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江湖-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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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谷子道:“那倒不能这样说,在下此名是息隐林泉后才用的,二十来没有在江湖走动,故不为人知,只能说在下毫无名气,可不能说朋友你孤陋寡闻。”
这几句话使人之颇感受用,因此背后之人语气一缓缓道:“这倒有些奇了!二十年林泉生涯,朋友并末静下心来,如今竟又复出,想必事出有因吧?”
对方语气虽较缓和,而话中之意却字字如刀,一字—句使得鬼谷子稍加松驰的心弦突又绷紧。
尖冲再三,鬼谷子始模棱地道:“朋友这讲倒教在下虽然答覆了,朋友想必也是久隐复出,其中道理又安在呢?”
背后之人闻言一震,连他那只贴在鬼谷子“命门”穴上的手掌也是微微一颤,静默一阵,方低叱道:“朋友!别忘了老夫在问你。”
鬼谷子轻笑道:尸朋友的心性似乎太暴燥了一点!在下这几天行道江湖,来去匆忙,的确是有原因的,不过说出来朋友未心肯信。”
背后之人道:“说!可是别说假话,老夫已然两次手下留情了!绝不会有第三次。”
鬼谷子道:“朋友听清楚,在下敢只说一遍,绝不说第二遍,在下只是想看看那死而复活的‘剑霸’上官魁要玩些什么花样。”
背后之人冷冷一笑道:“听来倒不象是假话,朋友!你们这条线上的头儿是谁?”’鬼谷子嘿嘿一声干笑道:“朋友!你将在下说成绊罗之辈了!”
背后之人道:“你总不会是头儿吧?”
鬼谷子笑道:“在下如是头儿,那可就太脓包了!”
背后之人轻叱道:“难道你也跟老夫一样,独来独往的?”
鬼谷子道:“彼此,彼此!”
背后之人冷笑道:“凭你这点能耐也配和老夫比?”
鬼谷子毫不以为然地轻笑道:“那是当然!”
此时,背后之人已有飘飘然的感觉,戒心大失,低声傲笑道:“你知老夫是谁?”
鬼谷子道:“在下无缘认荆。”
背后之人狂声道:“朋友!算你有缘,转过身来看看吧!”
说着,收回了贴在鬼谷子“命门”穴上的手掌。
鬼谷子吁了口长气,心想:我才不想知道你是那里钻出来的王八羔子哩!赶快脱离脸地,方一念及此,猛地边运动双腿,就要入地下土。蓦然……。
一个嘹亮的话声在林边响起:“不用看了!阁下不就是‘剑魔’闻声寒!”
鬼谷子一听,就知道发之人是九全老人。
话声一落,林中蓦地一道红光。
“毕碌”一声,一棵枯树燃了起来,将林间照耀得如同白昼。
鬼谷子虽未曾见过闻声寒其人,倒也听过其名,私心一凛,随又为之一宽,裁在这个老魔头手里总算不太丢人。
闻声寒在九全老人发话之际,显得有些迷惑,及至枯树起火,心中有才大悟,扬声笑道:“原来是九全老兄,看样子这‘太阳神芒’功力又大有进境了。”
原来九全老人和邯郸律青两人已超出此地数里守候,久久未见鬼谷子走边,复文哲回来寻。
在林中发现鬼谷子受制,不敢造次,—直等到闻声寒放下手掌,才敢现身发话。
这时,九全老人前跨数步,距离闻声寒正步之处站定,朗声道:“传闻阁下二十年前在少室峰比剑返回途中,与寒云庄主之父双双被蒙面一剑客击落万丈沟竖,想必传向失实了。”
闻声寒冷冷地道:“传闻并不失实,只是闻某人命大。
九全老人佯笑道:“可喜可贺!阁下修为二十年,复出武林,必有一番作为了?”
闻声寒冷笑道:“闻某无此妄念,只想找仇家算算旧账。”
九全老人微微一怔,问道:“仇家是谁呢?”
闻声寒道:“闻名武林的三剑之一。”
九全老人道:“莫非是那‘剑霸’上官魁?”
闻声寒神色不屑地道:“他还没有那种胆子!”
九全老人惊道:“难道是‘剑王’诸葛钓?”
闻声寒嘿嘿一笑道:“不错!正是他!”
