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花红袍传-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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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答应,我马上就给小伙子服下,保证能使他起死回生。”陈孤鸿脸色苍白,再无一丝血色,心想“如果我答应留下来,云郎是得救了,但我今生就失去了自由,代价不免太大了!”
西王母见她犹豫不决,说道:“你的体力损耗严重,已至油尽灯枯的状态,再不行功调息,十分凶险。你不如先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再给我答复。”双掌一拍,唤入一名女弟子领陈孤鸿前去休息。陈孤鸿抱起小云,跟在女弟子身后出了“玄白宫”,走入旁边的一间石室。经过三个时辰的行功,体力已基本恢复。
此时已是午夜时分,四周一片漆黑,毫无声息,她见小云的伤势并无变化,起身出了石室,借夜色掩护,偷偷潜入了“玄白宫”。见西王母正在行功,几十头野兽皆在酣睡,心里一喜:真是天助我也!蹑手蹑脚走到左面的石壁底下,飞身跃起,右手才一触及装有不死仙丹的金色葫芦,正在行功的西王母竟睁开了双目,屈指一弹,发出一记“定身咒”击中她后背,登时将她定在了半空中。
陈孤鸿浑身僵直,右手前伸,双腿错开,保持偷拿葫芦的瞬间所做出的动作,再也无法移动分毫,赤条条雪白的胴体悬在空中,看上去要多不雅就有多不雅。她羞涩难当,心想“我一丝不挂悬在此处,一旦有人走入,岂不羞死人了?”心里火烧火燎,偏又无法出声,一时大受煎熬。她原以为西王母只是稍作惩戒,一会儿就会解开禁制,谁知,一直过了一个多时辰竟是毫无动静,好像已忘了自己。她心里委屈,泪水不知不觉流了下来。
黎明时分,西王母结束行功,方才为她解开禁制。她保持同一个动作已有三个时辰之久,全身乏力,筋骨疼痛,从空中坠下,半晌儿无法起身。西王母微笑道:“你想在我的眼皮底下做贼,太不自量力!你想好了没有?”陈孤鸿眼下已是无计可施,将牙一咬,道:“我答应前辈提出的条件!只要云相公痊愈,我就留在前辈身旁听从使唤,永不离开!”说完,想起此后再也不能和小云相见,自己纵使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心里酸楚,一口气转不上来,昏了过去。
西王母叹道:“好个痴儿!”心想:姓陈的女娃娃为了能使情郎活下去,不但数次忍受侮辱,最后竟甘愿放弃自己一生的自由,难道男女之爱真的如此刻骨铭心?真的能令人如痴如狂?微微苦笑,待陈孤鸿醒转,说道:“你既不愿和爱侣分离,我也不好强人所难,棒打鸳鸯,岂不大煞风景?只要你替我办成一件事,我就给小伙子服下仙丹,你也不必留在此处了,待他伤势痊愈,你们就可一起离开。”
陈孤鸿大喜过望,以为身在梦中,结结巴巴道:“前辈的大恩大德,孤鸿永世难忘,不知前辈有何差遣?”西王母道:“三危山南面五百里之外,有一处水潭,名为‘化金潭’,里面盘踞着一头‘魇魔蛟’。它是由‘蛟龙’和‘青蟒’杂交所生,历经几千年修炼,已能化成人形。时常变成美貌少年,前往市镇勾引良家女子,并且先奸后杀,手段残忍。它名为‘魇魔蛟’,具有一项特殊的本领,能潜入女子的梦境里实施奸淫,很多未婚少女就此不明不白失去了童贞。一百多年里被它残害的女子,没有一千,至少也有七八百人。”
