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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月影宫主(十二生肖系列之兔)-第2部分

小说: 月影宫主(十二生肖系列之兔)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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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的雪崩已让非天元气大伤,脚步虚浮。朱长铭见洞内堆有一些猎户留下的木柴,便从身上取出两枚火石,燃起篝火。 

      六年飞逝,故人依旧如昔。 

      朱长铭定神看去,五彩水光倒映下,站于面前的非天沉静依然,较之过去更显清瘦。非天原想开口,嘴角却忽然溢出一丝血沫,白肤印红,鲜艳非常。他连忙捂住胸口,蹒跚走到一块岩石边坐下。 


      朱长铭走近时才发现,非天额上布了一层细密汗珠,右肩似被利器所伤,玄袍肩颈处现出一大片深红。 

      听他呼吸越发急促,朱长铭一撩衣摆,迅速坐到身后,气聚丹田,运功于双掌,直击他的双肩。 

      内力从肩部大穴源源输来,正如当年自己救朱长铭一般。非天呻吟一声,身子向前一倾,倒在地上。他脸色苍白如纸,两片薄唇几乎没了颜色,唯有那对亮目越发艳红,如同滚滚血液在下方涌动。 


      “今日是十五之夜,我有些畏寒……请你扶我去篝火旁……”片刻间,原先冷傲的声音已夹杂了喘息。 

      朱长铭应言将他抱到篝火旁边。一触非天的身体,只觉滚烫十分。朱长铭又捧来些干净积雪,递到嘴边,喂他吃下。 

      修长却过于单薄的身子,仍在不住蜷缩。朱长铭撕开非天的衣袍,白皙胸膛上落有暗色血污,颈项锁骨清晰深凹,左肩果真有一处发紫的伤口。 

      “你是被何等利器所伤,上面还沾了毒?” 

      红瞳已被浓密长睫覆盖,非天蜷作一团,没有答话。 

      朱长铭俯下身,低首将唇贴上他的肩膀,小心地将毒血吸出。许是有了痛楚,非天左右挣扎,呻吟不已。 

      被毒器所伤,若不及时逼出,不待多时便会毒气攻心。朱长铭怕封穴后,非天强冲,有损内力,只好紧按住他的身体,一口口吮吸、吐出。 

      唇间的血液已变回鲜红,朱长铭撕下一块衣料,将伤口仔细包扎。 

      非天硬提着一口气,没有昏死,他面色如灰,颤声道:“先前雪崩……救你时耗尽内力,如今我……我实在冷得厉害……” 

      朱长铭忙把剩下的木柴扔进篝火。 

      半个时辰过去,非天仍旧不断颤抖,唇色变青,不见好转。听闻人在极冷之时,唯有除去衣物相拥,以唤回另一人的体温。朱长铭心知非天武艺高超,若非他出手相救,自己怕是难逃雪崩之灾。 


      身为东厂的第一把交椅,朱长铭生性冷漠。除了过去迷失天山,背着病重的朱静亭,有生以来,还从没这样与人这样接近。 

      同是优美身形、俊朗轮廓。朱长铭脱下衣袍,又解开非天的衣襟,将他拥入怀中。 

      身体触碰的一刹那,感觉非天身体深处正在燃烧,滚烫至极。不过片刻,又急速转冷,四肢、脸颊如冰封一般,像有两股极热极寒的气息,在体内乱窜。 

      非天原还挣扎,但身子一觉暖和,便本能地向朱长铭靠去。 

      看这迹象极似练功走火入魔,朱长铭见他紧咬牙关,唇边不时有血溢下,怕他伤及唇舌,即刻伸手捏住非天的下巴,逼他松口。 

      “我若死在这座山里,切记把我埋深些……要不,会被野兽刨出来……”俊美的脸一阵阵抽搐,非天已是口不择言,拼命埋首于朱长铭怀中。 

      胸膛顿感湿润,朱长铭低首一看,大颗泪珠正从非天眼中滑出。 

      记忆中,此人气质冷傲,若非痛不欲生,绝不该轻易弹泪。实在见不得他如此痛苦,朱长铭心念一动,一击非天颈项大穴,他立即昏厥过去。 

      两人相拥一宿。东方拂晓,怀里人的体温渐渐正常,不再忽冷忽热。 

      待非天恢复知觉时,朱长铭已起身更衣。 

      身边篝火已熄,半宿的挣扎令非天看来憔悴非常,他起身望见朱长铭,轻道:“昨夜叨扰秦王了。” 

