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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鸿雁于征 作者:胭脂河(晋江2015-01-31正文完结)-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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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点点头,耳边麻麻的,这话听着不怎么舒服,但却很受用。宋汝文啊,只要你不背叛我,郑落落也永远是你的。这话我没有说出口,我闭上眼睛在等,等我的洞房花烛夜,没想到这人却拉起我往外走去。
  “去哪儿啊?”
  “你不是说要写情书吗?”
  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我偷偷笑了,我知道我要写什么了,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决绝!
  在第一滴秋雨落下之前,我们把两封情书和女儿红一起埋在院子里的梨树下,并许愿此生不拿出,永不分离,永不怀疑,永不相弃。
  他喝了好多酒,抱着我往屋里走的时候,身子都不住的踉跄,吓得我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这样做的,他的是醉非醉,对我都无所谓了,我只知道,我现在很幸福!
  金屋妆成娇侍夜,玉楼宴罢醉和春。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账暖度春宵。
  我带着少女羞涩的情结,娇喘着承受他在我身体里的狂野。这一切都那么刺激而新奇,我像陌生人般打量着身上的这个男人,并感恩老天在错的时间让我遇上对的人。
  忽然,宋汝文停下了所有的动作,面无表情地从我身体里退了出去。而我还没有从狂欢的余味中缓过来,手触向他背对着我的肩膀,我明显地看到他身体一颤,但并不转身。
  呵呵,这个可爱的小男人。我起身从背后抱住他的窄腰,头靠在他肩头,轻轻呢喃道:“怎么了,这就不行了?”
  话音刚落,宋汝文忽然一个转身揪住我的头发,我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就挨了一巴掌。头晕目眩,这是什么节奏!他打我!?
  我被扇倒在榻上,身体的欲望顿时消失,扭头怒视他,却蓦然发现眼前的这个男人眼睛危险地眯着,比我更愤怒地盯着我。
  “好好的,怎么了你。”
  宋汝文用下巴打量我,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那个男人是谁!”
  我完全被他问住,什么那个男人,他这是发什么疯!
  “你什么意思嘛!干嘛打我!凭什么打我!!”
  宋汝文冷笑一声,捏住我的下巴,凑近来狠狠道:“装什么蒜!说!跟哪个男人上过!”
  他这么说什么意思!难道不是他在宋家给我下药强占了我?怎么转眼就不认账了,我语气也不善,想要拿开他捏我下巴的手却被他另一只手狠狠打开,我怒道:“除了你,我还和谁上过!”
  宋汝文哈哈大笑,放开我的下巴,他笑的很疯狂,也让我很害怕,我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喝多了神智不清吗?
  我挣扎着起身,颤巍巍地凑到他跟前,却不敢触碰他,只得轻声问道:“文哥,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宋汝文听见我的话,眼睛忽然瞪大,又一巴掌抽了过来,我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这次,他没给我机会让我爬起来,而是直接把我拖下床,狂风骤雨般的拳打脚踢落在我身上,而我根本无法还手,只能闪躲着承受。
  他一边打一边骂:“贱人!你玩谁呢!”
  “老子!老子为了你连家都不要了!”
  “你竟敢让老子戴绿帽子!”
  “是谁!说啊!!!”
  忽然,他停下了动作,抓着我的头发往桌腿碰,一下,两下,三下……痛,呵呵,早都麻木了。直到一股温热的液体延着眉毛到鼻梁到嘴角,原来是血啊,挺苦的,宋汝文,干的漂亮!
  我累的已经抬不起头了,脸上不知名的各种液体粘糊糊的让人很不好受,我胡乱地擦,也不知道能擦干净不,已经穿好袍子的宋汝文潇洒地走到我眼前,我看到他的脚趾头圆润而漂亮,微微发红,估计是踢我踢的,郑落落,你瞧你多贱呀,害得人家脚都肿了。
  宋汝文不让我好好欣赏他的脚趾头,而是抓起我的头发和右臂,拖着我往外走,为什么这个场景这么熟悉呢?好像前世的我曾经也被别人这样拖过。
  他用那完美的脚拨开门,门槛让我早已麻木的身体感到一丝疼痛,夜漆黑的让我绝望,夜漆黑的让我绝望,屋檐下的红灯笼在风中摇曳着嘲笑我,他把我拖到院子中央,然后像丢垃圾一样抛下,并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浸泡在雨水里的可怜虫般的郑落落。
  “我不想碰你,你太脏了,让雨来冲洗你吧!”
