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进美女老板的爱情陷阱(二)--祝我幸福(gl)1-202完-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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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即是现实。
我看见躺在病床上的自己,铺满了插管和仪器接头。头上缠着纱布,触目惊心的血渍堆积在额头正中。
青灰色的光线,一只烧坏了的管灯吱吱闪着光。
拐角处有隐约传来说话的声音:“有这个可能……血块压住左脑神经,会影响病人的性格,以及一些行为习惯。”
“失忆?从临床经验来看,很少发生。”
“……也许,精神上的范畴,还是去请教心理医生比较好。”
“子衿?还不知道。以她的自尊,可能很难接受这个事实吧。”
“要不要告诉她?”
“也许是小孩儿赌气呢,还是先不要说的好。”
“不光是我,秦玫姐也发现了。”
两个人走进来,其中一个剪得花样美男的短发,瘦削的肩膀,帅气挺拔的身姿;另一个人削肩,发髻,金丝眼镜,眼光锐利。
“她还没醒?”
“头上的伤口需要镇定剂止痛,心脏,也肯定很难受的。还好有秦玫出马请来史蒂夫,不然20%的手术成功率真的是劫数。”
“史蒂夫是天才,这我不得不承认。”
“不过连史蒂夫也说,他所拯救的人,也必须有强大的活下来的信念做支撑。”
“什么意思?”
“意思是……彤彤很坚强。”短发女子哽咽道:“有时候我想,还是让彤彤远离子衿吧……失忆了,也好。”
“我不信她会忘记子衿。以她杂草一般的韧性,是不会那么轻易放弃的。她太爱她了,不是么?”
短发女子摇头:“我只知道,彤彤每次住院,都和子衿脱不了干系。”
“她们俩……唉,是不是真的有孽缘一说?”
两人静默了。一个偷偷擦去泪水,一个也是湿了眼眶。从高空俯视着她们,心口发烫。
镜头转换到深夜。
一个女子从灰暗的背光处走出,一双白皙秀美的手指抚上床上人的脸庞,轻叹道:“……彤。”
泪水与悲忧清晰地刻画在她的脸,脸是如此绝美,放着朦胧不清的光,斯是落魄。
夜,敲打着她的泪水。如万箭穿心那般打在了地上,溅起浪花,洁白无瑕。我定定地注视着那一地的洁白,像是注视着一个遥远而悲伤的故事……
床上的人发出喃喃不清的梦呓,最终转醒。
“疼……”
女子恍惚片刻,脸上悲喜交加地问:“彤,哪里不舒服么?”
“疼……”躺在床上的我,脸上痛苦的表情。
女子的泪水滑落,悲恸之情更甚,她紧紧握住我的手,“彤,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知道你的病这么严重,如果我知道……”她握住我一只手,把头深深埋进我的手心,冰冷的液体让我的疼痛稍稍缓解。
泪水,浸湿了我的一切,包括浮在半空的灵魂。
一夜的相守,黎明别离。
再一次相见,我的样子已不是那么可怖,安静地坐在病床上。
始终优雅的女人,目光悲怜道:“你过去,就知道了。”
绝美的女子在耀眼的阳光下,气息凌乱。
“我是谁?”幽幽之音直抵心底。
我摇头,茫然的。
女子反倒笑了,温柔的:“彤,别闹了。你认得我的,对不对?”
我再摇头,求助似的看向优雅的女人:“秦玫,我想喝水。”
面前女子的眼眸一瞬间失魂,怔怔盯着我要来水,捧在手里喝。
“彤……我错了,你要怎样才能原谅我?这是你报复我的手段么?”女子彷徨失意道。
我无辜地看着她,说:“你在说什么?我不懂。”
“你怎么可以忘记我,独独忘记我?你一定是在怪我,怪我没有好好照顾你……”女子的情绪有些激动,一张脸写满了悲戚和难以接受的忿意。
秦玫拉开她,沉声道:“她才刚好一些,你不要这么激动,免得刺激到她。”
“不会的,她不会忘了我,我不相信……”女子的睫毛在阳光下颤抖,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白纸。
“子衿,医生说她的左脑有血块消不干净。虽然不能确定她记不起你是否和这有关。至少,她的脑袋确实受了影响。”
子衿眼帘垂下,不再言语。
秦玫又重新给我倒了杯水,暖声道:“她是子衿,你再想想。你和她很熟悉的。”
我确实在认真回忆的表情,说:“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的子衿么?这名字真好听。”
秦玫说:“还记得我俩是怎么认识的?”
“记得,在杂志上。我看过你的专访。”
什么东西垮掉的声音……
她突然站起来,对秦玫说:“我去找医生。”
转头,泪水簌簌而下。
盯着她的背影,我的心有些难受:“她很伤心么?”我问秦玫。
秦玫轻叹一声,无言以对。
这一觉,我睡得很沉。
再醒来时,撞上一双黯然的眼眸。
“醒了?”
我坐起来,警惕地看着她。
“你在害怕?”
我摇头。
“因为陌生,所以害怕么?”子衿面无表情地说。
我不知道说什么,怯生生地看着她。
“医生说,选择性失忆是一个人受到外部刺激或者脑部受到碰撞后,遗忘了一些自己不愿意记得的事情或者逃避的人或物。”她的语气像是在背书,然后才缓缓说道:“也就是说,我是你不愿记起的人……”好似在隐忍着什么,让她的眸子瞬间燃烧起来。
“彤,你就这么把我给忘了?忘记了和我的一切?”
