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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鸿雁于征 作者:胭脂河(晋江2015-01-31正文完结)-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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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

  ☆、深藏功与名

  这大概是我来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后,睡得最好的一夜了。不用担心前途未卜,不用担心阴谋算计,最重要的是,我有宋汝文在保护。这一切都顺利的像场梦,如果是梦,我不愿醒来。
  唐姐儿笑着立在屏风外,双手捧起备好的衣裳。我告诉她,我自己就可以,不用伺候。唐姐儿并没有像宋家家生奴才那样讨好我,执意为我换衣,而是默默地退到梳妆镜前,垂首静立。
  古人穿衣,最是讲究。不光花纹,就连颜色都有忌讳。如周人尚白,秦人尚黑,夕月王朝则尚红。他们认为红是代表太阳的力量,赐给万物以光明。这是一个民族最淳朴的崇拜,我当然会尊之敬之。
  趁着穿衣的功夫,我用不经意地语调问唐姐儿:“文少呢?平日里最是聒噪,怎么不见他来。”
  唐姐儿那爽利地语调立马传了进来:“少爷一大清早就出去看铺子了,说是少夫人要是醒了,且先去用早饭,不必等他了。”
  我哦了一声,将最后一道程序…绣花鞋穿好,转出屏风,坐到大镜子前叫唐姐儿过来给我梳头发。唐姐儿的手艺比起锦瑟星河她们来,实在是一般,我见她给我梳妇人的发髻,忙道:“哎,先别梳成这样的,我还不习惯。”
  唐姐儿嘿嘿一笑,倒像个大姐般暖和,她也没打趣我,只是将头发拆开重梳。
  我瞧着她梳的认真,插空问道:“文少昨晚在哪边睡的。”
  “少爷昨儿把事处理完后,本想过来跟您说说话儿,不想听说了您早已睡着了,说了声‘不要吵着少夫人',就自己往东边厢房去了。”
  我捡起一支银簪子,在发边比了下,用‘不经意'地语调问道:“东厢住着哪位姨娘呀?”
  透过镜子,我看见唐姐儿狡黠地笑了,她拿起一支镶了珍珠的金钗,替我插到髻边,手按住我的肩膀笑道:“整个家里,就只有您一位女主人,放心吧。” 
  我的脸烧的慌,起身抓住唐姐儿的手,叹了口气,用最真诚的眼睛看着她,无奈说道:“不是我多心,你想必也知道咱家那位爷什么德行吧。”
  唐姐儿反握住我的手,又轻轻地拍了拍,笑道:“少夫人快别这样了,我们两口子也算跟了少爷有些年头了,从没见过他对哪个姑娘如此上过心,真就像中邪了。就说董氏,虽然标致但着实凶狠霸道,妨少爷就像妨贼。”
  我听见唐姐儿说起董群婉,没用少夫人,而称其为董氏,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真是太过伶俐,也从另一个层面来看,董群婉生前貌似很不得人心。
  唐姐儿将我扶起来,边往外走边说:“就连少爷跟前人,那可大半是她陪嫁过来的丫头。这门亲是宋董两家在他们未出生时就定好的,况且董家又是做官人家,所以这董氏自打嫁过来就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过。”
  呵,指腹为婚呀,宋汝文还真是可怜。我也不好随意评价,就没再跟唐姐儿继续往下说。饭罢,忽然记起还有个被打的半死的常越,也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
  正好洪孝家的在往下撤餐具,我叫住她:“昨天被关起来的那个人现在在哪?”
  洪孝家的远没有唐姐儿那般机灵,听我问了她就老实地回答:“在马房里锁着呢。”
  我正准备继续问,屋外进来的唐姐儿笑道:“那阉货也有今天,真是报应不爽!”
  听了这话,我有些别扭,常越除了贪财外,好像也并没有什么大毛病了。人就是这样,永远看不到自己的缺点,而别人的却头头是道。
  我起身,淡漠地问唐姐儿:“他没什么大事吧,昨天打的可不轻呢。”
  唐姐儿夸张地哎了一声,嘴角略抽了一下,轻蔑笑道:“那种臭虫命硬着呢,且活的好得很!”
