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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跌进美女老板的爱情陷阱(二)--祝我幸福(gl)1-202完-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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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没做手脚,你就紧张起来了。怕那3000万股吃不撑么?”梁歆怡的语气不善起来。

    “这是我应得的。”子衿的意思大概是,当初梁歆怡也曾趁乱捞到了不少迅达的股票,狠赚了一笔。

    “好了不和你多说。黄彤自作主张给了李德凯2000万,把柄落实。现在人又在组织部那里,就算我找到郑老头,他也不一定能救她出来。”

    子衿没有声音,随即,我听见她的语调变得不再那么沉着:“2000万?她为什么给李德凯这么多钱?”

    我在门内偷听到这,一颗心顶在了嗓子眼,说不出心里是何滋味。也许,是某种称之为委屈的东西在瞬间释放了吧。

    “……她这么做,你心里会没有数么?”感觉出梁歆怡没料到子衿会这么问,她以为子衿已经知道了。”

    现在我的心情很复杂。估计门外的两个人都在纳闷为什么我掏出2000万,却选择默默无闻谁也不告诉,要不是李总那件事凑巧了,估计这世上就再无人知晓我会这般“甘于奉献”。

    她们不懂我当时的心情,是一种临行前的最后心愿,也是给自己的执着找一个依据。在我心中,钱是最可有可无的东西。说出这句话时,我并不会脸红。是,没钱的时候,我渴望它。却不是因为贪念,而是想要获得认可,需要它来证明自己;有钱了,出于惯性的追逐,会认为那是实现自我价值的体现。

    也许,我注定成功不了,就是因为看它太轻。这些钱,可以买来心爱人的心愿,我认为值得。何况,这将有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实现她的愿望……想至此,竟有种想哭的冲动。我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今天的种种折磨,其实是在积攒着,打算稍后对我实施疯狂的报复。我甚至听见心脏血管相互碰撞的声音,如一台腐朽的发动机,齿轮相磨,嗤嗤作响。

    也许,上次犹如死过一回的经历会再度重演,很可能还会变本加厉。那么……我苦笑,是不是也就不用醒来了呢?

    现在,我就是顶着那一口气,想要事情终有结果。

    这是执念么?是吧。

    子衿深深叹了一口气。梁歆怡的语气也不那么飞扬跋扈了,而是直奔主题:“那么你会不会为她也牺牲一次?”

    子衿似乎早就料到她会这么问,反而是松了一口气地说:“开条件吧。”

    “3000万股,市值3亿。同等着,我也要你迅达3亿市值股。怎样,这个交易合理吧?”梁歆怡貌似很慷慨地说。

    傻子都知道,万星的股烂成那样了,而迅达的股票正处在上扬阶段。单纯的按市值换算……这明显是行外话。粗略来算,很可能翻个倍都不止。看来梁歆怡是在变相地向子衿讨好处。

    听到这里,我的心差不多也提到嗓子眼了。为什么?如果梁歆怡拥有6亿迅达市值股,那么子衿只能把自己手里的股份给她,就等于是坐上了迅达第一股东的位置。以迅达在子衿心中的分量……我几乎不敢想下去。

    是的,我怕了。在那些人凶神恶煞地逼我交出证据的时候,我没怕;在那次生死两重天的晕倒之后,我没怕;我现在怕了,不,是不敢面对。

    当你不敢面对一件事情的时候,通常意味着你怕输,你输不起。

    想想何必呢,我都是个将死之人了,带着一丝不真实的幻想微笑着道别不好么?非要让我等待临终宣判,经受无法承受之重,然后再斩立决?这太不人道了。

    我按着门把手,有种想冲出去的**。干脆告诉子衿,我已经出来了,你不必在作出选择!我也不用再被抉择!

    但手在把手上,却迟迟按不下去……

    也许心中还是会有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吧。想起多年前的雨夜,子衿说过的话——

    “如果我只有100块钱,会全部给你。”

    两年来的饱经风霜,已把多年前的那个夜晚推向了记忆深处。可子衿说话时的样子和语态,却鲜活如昨。

    是你向我抛出了一道命题,一道关于“钱与爱”的命题。我做出了自己的答案,那么你呢?

    我的心已凉透,但现在,它又滚烫地燃烧起来!或许,它知道这将是一个崭新的开始,或者,是一段尘埃落定的落幕。

    在我生死未悬之际,告诉我答案吧。让我心甘情愿地承受。

    慢慢移开门把手,我站直身体,屏住呼吸,即使浑身在颤抖,即使,心脏如此疯狂地律动。我相信,我都有了听下去的勇气!

    等待是将瞬间告别换为漫长释怀——

    子衿说:“你不要打迅达的主意,其他一切我都可以跟你谈。”

    ……

第一卷 第120章

    第120章

    子衿这句话,是意料之中。

    心口连绵不绝,越来越强烈的钝痛,也是意料之中。

    正因为是意料之中,所以才没有被那句话击倒,我还硬挺挺地站在这里。这场情走到现在,总有数不完的块积在胸。

    心在时空交错中翻转,早已被洞伤的千疮百孔,不堪负累。有一种伤,是不流血的,因为伤在心里;有一种痛是难以言说的,因为是情殇。

    所有的自我安慰都是天空抓不到的星辰;所有的意念都躲闪成无语的疲惫。疲惫的心,又怎能承受生命之重?