“人生若只如初见。”短短七个字,竟被她一字一字说得甚是凄苦,蕴涵着多少无奈和怅然。
“不记得也好,反正也都是伤害。”一个声音倏然响起。梁歆怡抱着手臂在门口,优哉游哉地说:“她可以为你远去异乡,为你倾家荡产。你呢?想想你都为她做过什么?你除了为自己所谓的人生初见执着了十来年,给她带来的只是噙在眼眶的热泪和复杂的心扉,其他什么也没有留下。而她给你的,是她认为最美丽的那一份爱……”
子衿倾起头,目光落在我身上,眸中不停有光微微颤抖。
“就连优洛,她也不愿意你们再在一起。与其这般相爱相杀,不如放她去开始新的生活。”
说完,子衿清冷的面容浅浅一笑:“相爱,相杀……”
“难道不是么?你还想让她为你住几次医院?她本来应该是个快乐的人,是你带给她无尽的烦恼。”梁歆怡说到最后,怜惜地看着我说:“黄彤,永远不要记起她来,她是你的灾难,知道么?”
“我欠她的太多,我知道。所以我要让她记起我,记起那些痛和伤害,我要用几倍的快乐和幸福来弥补。”
“你怎么还不懂?是她没有勇气和力量离开你,才用了这种极端的方式和你割裂!唤起她的记忆,对她到底是好是坏,你自己把握。”
……
场景越来越模糊,她们的对话也越来越不清晰。
终于,在一声紧似一声的鸟鸣中,我醒了过来。
浑身凉汗淋漓,双眼所及,是头顶上的天花板。
原来,是梦,也是回忆。但,梦终将似梦,从梦中走向现实有着多少痛苦和艰辛紧紧地缠绕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子衿的后妈粉墨登场,大家锣鼓声天啦~
第一卷 第123章
第123章
被这个梦搅得一上午都心神不宁。吃过午饭,想到优洛又要受人所托地接我出去,心情就更加烦乱。索性向二老告假,打算出去走走。
于是我那更年期的妈又横眉冷对道:“出去也行,身边必须跟着个人。”
“妈,我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任我百般保证,我妈就是不松口。一直拖到优洛过来。
“优洛啊,彤彤呆闷了,做完康健你陪她走走。”我妈对优洛嘱托道。
优洛自知有愧,哪敢正视我妈的目光,低着头连声说“好的,阿姨您放心。”
出了楼道门,优洛停下脚步,一脸的欲言又止。
“怎么了?”我问。
“彤彤,你……最近,有没有想起些什么?”
“没有。”
“唉,我现在都不敢看你妈,心虚。”
“那就不要再带我见她了。”我淡淡地说。优洛每天从医院吃过午饭,翘半个小时班过来接我,心里肯定也是有苦难言。
“她拿定的主意,一般人很难更改。”同样的话她说了不下五次。可想而知子衿的强势对她身边的人的影响。
“对了,红叶后天该回来了吧?她公司那办事处筹建了快小半年了。”优洛似乎是无意中提起,但眼神中似有试探。
后天她告诉我,她怀疑我失忆,就是从我清醒后念起的第一个人不是子衿,而是红叶开始的。
“嗯,据说很辛苦。”
“你们好像联系的很紧密?”优洛已学会旁敲侧击。
红叶由频繁出差,变为常驻太平洋一小国。我住院期间,她爸妈来看过我,为了怕她在外忧心,我生病的事就没告诉她。再后来,索性不再提。总之汇成一句话:“怕她多想。”我言简意赅地地回道。
很明显优洛并不这么觉得,在她看来,我忘记子衿和对红叶的联系过密,有着某种必然的联系。
子衿上午办公,下午才陪我找回记忆。所以优洛都是把我送到迅达大厦,才算功成身退。
这次子衿比往常出来的晚了一些,出现时身边还跟了一位男士,我认出他是孟倾凡。
优洛下意识地看我反应,见我不为所动,放心的同时又不免叹了口气。
子衿的眼神轻轻地拂向身边的男人,再缓缓的投向我——那目光犹如审视,但很快,她失望了。
孟倾凡依然英俊,应该说是更英俊了。看我的眼神精光四射。
子衿好似不再有兴趣和孟倾凡上演登对男女,早早把他打发走。
“今天带你去我家。”
“不是已经去过了么?”
子衿用手弹弹方向盘,盯着我的眼睛,意味深长地说:“这回有不一样的节目。”
我被她盯得心口慌乱。
这几天,什么麻辣烫店,秘密花园,可乐的照片……据说是她送给我和我送给她的有特别意义的物件,各种可能唤起我记忆的东西或场景,无一不试遍,能感觉出她已经黔驴技穷了,随着她的失望越来越大,仿佛某种情绪也在增长,似乎已经到达了临界点。我想那是一种伴着绝望的怨愤吧。
其实,其实……我一直担心一件事……既然我和她曾经很相爱,那么,情人间的亲密也是再正常不过的。她该不会在今天把我吃干抹净吧?我在心里犯着杵。
看她手无缚鸡之力的,应该强不过我。我用眼偷瞄她那细瘦的胳膊,心里暗想。
她许是见我一脸忐忑的样子很有意思,好笑地问:“你在想什么呢?”
我直摇头:“没有没有。哦,就是突然有点不舒服……”
只见她嘴唇好看地抿了抿,轻叹道:“连逃避时找借口的小细节都没有变。”那抹浅笑随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语调:“唯一变的,是把我一个人拦在你的生命外。
我看着她,很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