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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鸿雁于征 作者:胭脂河(晋江2015-01-31正文完结)-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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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叶子将粘在鼻梁的发丝拂开,嘲讽笑道:“算了?宋公子,想必你看到过应钟的真容吧,你扪心自问,你能比得上他么。难道你还想让你的女人生别人的孩子?你就不怕应钟有一天出现抢走她?别说我狠毒,你们让他不开心,我就让你们一辈子不开心!你没得选择!” 
  宋汝文的脸更加阴沉了,我总算明白他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这就是你吗?宋汝文,原来你这么不放心我,这么自卑。
  这时,一声不吭的高夫人站起来冷冷喝道:“文儿,跟她废什么话,你不愿做坏人娘来做!容妈,给她灌下去!”
  容婆就在我身边,她一步步朝我走来,而宋汝文龟缩在椅子上不动。怎么办,谁来救救我。忽然,我看到容婆这副凶恶狠毒的样子很是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冷汗将我的头发黏在额头,我的口腔在发麻,头又一次开始眩晕。
  惊恐将我拉回现实,而容婆端着药已经离我很近了,我不顾一切喊道:“十年前你们就害我,十年后还想害,你们就不怕下地狱么,瞧我这次回来还能放过你们谁!”
  我的话音刚落,容婆扑通一声跌倒在地,胡乱喊道:“夫人,鬼,鬼,她回来了,她要杀了我!”
  高夫人见状,冷冷骂道:“没用的东西,滚开!”
  金叶子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对高夫人冷冷道:“给她灌下去,我立刻除去你儿子左手的蛊!”
  高夫人接过瓷瓶,冲宋汝文喝道:“文儿,去抱住她!快去啊!”
  我就在原地看着宋汝文走过来,我不相信,他会做高夫人的帮凶!可是,当冰冷的液体从我喉管滑下,当在背后使劲钳住我的他哭了的时候,那一刻,我发誓我要报复宋汝文,我要让他痛不欲生!
  玉楼,十年前,你是不是也这么痛?我感觉有东西从我身体里流逝,温热濡黏的感觉在下身蔓延开,金叶子十分得意的大笑,我想这个屋子里,除了我之外,所有人都很得意很开心。孩子,孩子,对不起,妈妈没有力量保护你,对不起,对不起。
  忽然,门砰地一声,一股冷风迎面扑来,我抬起已经快没力气的头,是他,其实我早该想到是他的。杨森,你来迟了。
  我泪眼婆娑,他满面怒气。那缕白发邪恶地在空中飘,只有在看我的时候,他的眼睛才会有些许暖意。这时,南吕快步但杨森跟前,恭敬道:“应钟,你不是?”
  南吕话还未说完,就被杨森拂袖打开,只听见一声闷哼,横身撞在柱子上的南吕再也发不出声音了。我笑了,虽然很痛但是很开心,孩子,你爸爸给你杀了一个仇人,别怕,他们都逃不过!
  杨森一步步地往我这边走,抱着我的宋汝文开始发抖,这就害怕了?你果然是个懦夫!杨森棱角分明的俊脸邪气十足,半眯着眼,对宋汝文冷冷道:“放开她!”
  宋汝文大喝道:“你怎么还没死!我杀了你。”
  地好凉,我趴在地上,看着宋汝文被杨森一脚踏在背上,高夫人飞身扑倒在杨森脚边不断哀求,哈哈,这出好戏,到底谁是观众!
  杨森斜眼看不远处一脸哀伤的金叶子,冷冷道:“你给他那只手下蛊了?”
  金叶子原本白皙的脸更惨白了,她嘴唇颤抖道:“左,左手。”
  杨森狂妄大笑,对宋汝文不屑道:“还想解什么毒!我帮你!”
  原来骨头被捏碎的声音那么好听,我笑着看宋汝文不断惨叫,不住挣扎,现在可好了,大家都陪着我一起痛,很公平!
