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江湖-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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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我知道,你一定不愿意住在我们这里!可是爹已经答应我们,随时可以看望公公婆婆呀!”
“嗯。”
“其实,我何尝不想和你离开这里呀?只怪爹看上了你,要你将来继承他的谷主传位。”
“嗯”
“你怎么啦?罗哥!”“又不是我得罪了你,有话说出来嘛,闷在肚子里干什么?”
奇怪的新郎官,洞房花蜡之夜,不知为了什么,始终不肯说一句话!新娘不解新郎心情,语气中渐渐不满。
这时,只见新郎转身举手一挥,蜡光应风而减。
屋内一片漆黑——“格格格格——”
新娘一阵迷人的笑声,似是领会到新郎的心意,娇声言道:“我还叫为有什么大了不的事呀!等不及就早说嘛,反正这身子早晚都是你的!想不到还是个急色鬼呢,哼!”
一阵悉嗦之后,新娘子宽衣解带,钻进被窝,期待着奉献少女最珍贵的一刻。
新郎官掀被登床,搂上了滑润芳香的身骨——
新娘子象一只温驯的小绵羊——
两人抱得紧紧的——
“罗哥,噢,我爱你,我爱你!”
“——”
“罗哥!”
“嗯?”
夜色愈深,情意愈浓!屋里没有一点声音——
静静地——
静静地——
静静地——
突然——
新娘子失声叫道:“你,你是谁?”
“我是你的罗哥呀!”
“胡说!”
“没有啊?”
哼!罗哥背上有个肉瘤,你骗谁?”
新娘子弹身跳出了温暖服舍的被窝……。
且说绝情谷主的掌上明珠玲玲姑娘,躺在心上人怀中,两人柔情密道,正待云雨巫山之际,忽然发觉新郎的身份有了问题。
一惊之下,非同小可,弹身落下来,想点亮蜡烛,看个究竟。
谁知没等动手,硬被一股无形潜力吸回床上!“急什么,我的好姑娘,还没行周公之礼哪,你要到那里去?”
话落,一支铁臂搅向腰际。
玲姑娘急道:“狂徒,你敢!”
“新婚夫妇,洞房花蜡,有什么不敢!”
玲姑娘抵不住铁臂魔手的纠缠,急中生智,突然伸手一点,点上了新郎官的背后麻穴,情势顿时为之改观。
但新郎官双手一撤,惊道:“啊?你干什么?”
玲姑娘冷笑一声,言道:“老实说,你是谁?”
“我是你丈夫呀!”
“放屁!我丈夫叫罗天,你呢?”
“我?”
新郎官想必乐昏了头,一时大意,穴道被点,此刻只有开口说话的份儿,于是语气一沉,恢复了原有的清气,冷声冷气道:“我叫逍遥客!”
玲姑娘闻言一怔,又问道:“逍遥客,江湖上那里有你这一号人物?”
“那你是孤陋寡闻了!”
“你师父是谁?”
“我师父?”
逍遥客调皮地道:“说出来你不怕?”
“废话,绝情谷门下,岂是无头萝卜,快说?”
“好!好!好!我说。”
逍遥客考虑片刻,然后答道:“我师父‘逍遥一狂’。”
“嗯?”
玲姑娘又是一怔。
逍遥客问道:“怎么?也没听过?”
“哼!无名小卒!”
“———”
逍遥客冷冷一笑,没有答腔。
玲姑娘想着他摸糊的脸孔,居然跟罗天长得一模一样,只是存心不良,令人气愤。
“我再问你,冒色顶替,来此无理取闹,为了什么?”
“恐怕你嫁不出去!”
“笑话!”
玲姑娘不服地道:“我与罗小侠青梅竹马,情投意合,谁稀罕你啦?”
“罗小侠,你说的可是那个短命鬼罗天?”
“怎么样?”
“恐怕早就断了气啦!”
“胡说!”
玲姑娘乍闻心上人死讯,不知真假,一股不兆之祥勇上心头,愕然半晌,始疯狂地叫道:“谁说的,他在那里?”
逍遥客轻松地道:“我说的,在那口黑色的棺材里!”
“狂徒,偿命来!”
