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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我欲封刀-第67部分

小说: 我欲封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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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羽见他忽发狂劲,下意识地退了一步。后来见鲜血都顺着门缝迸了出来,忍不住劝道:“这门如此厚实,刀都劈不开,你还是不要作践自己了。”
一句话提醒了世宁。他狂乱地左右寻找着,一把将那把破魂剑攥在了手中。一瞬之间,他的心中竟然灌入了一股神圣感,全心全意虔诚地祷告道:“剑啊,你保佑我劈开房门,去救我的娘。我以后一定一辈子都带着你,让你扬名天下!”
铿然一声,他的手按在崩簧上。一道森然的寒气闪开,那柄剑悄无声息地跳了出来。这时仔细观看,剑刃黯淡无光,没有丝毫奇处。但掌中感受着剑柄的冷气,世宁忽然有了无比的信心,也许是他操纵着剑,也许是剑操纵着他,寒光陡然强烈了起来,他霍然一剑劈下!
绝没有半点声息,但那剑已然透门而过,回归剑鞘之中,仿佛并没有动过一般。但那扇门,已经从中裂了开来!这柄剑的锋利,更在他的想象之上!
世宁顾不得欣喜,扑上来一把抓住乔羽的衣服,脸几乎贴在她的鼻子上,大吼道:“我娘在哪里?在哪里!”
乔羽被他吓住了,脸色惨白,期期艾艾了许久,方才道:“在……在秋声阁。”世宁一把将她推开,紧紧抱住破魂剑,向南边疯跑了过去。
背后乔羽被他推倒在地,小嘴扁了扁,哇地一声哭了起来。世宁已根本没有时间顾她了。
残阳将落,景物森森。世宁几乎竭尽了全力,向秋声阁飞奔。几个奴仆见到了,吃惊道:“六公子,你怎么跑出来了?小心老爷知道了……”
世宁也不跟他们废话,“刷”地一声破魂剑出鞘,怒喝道:“滚开!”
那几个奴仆料不到一向唯唯诺诺的六公子竟然狠恶如此,见到明晃晃的宝剑,不由得一阵怪叫,抱头鼠窜而去。世宁一声冷笑,快步跑到了秋声阁前。
阁门紧闭,奇怪的是,阁前竟然一个守卫都没有。但世宁已经顾不得想这么多了,拔出破魂剑,一剑就劈在了门上。
阁门大开,世宁却呆住了。凤姨,他的母亲,双手缚着白练,悬吊在高处,看到世宁闯了进来,她的眼睛中有惊讶的神情。她的脸有些怒,也有些红,她的衣衫有些凌乱。世蕃正慢慢地从她的身上爬下来,他的手仍然放在她胸前。世宁的身躯猛地绷紧,双目迅速赤红。破魂剑仿佛感受到了他的怒气,冰寒触觉迅速蔓延攀升,直至将整个秋声阁充满!