  杨森一把抱起我,步履蹒跚地往门外走,太阳终于出来了,原来这么温暖。前生的记忆,一点点回忆起,还是在宋府,还是杨森,受伤的还是我。上次我给自己心口来了一刀,这次换他了。
  我看着慢慢熟悉起来的脸庞,扯出个好难看的笑,对他说:“十年前,我是不是就这样死在你怀里。”
  杨森额头泌出的冷汗砸在我脸上,我知道什么缘故,他的胸口开始往出极速渗血,染湿了我的侧脸。宋汝文那剑,真的好狠!意识越来越模糊,我听见杨森温柔对我说:“不管你是玉楼还是落落,我总算又和你在一起了,求你不要离开我。”
  我好想摸一下他的脸,可是手却没力气抬起来。好多年了,真的分别好多年了,我用最后的力气对他说:“我,其实不恨你。”
  注:十二律的名称由低到高依次为黄钟、大吕、夹钟、姑冼、仲吕、蕤宾、林钟、夷则、南吕、无射、应钟。
作者有话要说:  

  ☆、被救

  如荼如蘼的海棠开得正艳,月光洒在台阶上的青苔上,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安静祥和。这是哪儿?我怎么不记得我到过这么个地方。是宋家吗?我下意识抚上小腹,我记得我被逼的滑胎了,怎么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
  “为什么!”
  忽然,一声女子凄厉地尖叫声将我的思绪拉回现实。我走向声音的发源地,轻轻推开门,却看见一幕惊人的画面。在屋里有三个女人,居高临下站着的是高夫人与容妈,而地上那个即将崩溃的女子,竟然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
  “孟玉楼,你说说看,老爷对你不好吗?你为何让你的姘头杨森杀了他!”
  她是孟玉楼!我的心忽然被揪的紧紧地,这是十年前,我看到了前世的自己!
  孟玉楼惨然一笑,缓缓地站起来,乌黑的长发被汗水粘在白瓷般的肌肤上,如洋娃娃般的大眼睛愤怒地瞪着高夫人。瞧着她摇晃的身形和憔悴的双眼,我几乎能感觉到她正游走在崩溃的边缘。
  “高美兰,我一向敬仰老爷,虽然我和杨森有旧情,但自从嫁给老爷后,我何曾做过对不起他的事。倒是你,你勾搭东国人,做着通敌卖国的买卖,我想请问你,老爷对你不好吗?”
  听了这番话,我看向高夫人,只见这个女人一脸寒冰,款款地坐在椅子上,不紧不慢地说道:“不错,你说的都对。可是有一点你别忘了,你小的时候家里落难,是谁赠你白银,让你们一家活命的?是我家老爷。你还别忘了,是谁杀了老爷,是杨森。这是你方才亲眼所见。孟玉楼,你是风尘女子这不错,可我听说你是最重义气的,老爷死了这笔帐,你说我该让谁去抵命?”
  高夫人这是什么意思,杨森杀了宋老爷?我感觉到一股阴谋在慢慢包围孟玉楼。高夫人这番话绝对不是单纯的斗嘴,她明明是想激孟玉楼去死呀。
  想到这儿,我忙冲进去,我大喊大叫,可是没人搭理我,她们根本就看不见我。
  高夫人一挥手,容妈就从袖子里掏出把闪着寒光的匕首扔在地上。果然,她们果然要逼死孟玉楼!我的前世,竟然是被她们逼死的。一股愤怒不自觉地包围着我,想起初来宋家时高夫人对我每每生出来的怨毒眼神,原来果真是有本而来呀!
  高夫人一副志在必得之样,眼角尽是毒辣,她对孟玉楼笑道:“别的话我也不说了。杀人偿命,孟姨娘也不希望老爷含冤死去吧。杨森我们都不敢动他,只有你敢,我真心希望你可以用他的血来祭奠老爷的在天之灵,去杀了他吧。”
  孟玉楼看着那把匕首,眼睛微微眯住,她冷笑一声,从地上决绝地拾起。我看孟玉楼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心知不妥,忙冲她喊道:“不,玉楼,别拿那把刀,求你了。我知道你爱杨森,你不会杀他的,可你不能替他还债呀!”
