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江湖-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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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迎风而立,神色不泰然。
第四章 阴阳手
洛阳——帝王建都之地,贤才集粹之所。
在这深秋叶落的季节,并不显得萧条;大街小巷,人来车往,充满了太平盛世的繁华景象。
午餐时分,逍遥客身着一袭洁净白衫,精神换发,气质轩昂,走进一家规模最大的酒楼,上得楼来,临窗坐下。
他打算按照“欲之牢”内,黑袍白发驼背老翁的指示,找寻那个以毒享誉天下的武林奇士,为被困的众英雄求取“魂移迷香”的解药。
黑袍老翁曾经交给他一件信物,一直没仔细看过,此刻,他取下背上包袱,想瞧瞧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一打包袱里的黑布,逍遥客怔住了!那里是什么信物,明明是一支似拳非拳,似爪非爪的怪手!”
“这怪手颜色乌黑,系用寒铁铸成,长约一尺有余;逍遥客拿在手,端详了半天,猜不出是何来历,猛一抬头——
但见身前五尺处,硬生生地站着一个独眼老儿,年约六旬,满嘴无须,眼皮低垂,冷冷道:“小子,你是‘阴阳手’司马军的什么人?”
逍遥客不解的道:“在下从未闻说此人。”
独眼老儿一听,不由怒道:“不识司马军,何来‘阴阳手’?”
“什么‘阴阳手’‘阴朋脚’的?”逍遥客见他自言无状‘倚老卖老’心下十分不乐,愠微道:“眼睛不管用,就不要满嘴胡说!”
提到眼睛,独眼老儿顿时火冒三丈,一目暴射凶光,气急败坏地吼道:“小子休得无礼,老夫这支眼睛,就是被那‘阴阳手所伤’今日你要还个公道来!”
逍遥客觉得这人太过无聊,光天化日之下,血口喷人,分明存心找事,也不甘示弱地道:“他伤你眼睛,干我屁事!你就把这条老命丢掉,也轮不到我垫棺材底呀!”
“那老狗是不是死啦?不然阴阳手怎么会到你的手里?”
“你管不着!”
逍遥客心想,敢情“欲之牢”那黑袍老翁叫司马军?敢情这隆里怪气的信物就叫“阴阳手”?独眼老儿说,他的一目亦伤于“阴阳手”之下,敢情那黑袍老翁还是独眼老人的仇家?想到此处,逍遥客恍然大悟!当日在绝情谷欲之牢处,黑袍老翁交给他信物,要他到洛阳来找人求解药时,曾经说过:“这信物最好别让外人见到!”
难道黑袍老翁已经预料到,会有人见到信物,而向逍遥客寻仇吗?独眼老人见这少年如此狂傲,颇为不耐,冷哼一声,厉言道:“老实说,司马军是你什么人?”
“毫不相干!”
“这‘阴阳手’从何而来?”
“人家送的!”
“谁?”
“不知道!”
“好个张狂后生!”
独眼老人忍无可忍,一支独目,冒出血丝,瞪着逍遥客手中的阴阳手,咬牙切齿也许司马军与他的积恨太深,此番见物如见其人,扬言道:“不说就是默认,想必那老狗已遭天遣,先我而死,将这‘阴阳手’遗传于你!老夫与司马军誓不两立,今日少不得要在你身上做个了断。”
逍遥客被独眼老人误认为黑袍老翁司马军的徒弟,心中正感啼笑皆非,独眼老人又道:“废话少说,闲屁少放,老夫让你先走三招,免得落个以大欺小!”
逍遥客觉得刚换的一身干净白衫,没有必要再把它弄脏!依窗静坐,不理不睬。
独眼老人蓄气在身,大声吼道:“小子,你动不动手!”
逍遥客悠然一笑,轻松地言道:“有兴趣,坐下来喝两杯,算我请客!没仇没怨的!动什么手?”
独眼老头吼道:“父偾子还,师仇徒挡,乃天经地义!理所当然之事,没仇没怨,从何说起!”
逍遥客张目道:“谁说我是——”
一句话没完,独眼者人双臂左右一拨,喊了声:“怕死就能行吗?”