      朱长铭摆手说:“如不是为了救我,你也不会内力大伤。两度遇险天山,多亏非天兄出手相救。要言谢,应该是我谢你才是。” 

      非天一笑:“天山、昆仑气候无常,许多练武之人长年居此,是想借此险境,修为武功。怪我自己技艺不精,中了别人的暗器,又逢雪崩,才落得如此狼狈。” 

      “原来兄台久居于此。”朱长铭感慨道,“此地与世相隔,确实是个清静的练武胜地。” 

      非天走到洞内清潭边,水面即刻倒映出一位隽秀少年。他背对朱长铭,掬水洗漱:“秦王复来天山,莫非太子身体又有不适?” 

      提及朱静亭,朱长铭心头一紧。这些年来,太子的身子依然虚弱,用尽了世间的奇珍异草,就连天山雪莲也无法根治。 

      “此次前来,并非是为太子。说来,还想请非天兄帮忙,你可千万不要推辞。” 

      非天回头:“秦王说笑了,天下何人不知阁下与东厂?有事相求,我岂有不帮之理?” 

      朱长铭说:“其实我带兵入边关,是为围剿月影宫主岳臧影,但一直无法掌握月影宫所在,兄台久居天山、昆仑,可否…… 

      话未说完,已被打断。非天突然起身,道:“秦王此求,恕在下难以答应。” 

      朱长铭一挑长眉:“阁下尚未听我说完,怎就知难以答应?” 

      两人互望一眼,非天摇头道:“那岳臧影几月之内,降服六派掌门,率月影宫教众,歼灭边关驻军。此人嗜血成性,杀人如麻,无数英雄豪杰葬于他手。我等在天山、昆仑练武之人,大多对他敬而远之。每年,两山都有志士纠集武林之人,跑去向月影宫宣战。最盛一次竞达万人,均以惨败收场,有去无回。” 


      朱长铭听后大笑:“如此说来,非天兄果真知道月影宫所在?” 

      非天一愣,叹气道:“秦王何必非要赴那凶险之地?” 

      “朝廷旨令,不得不赴!” 

      “一朝鼎盛,不可缺栋梁之材。愿秦王再多加考虑。” 

      非天说完,静静走到一边,拾起地上烧焦的干柴,在地面轻划:余左天山右昆仑,何劳山巅眺满月?彷徨山重百转间,水中望月雾中花。 

      朱长铭走来,低首观望地下诗句,转而道:“非天兄既有苦衷,我也不便多问。你虽熬过昨夜,今日也不可大意,先在洞内稍作休息,待我招来属下,再一同将你送回宅邸。” 


      “多谢秦王费心,我只需撑过十五,就不会有碍。” 

      朱长铭一笑,转身步到洞外。 

      入边关时,身上已备齐装备,此刻他从袖中取出一节爆竹,一拉火线,“砰”一声,一尾青烟冲至天空,绽为一朵艳红烟花。 

      东厂特制的讯号烟花,升至天空,方圆十里内均可看见。半个时辰后,吹花果真赶到。 

      东厂杀手的警惕性素来无懈可击。非天见吹花对他上下打量,只差不能一眼看穿他的心,顿感不适。三人路经一湖青池,时值初春,湖面甚广,漂着无数浮冰,令人望而生畏。 


      非天停下,说:“此湖方圆十五里,位处天山博格达峰,姑且就叫它天池。天池之水,世代被边疆族人奉为圣水,极具灵性。浮冰一旦融化,便如明镜一般,可映现上方物景。” 


      浮冰未覆之处,隐约映照天山几角。朱长铭向湖面望去,忽然问道:“一旦浮冰散去,天池是否真可映现上方所有景物?” 

