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无痕-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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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善又侧过身去,道:“我无法回答你。”
连习急切了:“既然连你自己也不清楚,就暂时缓缓啊!知不知道……我在担心!”
红善又侧过来,莞尔:“你怎么可以直接对我说这句话?”
连习道:“因为我现在已清楚自己对所有人的情感。你是一个好女孩。我心中有一份眷恋,明白吗?”
红善久久才道:“只是对她的眷恋比我深。”
连习道:“别转话题。你现在保证,珍惜自己的生命,为每一个眷恋你的人,真实的活着。
红善不语。
连习走近了:“好吗?”
红善抬眼望他,忍不住滑下了泪水,扑在他身上。
连习有些犹豫,但还是轻轻扶住了她。
站在镇口的元略见到此景,心中隐约有些思念。正当他思绪沉浸之时,突然,一条金色光芒向他划来!
出其不意的速度,让我们只感觉到他的性命就象系着千钧的头丝,只在一发!
出这剑的人,正是安意!
她对元略暗袭,也许就是因为西归剑被元略所折。
----对所爱的人的沉沦,只有找元略索泄!
而元略或许正因为明白这个原因,才没有出手,只是用匪夷所思的方式,避开了她这一剑。
无法明白他是怎么避开的安意却没有住招,仍即刻连环挥动,似乎非致其死地不可。
但是,元略还是不还手,轻轻躲开。
急恼起来的安意不禁喝叱一声,罢手。
元略站在三尺来外,静待。
安意分红的双眼直瞪着:“你到底是谁?”
眼神清朗而凝肃的元略回道:“安门主,迷途知返,己心如玉。”
安意道:“我有没有错我自己一清二楚,你少来教训!”
元略道:“可你没有知行合一。”
安意笑道:“你应该去当个教书匠!”
元略道:“安门主,好自为之吧。”
安意见他要走,道:“你站住,你到底是谁?”
元略回身道:“好好爱惜自己的剑。”
安意道:“什么意思?”
话落,红善语道:“就是说,你的剑也会被折。”
安意道:“凭你?”
红善道:“姐姐的账,总有一天,我会跟你一次了清!”
安意道:“只怕没那机会!”
红善道:“好啊,看看谁更有把握吧!”
安意道:“是现在动手,就来吧!”
连习却拉住了红善。眼眶红透的红善,在安意冷嘲几句离去后,对连习吼了起来:“放开我!”
最终,红善伤忿着远去了。
元略安慰道:“不必太担心,走吧,上山庄。”
连习点点头,道:“元大哥,你知道焦上在哪儿吗?”
元略反问道:“为了是非剑?”
连习道:“嗯,在是戈庄主的遗愿。”
元略沉思片刻,道:“还在剑脉山庄吧。”
连习不语了。
元略道:“连习,你是不是现在想去剑脉山庄?”
连习犹豫了好一会儿,点了点头。
元略道:“好吧,我去和二姐说。”
连习道:“谢谢。”
元略道:“路上小心。”
连习嗯声而去。
心情有些沉重的元略浅叹起来。他不知道这么做,是好还是坏。但他知道,连习去剑脉山庄其实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连习不想回第二山庄。至于这又是因为什么,可能谁也无从得知了。
而此时的第二庄又会怎样呢?
第十七章 曾经伤痕 如今刀剑
竟然到处是添红挂彩,整个山庄!
可是偌大一个山庄却几乎见不到几个家丁婢女。
究竟是谁布置了这些喜庆之素呢?
在将息魄安顿好后,戈静便又问爱巾:“巾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爱巾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戈静道:“巾妹,你有事瞒着我。”
爱巾欲语时,传来了管庄声音:“少奶奶,午膳都准备好了,请二位门主用膳吧。”
爱巾回道:“好,静姐,走吧。”
戈静也没说什么了。但旁边的检魂却道:“老管庄,你们老爷和夫人呢?”
管庄叹起来:“可能有事吧。”说完,黯然转身。
检魂欲再问,但戈静已道:“师弟。”
桌上的菜,清淡有凉意。
爱巾对管庄道:“再去热一下吧。”
管庄道:“少奶奶这菜有毒啊!”----菜香是迷药。
他说这话的时候,就象一个痴呆老人!
然,这话着实吓了三人。
爱巾回神道:“您在说什么?”
管庄却有些着疯似的喃喃着那句话,走向厅外。
检魂不禁嚷道:“这老头是不是疯了?”
戈静叱道:“闭嘴!”
检魂欲言,只见爱巾已起身朝外去。
老管庄一个人站在院中央,形神沧悴。
爱巾静静唤道:“候伯,侯伯。”
侯伯仍却背对着她,不语。
爱巾走近道:“侯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侯伯仿佛才回过神来。他转身道:“女人都容易变情!”低沉的语气里渗透着一种伤恨。
爱巾不懂,道:“侯伯,你在说什么?”
侯伯道:“你母亲呢?”
爱巾真是越听越糊涂了。
侯伯突然笑起来:“天意如此,乱点鸳鸯!”
爱巾道:“侯伯,你到底在说什么?”
侯伯道:“你那一个弟弟怎没来?”
爱巾心底疑忌起来。
侯伯道:“那菜里有迷药,哈哈哈!”
爱巾呆呆地看着侯伯转身而去。
这时,检魂又嚷了:“这怪老头在搞什么鬼?”
接着,又听到戈静的训斥声。
站在院中的爱巾从袖里取出了磁笛,静静吹起来。
不知为何,厅内戈、检二人却突然不再吵了。
那桌子上的几盘菜肴也竟一下子全呈黑了。
爱巾将笛收入袖中,走进厅里,道:“静姐,善妹她真的什么也没对你说吗?那个……无己到底是谁啊?”
