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味书屋 > 穿越架空电子书 > 鸿雁于征 作者:胭脂河(晋江2015-01-31正文完结) >

第41部分

鸿雁于征 作者:胭脂河(晋江2015-01-31正文完结)-第4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又是董氏,我在镜子里瞧着槐花儿给我梳了姑娘家的头发,心里难受的紧,看来忘记,要加快脚步了。心里这样想,嘴里却管不住自己,我问槐花儿:“她这次又吵吵什么呢。”
  槐花儿拿起臂钏儿和珠花在我头上比,最后选择了臂钏儿,只见她嘴嘟着,鼻翼轻轻颤动,尽显了不屑之情,她又迅速绾起个髻,拿发梳固定后嘲讽道:“昨晚你用完晚饭睡了后,文少整夜在你房门外喝酒,哦,就是埋在梨树下的那坛。今早文少早早过来看你醒了没,没想到他家娘子早在这儿等着他呢!”
  心再次被搅的难受,那坛酒,那坛酒啊!我问槐花儿:“他一个人喝的?”
  槐花儿点点头,往我头上抹茉莉花油,随口道:“可不是呢!昨晚起初抱着那坛酒在你门口走来走去,又不进去。最后就拿出个纸纸,边看边喝,好家伙,整整一坛,都被他喝光了。”
  泪,克制不住地流下了,我胡乱地擦去,一个劲告诉自己这又是宋汝文耍的花招,他这是故意借槐花儿的口来让我心软呢!以他那样会做戏的人,不是做不出来的。可是,可是,可是他喝了那坛酒,在我房门口不敢进来,独自喝了那坛酒,看了我给他写的信。这又叫什么,啼笑因缘吗?向来这也是命吧,注定我这辈子再也不会和他相互原谅对方,为彼此斟满那杯苦酒!
  槐花儿见我哭了,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蹲在我膝边,握住我颤抖的手,问我道:“姐姐,你别哭啊,是我说错话了,你别哭了啊。”
  我摇了摇头,苦笑道:“槐花儿,没有讽刺你的意思。如果我像你一样,只为了目的而做某件事,那我现在也不会沦为这幅模样。我太傻了,听了他的谎话!所以,槐花儿,对不起,说真的,这些大家子弟没一个好东西。我一会儿就去给宋汝文说,让他别把我昨天的话当真,你,你不要跟他,重新找个本分的男人就嫁了,平凡是福呀。”
  听了我说完这话,槐花儿像触电般地放开我的手,摇头道:“不,姐姐。你口口声声说跟我一样,可是我能看出来你是没有吃过苦的,你完全不懂没钱没势被人欺负的滋味。你知道大夏天中午在地里有多晒吗?你这样细皮嫩肉的人,恐怕永远也想象不到。既然文少都答应对我负责,我是不会放手的。”
  我附上槐花儿的手,再次试图说通她:“你瞧,那晚他打我你也看见了,你难道不害怕吗?这不是欺负吗?槐花儿,他还有个厉害的老婆呢,那你以后可怎么办!”
  槐花儿的脸带着跟她年纪不符的成熟,她慢慢起身,靠在门框上,淡然对我道:“姐姐,只要我没做错事,文少不会那样对我的。至于她家娘子,说句大话,以后谁厉害还真不知道呢!”
  听了她那暗讽我的话,我冷冷道:“你什么意思,难道我就做错事了吗?”
  槐花儿毫不畏惧地看着我,亦冷冷道:“姐姐,少爷全心全意对你,可我却听说你在宋家就悄悄跟别人睡了,耍了他,这要是搁我我也气!”
  “什么?”听了槐花儿这话,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气愤之下我顾不了什么体面,对槐花儿狠狠道:“好,槐花儿,我告诉你,我郑落落从头到尾的男人就只有宋汝文一个!他之所以污蔑我,不过找出个理由甩掉我。再告诉你,他带我出来,是为了查清我的底细,查明白后我就没了价值,这就是你的文少的手段!”