陈孤鸿道:“魇魔蛟如此胡作非为,前辈为什么不早出手将它除去?”西王母道:“十五年前我才得知此事,前往‘化金潭’将‘魇魔蛟’引出水面,只用一招就将它击成重伤。但它十分狡猾,随即潜入水里,任我百般辱骂,再也不露出水面。顾名思义,‘化金潭’的潭水具有极强的腐蚀性,能销金化铁,我的先天体质是庚金,如果潜入水里和它交战,功力大受限制,于我十分不利。‘魇魔蛟’见我畏惧潭水,此后十几年,只要我一离开三危山,它仍会外出残害妇女,得知我要回来了,它就会提前返回‘化金潭’,再也不露头,我竟拿它毫无办法。你的先天体质是壬水,并不畏惧潭水,此番你替我走一回‘化金潭’,只要宰了‘魇魔蛟’,我就给你不死仙丹。”
第五十八回 不死神药(4)
它色作纯白,并非皮革所制,表面泛起一层七色霞光,时隐时现,显得十分神秘。水靠和肌肤紧密相接,中间绝无一丝缝隙,使陈孤鸿的身体更显玲珑有致,身上多了一层水靠,其实和裸体也无多大差别。陈孤鸿感觉身体就像没有了一点分量,颇有冉冉飞升之势,知道水靠是一件异宝,于是躬身致谢。西王母双掌一拍,昨日领陈孤鸿上山的女子举步走入。西王母道:“陈孤鸿不认路,紫姑,你陪她走一趟化金潭,行事多加小心。”
紫姑躬身领命,和陈孤鸿携手走出“玄白宫”,驾起“金光无影遁”赶往化金潭。巳末午初,她收起遁光,手指前方,说道:“前面就是化金潭,从潭里泛起的腐蚀气体,非我所能抗衡,你自行前往,我在此等候。如果你无法战胜‘魇魔蛟’,必须尽快返回,咱们再想办法,不可恋战,以致白白丧命。”她是西王母的亲传弟子,功力比陈孤鸿只高不低,此处距化金潭仍有十几里的路程,她已不敢靠前,可见潭水有多么歹毒。
陈孤鸿直到此时方才意识到,今日想一举斩杀“魇魔蛟”,决非易事!辞别紫姑后,飞身前行,片刻抵达化金潭。化金潭并不是很大,方圆只有七八亩,潭水色作黝黑,看上去十分厚重,就像是一潭黑色的膏油。水面波涛不兴,“咕嘟”“咕嘟”不时冒起灰色的气泡,散发出一股类似米醋的酸味,但要浓重很多,十分刺鼻。陈孤鸿被呛得直流眼泪,咽喉有如火烧一般,禁不住剧烈咳嗽起来,全身肌肤先是一阵阵发紧发麻,很快转成钻心的疼痛。“明光玲珑水靠”并不能抵御腐蚀性气体对肌肤的侵害,她如不是壬水体质,此时早已皮肉焦糊,一命归西。
陈孤鸿并不莽撞,调息半个时辰,待身体完全适应了腐蚀性气体后,方能跃入水潭。下潜两三丈,水里已是乌黑一片,她祭起“大夏禹王印”,凭借它发出的光亮,继续分水前行。化金潭面积不大,深度却十分惊人,她下潜了一百多丈,才触及水潭底部。水潭里并无水族生命,底部全是乱石和一堆堆人类的白骨,荒凉死寂,了无生机。
陈孤鸿见左前方有一个黑黝黝的洞口,估计是“魇魔蛟”的巢穴,提高戒备,向前走去。前行几丈,听见有人在身后道:“小娘子,你是要找我吗?”,紧接着她的臀部被人狠狠的扭了一把。陈孤鸿大吃一惊,不及多想,飞身向前,“明光玲珑水靠”能减少水的阻力,她就如一根标枪,弹指间飞出了十五六丈,仍在继续前行。正常人在水里既不会具有如此机敏的反应,也绝难保持如此迅捷的动作,身后之人十分惊奇,先“咦”了一声,之后说了声“古怪!”