戈静道:“一切都会明朗的。”
爱巾道:“可是,现在看来让人担心啊。”
戈静坚持道:“会没事的。二妹,侯伯怎么会这样?”
爱巾道:“我也弄不明白。”
语落,检魂道:“师姐,我想下山去。”
戈静问道:“去找善妹?”
检魂只道:“师姐,你多加小心。”人去。
爱巾与戈静都沉默起来。
好一会儿,才听戈静道:“二妹,你在公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你公公婆婆,还有公啸都不见人影?”
良久,爱巾才道:“我已经不是……公家媳妇了?”
戈静怔住。
爱巾转过身去,向厅外。
清澈的世界里呵
荡漾的旋律在轻轻地,思念
一曲又一曲,洗礼着真挚的秋天
让她的美点缀着那棵最温柔的稻穗
让爱的心田,怀着那个最青春的梦
把生命的灿烂留在心底
就如温柔的稻穗一样约定
用成熟的心情将爱默默收藏
直到世界的冬去秋来呵
-----《最温柔的稻穗》
戈静又开口了:“二妹,江湖中的纷争太多,你别卷进来,和他去找一个宁静的地方,生活吧。”
爱巾微微笑道:“但是已经卷进来了。”
戈静道:“我知道。不过,现在还有机会啊!”
爱巾沉默起来。
戈静道:“二妹,有一件事情也许他没告诉你,我想应该让你知道。”
爱巾侧过身来,看着她,轻道:“那就等他说吧。”
戈静道:“好吧。我先去看看息魄。”
独自院中的爱巾,又继续吹起来。
笛声就仿如连绵的海浪,在碰到屋檐之时,就如碰到了礁石,迸出了美丽的浪花!
这时,那对红鸽就如海鸟般到来,给她最深切的呼唤!
哦,思念的心,你从世界的摇篮里吟唱起醉人的歌!就象怀孕的人儿,在期待那唯一的爱人啊!
哦,生活的美梦!
爱巾一见到红鸽,嫣然起来。
一只停留在她手上,一只落在地上。
她对着它们,轻轻说道:“这些天是自己找食吗?”
语落,就听得一声音:“我喂的它们。”
爱巾侧身,只见是一个戴着丑脸谱的女子。
爱巾接道:“是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此人正是主持剑祭的邱婀。她道:“因为这本来就是我的家。”
爱巾一怔,道:“你是谁?”
邱婀道:“你现在已经不是公家人。我不想杀你。如果你还想见到祈连习的话,你最好马上去找他。”
爱巾道:“是不是你把我公公婆婆弄走了?”
邱婀变声道:“那是他们罪有应得!”
爱巾道:“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
邱婀回道:“慕容爱巾,因为你,我的复仇计划直至现在都无法完成!”
爱巾道:“不管你是谁,我绝不允许你伤害他们!”
邱婀道:“那好吧。”她已出手!
诡异的脚步,暗藏千机、杀意!使来的双掌毫无迟疑!
招式多变,又浑然大气!
绝不是一个女子能练到的境界!
爱巾一凛,不敢疏忽,认真迎招。
她一手风掌,一式千心,与她旋合。
当爱巾手掌着在她身间,她却若无其事之时,爱巾不由大惊,连忙退出她掌风去。
然而,她袖中已飞出一根白色鸽翎,朝爱巾心口……
倏地,一柄黑色长剑呼啸而来。
是解志。
只见鸽翎有如秋叶摇曳起来。坠地之时,它一分为二了。
邱婀收回杀势,冷冷道:“原来是解大门主!”
解志只对爱巾,轻问:“没事吧?”
爱巾道:“我没事。姑娘你和邮堡是什么关系?”
邱婀道:“要想知道,就得打赢我。”
解志一听,微怒道:“亮招吧!”
邱婀笑道:“你可是后天的新郎,我不会让你受伤的。”
解志却不知为何,瞬间出剑去。
爱巾有些担心,因为此时的解志有些意气,而对方又……
正想着,两人的相斗越来越激烈。
爱巾意欲出言相劝,然,戈静的红色上青已破空而来!
本来略占上风的邱婀似乎有些艰难了。
可是,没多久,形势又转变了,又变成了她的优势!
难道剑脉山庄中的两个顶尖弟子都敌不过她吗?
也许答案在三人各自心中吧。
爱巾不再多想,立即挥手去。
就在这刹那,那无词形绘的手指已将丑脸谱拿下来了。
我们不去理会邱婀对面色平易的元略的惊讶,只说其他三人的惊讶表情。
面谱下的容颜,是多么美丽啊!!!
简直亦无言可缀!
许久,才听邱婀道:“你为什么会这么厉害?”
元略道:“你很漂亮。”
邱婀道:“我很荣幸。”
元略:“姑娘,青春似河,时如流水。珍惜。”
邱婀道:“谢谢你的良言。亡羊已晚。”
元略道:“面具还你。”递了过去。
邱婀看了他一会儿,才接。突然,她停住道:“你的手指流血了。”
元略点了点头。
邱婀道:“我放心了,你并不是一个神类。”
她已去。
元略转过身来,道:“二姐,连习他可能去剑脉山庄了。”
爱巾道:“略子,你的手没事吧?”
元略微笑道:“戈庄主铸就的剑中,就属解门主的最为独特了。”
解志听道:“元兄为何要出手?为何要放她走?”
元略道:“因为我知道捉不住她。”
解志不解道:“以你刚才身手,天下无人能躲。”
元略道:“天外有天。”
解志不再言语。
爱巾道:“略子,她和邮堡是什么关系?”
元略道:“会弄明白的。二姐,我有事想单独与你……”
话未完,戈静持剑转身而去。解志则走向院外。
爱巾问道:“什么事,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