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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我欲封刀-第97部分

小说: 我欲封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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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杀意,却也就引不动他体内的分毫杀机。杀机已无,他又如何挡过穆慧慈的最后一剑?

青坟旁的尘土中,世宁缓缓的爬了起来。他全身每一块骨骼都宛如碎裂般的疼痛,体内真气如针尖一般在脏腑中游走,完全不能聚集。但他还是咬着呀,向不远处的穆兰爬去。

穆兰依旧跪在青坟上,默默仰望远方的梵天大殿。她的眸子没有一丝光辉,似乎已然看不见了。世宁爬上前去,摇着穆兰的双肩,道:“醒醒,你醒醒!”她的四肢都已僵硬,仿佛全然无觉。

世宁支撑起身子,将她扳过身来,却不禁一声惊呼。红色的翞嫇神蛊全都聚结在她的眉心处,形成了一个太阳般的圆形。而绿色的翞鄍神蛊则聚集在红日之侧,蜷曲着,宛如一个碧色的月亮。它们那尖细的牙齿,全都深深嵌进了穆兰的肌肤里,用力咬扯着,直将她的皮肤完全撕破。穆兰的血就沿着它们的牙齿流入它们的身躯,然后,再带着红色、碧色的毒液,回流到她的身躯里。她的身躯也渐渐变得忽红忽碧,毒**涌,却始终一动不动。世宁知道无论如何呼唤,她也不会醒来了。他沉思了片刻,一口咬开手腕,将鲜血滴在她眉心处。他们体内都有部分不死神功,血液中就有了莫名的感应,世宁希望自己的血,能将她唤醒。

鲜血一进入她眉心的伤口,顿时被吸收得无影无踪。翞嫇神蛊发出一声欢悦的尖叫,追着鲜血,没入她身体深处。穆兰身体在剧痛下不住震颤,却终于苏醒过来。世宁看她脸上有了血色,不由大喜道:“穆兰!”

穆兰双目似乎依旧不能见物,只喃喃道:“你是……”

世宁道:“我是世宁!”

穆兰木然点了点头:“是你……萧破呢?”

世宁道:“他也来了,他来……”他刚要说“他来救你了”,怀中的穆兰却突然一颤。一柄雪亮的长剑从她肋下直透出来!

世宁大惊,还未待他回过神来,肩上却已中了一掌,远远的跌了出去。

只见多罗吒满脸狰狞,缓缓从穆兰身后站了起来。穆兰吐出一口鲜血,正要倒下,多罗吒却将一把将她提起,附耳低语了几声,又将她猛地推开。

穆兰踉跄了几步,跌倒在地。她伤得极重,但刻骨的仇恨却奇迹般的支撑起她微弱的生命。她咬着呀爬了起来,双目已盲,不能辨清方向,只绝望的站在丛林当中,仰天嘶吼道:“为什么这么对我!萧破,你在哪!”

世宁大惊,对多罗吒道:“你疯了么?”

多罗吒冷冷笑道:“我是疯了,我嫉妒得发疯!为什么萧破肯来找她,我的男人却不肯回来?为什么?”

世宁怒道:“滚开!”正勉强起身,上去扶住穆兰,却被多罗吒一把拦住。世宁此刻身受重伤,已经无力挣开。就听多罗吒在耳边森然道:“你可知道,除了琵琶之外,我还有一样本事,就是幻心术,身受重伤之人,心智散乱,最容易被我迷惑。刚才,穆兰已经认定,这一剑是萧破刺的,那些绝情绝意的话,也是他说的。穆兰从此一定会恨他入骨,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看着一对璧人成了怨偶,我可真是高兴啊。”

世宁怒道:“你休想,我会告诉她真相!”正要冲出,多罗吒一掌击在他胸口,世宁顿时倒了下去。多罗吒上前,伸出一指放在他的眉心,冷冷笑道:“你也会把这件事忘掉的。”

世宁只觉得一阵倦意袭来,再也没有了知觉。

萧破并没有挡,他的身形竟没有丝毫动。

不动即动,他的人仿佛都变成了一把剑,一把足以破开任何攻击的剑。

如果说穆慧慈的攻势乃是自然宗法,是天,那么萧破的守势就是人。究竟是人定胜天,还是天意不可违?这本就如宇宙的两端,永远没有答案!

