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江湖-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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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一双眼睛不停的瞪着逍遥客,好象要看穿他的心底。
逍遥客打了一个寒噤,暗道:“好厉害的眼光!”
老人道:“听公子言谈,绝非邪恶之徒,不知肯否答应老夫所求?”
逍遥客见老人一派正义之气,不禁肃然起敬道:“能力所及,愿为老前辈效犬马之劳”老人听了此言,脸上露出一丝安慰的笑容,言道:“我有一物,想请公子代为妥善保管。”
逍遥客道:“请问何物?”
老人道:“这个!”
说着,从身后拿出一件长袍来,双手一抖,长袍应势张开,但见袍身之上,绣着七条彩龙,若飞若舞,栩栩如生。
逍遥客道:“老前辈就是要在下保管这锦袍吗?”
老人反问道:“公子可知这锦袍叫什么?”
逍遥客摇头道:“在下不知!”
老人望着锦袍,正色言道:“这就是江湖上传言的‘七龙袍’!”
逍遥客听得莫名其妙,看老人的神色,好象这七龙袍十分珍贵似的,可是却从来没听说过。
老人没有注意逍遥客的表情,继续言道,七龙袍关系整个武,林安危,请公子不要辜负老夫一片相托之诚。”
逍遥客道:“可否请老前辈将这七龙袍的来历,指点一二?”
“当然!当然!”老人象在回忆,眼睛望着远处,缓缓言道:“相传春秋战国末期,秦灭六国,统一天下,秦始皇为了巩固帝王之业,一面派人前往东海,求取长生不老之药,一为传邀国内,广招奇人异士,住朝庭之内,负责保护他的生命安全。
“结果!长生不老之药,没有求到,自称奇人异士的武林高手!蜂拥而至,为数不下十名。当时,秦始皇命宰相于宫中举行兢技大会,日以续夜地轮流较量;经过一个多月的时间,颠出百名精英,称为‘天兵’,用以确保帝位之安宁。
“没想到一夜之间,百名精选出来的天兵,个个身首异处,弄得血染官庭。
“次日,秦始皇得悉消息,惊得差点昏了过去,查了半天,始终查不出这身怀绝技的百名天兵,到底是谁害死的。最后,在他的宝坐上,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道:“帝王之位须自保,天外七龙,杀天兵!”
“于是,秦始皇又派人,到处打听天外七龙的下落,扬言要以国礼聘请他们入宫,共享荣华富贵;岂知这天外七龙,不但武功超人,而且个个就是正派君子,他们既不愿帮助秦始皇残害百姓,又不愿使自己的武林失传。
所以,他们七个人,合制了一件锦袍,每个人把自己最拿手的招式,绣成一条龙流传了下来……。”
老人滔滔不绝地说了半天,把个逍遥客都听呆了!停了一会,老人又道:“据说,这七龙袍采用一种特殊原料制成,可以千年万世不坏,如能修成七龙身上以载武功,便可成为人上之人了!”
逍遥客听到这里,不由疑问顿主,言道:“如此珍贵之物,老前辈为何要在下保管?”
老人叹道:“说来惭愧,一年前,老夫无意得到此袍,整整花了一年的时间,仍旧找不出一点头绪来,后来不幸被人发现,就在昨夜,当我对袍深思之际,竟伤在他们阵手围攻之下——逍遥客看了老人一眼,这时才发觉老人的神情,有些异样?当下问:“老前辈的伤,无法可救了吗?”
老人泪丧地言道:“奇毒攻心,五茂藏离位,死期不远了!逍遥客闻言一阵心酸,连忙转过头去——
老人突然定惊地叫道:“又来了!公子快离开这房间!“谁?”
“抢七龙袍的人!”
逍遥客霍然而立,激动地道:“我与他们拼了!”
老人脸色一沉,不悦地道:“公子盛情,老夫心领,可惜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逍遥客犹豫言道:“老前辈——”
老人急道:“不要管我,快回到你房里去!”