九全老人道:“对方蒙面,阁下不会认错?”
闻声寒冷哼道:“他手上的剑并未被纱巾蒙住,再说,闻某若非遇上‘沧浪剑’,闻某手上的‘黑龙剑’也不至于轻易落败。”
九全老人白眉双蹙道:“那是在下会错的了?”
闻声寒沉产道:“当然不会错。”
邯郸律青在旁插口道:“闻兄这仇恐怕报不成了!”
闻声寒两眼一翻道:“这位想必就是邯郸庄主了?”
邯郸律青抱拳为礼道:“正是在下。”
闻声寒冷声道:“闻某不解邯郸庄主此话何意?”
邯郸律青道:“二十年前,绝情谷已惨遭灭门之祸,那诸葛谷主恐怕早已不在……。”
一语未尽,闻声寒竟然叽叽怪笑起来。
这一阵笑声,顿使邯郸律青心中象有十五个呆水桶,在在那里七上八下,不由得疑声问道:“闻兄因何发笑?”
闻声寒笑声一执,面色一沉道:“闻某觉得邯郸庄主的话深为令人发笑,若非邯郸庄主有意声东击西,为诸葛钧掩藏行迹,也是庄主见闻太窄了。”
这话说得邯郸律青心内一惊,幸而对方尚未说出诸葛钧在邯郸山庄现过,当淡淡一笑道:“在下可能见闻太窄了!”
九全老人连忙接口道:“这且不谈,方才听阁下将这位朋友误以为是上官魁的信使,严加盘诘,难道阁下与上官魁之间有何时快?”
闻声寒毫不隐瞒地直言道:“不道!闻某人与上官魁之间有一段案子。”
闻声寒答来不假思索,看来出自肺腑,并非虚唁。如此一来,九全老人不禁暗暗称奇了。
先前据推测,闻声寒被蒙面剑客击落深谷,以及上官魁伪装暴病而亡,分明是两人暗中窥伺绝情谷与七煞洞的动静。
想不到这项推测却大大地错误了!闻声寒被蒙面剑客击落深谷是确有其事,而且这蒙面剑客还是素受人敬的“剑王”诸葛钧。
原以为上官和闻声寒结成一气,想不到二人竟是水火不容。
以此推断,中隐情似乎异常复杂。
九全老人沉思良久,白眉一揿,问道:“二人粱子从何结起呢?”
闻声寒一双棱目倏地一翻,狞笑道:“九全老兄几十年来向以不管闲事著称,今日如此丈峙不休,显有所图,间某倒要谨慎言辞三缄其口才是。”
这话险使九全老人面上挂不住,一时怔住答不上之话来邯郸律青从旁环转道:“在此说话不便,闻兄何不到敝座小坐。”
闻声寒冷冷一摆手道:“不必!武林之中正邪之时界线分明,闻某此去,岂不有辱宝庄清境。”
邯郸律青笑道:“难道闻兄自承是邪恶之辈?”
闻声寒冷笑道:“人皆如此视我,闻某何妨自承!”
邯郸律青笑道:“闻兄真乃性情中人,这样的朋友在下倒愿一交。”
执料闻声寒冷哼道:“朋友多一个不如少一个,闻某无此兴趣。”
这一来,又使邯郸律青尬尴已极,半响说不出话来。
九全老人冷笑道:“阁下远比二十年前又狂多了!’’闻声寒冷笑道:“嫌狂,二位不妨请便,闻某还要与这位朋友说几句话。”
邯郸律育不由勃然大怒,先前听说诸葛钧乔装蒙面剑客之事,才想邀闻声寒进庄,问问详细情形,此时却再也天法忍受,沉吐道:“闻兄可知这是什么地面?”
闻声寒冷笑道:“道旁丛林,难道是私人所有?”
邯郸津青道:“说得一点也不错,这里正是邯郸山庄地面。”
闻声寒棱目—翻,狞笑道:“邯郸山庄的地面未免太大了!”
邯郸律青不甘示弱地道:“只要在下高兴,再大一点也末赏不可。”
闻声寒高可齐天的气焰首次受到压制,愣了一愣,方道:“听庄主之言,似乎在指名叫阵。”
邯郸律青斩钉截铁地道:“未赏不可!”