      非天淡笑:“我只是顺口一提,秦王为何对此事如此兴趣?” 

      见他微笑,朱长铭一字一字,清晰答道:“非天兄聪明绝顶,不直截了当告知本王,而在诗中暗藏玄机。” 

      他背朝天池,指向前方的一座山丘,道:“月影宫可近眺满月,却并非处于昆仑、天山顶峰。如若推算无误,它当是匿于略高于天池的不远处,每当满月,即可水中望月,取其倒影。” 


      非天听后,反问:“仅凭这些,阁下就认定前方是月影宫?” 

      朱长铭大笑:“倘若月影宫不在这附近,非天兄又何必一路用心良苦,将我们领到天池?” 

      他说着,径自步向前方。吹花尾随朱长铭而去。 

      非天耸耸肩,跟着两人一同前行。 

      步入山丘,只觉此处地势怪异。远看显高,亲临却如行走于平原。不久果然看见一座华贵府邸,高门上方,镶有“月影宫”的牌匾异常刺目。 

      月影宫的怪异,并不只限于所处地势。府邸门口左右,各放了两只黑色木箱,定睛去看,恰是两口漆黑的棺材。 

      众人正觉疑惑,忽闻声响,月影宫的大门正缓缓打开。 

      宫门敞开,远远可见内部庭廊有序错落,精致华美,与宫外的苍茫之色,截然不同。两排白衣侍从平行而出,于中间最后走出的,是个肩披白貂披风的少女。 

      少女长发飘飘,杏目樱唇,同样是一身素白。她谨慎地望向宫外三人,看着非天与吹花时,目光一闪而过,滞留于朱长铭身上的,则显长久。 

      “秦王历经艰辛,摸索到我这月影宫,此刻相见,怎又一言不发?”少女看着朱长铭,慢慢步下。 

      朱长铭见她走至跟前,沉声道:“本王远赴边关,是想岳臧影以宫主身份出面商谈。先前不开口,是因还未正式与他相见。” 

      少女一愣,续道:“月影宫的教众遍布昆仑、天山,就这府邸内,也有近千人听我号令,你说我不是岳臧影?” 

      “缘由有三。”朱长铭一挑嘴角,背过身,详细道:“姑娘过于年轻,虽然你极力掩饰,但紧张之色还是于无形中泄露而出。岳臧影公然挑战六大门派,性情定是不可一世、自信满满,又怎会在自家门口,心浮气躁?” 


      风声忽然大作,掠起满地枝叶,朱长铭接着说:“无论是在宫廷、武林、寻常百姓家,当家人的服饰自是与众不同。姑娘虽披貂皮披风,但仍与其他侍从一样,亦穿白色。以此推算,你不过也是个侍从,只是相较一般人,更得主人宠爱罢了。” 


      少女闻言,表情僵硬,急道:“那第三呢?” 

      “第三个出卖你的,是你的眼神。吹花乃一女子,与你身份相当,也是主人的侍从,可直接排除是秦王的可能。你能在非凡与我之间,迅速认定我是秦王,原本不难解释。因为非天长居天山,当与月影宫之人有所交集。可姑娘,包括从月影宫走出的所有人,却无人敢多看他几眼。” 


      朱长铭说完,转身走到非天面前,轻道:“要请岳宫主真身相见,看来真非易事。” 

      非天直视而来,神色怡然,眉宇间居然添了几分温柔:“秦王言下之意,是指我便是岳臧影?何以见得?” 

      朱长铭眸中闪现自信,此次他并未回答,而是吹花从他身后走出,说:“非天公子长居深山,理应两袖清风,穿着简朴。而公子这身绸袍,若非大户之家,绝不会穿来练武。” 


      掌声忽起,非天鼓掌道:“东厂实在名不虚传,相较洞悉力,我更佩服秦王心思隐秘。”他指向白衣少女,说:“她叫蝶衣,的确是我的侍女。秦王应当早就识破我的身份,还能让我亲自领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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