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无痕-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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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贞道:“因为我相信你的眼睛会好起来。”
连习道:“谢谢姐姐。”将书接在了手中。
符贞接道:“连习,你会一直在第二庄住下去吗?”
连习道:“贞姐,为什么……”
符贞打断道:“你会吗?”
连习想了想,道:“会吧。”
符贞道:“可是,我想既然仲孙大哥又失踪了,你不如……”
连习也打断道:“眼睛好与不好不是那么重要,贞姐。”
符贞道:“好吧。我不说了,不过,你得答应贞姐,万事平安。好吗?”
连习点头道:“贞姐,是要离开第二庄吗?”
符贞道:“真是什么也瞒不住你。我要去剑脉山庄求见戈老庄主。”
连习道:“是要去找银无痕的解方吗?”
符贞道:“是。在我去的这段时间里,就让巾姐或者方儿替你翻读这本《黄帝内经》。它是医学理论体系的渊薮。这有利于你的入门。”
连习道:“贞姐,那……你一切,多注意。”
符贞微微点头,道:“那我和鹤妹就不回山庄去了。方儿,你和连习在回庄的路上,可要多注意!”
慕容方巾道:“贞姐,你们真不回去了吗?”
符贞道:“替我们向巾姐道别。连习,方儿,我们先走了。”
连习抚着手中的书,站着,让二人离去了。
慕容方巾将连习手中的木枝拿在了自己手上,挽着连习手臂,开始回山庄去。
当要走出街口时,连习忽然停住了脚步。
慕容方巾愣道:“三哥,你怎么了?”
连习道:“那把怨气极深的剑,在我们身后。”
慕容方巾一听,忙回头,果然,一个黄衫倩影'安意'正往街中而去,步伐欠稳。
慕容方巾道:“她看起来受了伤。”
连习接道:“我们跟上。”
跟着跟着,她似乎察觉到了----一下子没了踪影。
连习此刻开始觉得不能看,是一件很费事的事。
慕容方巾道:“三哥,现在怎么办?”
连习道:“她不可能走得太远,往右去吧。”
走近右边巷子,连习就已知道她在自己后面。
----属于她的气味从后面飘近。
安意已将手中之剑无声悄息地出了鞘。
慕容方巾猛然一回身,她的黄剑却已划出了亮光。
慕容方巾的功力虽显弱,但毕竟是慕容山庄的人。在千钧一发之际,连发数掌,将剑的剑气困在了掌风之内。
僵持中,安意的手有些松落之势。
慕容方巾见势即收,并道:“谁打伤你了,安意姐?”
安意依然笑着,回道:“你待会儿还是关心你自己吧!”
说完,撑剑转身。
可就在她欲去之时,一支红缨枪已指着她胸口,是红邪。
安意在道:“你的心在痛得厉害,是吗?”
红邪不语。安意又道:“怎么他不来,你却来了呢?”
红邪不语。安意道:“你的宝贝女儿,现在是死,还是……活啊?”
红邪在这时刺出了手中之枪,带着杀意。
安意重新握紧了她的剑。
刃声枪花中,夹杂了安意的声音:“若不是他出手伤我,你的红樱十三枪,能伤得了我吗!”
红邪道:“就算如此,你却依旧要付出代价!”
十来个回合后,安意胸口浸出的血,洒中了红邪的枪,巷壁和她自己的剑。
当然,红邪也受了伤,臂伤。
尽管如此,红邪枪上之意,却因此更加强烈!
安意在势上已处于劣势。就在致命一枪逼来时,离四的身影破空而下,将它化了去。
顿时,全巷安静下来。
安意心神甫定后,对离四道:“你没资格来挡这一枪,自不量力!”
离四在她声音一落,嘴角就流出了血。
红邪见道:“你是谁?”
离四道:“一个……不是秋天的人。”
红邪愣了愣,道:“你究竟是谁?”
离四道:“她说,我是六月的雪花,你就当我就是吧。”
红邪道:“现在我不管你是谁,你让开!”
离四道:“虽然我不能赢你,但我也不能让你!”
红邪道:“你让开,我和你无仇!”
离四道:“可是,她已受伤。”
红邪笑道:“她受伤,那我的悦儿呢?她就应该受伤吗?谁也不能!”一枪刺来!
离四只能凭全力抵挡。然而,胜负在一开始就已经分晓。不过,红邪无意取他性命。
此刻,连习开口道:“请两位先住手。”
红邪,离四住了手。红邪道:“你想说什么?”
连习道:“悦儿伤得很重?”
红邪道:“你问她!”
安意笑道:“我真后悔那一剑的力道轻了!”
红邪闻言,又欲出手。但慕容方巾叫了一声“邪姐”,就没有。
连习道:“红邪姐,如果悦儿的伤无碍,你现在能不计这件事吗?”
红邪看着安意,道:“好,只要悦儿的伤能好,我什么都能答应!可是,谁能让悦儿的伤能好起来呢?”
连习道:“方儿,你知道当今,谁的医术最高?”
慕容方巾道:“应该是仲孙前辈。”
连习道:“谁能最快找到他?”
慕容方巾道:“应该没有。哦,对了,元大哥他们可能行!”
连习道:“在哪儿能找到元大哥?”
红邪这时接道:“找元略没用。要找只有找……席下。”
慕容方巾道:“红邪姐,你怎么清楚……”
红邪又已道:“去黄河边找他吧。”
连习道:“红邪姐,那你先回去吧。我们去找。”
红邪却道:“万一他不来呢?”