右手一推,霍然出掌,挟着阴邪之风,扑向逍遥客。
逍遥客坐在窗边,刚挨过赵兰一刀,胁下伤口未愈,不敢硬接来势,恐怕牵动经脉,急将身形一提一滚,飘然飞出窗外——
独眼老人一招得手,雄心万夫,聚丹田,走个宫,跃起双足,头前脚后,紧迫而下,没等逍遥客踏上地面,凌空又告压出一掌!
这一掌乃独眼老人究毕生数十年修为而发,一个身带刀伤的逍遥客凯能承受得了?
千钧一发之际,逍遥客提起一口真元之气,硬扳住下降之势,挺胸缩腹,将身子往旁斜移三尺,反手十指猛弹,施出一招“流云指法”的上乘绝技,穿过独眼老人的掌风,直逼身气海要穴。
独眼老人存心毁人泄恨,没想到这小子年纪轻轻的,竟有这般能耐,心知这气海要穴若被击中,必定立死无疑;当下忙收掌势,避过指风,急欲求一落脚之地。
岂知逍遥客得理不饶人,躲过掌风,施出指法,晓得缓斗慢打讨不了便宜,即以迅捷伦的速度,强压住心头气血翻腾,拼命向独眼老人挥掌攻去!这时,独眼老人脚方落地,闪避失时,着着实实地挨上一掌,一个跄踉,跌坐于地,伤得不轻。
逍遥客行至他的身旁,伏身问道:“老丈伤势如何?”
独眼老人喷出一口血箭,骂道:“何必猫哭耗子!要宰就快!”
逍遥客闻言,歉然笑道:“伤了老夫,我心已有不忍,何敢再言其他!”
独眼老人叹道:“司马军能调教出你这样一个徒弟吗?”总该死而瞑目了。”
逍遥客笑道:“老丈还说我是司马军的徒弟吗?”
独眼老人扬首反问道:“你不是?”
逍遥客一耸肩道:“我根本就没说是!”
独眼老人问道:“那么你与司马军是什么关系?”
逍遥客淡淡答道:“他是他,我是我,为什么一定要有关系?”
独眼老人听得一怔,似乎仍不相信逍遥客的话!他满腹狐疑地说道:“如果没有关系,司马军的“阴阳手”怎以在你身上?”
逍遥客摇头道:“告诉你,司马军被困在绝情谷的“欲之牢”
内,托我拿他的信物,找一个人求解药,今日不是听老丈说起,我还不知道他叫司马军,这叫“阴阳手”哪!”
独眼老人问道:“他可是应邀去参加绝情谷主女儿的婚礼?”
逍遥客点点头道:“结果中了谷主‘移魂心法’之毒,一月不治,必经失魂丧性!”
“哈哈哈哈!”独眼老人一阵狂笑,震动心脉,又吐出一口血来,他闭目调息片刻,又道:“老夫也曾接到请贴,心凝其中有诈,没有前往,想不到司马军那老狗竟恁地天真上了大当!”
逍遥客扶起独眼老人,言道:“唐突之处,还望老丈包涵。”
独眼老人慨然道:“老夫报仇心切,怪不得你!”
逍遥客手一摆道:“请进去休息吧。”
独眼老人望宕逍遥客道:“少侠武力过人,不知如何称呼?”
逍遥客双拳当胸一抱,施礼答道:“在下贱号逍遥客,望老者忘却前嫌,多多指教。”
独眼老人苦笑着回礼道:“咎由自取,怨他人何?告辞了!”
言罢掉头,挥手缓步而去。
逍遥客回身准备上楼,方行至楼门口,见三个矮汉,从里回匆匆而出;看到他,脸上一惊,又挤眉弄眼地笑了一阵!方始上马离开。
这三人粗粗胖胖,矮得一样高,俱是一身黑色短装,生了一副丑恶的厌人相!看得逍遥客心里笑道:“真象三个活妖怪!”
回到楼上,客人们都向他投以惊奇的眼光,似乎为他能打败独眼者人而称赞。
他把“阴阳手”放进包袱里,正要包好,突然一阵惊慌,望上桌面——
桌面上一张纸条,字道:“此袍虽非我生,亦非你物,若要取回,今夜三更天,城皇庙前见!”
逍遥客看罢纸条,恍然骂道:“一定是那三个矮蛋干的好事!”