邯郸律青沉声道:“闻兄说得太轻松了!潜近邯郸山庄,以下五门偷袭手法,对付本庄贵客本庄主总不能不问吧!”
闻声寒仰首呵呵笑道:“闻某觉得庄主的话说得太轻松了!”
邯郸律青横横身一跃,逼近闻声寒身前,历叱道:“亮剑吧!”
闻声寒仍是笑声不绝地道:“几个?”
邯郸律青已然气为额上青筋暴露,满面血红,沉叱道:“再不拔剑,本庄主可要无礼了!”
闻声寒倏坤笑声一剑,沉声道:“邯郸庄主!你可能是听到江湖传闻,说闻某人的‘黑龙’剑已落入上官魁之手,所以你才没有持无恐,那你可错了!”
邯郸律青根本没有听说过这件事,同时已是气愤填鹰,无瑕思索,冷叱道:“别说你只有一支‘黑龙’剑,你就是‘沦浪’‘黑龙’合璧,本庄主也未必……。”
说到此外,蓦然想起‘沦浪’剑原次诸葛钧之物,于是又将“看在眼内”四个字咽了回去。
一直未曾说话的鬼谷子,此时插口叫道:“娃闻的!你分明是虚张声势,我亲眼看见‘黑龙’剑在上官英手里。”
闻声寒手里执着一把乌光闪闪的长剑,狞笑道:“各位不会认出来吧!告诉你们,上官魁手里的是把副剑,那老魔颇上了闻某人的大当了。”
在场三人,俱皆怔住了!邯郸律青当年的名气,虽难比三剑一掌,“铁指罗汉”的万儿也是响叮当的。尤其他有一次以单指敲断一柄重达八十余斤的厚背硕山刀,曾被武林中人传诵一时。
此时,闻声寒亮剑在手,邯郸律青当然不能弱了头名,于是哼哼一声道:“待在下以一双白手,十根铁指,本领教领教你这把名剑。”闻声寒身形侧转,长剑微晃,立时乌光大滥。
邯郸律青双手护胸,十指箕张,蓄势以待。
蓦然,闻声寒抖腕起剑,身形急旋,大喝一声:“倒!“咔喳!……”一声巨响。
这声音自十丈开外,象是树木断裂倒地之声。
闻声寒落地一收长剑,渊停狱凶般昂立不动,声泠如冰地道:“闻某潜心苦练二十年,为的是报仇雪恨,这二套正大堂堂的剑法,不愿意首次用在一个毫不相干之人的身上,闻某失陪了!”
说罢转身欲走!邯郸律青眼见对方那手神奇剑法后,是既惊且骇,又气又怒,当即喝道:“慢走!”
闻声寒原以为一手“隔云斩树”的剑法,可以哧退对方,敛料邯郸律青仍是拦住去路,当即冷笑一声调:“庄主何必肉身想免——铁剑么?”
邯郸律青沉叱道:“姓闻的!有本事在庄主面前使,斩几棵不会还手的死树来逞威风!”
闻声寒冷哼道:“闻某早说过了,这套剑法第一次要在仇家身上,轮不到你,让路!……”
话声中,手中“黑龙”剑虚空一划。
邯郸律青此时宁可剑穿胸腹,也讥不得了,右手单指电时,拿出当年雄风,向对方那柄长剑上敲去。
九全老人一见大骇,忙喊道:“邯郸庄义不可逾次!”
喝声未已,蓦然“当”地一声脆响!面人身形一触即分,闻声寒业已飘前八尺!只听闻声寒朗笑道:“真是个名实相符的“铁指罗汉”不过闻某这把剑的份量你大概也该敲出来了!失陪,失陪……”
话声中身形一纵,已然出得丛林,再纵,顿失踪影。
邯郸律青却似木鸡般呆立不动。
鬼谷子心中暗骇,纵身过去,疾声问道:“庄主!怎么样了!”
邯郸律青废然一叹道:“我这根食指恐怕要残了!”
鬼谷于惊道:“悬被剑削伤了?”
邯郸律青摇摇头道:“不!我本来是向剑锋敲去的,报闻声寒突地将剑一侧,指头敲上了剑上。”
鬼谷子不解地问道:“那怎么会伤呢?以庄主的铁指……?”
邯郸律青又是一叹道:“我用力太猛,而那把劐又…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