第四章 兄弟

更新时间2014…12…29 12:22:00  字数:4669

第四章兄弟

世蕃仿佛并不在意,他好整以暇地甩了甩手,转过身来。当他看到世宁的时候,他的眼中闪过了一丝讶然,似乎想不到他能从诎心舍里逃出来。接着,他看到了世宁手中的剑。破魂剑。他的嘴角慢慢浮起一丝轻蔑的笑意。
在一刻钟之前,他还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出,这个只会任人欺负的弟弟,手中拿着宝剑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但他却一点都不害怕,因为世宁不过是他的一个玩偶而已,哪有怕玩偶的主人呢?他甚至有一种凌虐的快意,他喜欢看世宁在他脚下困兽犹斗,苦苦挣扎。所以他淡淡笑道:“怎么,你急着赶过来看你娘的丑态吗?”
他突然一用力,将凤姨的衣衫撕下来一片,露出里面月白色的**来。凤姨一声惊呼,眼中布满了恐惧与羞耻的泪水。
世蕃笑道:“怎么,害羞了?那就再来一次如何?”世宁怒喝道:“住……住手!”世蕃倒也没急着动手,悠然道:“怎么,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世宁目眦欲裂:“你……你难道不知道廉耻吗?这种事你都做得出来?”
世蕃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但他的语调却一片冰冷:“你可知道,从很久很久之前,我就想做这样的事情了。就从咱们的父亲开始厌弃我母亲,留宿在这个女人的房间里开始!那时我就一直在想,这个女人究竟有什么好的,竟然让父亲放弃自己的发妻?就是从那时,我决定将来我一定要看个究竟!”
他越说声音越大,到后来,竟然有些歇斯底里:“直到我十五岁的时候,我知道自己是这个家的长子,我手中握着很多人的性命,我想要他们怎样就怎样!我也知道凤姨讨好我,因为父亲也开始厌弃她了,只有讨好我,她才能在这个家里活下去。我很欣赏这一点,我也正是用这一点来折磨你们!”
他指着世宁道:“现在,你拿着剑指着我,觉得自己很伟大,想要保护你母亲,是不是?你母亲也觉得自己很伟大,想牺牲自己,庇护你是不是?那你们说,我应该成全哪个呢?”
他的笑容中充满了捉弄的兴奋感,他的手远远地抚摸着凤姨的头发:“是顺从我,拯救你的儿子,还是做出挣扎的样子,成全你的贞节呢?”他发出一阵大笑,“听说你当初进府的时候,并不情愿,那么你这贞节是为谁守的呢?”
他突然一巴掌打在凤姨的脸上,清俊的脸却扭曲地面对着世宁:“我都说了这么多了,为什么你还不拿剑砍我呢?求求你,砍我一剑吧!”
世宁双手剧烈地颤抖起来。没有人能够理解他对母亲的感情,在宛如荒漠般的太师府中,母亲就是他唯一的慰藉,他觉不容忍任何人亵渎她!
但世蕃却是他不可逾越的障碍。一次次的凌虐毒打在他的心中深深烙着,有个声音不停地对他说:我打不过他的!我打不过他的!
世蕃一反手,更响亮的一个巴掌抽在凤姨的脸上:“没用的**,只会生出没用的奴才来!”他仰头狠狠盯着世宁,“你忘了我的拳头了吗?你想不想再尝尝它的滋味?别忘了,你只是个十来岁的小孩,连饭都吃不饱,而我,却在京城最好的武师门下学了三年!”
世宁咬牙道:“放开我娘!”世蕃眉毛抖了抖,看着世宁紧紧握着的破魂剑,冷笑道:“你从哪里找来的废铁?想用它做什么?”说着,他一把握住破魂剑的另一端,运劲回夺。世宁紧紧咬住牙关,死死抓住破魂剑的剑柄,不让他夺过去。世蕃脸上的笑容越来越轻蔑,他毕竟练过武功,而且大世宁很多,并没有用多少力气,就将宝剑缓缓拉了过来。世宁满脸涨红,想将破魂剑夺回来,但如何能够?世蕃突然起脚,狠狠一脚踹在了世宁的小腹上。世宁顿觉一阵天旋地转,就仿佛被一柄巨锤击中,头昏目眩地摔了出去。
凤姨大惊,急叫道:“世宁!世宁你怎样?求求你放了他吧!”
世蕃大笑道:“求我啊!使劲求我啊!我就想看你这样的丑态!”
他猛地一脚踹在世宁的身上,然后将他提起来,冷冷道:“六童,忘了告诉你,我们准备明天就将你母亲呈交刑部,她一定会被陵迟的,你说好不好?”
世宁一听,立即呆住了。他转头忘向母亲,凤姨脸上露出了个苦涩的笑容,显然她早就知道这个事实了。而这也是她换取儿子平安的代价!
世宁就觉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爆开了,登时一股火气从胸中轰然升起,直贯入大脑之中。他哑声呼道:“我跟你拼了!”猛地从地上弹起,狂风一般向世蕃撞了过去!
