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的田园生活 作者:千年书一桐(起点vip2013.04.12完结,种田)-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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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了会话,林康平就告辞了,子晴说等他年后过来,自己的绣品该完成了,等年前卖了再把银子交给他,以后就跟着搭顺风车了。
林康平刚走,子晴把胸针收好,子雨已满了二周岁,巴巴地瞅着,子晴以一块糖把她糊弄了。
沈氏和曾瑞祥一起回来了,原来二毛退学回家也不肯好生在家呆着,燕村离安州又近,他们村里有这么一批好吃懒做的人就混到一起了,在安州城里整天东流西荡的,学做扒手,当了小偷,有了银子就去赌坊,输了再去偷。这不夜路走多了总会碰见鬼,被人家抓住了,狠打了一顿,对方是个大户人家,扬言就要打断二毛的腿,看他还能不能再去偷,所以下手就重了些,大夫看过了,说二毛的腿是废了,以后只能瘸着走路了。
春玉抱着二毛哭的死去活来,边哭边埋怨说:“还不都怪二哥二嫂,我儿子要还是在学堂里好好地念书,哪里能有今日的灾祸?你们一个个的都容不下他,我可怜的儿子呀,你要娘拿你怎么办啊,你才多大的岁数,以后可怎么养活你自己啊?”
老爷子听了气的大发雷霆,骂道:“少放屁,二毛是自己呆不下去要回家的,谁撵了他?你们两口子自己不好生管教孩子,成日里不知忙些什么还好意思埋怨别人。你二哥为了他没少为难,学堂的名声要坏了还有谁去?你不体谅他,反而在这里满嘴胡说八道。赶紧家去,别在这烦我。打小这孩子就不学好,我说过多少回了,你们谁听了?我看这也是好事,再不吃点亏学好,将来只怕还有的是麻烦。”
老爷子一生气,就要撵春玉他们回家,田氏苦劝了好久,大夫也说不宜移动,这才留了下来,说也没必要去安州,请了附近一个村子的郎中,接骨最是拿手,据说子福小时候从树上摔下来,也是他给接好的。
“娘,二毛在安州挨的打,怎么不留在安州治疗,安州的大夫毕竟还是多一些?怎么弄回来后反而还想折腾回安州?”子晴问道。
“还不是你大姑和大姑爹打的好算盘,在安州城里看病,不得他们自己花银子?把孩子带回来,不是有你阿婆和我们吗?哼,还好,这次你阿公讲了点道理,总共也没花几个钱,没好意思朝我们要。”沈氏说道。
子晴彻底无语了。
过了腊八,曾瑞祥的学堂也放假了,子禄也回家了,沈氏想起该去桥村送肚子礼,便跟曾瑞祥提了一下,又去找周氏商量,毕竟这是两家的事情。
到老房那一看周氏的心情似乎很好,说是给子萍找了一户人家,过几日就相看。沈氏听了也替她欢喜,不过还是提醒她一定要先跟子萍说好,别到时候再出什么事就难看了。
肚子礼是沈氏和曾瑞祥一块去的,沈氏素来怜惜夏玉,所以趁此又多备了些东西,知道她家不缺粮食,就捡了些干果点心布料鞋袜等,又想着要过年了,天也凉了,就索性买了一大扇猪肉,一个猪后腿,两人也不走路,雇了个车绕道安州走的。田氏不放心,非要跟着去看看。
