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江湖-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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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前面是一处山弯,逍遥客打马带缰,方转过山弯,逍遥客猛一韧缰,胯下座骑长嘶一声,(奇*书*网。整*理*提*供)人立而起。
你道为何?原来那丑老头存心赶到前面来拦道的,他那一身轻功可也真有点吓人了。
丑老头怪笑道:“老朽有些事不太明白,所以又赶上来问一声。”
逍遥客冷冷地道:“何事?”
丑老头道:“薄清仙子向不收徒,说你二人是薄情仙子的传人,老朽可有些不信。”
逍遥客道:“在下从不曾说过是薄情仙子的传人!”
丑者头嘿嘿一声怪笑道:“果然不是,倒被老朽料着了!”
玲姑娘插口道:“不是又怎样?”
丑老头道:“老朽要问上一声,既然不是薄情仙子的传人,这薄情剑从何而来?”
逍遥客冷冷回道:“借的。”
丑老头微微怔,继又嘿嘿冷笑道:“这话老朽肯信么?”
逍遥客沉声道:“信不信由你。”
丑老头双眉一耸,怪模怪样地道:“这话可不能这么说,据老朽看,你身上那把剑八成是假货!”
玲姑娘冷哼道:“你要不要试试?”
丑老头将头一点道:“正合老朽之意!”
逍遥客却道:“在下无暇相陪,让路!”
说着,一紧鞭辔,马儿就纵出去。
丑老头身形一晃,手中已多了一把墨剑,一道乌光将马儿逼得连退不迭。
玲姑娘在逍遥客后推了推,轻声道:“教训教训他!”
逍遥客何尝不想试试“薄情剑法”,只是薄情仙子再三交代,除了“沦浪剑”出现,以及有人想守此剑以外,薄情剑不能轻易与人较量,逍遥客自不会轻易忘却薄情仙子之命,因道:“尊驾既识得薄情剑的来头,当也知道此剑的霸道,毁了尊驾手中长剑,岂不太可惜。”
丑老头呵呵笑道:“想不到你倒是个识货的行家,不可老朽并不在乎手中长剑被毁。”
逍遥客一楞,问道:“甚么道理呢?”丑老头狂声道:“老朽当年访遍天下名剑,只是这簿情剑老朽不曾见识过。”
逍遥客道:“尊驾尽可找薄情仙子较量去啊!”
丑老头喟然道:“老朽有不与薄情仙子较剑的原因,其传人也然,你既不是仙子传人。剑在你手中,这真是一个大好机会,老朽岂能平白放过。”
逍遥客道:“此剑重临江湖,主要是为对付某一个人,仙子曾有嘱咐,少得轻易与人亮剑较量,听尊驾口气,似乎对仙子十分尊敬,那就不该逼在下违背仙子的命令。”
丑老头嘿嘿笑道:“你真会说话,尊敬不尊敬是老朽与仙子之间的事,此剑是咱们两人的事,犯不着扯上仙子!”
逍遥客冷冷地道:“恕难奉陪。”
丑老头将手中墨剑一晃道:“你可知老朽手中长剑何名?”
玲姑娘插口道:“有啥稀奇!像段烂铁!”
丑老头呵呵怪笑道:“说老朽这把剑是段烂铁?嘿嘿!姑娘你可看走眼了。”
逍遥客道:“请教何名?”
丑老头神色一正道:“老朽剑名叫‘黑龙’,天下名剑无以匹敌。唯有‘沧浪’填与一比,据说,薄情剑可胜老朽手中黑剑,所以,老朽试上一试。”
逍遥客闻言大惊,“沦浪”“黑龙”原为一对,前者为白金冶炼,后者为乌砂锻就,两剑已然分离千年,想不到这把“黑暗”
剑竟然落在这面前丑老头手里!
逍遥客沉吟着道:“尊驾手中宝剑也属罕有珍品,岂不可惜!”
丑老头笑道:“如果‘黑龙’真被‘薄情’削毁,根本毫无可惜之处,老朽手低眼高,若非万剑之主,老朽还不想让它存留世上哩!”