言毕,真力一提,纵身而起——
一个受重伤的老人,居然还有这等身手,可见他的功力之高了。
逍遥客应命拿起七龙袍,反身跳出窗外,闪入自己房中,一颗心犹自跳个不停!紧张之中,四周又告平静。
此刻,逍遥客只听到自己的心跳之声!静!死一般的静!静得太可怕了!突然——
空中传来一声暴喝:“飞天老铁,有种的,给我滚出来!”
老人没有回答。
暴喝之声又道:“乖乖的把七龙袍交出来的,让你死得痛快点!”
老人还是没有回答。
但闻另外一个声音吼道:“不出来就能躲过去吗?”
片刻之后,来人轻声言道:“三弟,是这一间吗?”
“没有错,我亲自跟踪来的!”
我们进去!”听声音,来人共有三个。
“啪”地一响,隔邻木门震裂!逍遥客吓了一跳!只听三人同时惊叫一声奇珍,七龙袍落于歹人之手,可怜一世英魂,终于含恨断送。
逍遥客心里悲愦万分,若依他的个性,非冲出去与这些人拼命不可!然而冷静一想,老人把七龙袍托付于他;责任自是十分重大,同时,这些人既然能把老人打成重伤,武功必定不弱,此刻如果冒险出去,万一败了,后果可就压重了!来者显然都是江湖那些杀人不眨眼的万恶妖魔,逍遥客为’了顾全大局,不敢轻举妄动。
这时,忽听一人道:“奇怪,七龙袍呢?”
敢情是他们只发现老人已死,却没有找到七龙袍在那里!另一人接到:“恐怕已经转手了!”
逍遥客屏息静听,深怕他们找上门来!又停了一会,那暴喝之声道:“好老儿,你杀了我们‘索命六妖’之三,不交出七龙袍来,我叫你不得全尸!”
话落,传来霹雳一响,夹杂着‘索命六妖’的鬼笑,老人的尸首,眼看遭殃了!索命六妖既被老人毁去三个,所以应该称为索命三妖了!笑声渐歇,大地又告宁静——
逍遥客怀着一种狂怒的心情,和衣躺在床上,嘴里不断地念着“索命六妖!索命六妖!”不知不觉地,终于进入梦乡……
第二天——
逍遥客将七龙袍包好,默默地与玲姑娘上了路。
他不晓得索命三妖是否已经离开客栈,因此,他不敢再去看老者最后一面!老人曾对他说,七龙袍里藏着武功玄机,如此珍贵宝物,竟交给他这个素不相识的人!而且,没有任何条件!连报仇都没有要求于他!这老人真是太伟大了!“不管怎么样,我一定为老前辈报仇!”
逍遥客钦佩老人的人格,感激老人对他的信任,心里发出誓言,非要找索命三妖算这笔血债不可!如今身边多了一件七龙袍!无形之中,更增加了前程的艰险!玲姑娘需要照顾,须霞要找寻!还要为师父打听阴煞女的下落!还要为欲之牢内的人求取解药!还要为知遇的老人保管七龙袍!还要……
他不是一个怕死的人,当然更不怕麻烦!最令他伤脑筋的是这两个风情万种的少女!一个对自己有恩,一个对人家有愧,她们一会儿这个来一会儿那个去,确实是一件令逍遥客最痛苦的事!正在沉思之际一一
忽见前面风尘滚滚,来势汹汹,转念之间,已经扑到眼前!逍遥客举目一望,不禁傻了半截——离车丈余之地,四骑并立,座上四个如花似月的绝色少女虎视耽耽,娇气逼人。
四少女不是别人,正是绝情谷主手下四大护法!她们朝逍遥客望了半天,逍遥客是一身白衣白发老翁的打扮。
首席护法蓝小真止气高扬地喊道:“喂,老头,你可见到一对少年男女由此经过?”
逍遥客灵机一动,心里先有了数,煞有介事地道:“可是一个蓝衣少年,同一个绿衣少女?”
蓝小真闻言一惊,暗道:“这老儿是在那里见过?声音如何这般耳熟?只是再仔缅一看,心里不禁暗自笑自己有些神经过敏,高声问道:“他们往那方去啦?”