玲姑娘暴怒之下,举手就是一掌——
这一掌正对逍遥客胸前而发,此刻两人近在咫尺,而且逍遥客又被她点了穴道,果真一击而中,不死才怪呢!
紧要关头,逍遥客一收脸上玩笑之态,急言道:“姑娘请住手!”
玲姑娘心中一片茫然,稍一犹豫,只见逍遥客一滚身,穴道不解自开,正色言道:“我死了不要紧,以后你怎么办?”
可怜玲姑娘,在大喜的日子里,受到如此严重的刺激,除了悲愤伤心以外,竟不知如何才好。
她两眼瞪着逍遥客,心中不觉咬牙道:“这一张英俊豪放的面孔,不是罗哥一样吗?为什么他的心这样狠呢?”
无声的泪水,一颗颗地滚落下来——她的伤心,伤得太厉害了!逍遥客坐在她的身旁,用手轻抚着她的秀发——
她,没有反抗——
“玲姑娘,人死不能复生,希望你不要过于伤心。”
逍遥客见玲姑娘这副可怜的样子,似乎起了同情之心。
玲姑娘神色一怔,问道:“我与你有什么仇恨,你要这样斩尽杀绝!”
逍遥客黯然道:“一切奉师命行事,在下难以奉告。”
玲姑娘道:“哼,你师父怎么没叫你把我也杀掉?”
逍遥客声音低沉地道:“也许还不到时候,不过——”
玲姑娘暗地一惊,一股寒气,直生心底,仍气愤愤地言道:“不过什么,要杀快杀吧,反正我是活不下去了!”
逍遥客心事重重,沉默很久,才好言劝道:“玲妹,这件事与你有很大的关系,你先不要冲动。”
玲姑娘虽然好奇,仍冷冷言道:“我的终生幸福,已经毁于你手,你想要什么花样?”
“花样倒没有,不过,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逍遥客语重心长继续言道:“玲妹,你知道你们绝情谷的谷主是谁吗?”
玲姑娘娇目一翻,答道:“废话,当然是我爸爸啦!”
逍遥客不假思索地追问道:“你可知道你爸爸是谁?”
玲姑娘闻言,不觉气上心头,怒道:“没有话就快滚。再拿我穷开心,我跟你拚了!”
本来嘛,身为绝情谷主掌上明珠的玲姑娘,那里有不知道绝情谷主是谁的道理?又那里有不知道自己爸爸是谁的道理?分明是逍遥客在没话找话,跟她故意罗嗦!
可是逍遥客却一本正经地道:“我告诉你,玲姑娘,现在这个自称绝情谷主的蒙面老人,既不是绝情谷主,更不是你的爸爸!”
玲姑娘听了这些无边无际的话,火气越来越大,芳容一变,大声喝道:“你这个人是神经还是无赖?你说我爸爸不是我爸爸,谷主不是谷主,可有证据?”
逍遥客沉声道:“当然有!不过——”
窗外黑影一闪,打断了逍遥客的话。
铃姑娘一愕,喊道:“那—个?”
窗外传来一声苍老时口吻道:“是我,玲儿,你们没有事吧?”
来人显然是逍遥客口中身份发生问题的绝情谷主!二人不觉同时一惊!
逍遥客跃身落地,准备应变,一双锐利目光,直瞪着玲姑娘。
玲姑娘惊魂甫定,转念间,强压住满心疑问道:“爹有什么事呢?”
绝情谷主道:“刚才巡夜人报告说,洞房之中,吵吵闹闹,我来看看。”
玲姑娘一阵多嗦,看了紧张的逍遥客一眼,言道:“没有啊!”
绝情谷主又道:“没有就好,早一点休息吧,罗天呢?”
玲姑娘又是一惊,忙道:“他,他睡着了!”
窗外的人不再言语,低沉而得意的笑声,由近而远,逐渐消逝……”
紧张的一幕,暂时过去了!这一回,玲姑娘先开子口:“说呀!”
逍遥客明知故问道:“说什么?”
玲姑娘一伸手道:“证据!”
逍遥客考虑半晌,缓缓言道:“这件事早晚你会明白,现在嘛,不说也罢!”