“明光玲珑水靠”具有如此妙用,陈孤鸿也是始料未及,双掌向前击出,方才止住前行之势,随后转身观看。身后是一个青年男子,相貌十分美丽,双目如春水泛波,具有勾魂夺魄之力。双颊潮红,嘴角含有一丝浅浅的微笑,神色妩媚,稍显害羞,就如一个不谙世事的世家少年。他全身赤裸,肌肤白皙,犹如丝绸一般,腰细腿长,身姿曼妙,两肋生有绿色鳞片,男性器官颇为巨大。长发呈紫色,垂至腰间,妖异无比,但姿容之美,可谓绝世无双。他直视陈孤鸿的双眼,一眨不眨,缓缓说道:“小娘子姿色之美,小生平生仅见,如能允许我一亲芳泽,我虽死无憾!”说完,缓步前行。
他的一番话,销魂蚀骨,软腻非常,惑人心意,饱含无穷魔力,陈孤鸿体内涌起一股奇异的感觉,竟被此人的话语激发了情欲。双膝酸软,面色羞红,呼吸急促,心知再不出手,难免成了此人声音的俘虏。她催动真气,“大夏禹王印”分水前行,蝌蚪状印文发出夺目金光,九龙子各显原身,驾起黑水从旁护卫,击向青年男子,威势大不寻常。
禹王印未至,压力已先一步抵达,青年男子被金光一照,全身骨骼“咯咯”作响,已知对手的法宝乃是神器,不可力敌。他飞身闪往一旁,之后双手一挥,十二颗“人脂宝珠”紧接出手,六颗击向陈孤鸿,六颗分头拦截“大夏禹王印”,发起防守反击。青年男子正是“魇魔蛟”所化,他的“人脂宝珠”是用女人的脂肪和经血制成,污秽异常,能使敌人的法宝和飞剑失去作用,十分邪恶。
但“大夏禹王印”是上古神器,正大堂皇,并不畏惧污秽,只在水里转了一转,金光大盛,照亮了整个水底,“砰”“砰”声接连响起,暗流汹涌澎湃,十二颗“人脂宝珠”竟无一幸免,全部爆裂,化成了粉末。陈孤鸿也没有料到“大夏禹王印”竟有如此巨大的威力,心里大喜,再度发起攻击。
第五十八回 不死神药(5)
青年男子失去了“人脂宝珠”,暂时已无防身手段,眼见“大夏禹王印”凌空压下,不禁魂飞魄散。只得变回原身,化为一条长约十几丈的蛟龙,钻入水底烂泥,眨眼不见了踪影。凭借熟悉水底环境和精熟的水性,它好歹躲过了一劫。但九龙子原是青龙之子,天生具有驾云驭水之能,眼见“魇魔蛟”钻入水底烂泥,也先后跟随潜入,以九敌一,和它在烂泥里展开激战。
化金潭底部的烂泥至少已沉淀了几千年之久,此时竟被全部掀起,水底一片浑浊。双方皆是水兽,在水里十分灵活,攻防随心,翻翻滚滚,激战不休,一时难分胜负。陈孤鸿提高戒备,虽无法看清战况如何,仍是紧紧盯着水底,以备随时出手攻敌。
“魇魔蛟”毕竟是以一敌九,功力再高,也是抵挡不住九龙子的轮番攻击,激战片刻后,遍体鳞伤,只得掉转身躯,准备逃回巢穴。陈孤鸿早在一旁等候,不等它的身体完全钻出烂泥,“大夏禹王印”就如泰山压顶,电闪下击,“砰”的一声巨响,击中了它的头颅。力量之大,无法形容,“魇魔蛟”的前半段身躯竟被压成了肉泥,血肉横飞,当即毙命。但它的后半截身体一时不死,剧烈扭曲,水底巨石被它尾巴的扫中后,四处乱飞,声势仍十分惊人。
陈孤鸿飞起闪避,心里颇感侥幸,“魇魔蛟”功力极高,长力十足,如不是借助“大夏禹王印”,凭自己的功力要想宰了它,大有难度。等了一会儿,“魇魔蛟”的半截身躯终于停止了扭动,水底重归平静。陈孤鸿从它的尸体里找出内丹,用作凭证,之后飞出水面和紫姑会合,二人驾起“金光无影遁”,赶往三危山,申时前后抵达。
陈孤鸿步入“玄白宫”,双手呈上内丹,证实“魇魔蛟”已被自己杀死,此行幸不辱命。西王母大喜,伸手接过内丹,说道:“魇魔蛟横行多年,我一直拿它没有办法,不免损及我的威名。你替我出了一口恶气,保全了我的脸面,我十分感激!”伸手一招,挂在崖壁上的金色葫芦飞入手中,取出“不死仙丹”,说道:“不死仙丹世上只有一枚,珍贵无比,它既是我给你的奖励,也是你自己凭本事挣来的,赶快拿去给你的小情郎服下,最多三天,他就可康复如初!”
陈孤鸿来回奔波几千里,前后多日未曾休息,食不知味,寝不安枕,担惊受怕,忍辱负重,用尽九牛二虎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