这边子晴在家忽然想起后山的橙子,便带着子禄拿着工具去了后山,刚打开洞口,子禄就要跳下去,子晴赶紧抓了他,把洞口弄大了些,找了些稻草往里扇风,过了一会又点把稻草伸进洞里,稻草没灭,才让子禄下去。
橙子保存的还是很好,子晴赶紧找来早就让曾瑞玉编好的小竹篓,十个一篓地装好,一共才五十多篓。子晴找来红纸,裁成小条,让子禄写上“十全十美”,“心想事成”。等周掌柜来拉阉鸡的时候,子晴让他一并捎过去了,说第一年结的果也不多,当是送给东家老爷的年礼了,明年应该有大量的橙子面市,到时再谈价钱。
第一百一十二章、子萍怀孕
从桥村回来没几天,这日大家都在屋里烤火说笑,子萍哭哭啼啼地跑来找曾瑞祥,说周氏要早产了,一是给曾瑞庆送信,二是找上次的那个稳婆。
曾瑞祥听了也不敢耽搁,拔腿就往镇上跑,雇了个车就去找人,谁知王婆子偏生没在家,在邻村。曾瑞祥又催着赶车的师傅往邻村去,好在到村口时碰到王婆子出来。急急忙忙地带着稳婆赶了回来,周氏正在房里疼的乱喊乱叫的,曾瑞祥也不好多呆,仍是找刚才的车去安州接曾瑞庆去了。
这边沈氏在家也是觉得心神不宁,很是纳闷,前几天看得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早产了,难不成还是子萍那出问题了。左思右想的,还是决定先过去老房看看再说,这会就是有再大的恩怨也要放在一旁。
周氏这个孩子生了足足三个时辰,王婆子都累的满头大汗,曾瑞庆也赶回来了,好在母子平安,田氏一听是男孩,喜得赶紧念佛烧香,沈氏自然也是热泪盈眶的,子福总算可以不用过继了。不过依稳婆的经验来看,这次周氏的身体伤的不轻,以后估计很难再有孩子了。
子萍一旁听了,哭的昏天黑地的,嘴里嚷嚷什么“是我害了我娘,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我该死…”之类。沈氏听了赶紧把她扶进了屋子。此时也不是说话的时候,沈氏帮着煮了点鸡蛋,喂着周氏吃了,便告辞回家。
没两日,子福回家了,沈氏见到大儿子,摸着子福的手含着泪说:“瘦了好些,也长高了。”
子福也一一和众弟弟、妹妹厮见问好。子喜还好一些,也上前让大哥抱了抱,子雨都不认识他了。一个劲地躲着他,不让他抱,子福转而对子晴说道:“晴儿。还是你这妹妹好,不会忘了哥哥。来。大哥抱抱。”
子晴闻言还真走过去,子福抱了一把,笑道:“妹妹也长高了些,还重了一些,过年正好可以卖了。”气的子晴追着他满屋子讨打。曾瑞祥和沈氏看孩子们一屋子的笑声,也忘了老房的不快了。
子福还是打算带着子禄去卖一日对联,说挣点零花钱。在家忙了几日,到二十六日两人才写了五百副左右,曾瑞祥和沈氏要同去采买年货。
子晴托沈氏把自己的绣品拿去卖了,并一再说这是自己的私房钱,沈氏虽有些疑虑,倒也记得那日和曾瑞祥的谈话,也没多想,因为很多未嫁女做的绣活都是自己攒着做体己的,何况子晴一向爱买些稀奇的东西,便答应了回家就把银子给她。
子晴拿到自己辛苦好几月挣来的八两银子。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便问沈氏道:“娘,你成亲前怎么不做绣活?难道你没有自己的私房钱?我看姑姑她们不都是自己绣的东西卖了银钱自己留着?”
