匀了几口气,随即满脸堆笑道:“在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