但穆慧慈的瞳仁却骤然收缩,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萧破竟然领悟了《血灵经》的精髓,他已渐渐可以驾驭梵天的真意了!

生之真意,刹那便足永恒,在萧破的不动之间,被发挥得淋漓尽致。恍惚之间,他就如一尊枯坐的古神像,在向着人世间寂灭地微笑着。

穆慧慈忽然就感觉自己手中的枝条重逾千钧,竟然再也刺不下去。

人定胜天,还是天意不可违?萧破那淡淡的眼瞳却凌厉了起来,这一刹那,他忘记了身上的伤痛,忘记了生命的迷惘,也忘记了对穆兰的愧疚,他就宛如喜马拉雅雪峰上苦行千年的圣哲,在质问着与他一样伟大的神祗:人定胜天,还是天意不可违?

刹那便是永恒,这一刹那,萧破已不败!

长剑还没有拔出,穆兰全身浴血,在林中四处乱撞,声嘶力竭地道:“萧破,你出来!”

那凄凉而绝望的声音,宛如一枚长针,刺破了穆慧慈无所不包的剑气,刺痛了萧破的耳膜,也刺痛了他的心。他身上的剑气忽然全都瓦解,他的眼神也再不如苍山般悠远,而恢复了人的迷惘与焦灼。这一刹那过去,他又成了一个人,一个人人都可以打败的人。他焦急地回应道:“穆兰?”

穆兰听到他的声音,目眦俱裂,口中发出一阵尖利的长啸:“萧——破!”竟生生掣出体内的长剑,向萧破扑了过去。

长空血乱!

萧破略一分神,穆慧慈手中的青枝已经触到了他的眉心,停住。几乎同时,穆兰的长剑透体而入。

萧破再也无法支撑体内的伤势,跪了下去。

穆兰死死握住剑柄,两人的热血顺着她的手臂不住流淌。她气结哽咽,大大的眸子没有丝毫神采,却不住转动着,泪水盈盈而落:“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

萧破张了张口,他想解释,但忽然发现,这解释是多么的苍白。他很想伸手抓住穆兰,将她拥在怀中,发誓用他的一辈子来弥补这一个时辰的错。穆兰咬着牙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喉中发出一声苍凉的哭喊,昏倒在他面前。

天阴欲雨,神欲哭。

萧破刚想抱住她,穆慧慈却将她拦腰提起,一动已在丈余开外,淡淡道:“你输了。”

萧破伸出的双手空空荡荡,再也握不住什么。他怔怔地跪在当地,任胸前的血液不住流淌。

刹那,毕竟不足永恒!

穆慧慈看着他,摇头道:“第三剑你本有机会躲开的。”

萧破漠然摇了摇头。

穆慧慈叹息道:“梵天乃有情之神,但却不沉溺于情缘。你堪破情关之时,也就是你顿悟之刻。”

萧破依旧没有说话。

世宁从冰冷的泥地上再次醒来,眼神却有些迷茫。

穆慧慈将穆兰带起,身形却越退越远,渐渐隐没在树林之中:“走吧,信守你们的诺言。希望再见之时,你能以真正的《血灵经》和我对决。”