忙探首窗外,“索命三妖”已经去得无踪无影。
那夜在华阳镇的客店里,索命三妖逼死七龙袍之主,找不到七龙袍的下落,一路明查暗访来到洛阳,总不死心;方才逍遥客与独眼老人发生冲突时,他们坐在角落里,一眼望见包袍中的七龙袍,差点儿没乐出声来,及至独眼老人追逍遥客越窗而出,他们便顺手牵羊,留字溜走!
七龙袍不贝而飞,真气得逍遥客死去活来!
悔不该如此粗心大意,万一就此失落,岂不辜负白衣老人一番托咐之情!
“今夜三更,就是拼掉这条性命,也要把它取回!”
逍遥客自言言语的说着,满桌子山珍海味,引不起他的胃口;他毫无兴致地勉强吃了一点,回到客栈后片房内,打算养养精神,晚上赴城皇庙之约。
谁知刚一进门,就看到床中央坐着一个阴阳怪气的瘦八者头儿,裂着嘴向他嘻嘻傻笑。
逍遥客一揖到地,恭恭敬敬地道:“老前辈驾临,在下有失远迎。”
这人穿了身红色短衣裤,正是阳关道上,硬接逍遥客一鞭,而面不改色的江湖奇侠。
瘦老头儿脸色一沉,言道:“说那么好听干什么!年纪轻轻的,做事不负责任,成何体统!”
逍遥客闻言不解,低声问道:“老前辈此话,不知从何说起?”
瘦老头儿白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责备道:“你只顾逃脱绝情谷四大护法的‘四小旋飞迷阵’丢下那小媳妇让不管啦?”
“什么小媳妇?”
“小寡妇。”
逍遥客越听越不象话,以为瘦老头儿寻他开心。
瘦老头儿却一脸寒霜地叱道:“罗天的小寡妇,绝情谷主的掌上明珠,你懂不懂?”
“您是说玲姑娘?”逍遥客怔了半天,始道:“她!”
瘦老头冷叱道:“她什么?一个人漂泊天涯,你不怕她饿死?”
逍遥客回道:“晚辈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
“强词夺理!”瘦老头儿听不入耳,从床上一幌落到地上,生气地瞪着逍遥客。
逍遥客吓了一跳,以为他要动手,连忙道:“老前辈您——”
瘦老头背着手,来回踱着方步,突然昂首朗声道:“告诉你,玲姑娘已经拜在我瘦老头儿门下为徒,不淮你再随便欺负她!”
逍遥客闻言一怔,忙回道:“玲姑娘随您练功习武,是她的福份,我怎么敢再从负她呢?”
瘦老头儿又道:“还有一点,你要记住!”
逍遥客恭声回道:“是,是,请老前辈吩咐。”
瘦老头儿声如黄钟大吕,一字一字如敲金击玉般道:“事完之后,马上到渤海八挂岛找我,与玲儿成婚!”
逍遥客一听,顿时六神无主,惊叫一声,“啊?”
瘦老头儿老脸一扬,冷冷地问道:“你敢不答应?”
逍遥客期期艾艾地道:“不,不,我——”
瘦老头儿沉声道:“告诉你,不答应也得答应!”
逍遥客惶然地叫了一声:“老前辈!”
瘦老头儿一脸不悦之色,侃侃言道:“玲儿已与你拜过天地,入过洞房,你不娶她,叫她嫁谁?”
这话说得颇有道理,逍遥客想了半天,无言以对,只好推卸自己责任,说道:“拜天地,人洞房,乃奉师命行事,并非晚辈本意。”
瘦老头将手一挥,冷冷地道:“奉谁的命我不管,到时侯不来,你要小心脑袋!”
瘦老头儿说完,转眼不见人影。
逍遥客急得叫了两声:“老前辈,老前辈!”
又狠狠地跺着脚道:“岂有此理,那里有这种不讲理的人!”
他对玲姑娘的印象并不坏,而且还常常觉得对不起她;然而象这种强道逼婚的事,以逍遥客的性格来说,即使真的砍掉脑袋,他死也不肯答应的。
“玲姑娘为什公会拜瘦老头儿为师父呢?瘦老头儿又为什么,要我与玲姑娘成婚呢?他到底是谁呢!将来如果真逼我,我该怎么办呢?”
逍遥客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