  看见她那副神情,偏生让我更难受,我都感觉到自己的语调冷了几分:“我要去看看他。”
  唐姐儿连忙五步并作三步地凑到我跟前,为难又尴尬地笑道:“少夫人,这,不太好吧。您这般尊贵的人,看他作甚,白地辱没了您。”
  我冷笑一声,大咧咧地往椅子上一靠,自嘲道:“也是,这个家毕竟还没有我说话的份儿,算了,权当我没说。”
  唐姐儿眼珠子悄悄一转,手刮了下自己的脸,凑上前笑道:“该死的娼妇,嘴里就知道胡吣,你现在一身一体都是少夫人的,还不好好听话,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
  我从未见过现代人会有这般的‘机敏’,谁都爱听讨好的话,可有时候太做作,就让人觉得讨厌恶心。我不知道以后我为了生存,会不会也变得如此圆滑,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会原谅自己。
  唐姐儿果然带我去了马棚,她非常懂得察言观色,看出来我是个‘自命清高’的主儿,便主动闭口不言,我说什么她就去做什么,也是,以后大家还要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让她白讨了臊去,对我是福是祸还真未可知呢。
  说是马棚,倒不如说垃圾堆。好在现在天凉,不至于招惹蚊虫,否则常越恐怕昨夜都熬不过去了。他穿的那身青布衣裳肮脏不堪,瞧见暗褐色污渍遍布,我才知道真的打重了。
  “常越?常越?你还能动吗?”
  我大声地唤他,只见常越干裂起皮的嘴唇稍微动了一下,充满眼屎,已经浮肿到不成样子的眼睛努力地睁开一条缝儿。
  还好,还活着。我心里高兴,还好没有因为我赔上一条人命。
  忽然,我看见常越的头往一边歪倒,嘴角流下一串涎水,一动不动。我心慌了,也顾不上他身上有多脏,他会不会忽然跃起伤我,忙上前蹲下,手触向他颈部动脉,非常微弱!不行,我不能眼看着他死去!
  “唐姐儿,快过来帮把手,把他扶进屋子里。”
  事实证明,我已经有些慌了,我害怕活生生的生命在我身边渐渐流走,看见常越的样子,我竟有些后悔跟宋汝文一起逃出来。泪大颗大颗地夺眶而出,我看见唐姐儿脸上虽是害怕,但还算镇静,仍在我跟前不行动。
  我控制不住自己,冲她吼:“你他妈还算人么!常越要死了!”
  唐姐儿忙上前按住我的肩膀,对我说道:“少夫人莫急,我男人力气大且又懂些歧黄之术,他在家呢,我现就找他来。”
  我忙点头,看着唐姐儿快步离开马房,消失在我的视线。我掏出手帕,替常越擦去涎水,低头悄声对说他道:“要装就装的像一点,我只能帮你这一次,希望你以后自重,不要再落得如此田地。”
  常越依旧没有睁开眼睛,只不过涎水不再往下流。喉咙里飘出细若蚊音的声音:“谢谢。”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看来我开始时小看了唐六儿,此人貌不惊人,却有实打实地一身本事。他把常越抗进一间没收拾出来的厢房,随便往榻上一扔,嘿嘿一笑,转而对他媳妇说:“你去熬点米汤来,要烂烂的。”
  唐姐儿也没多问,径直出去了,真是个听话的好媳妇!此刻房里只剩下我们三人,唐六儿冲我微微一抱拳,笑道:“少夫人不必太过伤神,常公公只不过太饿才晕倒了。”
  我心一惊,方才听唐姐儿说这个唐六儿是懂一点医术的,据我看来,他还没有摸常越的脉门就说处那么一番话,真是匪夷所思。
  “那他为何如此虚弱?”
  唐六儿胖手翻开常越的大袖,我看见那整条胳膊都是青紫,甚是吓人,那些恶奴下手还真是狠!