逍遥客伸手向身后一指,言道:“那边,刚过去不久。”
蓝小真腿一夹,芳臂一挥,四骑继续向前狂奔而去!玲姑娘从车蓬里,探出半个头来,惶惶言道:“快走!被她们识破就完了!”
逍遥客马鞭一扬,笑道:“还用你说吗?”
速度突然逐增,身后灰尘更大!逍遥客挥鞭如雨,暗自庆幸道:“幸亏我听了瘦老头儿的话,预先化了装,要不然——”
话没说完,忽听身后传来一声暴喝:“站住!”
四大护法驶去复返!逍遥客没有回答,没有停车,反而运功于掌,待四骑迫近马车时,反手就是一鞭!这一鞭乃逍遥客蓄力而发,一道潜劲,向后排去,何止千钧!逼得四骑向两旁闪去。然而绝情谷四大护法是何等角色?岂是一鞭所能制服得了的!但见四骑八掌,分作左右,霍霍拍出!逍遥客身在车上还手不便,当下厉吼一声,身形猛拔而起,在空中一个盘旋转身单向蓝小真扑去一一蓝小真知道逍遥厉害,不敢硬挡,紧急中,人在马上真气一提,“纵身离马,斜飘三丈,躲过逍遥客一掌,想不到这一掌之势,正中马身,震得那马儿七零八落,尸分骨折!就在蓝小真座骑被毙之际,其余三人,同时挥出六掌,掌掌击向逍遥客要害——
逍遥客平日狂傲成性,万没想到这些年纪轻轻的少女,既然有如此雄厚的内力,当排山倒海之势的掌风,即将罩身之际,不得不作完全之计,翻身暴退!然而这也并不安全,因为此刻身后,蓝小真也配合其他三人,舍命攻出一掌——
这开头端的紧要,逍遥客人在空中,不得不避重就轻,扬手与蓝小真的一掌对了上去!但听“彭”地一声——
蓝小真跌坐于地!逍遥客脸色顿变,气血一阵翻腾,心知久战不得,逐倾全力连接三掌,阻住三人穷追之势,落荒而逃……”
其余三人,见蓝小真受伤不轻,放弃了追的念头,一齐向前问道:“蓝姐,你不要紧吧?”
蓝少真双目紧闭,柳眉频皱。
半晌,始喃喃叹道:“想不到这冤家竟有这般能耐!”
第二护法柳小茑愤愤言道:“绝情谷已在各地布下天罗地网,这小子纵有三头六臂,也难活得长久!”
蓝小真却低着头道:“连我们姐妹合手,都奈何不了他,别人还有什么用!”
第三护法杨小燕不服气地道:“这一次是我们太过于轻敌,我就不信,他能逃出咱们绝情谷的“四小旋风迷阵”。
绝情谷四大护法的芳名之中,都带有一“小”字,在护法上,她们四人有一种千军难破的招式,江湖上称之为“四小旋风迷阵!”
第四护法董小曼道:“人都不见了,还罗嗦什么?赶快找个地方,给蓝妹疗伤吧!”
三人扶起蓝小真,策马而去——奇怪的是在路中的双马轿车,亦与玲姑娘一起失了踪影……
再说逍遥客,一口气奔出十几里路,虽然自己幸然脱险而暗地庆幸,但也感到十分窝囊!连这几块料都收拾不了,以后怎么办?他的伤并不重,只微微调息一番就没事了。
这时,他突然想到车蓬中的玲姑娘,不知是福是祸?“是福逃不了,是祸躲不过!只得随她去吧!”逍遥客想到这里,忽又自言自语地言道:“说不定那四个丫头还在等我,说不定玲姑娘已被她们拿回,说不定——这可怪不得我了!”
几天来,被两个女人缠着,闷得连气都喘不均匀,此刻单枪匹马,一人独行,反而觉得轻松得很!“没有女人累赘的男人,多逍遥,多自在呀!”
逍遥客乐得傻笑了一声!边想边走,不觉时已正午——眼前一个村庄,他不晓得什么地方。
只觉得饥肠辘辘,肚中连唱空城计,口中酸水直流,饿得好不难受。
逍遥客找不到一家饭店,大吃大喝一顿,然后在街上赌了一匹好马,不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