  “宋汝文,你为什么!我做错什么了!是谁说的他这辈子只有我了,难道是我的幻听吗?”
  我分明看见宋汝文脸上浮起不屑的嘲笑,这个笑让我心疼的难受,他慢慢地优雅地说:“你还真把自己当夫人娘子了,告诉你,少爷从头到尾就是玩你!呸!贱人,你不会真当真了吧,哈哈哈哈,宋汝文又赢了!哈哈哈哈哈!”
  原来是这样啊,原来是这样!呵呵,我用最后的力气仰头看天,看这深秋最后一场雨,看它冰冷地砸在我身上,浇灭我对爱情的幻想,如他所说,冲洗肮脏的我!
作者有话要说:  

  ☆、拳打脚踢

  我实在不明白,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他的拳打脚踢不给我一丝一毫为自己辩解的机会,我只能哀嚎着承受。我到底做了什么!他到底怎么了!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毫不留情的痛楚明明白白地告诉我,原来,山盟海誓都是骗人的!原来,他们贵族的世界真的不是我能理解的!原来,这从头到尾就是个笑话!原来,我傻的相信了这个笑话,并全身心投入了。
  现在的我,脑子里想的居然是刘德华曾经唱过的某首歌里的某段词:冷冷的冰雨在脸上无情的拍……原谅我,后面的词实在记不起了,是什么呢?是:任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还是:风中有朵雨做的云?
  好乱啊,到底是怎么唱的来着,嗯,眼前这个高高的帅哥是谁?他为什么那样看着我?嗯,我好像知道他叫什么,什么宋的,那我是谁?趴在雨水里的这条可怜虫是谁?呵呵,我想起来了,她好像叫郑落落呀,她趴在这里做什么?因为她刚被这个叫宋什么的打了一顿。
  我脑子里忽然出现好多画面,我看到一个女孩儿被这个宋什么的紧紧抱住,他们好像很幸福的样子,那个女孩儿长得好像我,但我很羡慕她。不对,我记起了,原来我就是那个女孩,原来我也曾这么幸福被人疼过。在象牙塔里长大的我,虽然知道人心险恶,但总不想把每个人都想的那么坏,呵呵,郑落落,你活该!活该被打!现在知道了吧?现在知道害怕了,可是已经晚了。
  我看着宋汝文踏着雨往我跟前走,现在该怎么办,我试图往后挪动,不知道他接下来又要怎么打我,现如今,还能怎样!我惨然一笑,像疯子一样拍打着雨水问他:“为什么非要伤害郑落落,她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宋汝文的事!你不喜欢她,可以让她滚啊,你为什么要羞辱她?”
  宋汝文在我面前蹲下,我忙闭上眼睛,咬着牙准备承受他给我精神和肉体的羞辱。脖子一疼,胸口一空,像是什么东西被拿下了。
  良久,我没有等到拳打脚踢,睁开眼睛,他的脸就在我面前不远,还是那么英俊,并且带着邪恶的笑,摇摆着多日前送给我的玉,用诅咒的语调嘲笑我:“你觉得你还配拥有这块玉佩吗?哦,不,这就是个地摊儿上的假货,都能把你骗的哭哭啼啼,郑落落,你活该!至于为什么羞辱你,为什么不让你走,呵呵,没有原因,少爷闲得无聊就想玩玩罢了,没想到你倒当真了,好玩!好玩!哈哈哈哈哈!”
