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花红袍传-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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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身千百,除了一个真身,余者皆是幻象。所有化身同时挥舞“天宇星云”,扣动“暗日灭神弩”,发起攻击。几百招光明系魔法同时下击,犹如倾盆暴雨,空中光影乱闪,破空声响成一片,犹如海啸天风,攻势之盛,前所未见。
小云挥舞“载云帚”,黄光亮度加强,“戊土结界”向外迅速扩张,挡住了大多数的魔法攻击,虽有少数魔法突破结界,但已不能构成威胁。他心里焦急,空中有几百个帝独天,也不知哪一个才是他的真身,照此发展下去,自己只守不攻,何时是个了局?心念电转,五方神剑飞入群星之中,来回涤荡,如摧枯拉朽,顷刻间就击碎了五六十颗行星。但其余五角星里的帝独天,仍在不停的发起攻击,显是并未击中他的真身。魔法持续撞击,一轮之后,另一轮紧接跟上,“戊土结界”很快就已支持不住,光幕表面出现了几条裂隙,小云只得暂时放弃攻击,先召回飞剑,协助防守。
帝独天的真身其实就藏在其中的一颗五角星里,小云方才发起的一轮攻击中,至少有三次差点击中他,不禁使他魂飞魄散,心想“此人当真难缠,再拖下去,我早晚会被他击中!眼下只有和无双联手,才能提早结束战斗!”想罢,离了藏身的五角星,飞抵月无双身旁,传音道:“你和我一起出手,尽快了结此人!如让他活着回去,将是后患无穷!”月无双一向对小云颇有好感,并不想杀死他,闻言稍一迟疑。帝独天冷冰冰说道:“怎么?你要违抗命令?”
第五十七回 重挫垂危(4)
月无双十分了解帝独天的为人,他生性残忍,自己虽是他的孪生妹妹,但真要激怒了他,他也决不会轻饶了自己!机灵灵打了个冷战,缓缓点头道:“哥哥,我听你的!”就这么一会功夫,五方神剑已将所有五角星全部击碎,“星汉幻日结界”随之泯灭,四周大亮,重回青天白日之下。
帝独天吃了一惊,向月无双道:“再晚就来不及了,出手!”提起所有功力,右臂一挥“天宇星云”,使出了光明系的终极禁咒魔法“旭日东升”。月无双心里犹豫,但仍是提起了“五星追月”,缓缓击出,发出了暗系的终极禁咒魔法“残月西沉”。
“旭日东升”和“残月西沉”两招,前者“少阳”,后者“老阴”,单独使出,已非常人所能抗衡,联合出手,威力足以诸神灭鬼。“少阳”和“老阴”相互化合后,能泯灭“眼”“耳”“鼻”“舌”“心”“意”六识,使敌人瞬间丧失所有知觉和意识,变成一具行尸走肉;能在几百丈方圆内形成真空,使人畜窒息,直至灭绝;阴阳旋转,能使时光倒流,草木等生命反向生长,弹指之间就会变成一粒种子,继续分裂,直至回归一无所有的原始状态;威力所及,能泯灭一切光影和声音,使四周变成一片死寂,破坏力之强可谓绝无仅有!两招合一使出后,就如暴发了史无前例的瘟疫,所过之处再也不会留下半点生命的迹象,就如同回到了盘古氏开辟之前的无极状态,阴阳未判,鸿蒙未分,所以两招合一后,名之为“混沌”。此招威力极大,是魔教和“大黑天国”的护教护国神功,纵使绝世高手,也没有能力单独使出,所以必须由帝独天和月无双合力出手才行。