  “少夫人,常公公只是皮外伤,安心养个几天就好了。”
  我白了唐六儿一眼,冷哼道:“你说的倒轻巧,打你试试。”
  不知为何,我就是看这个聪明人不顺眼,或许是因为他知道的太多,或许是因为那天晚上他对宋汝文说我来历不小。 
  唐六儿听了我这话,也不以为意,搓着手淡笑道:“少夫人不必太过自责,常公公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事跟您没关系。”
  一语中的,这个唐六儿,简直把郑落落的小心思瞧得透透的,正在我无言以对之时,唐姐儿端着碗粥进来了。
  唐六儿笑道:“叫你熬碗热汤来,怎地给拿了个这?”
  唐姐儿哼了声:“我看见早上剩下好些,还热乎着,要再开火重做,怪费事的。”
  唐六儿笑了笑,对我又一抱拳,淡淡道:“少夫人,有时候太过好心却会让人生出嫌隙,您是聪明人,想必懂得其中关窍。”
  “是吗?连你都这样说,看来我出走,倒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唐六儿并不答话,笑着退出去了。我闭上眼睛长出了一口气,说起了解宋汝文,恐怕我不比唐六儿他们,难道我真的做错了?
  罢了,做都做了,还纠结对与错,不是郑落落的风格?我看见地上有个乘着水的盆,想来是他们准备打扫这间房,却被常越这个不速之客给侵占了。
  我将帕子在水里浸湿,抬头对唐姐儿冷冷说道:“能不能帮我烧点米汤?”
  唐姐儿跟我几次交锋下来,也算是知道我的脾气秉性,什么话也没说,就端着那碗凉粥出去了。我叹了口气,过去替常越擦脸上的肮脏之物,忽然,常越眼睛猛地睁开,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作者有话要说:  

  ☆、玉心

  常越抓住我的手,我下意识地往四周环顾了一圈,压低声音对他说:“这个地方人来人往的,快放手。”
  “士之耽兮,尤可说也。女之耽兮,不了说也。”
  听见常越微弱地说出这么个话,我一愣,可很快就明白过来了。他这是用《诗》来暗示我,不要太相信宋汝文,男人沉迷在一段感情里,说走就走。可是女人就不一样了,她会纠结,不理智,受伤害……
  这是今天第二个人暗示我了,一个是唐六儿一个是他,话说的不一样,想表达的却一样。还有,这两个人共通的特点是:比郑落落聪明。
  就像宋汝文那天晚上对问我:“落落你是不是对自己没信心?”如今,我不能听了两个不足道哉人的话,就对自己,宋汝文没信心。日子是我们两个人的,别人凭什么在跟前指手画脚!
  我冷笑一声,挣脱常越好不容易抓住我手腕的脏手,淡淡回他:“髧彼两髦,實维我儀。之死矢靡它。’尔'也天只!不晾人只!”
  常越轻轻咳了一声,我看的出来他还想说什么,只不过洪孝家的进来帮手了,他只能把要说的咽进肚子里。
  将近中午时,宋汝文才姗姗归来。疲惫并不能将他兴奋的神色遮掩住,连午饭都没用,就急匆匆地带着个小姑娘跑到我这边。 
  “槐花儿,快叫少夫人哪。”
  宋汝文坐到我跟前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边喝茶边让他领进来的小女孩喊人。
  那个叫槐花儿的小女孩听了这话,抬起头来偷偷看我,却正好与我的眼睛对上,是个乡下姑娘,皮肤略黑,两颊有些泛红,一双灵动的双眼皮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好个黑里俏!
  宋汝文哈哈大笑,碗里的茶水都要撒出来了,他斜着眼儿打趣槐花儿道:“呦,现在怎么会害羞了?在街上可是厉害地把少爷都吓住了!”
  我看见槐花儿大喇喇地白了宋汝文一眼,微微上翘的嘴唇嘟囔出回嘴的话:“是谁吓谁呢!你可把话说清楚,不能让别人误会了我!”
  宋汝文饶有趣味地看着槐花儿,嘿嘿一笑,对我说道:“今儿个去街上料理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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