玲姑娘于新婚之夜,一连遭遇到这么多不平凡的事情,此刻她己忘掉丧失的悲痛,只想追寻自己的身世,偏偏这个逍遥客却又吞吞吐吐,故弄玄虚。
看他的神情,不象是无中生有,难道与自己多年相依为命的人,真不是自己的爸爸吗?不是爸爸,又不是谷主,那么——
爸爸是谁呢?谷主是谁呢?这个人又是谁呢?
玲姑娘急于解开谜底,继续追问道:“不说出来,就表示你存心挑拨我们父女之间的感情!”
逍遥客被她激地无意间脱口言道:“哼,认贼作父,亏你说得出口!”
玲姑娘忙道:“那你为什么不说出证据来?”
逍遥客激动地道:“证据多得很,现在不到说的时候!不过,你可以问她,假如他真是绝情谷主,你问他有没有“绝情令”?假如他真的是你爸爸,你问他有没有“断命丸?”
玲姑娘越听越是湖涂,一派茫然地道:“什么绝情令?什么断命丸?”
逍遥客慨言道:“绝情令乃绝情谷历代相传镇谷之宝,更是谷主对门下的威厉信物,假如他是真的绝情谷主,当然应该有这件东西;至于断命丸,那是绝情谷主丸葛诸的独门毒药,江湖上闻而丧胆,任何人无法假冒!”
玲姑娘陷入一片沉思,暗忖道:“这件事越来越令人痛解了!绝情令,断命丸,到底代表些什么呢?为什么说假如他真是我爸爸,就应该有断命丸呢?莫非近年来武林中与作浪的断命丸,也与我有关系吗?”
却说玲姑娘正在沉思之间,逍遥客又道:“这些事情也是我在此次奉师命下山的任务之一,详细情形,并不完全知晓,如果你能和我合作,必可早日水落石出。
玲姑娘不解地道:“我怎样和你合作呢?”
逍遥客稍加思索,即道:“第一,不要揭穿我时身份;第二,事情没清楚以前,在假谷主面前,不要露出任何破绽。”
玲姑娘犹豫半天,终于决心道:“好吧,我答应你!”
话刚说完,逍遥客突然起身道:“我走啦!”
“为什么?”
玲姑娘闻言惊恐地道:“你走啦?我怎么办?”
逍遥客看到她六神无主的样子,确实有些于心不忍,然而师命在身,不容贼延,低头附耳,言好相慰了半天,玲姑娘仍将信将疑地道:“万一爹——?他问起来?”
逍遥客朗笑道:“事切照我的话说好了,没有问题!”
沉默充满历尽苍桑的花蜡洞房,二人相对无语,谁也不愿打破这美丽的片刻。
“玲姑娘,珍重!”
深夜之中,一条篮影,突出洞房,疾驰而去——玲姑娘失神地呆望着水消失的人影,轻轻地叹也一口气,喃喃地道:“珍重吧!罗——”
她想叫一声罗哥,道一声珍重,可是,去的人不是她的罗哥,而是一个杀她的罗哥的神秘人!更是一个提出她的身世之迷的不速客!恨他吗?为什么呢?假如真象他所说的,自己身世有了问题,那感激还来不及呢!
恐怕这一夜,太离奇了!拜天地,入洞房,也出现了假的新郎!
绝情令,断令丸,掀起了惊险疑云!
这个新娘子,真是做得太不平凡了!
夜——
死一般的寂静!
可怜的姑娘,终于受不了内心委屈,悄悄地哭了!
谁又晓得,她在哭什么?
夜,依然是静静的——
一条蓝影,闪进恨男殿内——
这殿纵横各约十丈,空荡荡的,没有半点声息。
在朦胧有月光之下,隐约可以看见一个蓝衣少年。以诧异的劲功身法,不断地纵来纵去,象是在察看什么。
一会见,身形停了下来,又向台下趺去——
台上并排放着五支太师椅,那是绝情谷在平日集会时。
谷主与四大护法坐的,此刻,椅上也是空的!
突然——
蓝衣人站在中间的太椅前,弓腰细视椅痛,发现椅背旁边凸出一个黑钮。
蓝衣人得意的轻笑道:“纵使巧夺天工,谅出难逃我逍遥客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