此时招式一经发出,一个极大的金色日轮和一个银色月轮在天空相撞,老阴少阳交汇,如海水翻滚,空中泛起无边阴霾,灰蒙蒙一片,已是难见天日。众人仍能勉强视物,只是再也听不见半点声音。四周的花草树木,不论高矮粗细,急剧收缩,枝干变细,高度回缩,眨眼间没入土里,不见了踪影,景象十分诡异,直如噩梦一般。灰色阴霾就象具有极强的腐蚀性,所经之处,沙土岩石犹如被施了魔咒,瞬间消融,众人感到足底发虚,低头观看,见自己竟已悬在了半空中,无不心生惶恐。灰色阴霾的覆盖面积迅速增大,空气渐趋稀薄,除了彭氏父子、六十元辰和魔教堂主等少数高手,仍能支持,其他人呼吸已十分困难,几千人相继昏厥。至于能否活下来,要看此招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击败小云,如用时过长,因窒息太久,他们将无一生还。帝独天为了赢得此战,已是不择手段,昏厥的人中除了一小部分隶属“无稽山庄”,绝大多数是他自己的属下,他竟也不顾他们的死活,心肠可谓歹毒。
小云破解了“星汉幻日结界”后,不等调匀内息,灰色阴霾已逼近身前。眼见除了自己,再也看不见其他人,四周死寂非常,灰色阴霾前行之际无声无息,心知敌招大有古怪。召回“元始浑天轮”,左臂一挥“裁云帚”,先发了一招“五阴纬地”,以作试探。谁知招式发出后,就如石沉大海,竟无丝毫反应,灰色阴霾仍在不断逼近。他不禁大吃一惊,飞身后撤,“裁云帚”纵横翻飞,裁云七式“郁郁青苍”“赤日炎炎”“浊浪排空”“泰山压顶”“金风送爽”“五阳经天”和“五阴纬地”依次出手。反手将“裁云帚”插回领后,左掌拍出,五行化合技“霹雳连珠”“江河行地”“黄沙万里”“万木复苏”和“西风漫卷”咆哮击出。
除了和海神禺强作战,一十二招从未一起使出,可见他已是全力施为。但招式发出后,灰色阴霾只是剧烈翻涌了一会儿,就复归平静,之后加速向前推进,如漫天撒下的一张大网,瞬间将他吞没。小云只觉眼前一黑,体内真气散乱,思维停顿,既不知自己是谁,也不知身在何方,缓缓瘫倒,就此失去了意识。但双目圆睁,脸上仍有疑惑不解之色。
他全力发出的十二招,虽无法破解敌招,威力仍不可小视,在他失去意识的同时,十几股大力如波涛汹涌,一股一股涌向帝独天和月无双。二人感到无法抗衡,右掌击出,各自使了一招“暗日中天”和“昏月无光”,准备将巨力化解。不成想,敌招的力量大得出奇,“咔嚓”脆响,二人臂骨断折,身体直飞了出去,“砰”“砰”先后撞上了“无稽山庄”的院墙。不等起身,轰隆一声巨响,巨石砌成的院墙垮塌,将二人掩埋。二人受伤颇重,一时竟无法脱身,显得十分狼狈。
彭祖察觉小云招式的余波仍在继续推进,担心部属再有损伤,祭起法宝“焚膏炼魂钟”,在身前转了几周,方才将巨力完全化解。合他们三人之力,始能抗衡小云的此番攻击,不禁使他颇感沮丧,一时意兴阑珊,正想回身察看己方的伤亡情况,见彭秀婕正在向缓缓消散的灰色阴霾奔去,心里一惊“此时灰色阴霾仍具有一定的杀伤力,她此举无异于找死!”于是高喊道:“秀婕,你干什么?快回来!”