  我几乎是用吼的告诉槐花儿,可槐花儿却苦笑一声,给我拿过来披风,淡然道:“姑娘,我都能看的明白,你这么聪明怎么看不明白?你说他不喜欢你,那他为何还会邀那么有身份的朋友来参加你们的婚礼?如果不喜欢你,他为什么那么生气,那么在乎那个东西?如果不喜欢你,听到你跟常越跑了后,急得快要杀人了,把洪孝可打了个半死!姑娘,我一个外人都能看出来,你怎么就看不出来?”
  我瞧着她那副悲天悯人的样子,想必再也劝不动她了,接过披风,对她冷冷道:“很多事你不懂,我也没法和你说明白,既然你主意已决,那祝你幸福!”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出去,唐姐儿早在门口等着了,她扶着我去花厅用午饭。我四下随意看了下,唐姐儿叹了口气道:“他喝了酒,早上过来了一趟又回去睡了,现在还没起来,家里来人接了,咱们下午就走。”
  我用筷子扒拉着菜,冷冷道:“谁说他了!”
  狠狠地喝了一大口汤后,我猛地反应过来,忙问唐姐儿:“你刚说他下午要回去?那我呢?我怎么办。”
  唐姐儿用公筷给我夹了块鱼,对我说道:“自然是一同回去了,这个地方是住不得了。”
  闻见鱼腥味,一种恶心的感觉泳了上来,我生生咽下恶心感,对唐姐儿说道:“不是说你家小姐都有消息了么,那还要我回去做什么!”
  唐姐儿道:“听来的小子偷偷给我说,大小姐是写过封信报平安,但再也就没消息了。你放心,里头那位且不想带你回去呢,不过夫人交代下了,务必让你回宋府,她也没办法,只得照办。”
  我将鱼夹到别的盘子里,又换了双新的,因为我怕闻见筷子上的鱼腥味会恶心的吐出来。也罢,到哪里不是活着,就凭着这张脸,高夫人就不会让我在她监视不到的地方好好活着。
  下午上车时,我又看到了宋汝文,他虽然换了衣裳,头发也梳的一丝不苟,看起来很神气却掩不了宿醉的憔悴。我看到他刻意闪躲我的目光,我也不想理他,踏着骄傲的步子,上车坐好。谁也不知,这简单的几步,我像是走了几万年,其实,我想让听他跟我说道歉,我想发狠地看着他,可是,没办法,我们注定要形同陌路了。
  我无力地靠在垫子上,脑袋里一片空白,前途在哪里,命运该如何,我究竟是谁,一无所知!正当我出神之际,却听见董氏尖刻的声音又响起:“你下来!谁让你作践自己给她当马夫!”
  宋汝文的声音离我好近,只有不到十公分,他冷冷地说:“就这样,要不走你就留着,回去解了毒我就带她走!反正你想当家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后在本家过继个孩子,你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去!”
  我本来不想哭的,可我知道他这番话是借嘲讽董氏故意说给我听的。宋汝文啊,我还能相信你吗?你到底哪句话真哪句话假!                    
作者有话要说:  

  ☆、步步错红尘

  车又颠簸在残阳古道上,我用指尖把玩渗进车里的橘红色的日光,或许若干年后我死了,就埋在某个山头,在树底下可以自在地享受跟现在一样的安静时光。那时候,所发生过的一切事情都会随风而逝,没有悲伤,没有伤害,天地间只有一个我,孤魂野鬼的我!
  纷乱的马蹄声惹的人很烦躁!我知道董氏讨厌我,她坐的那辆车紧紧地跟在后面。我甚至可以想象,她可能会时不时地掀开帘子往前面看。我心里有种不敢面对她的感觉,为什么会这样?
  我问过无数次自己这个问题。为什么会这样!董氏没死,那么证明我和宋汝文这段关系就不是光明正大的,原来我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做了自己最瞧不起的那类人啊!
  带女人上路,就是件非常麻烦的事。透过幂离纱,我看见槐花儿殷勤地扶着她的新主子董氏下车,摇曳生姿地往林子深处方便去了。真是物以类聚,这么快就勾搭上了。有本事的人就是这样,为了适应一个新的生存环境,无所不用其极!