    外面,两个人的对话,恍如另一个时空。我把自己封印起来,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剥落成碎片……不是突然被敲碎的,而是长久以来一道道细碎的裂痕累积至今,终于在那一句话之下,碎落一地。

    无数次的挣扎,纠结,无数次的为爱诛心。心,终于累了,真的累了……也许我早就应该放弃,放弃无谓的勇气。

    我不知道是自己心情太过低落,还是沉浸在一种情绪中无法自拔,神智开始恍惚。

    但有一点是清醒的,我不想见她。于是摇晃着身子从后面踱出,像游魂一样飘荡在空旷的办公区。

    欠情的,情已还;欠泪的,泪已尽。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出了大厦,离车道还有段距离。这时一辆车停在我身边,我想也没想就坐上去。

    以为是出租车,可进了车才发现,车里的空间大得多。再说大厦门口是不让出租车进出的……死机长得不像善类,一口黄板牙,开口道:“黄小姐,我在这恭候你多时了。”

    “你是谁?”我极力拽回那脱离于灵魂外的理智,茫然地问道。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他发动车子,方向盘急转,驶进了车道。

    直到这时我的意识才稍微清醒,忙警惕起来,“你……有事情找我?”

    那司机没说话,一直开下去,并且越开越快。

    如果在平时,被诡异的陌生人带进车里狂奔,我早该紧张害怕得偷偷拨打110了。但以我现在的心境,以及顶着一口气不让自己出事的现状,其实比任何危险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所以我也不说话,等着他开口。

    也许我的淡定令他意外,没过多久他就沉不住气了,说道:“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长话短说,我是想管你要个东西,你给了我,我现在立马送你回家。”

    我盯着他,等待他说下去。

    “就是李德凯给你的东西。”我没想到他想要的是这个,这太让我意外。莫非他是郑部长那边的人?不会,梁歆怡是通过郑部长才得以让我回归,又凭什么再横出这些枝节,派其他人向我要证据。

    心力交瘁,无力再细想,我只照直问:“你要它做什么?”

    他笑了笑,说:“是有人托我管你要的。”

    “可我并不认识你。”这么重要的东西,我怎么可能随便给一个我不认识的人。

    “你会给我的,如果你想回家的话。”他从车镜里不怀好意地瞧着我说。

    原来是想要挟我。回了他浅浅一笑,把头转向一边,车镜里,脸已经白得不像话。我想,倒不如就顺其自然,免去了医院里的一番生离死别罢。

    车开去了他临时租的一间民房。屋里有他的老婆和孩子。相当残破和简陋。

    “你将就在这住下,直到想通了为止。其实我不是你想象中的坏人,要不是李德凯让我看见希望,后来又……唉,不说了。”黄牙男人目光渐渐收拢在他孩子身上。我发现那小孩儿大概四五岁年纪,却瘦得出奇。

    “你要知道,非法掠夺他人自由,是要付法律责任的。”不知道是什么目的让他这样做,现在的我有些力气去思考这件飞来横祸的始末。

    “我又不是十恶不赦的人,还能有其他办法么?你看,我都把你带到我家里,老婆孩子都在你眼皮底下。这是一个坏人该做的事么?我只是让你看看,感受一下,知道我们是怎么生活的。”

    “可这又能怎样,我不会因此就交出证据。”那同样关系着我重视的人。即使这个人的将来可能不会再有我的参与。

    我俩此时在他家门外,背着他的家人。再远处似乎是个垃圾场,臭味熏天。他支了张桌子,上面摆满了酒菜。我是吃不下去的,他一个人自斟自饮,满脸愁苦地与我谈话。

    “黄小姐,那个人也让我不要伤害你,而是她不愿出头,想找我跟你谈条件。她说一切条件都可以满足你,只要你提出来。”黄牙男人诚恳地说。

    我心中思怼,为什么要找他?难道我和他有何渊源不成?

    无意中我扫了一眼他的车,是一辆黑色的奥迪商务车,价格应该在30万左右。看起来不是他能承受得起的。“这车是你的?”我问。

    “是。本来是公司的,我给公司开车。是李德凯欠我的,就把车给了我。”

    我立即去看车牌,马上联想起梁笑然搜索带走梁歆怡的那辆车,最后查出是李德凯公司的车,车主……难道就是这个人?

    “这么说,你就是李德凯扬言握有证据的那个朋友?”最后因为分赃不均,倒打一耙。告到了组织部,所以才有了后来李德凯没走成,还把我拘留的后续事件。

    “是。”他供认不讳。

    “可我还是不明白,幕后那人为什么选择你来跟我谈。”我确定我和他没有任何牵连。

    “呵呵。”他撇着嘴无奈一笑,道:“可能,是觉得你会可怜我吧。”说这话时,他眼里流露出一种深沉的悲哀。

    看我疑惑的表情,他眼光投向门内,孩子和母亲正坐在床头低低说着话。

    “儿子从出生就带了病,尿毒症。需要换肾。我们没有钱,就四处借,最后连房子也卖了。白天她收破烂,我下了班也会去拉黑活。李德凯知道我急需用钱,就让我和他干。我给他做了不少事情,可他的承诺就是个屁!后来他被公安带走,许诺我帮他疏通关系,他就给我一笔钱……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那漆黑肮脏的屋内,一个小小生命即将凋零,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幕后的那个人,想必和我关系还不错。不然不会知道我是个极容易被这种人间遗憾感动,软化的人。

    “她说,她只需要郑部长的部分。”果然,那个人知道内情。我想,一定是郑部长的敌人,无疑了。难道是梁歆怡?

    想起梁歆怡,便会想起那个人,以及那句话……我的心就又会坠入万劫不复。

    “你放我走吧,我身上有病,在这里拖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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