彭秀婕就像没有听见,继续飞奔,彭祖转念一想,已知她是要去相助小云。彭秀婕是他的义女,父女感情一向良好,但值此敌我关头,已容不得他多想,“哼”了一声,右掌闪电击出。“砰”的一声闷响,彭秀婕后背肋骨已断了七八根,翻身跌倒,扭了几下,昏死过去。彭祖微微冷笑,上前几步,举起右掌准备再度击出。就在此时,四周寒气大盛,水雾弥漫,一条宽约十几丈的水流,毫无征兆从高空倾泻而下,直如天河决口,势不可挡,正是凭借“天河宝带”发出的“海晏河清”。
原来,陈孤鸿被小云发出的声波震得昏昏沉沉,待稀里糊涂骑上乘黄飞离山庄后,一直飞出了一千多里,方才恢复清醒。她担心小云安危,如果他有个好歹,自己也不愿独自偷生,随即驾驭乘黄返回。正赶上彭祖准备击毙彭秀婕,她及时出手,发出“海晏河清”,方才使彭秀婕暂时幸免于难。
彭祖飞身后撤,躲开水流的冲击,心里一动“是孤鸿!我要不要将她击毙?”陈孤鸿是他的亲生骨肉,所谓“虎毒不食子”,他虽是残忍好杀,但要他在顷刻间作出决定,却也绝无可能。灰色阴霾在击中小云后,威力已不是太强,在浩大水流的冲击之下,瞬间散尽。空中金光一闪,陈孤鸿驾驭乘黄以极快的速度,绕战场转了一圈,双手齐出,将小云和彭秀婕分别提起,之后如一道闪电直上云霄。乘黄的飞行速度,是世间所有法宝无法相比的,彭祖只是稍一犹豫,空中已不见了它的踪影,称得上是来去自如,飞行绝迹。
第五十七回 重挫垂危(5)
彭祖心里暗呼了一声可惜,不再理会,转身察看此战的伤亡情况。“无稽山庄”的一千多名的庄丁和魔教的四千多名教徒,十有七八面色酱紫,七窍流血,已经窒息而死。尸体随处可见,极度扭曲,可见死前十分痛苦,景象触目惊心。六十元辰和魔教的几名堂主,情况稍好一点,但也是人人色变,大口喘息,犹如暴雨来临前,因缺氧浮出水面的金鱼,奄奄一息,已毫无高手风度。今日一战,虽重创了小云,但魔教和“无稽山庄”更是伤亡惨重,对彭祖和帝独天而言,此战只能算是惨胜。
帝独天和月无双相互搀扶,从碎石中起身,二人浑身的伤口不下十几处之多,加之右臂骨折,软软垂在身旁,神色极为萎顿,先前从身上散发出的神圣光辉和无敌霸气,皆已无存。彭祖移步向前,告知二人小云已被救走,原以为帝独天难免大失所望,谁知,他竟是哈哈大笑,丝毫不放在心上,说道:“我和无双合力发出的这一招,名为‘混沌’,威力之大,绝非常人所能想象!别说云归鹤只是肉体凡胎,纵使大罗金仙也是承受不起,此人必死无疑!陈孤鸿空自欢喜一场,得到的只是一具尸体而已,彭先生不必多虑!”说完,见手下众人已集结完毕,随即辞别彭祖,和月无双携手登上黄金战车。
六头独角兽四足发力,振起双翼,直上云天,几名堂主统帅魔教徒施展风系飞行魔法跟随在后。一行人如奔雷掣电,眨眼间完全没入一碧如洗的万里晴空,不见了踪影。彭祖从空中缓缓收回目光,微微冷笑,心想“道门是我和魔教共同的死敌,云归鹤一死,我和魔教之间已无合作基础,双方的同盟关系势必难以为继,歼灭道门后,一旦有利益纷争,双方说不定会反目成仇。眼下只有早作准备,以防被魔教所乘,才能避免日后陷于不利!”想罢,率领部属返回山庄。
乘黄飞离“武夷山”后,陈孤鸿感觉小云和彭秀婕仍有体温,知道二人未死,心里稍安。驾驭乘黄飞出一千多里,估计敌人已无法赶上,方才在一处密林中降落,开始仔细察看二人的伤势。小云右臂骨折,但体表无丝毫外伤,内脏也十分正常,除了内息混乱,看上去神色安和,就像是在酣睡。彭秀婕肋骨断了七八根,外伤虽重,眼下只是暂时昏厥,其实并无大碍。陈孤鸿用了一个多时辰,先将二人的断骨一一接好,包扎完毕,给彭秀婕内服了一颗疗伤丹丸,之后向小云体内输入真气。但不论她怎么努力,小云毫无反应,就像永远也不会醒来。
她不禁大感恐慌,心想:“云郎的伤势极为奇异,非我所能疗治,道教之内藏龙卧虎,尽多医术高明之士,眼下唯有尽快赶往‘真武观’,才能保全他的生命!”转念一想“如果云郎真的死了,母亲的仇我也不报了,我要和他携手九泉之下,作长久夫妻,再也不会有人和我争夺,云郎永远只是我一个人的!”想到这里,心里既感甜蜜,又有几分酸楚,大颗的泪水滴在了小云稍显苍白的脸上。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