“怎么没绣,你外婆的手艺是从我外婆那传来的。乡下地方会这个的不多,尤其是双面绣,整个安州也没几家会的。我外婆早年是杭州那边大户人家的绣娘,后来年纪大些,眼神不好了,回到老家找了户农户做了人家的填房,生了我娘,把这手艺传给了我娘,我娘成亲后刚开始的时候,靠着这个手艺置了几亩地,又安置了一大家子,后来眼神也不好了。我学成的时候已经十三岁了,比你现在大一些。你外婆不肯让我长时间地绣,也怕我把眼睛熬坏了,等我成亲的时候,原本手里也有些银两,只是后来你外公生病了,家里的银两也花的七七八八了,我便拿出了自己的体己,谁知你外公还是没留住,你外婆又把剩下的银两给我拿回来了,那点碎钱我都贴补在你们身上了。”沈氏说完长叹一声。
“娘,我知道了,以后最多我一年就绣一副绣品。一定保护好自己的眼睛。不过阿婆他们也太偏心了,姑姑挣的钱就可以自己留着,媳妇的就不行。”子晴说道。
“有几家做媳妇的不这样?只不过没你阿公阿婆偏的这么明显就是了。我不是说了,女人也就在娘家时能过几年好日子。这样也好,不然,娘的眼睛还不知能不能要,那间屋子也太黑了些。”
子晴听了暗自不语,这话触动了她的心事,也不知自己将来能找个什么样的人家,自己老娘虽然受了不少委屈,好歹爹爹还是真心疼爱她的,虽说爹爹的个性软弱了些,可也在慢慢转变,好歹还不是一个书呆子,还是有改造的余地。
“想什么呢?晴儿,哥哥叫你好几遍也没反应。”子福揉着子晴的头发问道。
“大哥,我在想,我辛辛苦苦绣了大半年才挣了八两银子,还不如你们卖对联来的快,早知如此,我还不如也练写字了。”
“胡扯什么呢?我和你二哥念了多少年书,练了多少年的字,这个假期,也才挣了二两银子,你以为有多容易呢?不过好妹妹,告诉哥哥,你为什么非要存私房呢?难道是家里的银子不够花了?还是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子晴听了警惕地看看子福,问道:“大哥,娘都不管我干什么,你怎么比娘还啰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花钱大手大脚的,自己挣的钱花起来也痛快,省得娘念叨。”
子福表示怀疑,不过,子晴推了他出去,一同去找子禄他们去后山捡鸡蛋埋肥料。
因为周氏早产坐月子,老爷子和田氏年夜饭便在老房那边和大儿子一同过了。过完年,等周氏坐完月子,沈氏才知事情的原委,原来周氏听沈氏的话,跟子萍商量相亲的事宜,谁知子萍死活不同意,问急了,才知她已不是清白之身,周氏一气之下就早产了。如今一个月过去了,周氏说思量了一个月,还是找个老实点的男人,把子萍嫁了,想办法把新婚之夜遮过去就好了。
沈氏听了不大赞成,可这事自己不能插手,好好的黄花大闺女弄成这样,曾家的清白算是毁了,弄不好还会影响到子晴的婚事,所以沈氏虽然不赞同蒙骗人家,也没提反对意见,而且自己也不打算插手此事,只是巴望这事赶紧过去,千万别再出什么岔子。
谁知元宵这日下午,田氏跑过来,进门就哭了,气喘吁吁地喊道:“祥儿,快,快过去救救子萍,子萍快要被她爹打死,快点过去。”
曾瑞祥听了也顾不上问什么,叫上子福就跑,沈氏让田氏喝点水,再问究竟发生了何事。
今日过节,吃早饭时才发现子萍不对劲,一直恶心想吐,周氏还以为是孩子吃坏了东西,要找大夫,子萍说什么也不让,追问了许久,才知道葵水有日子没来了,自己也害怕,肯定怀孕了。曾瑞庆一听拿起东西就往子萍身上砸,周氏见打得狠了,又怕给孩子打出个好歹,拦着不让打,可曾瑞庆在气头上,谁也拦不住。
原来今年因为周氏坐月子,田氏忙不过来,加上曾瑞庆一直也看不上春玉一家,嫌家里太乱。所以过了初八,田氏就把大女儿一家赶走了。这会家里没别人,田氏这才跑来找小儿子过去劝。
沈氏听了,只得跟田氏一块到老房,这事还不能张扬出去,搞不好子萍还得沉塘,所以只能是一家子关起门来商量,沈氏过去的时候,曾瑞庆正在一旁呼呼生气,曾瑞祥和子福陪坐在一旁。
沈氏和周氏把子萍带到屋子里,沈氏对子萍说道:“孩子,你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婶娘见了也是心疼。事到如今了,你把事情合盘说出来,我和你娘才能想个解决的法子,否则,被外人知道了,弄不好被沉塘了,那是一尸两命啊。孩子,你可要想好了。”
子萍一开始只是一味地哭,听到沉塘才感觉到害怕,断断续续地把事情的原委说了,原来搬离那院子之前,子萍就已经**,“他一直对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