逍遥客摇头道:“此剑不属在下,未便擅专。”
丑老头怪笑道:“你今天势必非拔剑不可,否则,你过不去。”
这丑老头真是逼人太甚,可是薄情仙子言犹在耳,逍遥客又不愿违命,一时之间,甚难以委决。
蓦然,一头巨大苍鹰自天际盘旋而来,飞到逍遥客顶头上时,却一个劲兜着圈子,流连不去,约摸离地二十余丈高!
逍遥客心念电转,扬声道:“尊驾即要见识,在下就让你开开眼界吧。”
话声中,“锵”地一声,剑已出鞘,逍遥客振腕一抖,长剑比直地飞上半空,直向那头苍鹰射去。
晶光一闪,那苍鹰情知不妙,展翅欲逃!
薄情剑就像是长着眼睛,半空一折,复向那苍鹰追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苍鹰一声惨鸣,长剑已齐目穿过。
逍遥客双足再登上一弹,人已离鞍而起,半空中接着长剑,重落雕鞍时。剑已入鞘!
这一招,使丑老头和玲姑娘看目瞪口呆!
逍遥客道:“薄情剑之可贵处,并不在其能削金切玉,而是在其有灵,这是其余诸剑难与匹敌之处,这一招‘怒斩秋云’足够尊驾见识了吧。”
丑老头这才回过神来,放声狂笑道:“我剑魔总算将天下名剑都会齐了。”
话声中,身形拨起,自逍遥客头顶越过,刹时,身影即已没入视界之外。
逍遥客不由惊道:“好怪异的身法!……”
陡地,他心中一动,转身向玲姑娘问道:“方才那丑老头说什么?”
玲姑娘想了一想道:“他说:‘我剑魔总算将天下名剑会齐了’”
逍遥客心中暗惊,他是剑魔。慕容寒云不是说剑魔早已死在一个蒙面剑客手里的么?薄情仙子说逍遥客是武林中听到她名号的第一个人,那么,这丑老头怎么也知道薄情仙子其人呢?而且听丑老头的口气,他们之间还有一点瓜葛似的。
可能薄情仙子也以为剑魔早巳离开人世了!这是逍遥客所下初步的结论。
丑老头所说“天下名剑都会齐了”这句话也颇使逍遥客暗暗心惊,所谓“天下名剑”,自然也包类“沦浪剑”在在内,“沧浪剑”本身牵连着许多恩怨,剑魔诈死多年,却在此时重现江湖,恐怕都不是偶然的。
玲姑娘见逍遥客不说话,用肘碰了碰他道:“你在想什么心事?”
逍遥客苦笑道:“我心中有许多解不开的结,恐怕只有找令师才能解开了。”
玲姑娘笑道:“你去找他吧,他若用一句‘天机不可泄漏’来回答你,你那些结头还是解不开的。”
逍遥客也不答话,着着实实将胯下座骑打了一鞭。
洛阳东关大街“老高升”旅店东厢房内走出一个四十来岁的文士,勾勾指头,唤来店家,指了指西厢房道:“店家,请那间屋内的相公过来一下。”
店家问道:“可是方才一男一女共骑一匹健马进店的那位相公?”
中年文土道:“不错!正是他。”
店家讨好地又问道:“要不要请那位姑娘一齐来?”
中年文土一挥手道:“用不着。”
西厢房内,逍遥客和玲姑娘刚坐下喝了一杯茶,这时店家走进来。
店家朝逍遥客一揖道:“相公!东厢屋里有位大爷请你过去坐一下。”
逍遥客一愣,问道:“怎么一个人?”
店家回道:“四十来岁,斯斯文文的,倒像是一位读书人。”
逍遥客挥挥手道:“你先去回话,说我就过去。”
店家唯唯而退,玲姑娘轻问道:“谁?”
逍遥客道:“可能是我师父,你千万不要走开,我去去就回来。”
玲姑娘一把扯住他的衣袖,疾声道:“不行!你又要向上次一样,偷偷的将我甩了。”
逍遥客苦笑道:“这次一定不会,你放心好了!”
玲姑娘娇蛮地道:“只要你不怕我师父打断你的腿,你不妨试试看!”
逍遥客也不答话,疾步走出房去。
逍遥客来到东厢房门口,方待屈指弹门,屋里已传来深沉的话声:“进来!”