  我摇了摇头,轻蔑地笑了。就算再惨,我也不会向我瞧不起的那类人低头哈腰。尽管她们也瞧不起我,甚至在背后用各种难听的话来取笑我,那么我能为自己做的就是保持风度,不去斤斤计较,然后高昂着下巴走开。道不同,不相为谋!
  帘子被掀开,落日的余晖晃了一会儿我的眼。宋汝文白皙的皮肤被镀上了层金光,倒显得他没有那么文弱了。我与他对视了一眼,又很快别开。事到如今,仿佛再没有什么话可说了。
  我们就这样僵持着,谁也不开口,感情的世界里没有对与错,只有值不值得。而我现在一直想不通,为什么我要用对与错来衡量这段错爱?我一直纠结于付出与回报不对等,那么如果我真的喜欢过他,只要曾经拥有,何必在乎天长地久,不就可以了吗?我为什么不能看开一点!
  良久,久到我听见董氏炫耀的声音以及槐花儿恭维谦卑附和又响起。宋汝文从怀里掏出个纸包,递到我手里,我还未反应过来,他就将帘子放下。隔着层布,他无奈的声音传来:“听唐姐儿说你今儿没什么胃口,临行前我特意到镇上买了点你最爱吃的酸枣糕,你多少吃点吧,别饿着了。”
  我说过,我是个凉薄的人,所以这包层层裹着的枣糕,让我又感觉到了他的温度。入口即化,酸枣的芳香使我的恶心感小了不少,果然啊,冷心冷肺的我,连口腔里都是冷的,为什么这甜点这么热?为什么这甜点竟然是苦的?
  凉风吹过,吹散了流年,吹不散狂热的温度。我颤抖着发现,在包点心的夹层里,竟然有两张有字的纸,其中一张,那拙劣的毛笔字迹,正是我的!他,竟然将新婚之夜我们给对方写的信,以这样的一种方式来让我看。曾经的我,对这场可悲又可笑的爱情充满了幻想,傻傻地写道:君若山一程,水一程,风一更,雪一更与我相忘江湖。我愿长相思,长相守,不相忘,不相离与君游戏人间。
  若,愿。这是表示假设的字眼,原来当初写这封信的时候,我就莫名预料到了今天。还有什么可说的?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我没有看那两封信,直接咬牙撕毁,掀开帘子在他身边来了一场漫天白雪。我累了,这段爱情里,就当我输了,不做狠心人,难得自了汉。放手,是心被另一个人掏空,我无力地环抱住膝盖,捂着耳朵,听他自顾念他的写的信,这样的毒药,我要戒掉!
  在掩着耳朵过滤一切讨厌的声音的时候,我莫名地听见阵疾驰的马蹄声,而摇晃的马车也忽然停了下来。紧接着,我就看到帘子的下两角被宋汝文按的死死的,他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了,不想让我露面,难不成又有劫道的了?
  “哈哈哈哈哈哈,宋公子别样无恙啊!”
  一个雄浑的男人声音,不知为何,我竟然觉得仿佛与这个声音的主人有千百年没有见了,而今久别重逢,不由自主地一扫先前阴霾,又看到了阳光,他,是谁?
  宋汝文的声音明显有些底气不足,只听他唯唯诺诺地打哈哈:“哦,原来是齐大将军!失礼失礼!”
  什么?是齐大将军,我忙扑到车窗的幂离纱前,这就是他,这就是我曾经要替嫁的男人吗?气度似天神,不怒而自威!高鼻准目,皮肤黝黑,霸气外露,傲气山河!这个男人看起来一身正气,我下意识地想要出去求他,忽然瞅见自己胳膊上的青紫,叹了口气,只得隔着这层纱仰望他。
  在高头大马上,他那么骄傲威风,真像个英雄!不,他就是英雄!想到这儿,我竟然眼眶湿润了。此刻,我恨极了宋汝文,是他把我搞成了这幅鬼样子,是他让我不能用最美的面目见那位马上的英雄!
  宋汝文仿佛能感觉到我的感情变化似的,竟然带了分呷醋的味道说:“将军如此快马加鞭,这是去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