世蕃猝不及防,被他撞到背上。世宁人虽小,这一撞之力竟然极为巨大,世蕃一跤摔在地上,面门破裂,鲜血淋漓。他登时大怒,一掌反击,已然使出了杀手!世宁此时已完全陷入了疯狂之中,周围的景物尽皆变得模糊,但那柄被世蕃扔在地上的破魂剑,却是那样的清晰,那样的醒目!他脑海中几乎没有任何的思想,一个翻滚,将破魂剑捡了起来,刷的一声,长剑出鞘,破气劈风,一剑向世蕃刺了过去!
这十岁孩童的一剑,竟然卷起尖锐的破空之声,剑还未到,劲风已然将世蕃的长发吹起!世蕃一凛,顾不得伤敌,急忙后退,反抄起旁边的青铜烛台,向那剑上迎了过去。他这一招,若是直接攻向世宁,世宁全无武功,行动只凭本能,未必能挡得住。但他采了个守势,却料不到守的乃是天下第一的神剑!只听“嚓”的一声轻响,破魂剑已经透烛台而入,一剑削在了世蕃的肩膀上!世蕃痛得一声惨呼,丢下烛台,向外跑了出去。一面大叫道:“有种的你不要走,我找帮手去!”
世宁这时才回过神来,他喘息了几口气,突然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这是他第一次与别人打架,也是第一次见到别人身上的血。但他忍住心中的烦恶,举袖擦了擦嘴角,反身将吊着凤姨的白纱斩断,将母亲放了下来。眼见母亲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他忍不住心下伤痛,哭道:“娘,儿子无能,不能保护您!”
凤姨轻轻搂住他,泣道:“不要说了,咱们母子命苦,方才有这么多劫难。要怪,也应怪娘才是。”母子抱头痛苦,良久,世宁道:“娘,咱们回去吧。”
忽听一人冷笑道:“回去?回哪里去?”
一惊之下,世宁跟凤姨都吓了一跳,霍然回首看时,就见世蕃冷笑着站在秋声堂的门口,他身边,是一个锦绣围绕的小胖子,年岁倒跟世宁差不多大小。
那小胖子撇了撇嘴,道:“这就是你说的要跟我打架的人?”他的神态倨傲之极,难得的是,世蕃竟然极为客气,矮下身来陪笑道:“对,就是他。”
他转身对着世宁,神态又恢复了那种冷冷的傲气:“只要你能赢,就放你们走!”世宁神色一振,道:“说话当真?”
世蕃看了他一眼,道:“只是不能用刀剑!还有,我绝不插手!”
世宁一眼不发,扔下手中的破魂剑,向那小胖子走去。那小胖子神情大大咧咧的,倒背着手,走到世宁面前,叫道:“跪下!听本……”
世宁哪里听他说这个那个?觑着这个空档,立时一拳挥在了他的脸上。那小胖子的左眼立时一片乌青,仰面倒了下去。世宁更不停留,扑上去骑着他就是一阵猛揍。那小胖子看去气势极大,但功夫却极为稀松平常,身上尽是肥肉,一些力气都没有,被世宁骑住了,死命挣扎,却无论如何都挣脱不了。再挨了三四拳之后,那小胖子突然“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世宁也不管他,照样一拳一拳揍得他满身乌青,这才稍稍发泄了心中的恨意。
奇怪的是,世蕃竟然站在一边,真的不过来帮忙。他的嘴角还噙了一丝笑意,似乎很欣赏世宁的拳头。终于,世宁喘嘘嘘地爬了起来,道:“我打赢了,可以走了吗?”
世蕃急忙跑过去,将那小胖子搀了起来。那小胖子一面哭,一面大叫道:“把他们全都抓起来,抄家!灭九族!”世蕃淡淡道:“你是可以走了,不过你知道这人是谁?”世宁摇了摇头。
世蕃一字一顿地道:“他叫朱载壑,我保证,你一生都会记住的。”说着,他搀着那小胖子走了出去。
世宁却顾不得这么多,他转过身来,想叫母亲一起走,但却发现凤姨的面容竟然变了,变成死灰色,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她仿佛连灵魂都已失去,连逃出这给她很大伤害的秋声阁的力气也没有了。世宁看着她的表情,忽然从心底生出一阵恐惧来。他摇晃着凤姨的身体,大声道:“娘!娘!你怎么了?”
凤姨喃喃道:“载壑?那不是皇太子吗?你居然殴打了皇太子?这……这可怎么得了?”
世宁闻听,只觉如五雷轰顶一般。他虽然年纪幼小,但自幼生长在太师府中,对于皇室威严,那是知之甚稔。皇太子宛如当空太阳,是未来的一国之主,如何可以冒犯?以当朝对于太师的恩眷,满门抄斩是不可能的,但罪魁祸首,却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放过。而且此次皇太子已经认准了凶手,还想跟上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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