连习道:“如果是这样那就把我的性命加上。”
此语一出,人都惊讶。
慕容方巾道:“三哥,你别这样。”
连习却很平静道:“方儿,你回山庄向姐姐说一声。”
慕容方巾道:“三哥,你要一个人去吗?”
连习笑道:“别担心。我知道黄河在哪儿。”
慕容方巾道:“三哥,还是我陪你去吧。”
连习只摇头。
慕容方巾道:“好吧。我立刻回去。”
连习突然又叫住了她,道:“方儿,将它们带回去给姐姐。还有把木枝给我。”
慕容方巾依言而去。
接着,安意道:“姓祈的,你别以为我会感激。你这是自找麻烦!”
连习道:“谢谢你的劝告。这位大哥,你好好照顾她。”
离四见连习就要离开,忙道:“第九客,其实你无须赌上自己的命。你头上这根红羽,已经向她做出了保证。”
红邪醒然,道:“连习弟,我相信你就是了。”
连习淡淡而笑,道:“这么做,其实只是让自己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红邪姐,你回去等吧。”
红邪问道:“你知道我的住址在……”
连习道:“剑肺门,是吗?”
红邪道:“不,是红门。”
听到这两个字,连习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她----红善。她和她姐姐一样的性情吗?
连习不再想下去,只因腹中饥饿起来。
可是,这儿却是荒外,何来食物和水?
无奈下,只得休息了会,继续往前去。
当夕阳欲坠之时,连习听到了滚滚水声。
而席下是否真的在河边流浪呢?
连习灵敏的鼻息,似乎已经察觉到他就在后面。
连习却不回身,似乎陶醉在滔滔水音里。
席下的身影走近了他,带着声音:“没想到才一日不见,你却成为了天下第一信客。”
连习道:“我饿了的时候,你都不愿意出来把水给我,真有耐性!”
席下道:“原来你在巷子里说的那句话,是因为知道我当时在场啊!”
连习道:“你不出来,是因为你和她有段过去,是吗?”
席下道:“这……便是红高粱的意义所在!”
连习道:“言归正传,你知道仲孙前辈在哪儿,对吗?”
席下道:“你应该说,普天之下就我一个人知道。”
连习道:“还应该说,你的轻功独步天下。”
席下道:“这倒不敢,因为只有一个人才配得上。你猜得到是谁吗?”
连习道:“一个女人,忧心的女人,对吗?”
席下道:“只可惜我那大哥流水无情啊!”
连习道:“那不是他的原因。”
席下道:“似乎每一个人的过去你都一清二楚。”
连习只道:“黄河的水声,真静啊!”
席下道:“我那堂兄的过去却实在……太深了。”
连习道:“你真不想救她的女儿?”
席下沉默会,才道:“你知道当我从红门一直跟踪她到那条巷里,她始终没想到过我,让我……去救她女儿。”
连习道:“也许……她有难处呢?”
席下道:“你总替别人说话。”
连习道:“但悦儿终究是个孩子!”
席下看着河水,许久,道:“找堂兄,恐怕来不及了。悦儿伤得……太重了。”
连习道:“没有可能的办法了吗?”
席下侧身看着连习,道:“那可能的办法,也许就是你。你是第九客。”
连习道:“你们每一个人都以为我的武功很高。”
席下道:“此话何意?”
连习道:“然而我连轻功也不会。”
让人惊讶。席下道:“这不能说明什么。”
连习道:“轻功却是决定时间的因素。何况我还看不见。”
席下笑道:“我陪你。”
等的就是这句话。连习立刻道:“走!”
红门。八月十七,子时,无云有风。
席下没有进去,只是对连习道:“我走了,拜托了!”
连习点了点头,让他离去。
去敲门,开门者,是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问:“你是谁?”
连习道:“一个想救悦儿的人。”
小女孩看着闭着眼睛的连习,又问:“你真的能救悦儿?”
连习诚恳地点着头。
小女孩于是领着连习去了悦儿房间。
房间里,除了息魄,其余都是女性。
连习对这股浓浓脂粉香气,有些头晕。
此时,一个女人的声音在道:“怎么是你?”
连习听出来了,是红善。
红善走近些,道:“问你呢。”
连习道:“悦儿的伤好些了吗?”
红善道:“仍然昏迷。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连习道:“让我看看她。”
木枝在地上“嗒塔”作响。
来到榻边的时候,息魄是不想让连习碰他女儿。
但红善道:“姐夫,让他看看吧。”
息魄犹豫起身后,连习探了探悦儿额头,微热。
连习不禁眉宇深锁。红善见状,道:“怎么样?”
连习道:“让我试试。”
连习伸出食指轻轻点在悦儿迎香穴。大约过了一刻,只见连习整个人被一层冰霜笼罩着,而悦儿的脸色却渐渐红润起来。
众人一见,为之一震。
息魄不由自主道:“默息手法……默息手法……”
红善道:“姐夫,你说什么呢?”
息魄道:“曾听师父说,若我的定息唏字诀能与默氏绝学的默息手法融合,那我的‘一剑西归’就能摆脱五行相生克的束缚。没想到今日竟能亲眼目睹这----一绝学。”
话音一落,连习整个人已成冰。
红善急道:“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息魄道:“他用食指手太阴肺经将悦儿身上的死血气转嫁到了自己身上,又同时将自己身上的默血真气给了悦儿。”
红善道:“那他不是变成了之前的悦儿了吗?”
息魄道:“若他默力深厚,就能化去那些死血气。”
红善道:“若不然,他就很可能会……死,对吗?”
息魄不语,突见悦儿手指在动,忙过去叫她。
悦儿惺忪的眼睛慢慢睁开来了。
息魄情不自禁道:“悦儿,你醒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