  谁知我的手几乎穿她的身体而过,根本喊不动她。怎么办,怎么办!我眼睁睁地看着她一步步走出门,走向死亡。
  “玉楼,这是高夫人的诡计,你回来,你回来呀!”
  痛,将我整个人都包围,我慢慢开始有了意识。原来方才是梦,我用手背擦去额角渗出的冷汗,梦醒后,小腹清楚的剧痛告诉我,郑落落你已经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了。
  我发现我正躺在行驶的车里,车里还有容婆这位“妇科圣手”,我还要多感谢她的悉心照料,才没让我在颠簸的路上断了命。
  不知为何,容婆对我态度与从前大相径庭。她在路上简直给我说尽了好话。什么“姑娘,你可别怪我,这都是夫人让干的。要是我们奴才,哪有这么大的胆子?”又什么“姑娘,我可一心都向着你的,没少在夫人跟前为你说好话呢!”
  我想这老贼婆绝不是因为我说出了十年前她是高夫人的帮凶而害怕,恐怕是看我有了杨森这个坚强的后盾,又看见杨森不费吹灰之力一掌打死了南吕,这才故意讨好我的。
  想起杨森,便让我唏嘘不已,关于他的记忆,也是只有零星碎片。不过我想,我和他发生了这样的事,早已摆脱不了联系了。可既这样,他怎么没在我身边?
  问了容婆,原来白天杨森伤口崩裂,失血过多而与我双双倒在血泊里,金叶子当时就把他带走了。世事难料,到头来,还是高夫人赢了。我两世为人,都栽在这个女人手里,时也,命也。
  我问她高夫人这次打算把我送在哪里,容婆吞吞吐吐地说颖江的万花阁。我对这古代地方根本两眼一抹黑,便多问了几句那是怎样的地方。她告诉我,颖江是现任颖江侯周坚的封地。周坚祖上周蔚曾随夕月国高祖皇帝起兵,事成后封了颖江侯,世袭罔替。
  我看容婆的神情越来越难看,想来我去的地方是难以说出口的。不过高夫人这次却发了点善心,万花阁是极大的销金窟,里面的姑娘据说非但有貌,而且还有才,招待的也是名流权贵。不过再高档,其本质意义上还是卖,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发生了这么多事,听说我即将做一名娼妇,我一点也不惊奇,高美兰恨我入骨,她能让我好过才怪了。
  “宋汝文呢?他?”
  我还没问完,容婆就接口道:“姑娘,你还是忘了少爷吧。本来不想告诉你,也罢,大家同为女人,我也就当积阴德了。把你送到青楼这主意,正是少爷……”
  我冷笑一声,心却漏跳一拍,宋汝文他不会这样对我。我强笑道:“容妈妈,没意思了,我和宋汝文再也不会有任何关系,你没必要哄我。”
  容婆摇了下头,叹道:“少爷说你害的他被杨森拧断一只手,又让他白做了王八,他恨你入骨,也恨杨森入骨,他要让你在最肮脏的地方苟且偷安,一辈子都活在黑暗里。”
  “是么。”我感到很累,和宋汝文之间的这场游戏,我只想赶紧结束,我轻轻地翻了下身子,对容婆说道:“那就请你日后跟你家少爷转达一下,希望他说到做到,一定不要再来骚|扰我。”
  “是,我,”
  容婆还没有说完,我只感觉车子猛烈地震动了一下,然后就停了下来。我忙扭头看向容婆,问道:“怎么了?”
  容婆也是一脸的疑惑,正当她打开车门的瞬间,一股浓烟迎面扑来,我还没来得及思考就昏了过去。再次醒来,我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极精美的大床上,而跟前坐着一个穿着精美华服的男子,竟然是李少!
  我挣扎着起身,肚子和头部的剧痛让我手心都渗出了凉汗。李少见我的动作艰难,忙凑过来将我按在床上,他还和以前一样,一脸的风尘纨绔相。他掏出一方精美的帕子,细细地替我擦额头渗出来的汗水。动作温柔而多情,仿佛情人温柔的手一般。我下意识想被子拉好,李少见状,摇头轻笑道:“郑姑娘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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