  那一刻,我好像感觉整个头部的血液全部抽空,那颗“玉心”,我的“玉心”,是假的,是他用来骗我的顽劣手段。眼眶重新有了湿润的感觉,我不知道是泪还是雨水,嗓子里哽咽着难以呼吸与说不出话。我的眼睛随着他站起来,看见他转身搂着不知什么时候来看热闹的槐花儿,潇洒地离开,并且很欢喜地祝福我:“郑落落,说真的,你别怪我说话难听,玩你这个二手货还不如玩个丫头,最起码干净,可以保证不会让少爷染上什么脏病!”
  干净!好一个干净!宋汝文,我感觉,你真的彻彻底底伤了我的心。那么从现在开始,我以后就会有理由恨你!可是,我拿什么恨你!拜你所赐,我什么都没有了。
  身子莫名一暖,我抬头看到了那个我一直不喜欢的唐姐儿。原来是她把自己的袍子脱下来给我披上了,她就像妈妈一样,摆弄我早已变得木然的胳膊穿进袖子,然后再给我把带子系上,泪水模糊了我的眼睛,眼前这个女人,长得好像我妈妈。
  “妈妈。”
  我情不自禁的喊出来,就像小时候每次梦魇那样,妈妈,妈妈的一直叫。而妈妈把我搂进怀里,抚摸着我的头发,让我感到很安心。
  “妈妈,你不要我了吗?”
  “我被别人欺负了。”
  “妈妈,我不想在这儿呆了,你带我回家好不,我要回家。”
  “妈妈,我真的很想你。”
  我颤抖着放声大哭,把受得委屈全部哭给妈妈听,我现在不想说话,不想动,只想在妈妈怀里哭。
  “好孩子,别怕,妈在呢。”
  不,这不是我妈妈的声音。
  我一把推开抱我的女人,心,再一次沉到深渊,原来我认错了,我还在古代,还在这个下着雨的深秋。
  屋子里男女欢爱的声音夸张地传了出来,我拼命地捂住耳朵,可那声音总能挤进我的耳道。知道了,他是故意让我听的,他是在告诉我,郑落落,那么脏的你不如一个干净的丫头能带给他快乐。
  我挣扎着起身,唐姐儿忙过来扶我:“少夫人,小心点,咱们回厢房吧,你会冻病的。”
  “嘘~告诉你一个秘密哦,我是一个肮脏的女人,可不是你的少夫人,哈哈~”
  唐姐儿,你为什么哭?你别哭啊,你越哭就越让我觉得自己很可怜,很可笑。
  “少夫人,听话啊,咱们回屋吧。”
  我稳住晃动的身子,推开唐姐儿,笑的很得意:“没事,我想淋雨,洗干净自己。”
  夜,为什么这么黑!我痛恨夜,痛恨雨,它们让幽魂般的我摔倒很多次,如果你问我摔倒了疼吗?我会告诉你,居然没感觉!哈哈!
  如果,现在有一束聚光灯该多好啊,我会让隐藏在夜里的贪婪的眼睛看我翩翩起舞,对,跳舞吧!我笑着旋转,脚踩出朵朵水花,一个没站稳,我撞倒一个观众。
  “是谁?你觉得我跳的舞好看吗?”
  “郑姑娘,你怎么了?”
  郑姑娘!是谁在叫我?我抢过唐姐儿手里的灯笼,凑近去看倒在水里的观众,是他,他怎么也像个游魂一样,出现在这雨夜?
  常越站起身来,借着微弱的烛光使劲儿瞅我,他问我跟前的唐姐儿:“发生了什么事!”
  我从未想到,一个让人讨厌的太监声音也会这般带着威严冷酷,很想亲口告诉他,我也遭受了和你一样的噩梦,可是就是说不出口来。
  唐姐儿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那会儿听见里面不对,赶过去看时,郑姑娘就躺在了院子里了。”
  我很感激唐姐儿没有对常越描述宋汝文是如何抓着我头发打,如何用恶毒的语言羞辱诅咒我,如何在我们所谓的洞房花烛夜去跟另一个女人欢爱。但我知道的是,我身上的伤好像蛮明显的,而且常越,也蛮聪明的。
  常越这次没有冷笑,他转身奔进花厅,我环抱住自己,笑着对跟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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