逍遥客推门而进,屋内果然是他师父逍遥一狂。
逍遥客恭恭敬敬地叫了声师父,逍遥一狂摆手示意他坐下,然后沉声道:“伤好了?”
显然,逍遥一狂对逍遥客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逍遥客回道:“都好了!七星楼那方玉佩徒儿也到手了。”
谁知,逍遥一狂却轻描淡写地道:“放着吧。”
逍遥客神色凝重地道:“两个月来,徒儿颇有发现……。”
殊料逍遥一狂又是轻淡地一摆手道,“用不着,我晓得!”
说着,眼光一瞄逍遥客肩头露出的剑柄,问道:“你那柄剑那里来的?”
逍遥客道:“一位自称为‘薄情仙子’的老妇人借给佛儿用的,据他说,目下江湖盛传的一把名剑,落在一个凶残之徒手里,唯育此剑才堪与之匹敌,所以……。”
逍遥一狂似乎未在倾听逍遥客的话,全神贯注着那一截剑柄,神色迷情地道:“好熟!这把剑好象在那里见过。”
逍遥客心中一动,不由问道:“师父可曾听说过剑魔这个人物?”
逍遥一狂可真狂得可以!漫不经心地道:“过气人物,提他赐甚!”
逍遥客神一怔道:“武林中传言,说他业已死去,其实他还好好的活在世上,昨天徒儿在关洛道上还碰见了他!”
逍遥一狂轻“唔”了声道:“不稀奇!过去传言死去的人,这几天复活了不少!”
“啊!”逍遥客低呼一声。
逍遥一狂笑道:“是不是和天外一毒订有洛阳再见之约?”
逍遥客悚惶地道:“是……是的。”以他想,师父可能会怪罪下来,因为天外一毒数得上当今魔巨臂。
逍遥一狂表示完全出乎逍遥客意料之外,他轻笑道:“听天外一毒这老头儿是谁都知道的一个怪人,想不到却那样地让你调来提去,不过,目下在洛阳你可能见不到他了。”
逍遥客惊道:“师父怎么知道的?”
逍遥一狂道:“地昨天才走,可能是回狼牙山老巢去了,因为他死去二十多年的夫人突又复活了!”
逍遥客道:“可能是为了逃避司徒老魔的追击,隐匿不起来,对外宣称是死了,不过是遮遮耳目罢了!”
逍遥一狂连连摇头道:“不一定吧?”
“诈死不能说连天外一毒也加以隐瞒呀!这里头可能大有文章,噢!对了……。”
逍遥一狂倏地目光一亮,疾声道:“‘阴煞女’的下落如何?”
逍遥客喟能道:“看样子她好像在躲避徒儿,有一次正面相对,她竟不承认她是‘阴煞女’却自称为‘珊夫人’!”
一直非常沉静的逍遥一狂,倏地脸色大变,疾声道:“珊夫人,那一定是她!一定是她!……。”
逍遥客接口道:“师父可是说那司徒珊珊?”
逍遥一狂性情大变,沉叱道:“胡说!你怎么知道?”
逍遥客壮着胆子又问道:“请师父恕徒儿大胆,师父可是当年的‘绝命书生,诸葛天明?”
逍遥一狂暴喝道:“住口!你忘记我的告械了”
逍遥客拘谨地道:“徒儿大胆!”
蓦地,逍遥一狂突然向门外发话道:“请进来好了!”
说着,食指一弹一勾,房门呀自然开。
房门外,正站着满面通红的玲姑娘!
这时,玲姑娘感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颔首垂胸,双手不停地扭弄着衣角。
逍遥一狂笑道:“姑娘进来坐!”
玲姑锒才忸怩地跨进房来,在一张凳子上坐下。
逍遥客连忙介绍道:“她就是‘绝情谷’谷主的女儿。”
逍遥一狂点点头,向玲姑娘问道:“姑娘姓什么?”
玲姑娘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姓什么,大家叫我玲姑娘叫惯了。”
逍遥一狂又问道:“姑娘从小住在‘绝情谷’内?”
玲姑娘道:“我一直住在无情峰顶,‘绝情谷’的庄院是这两年才盖的。”
逍遥一狂再问道:“姑娘可知现在的庄主是假的?”
姑娘指了指逍避客道:“听他说的。”
逍遥一狂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