萧破静静地站立在青坟前,良久,默然不语。

当他和世宁一起,离开这神秘的丛林的时候,他仍然没有说话。他只是最后深深地回看了一眼,想记住这丛林的模样,因为他知道,他一定会再来的。

那个额头上有着赤红之日,碧绿之月的女孩,便是他一生也还不完的债。

第一章-引子

第一章-引子

萧浪,男,年二十三,高六尺七寸,重一百二十二斤。

发束脑后,分两缕而出,散于肩,唇上胡须微点,面上菱角分明,高鼻窄孔,眼深自明,神光冷俊。

着黑灰长裤,淡白底衣,外罩毛裘坎衣,胸前挂狼牙配饰,右手扛刀在肩,腕上系古佛念珠。

外号“杀风刀”,声名不传于江湖,七杀之一,杀人为业。

连无楚,女,年二十一,高六尺四寸,重九十九斤。

发动如瀑,以金簪环插,配飞凤绣金,盘头见发冠。耳挂粉白珍珠吊,眉眼如黛,启唇见齿白。

衣淡青长衣,着墨绿轻靴,腕见玉环,左手握剑横腰间,衣带随风。

外号“昙花剑”,声名不传于江湖,七杀之一,杀人为业。

时间,七月初三,申时三刻。

地点,浙中流阳河岸。

事件,决斗。

第二章-杀手之战

第二章-杀手之战

他一次又一次的从醉生梦死中醒来,生命的寂寞让他没有一丝回忆。

真的没有回忆吗?

有回忆!

却不值得回忆!

作为一个刀客,或许只有刀能知道他的寂寞。

他又一次的想起了前天的大战——那场他全无把握的对战。他是报着必死的心去的。在翻滚大河的东岸,十四回合后他听见了河水的萧凉,一百回合后他什么都听不见了,只觉滴滴冷汗冷了他的脊梁。

当那丝剑芒刺向他的时候,他笑了。

笑,他只有笑,因为他认为笑总比哭好一些。

在那一瞬间,他无由的想起了许多事。

陆小敏,那个与他厮守了六年的女子用泪水说出了她的心里话“浪,你不能去,你会死的,你死了,叫我怎么独活。”

接着他又想起了父母、姐姐、李生居------

还有来时他看见的在母亲怀里甜睡的婴儿,这一刻他才明白生命是多么可贵。

连无楚的剑又向他逼近了一分,他甩出了刀,他要抵下这一剑,他要活着离开。

风无情,刀有意!

这就是他的刀,他的刀法。

刀剑相并,他的刀断了,连无楚的剑很快刺入他的左边胸膛。

他的半截刀也划入了连无楚的咽喉。

两个人同时倒下,成了这不是结果的结果。

他的胸口巨痛,那一刻,他突然记起小敏打过他一拳,也是在左边胸口。

这次却更痛,那次他是假装晕倒的,而这次他是真的倒了。

好多天以后,在那大河边上的一个小镇,在一家小小的客栈中,他又在喝酒了,或许没有人能杀死他,因为他是名动江湖的“杀风刀”萧浪,是“七杀”中战绩最好的杀手,他的每次杀人价位曾经是知州年俸的一百倍。

喝酒的有两人,萧浪与陆小敏,喝酒的地点在客栈后院的枯井旁,他们就在一张瞎缝的木桌上喝酒。

瞎缝的木桌上一片狼籍,只有一碟花生还摆得方方正正的,而且似乎还是满的。。电子书下载

萧浪把罐倒酒,没了,只有几滴滴入碗中。他只好把手伸去把小敏碗里的酒端来,然后一饮而尽。

酒喝完了,萧浪站起身,这才发觉站不稳了,摇了几下他只好又坐下。陆小敏已经醉卧在桌上,红扑扑的脸蛋印着夕阳显得更红。

萧浪突然发觉头很痛,同时他的伤口更痛。

第二天萧浪醒来的时候,客栈老板养的那只画眉鸟已经开始在笼中上串下跳的又跳又唱了。

他睁开眼,不远的梳妆台前,陆小敏正在对着铜镜画眉。看来她酒醒的更快。

不知哪位前辈说过,女人天生就有七分酒量,萧浪想到这里,就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瞎说,我本就喝得少!”陆小敏笑着走过来,她半边未画的眉毛显得有些娇嫩。

萧浪淡淡一笑起身坐在床上,道:“你怎么会在我房间里!”

“我本就在你房间里,这还用回答吗?”

萧浪想想也是,昨天或许是小敏把他拉回房间的。

“那,我睡床上,你又睡哪里了?”

“我睡床下,不行吗?”陆小敏的口气很轻松,似乎很高兴。她接着又道:“我看你今天眼中的神色不再如前几天般冷默,想来你的心中已经放开许多,如此一来,我也高兴了许多。”

萧浪问:“那连无楚呢?”

陆小敏低下眼,道:“她死了,你的断刀划过了她的咽喉,而你在受伤之后是梁病大夫救了你。”

萧浪闻言只是死板的点点头,他不知道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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