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剑飞花落-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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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是皇上身边的总管太监来传话。”一只白嫩的手掀开了层层的纱幔,轻柔的对着半坐起声的人说道。
“哦,说了些什么?”
“皇上有旨,明日早朝。”
“你说什么?”飞快的回过身,看着婢女的眼惊愕的瞠大。
似乎被主子少有情绪波动的眼给吓着,宫女愣了一会儿才又说了一遍方才的话。
宫女的表情,让宇文咏真知道自己的失态,迅速的整了整情绪,“我知道了,还有呢?”
只是这会儿,婢女的神态显得有些的踌躇。
宇文咏真见了觉疑惑,舒意向来是个八面玲珑的婢女。“舒意?”
犹豫了一会儿,舒意垂下了视线,轻声的开口,“……蝶伶宫来了人,说是蝶妃正怒着呢。”
“用不着理会,让人严加守着就是了,吩咐下去,要是让任何人进出了蝶伶宫,杀。”
“是。”再度福了福身子,舒意退开身子,离开凉亭。
站在凉亭外的她,看了看被层层白纱翻飞中,隐去了身姿的主子,不再多逗留的离去。
轻凉的风,悠懒的午后,弥散着淡淡的怒意,风不再轻淡。
细碎的步伐走在朝着蝶伶宫的小径上,路上满是落叶,走来有些吃力。
朝着蝶伶宫而去的粉色窈窕身影,正是舒意。
如鹰隼一般的人,无声无息的跟在舒意身后,直到一片植满了桃林的无人小径间,在翻飞的落叶之中,一把扇子,一袭淡色青衣。
被眼前突现的人吓住,舒意低叫了声,捂着胸口,惊恐的瞪着来人。
来人温温柔柔的笑着,手里摇着摺扇,正是方才在倚风亭里的人。
“宫公子,此处可是后宫深处,不是您该来的地方,若让人见着了可是会给主子添麻烦的。”低下头,舒意轻声的说着。
勾起唇,笑得更深,男人润黑的眸紧紧的瞧着舒意,毫不客气的将那穿着宫装,展露出美好身材的身姿给瞧了个遍。
这不客气的看法,让舒意升起了一股恶寒,以及恐惧。
轻咳了声,不若方才亭子里温润的嗓音,对着舒意的话,带着说不清的诡异。“忘了我了吗,舒意?”
冰冷的声音,让舒意的表情,犹如见到了地狱般的惊恐与害怕。
纤细的身子,软倒在地……
伍
该帮?不该帮?
看着手上快速恢复的伤口,宇文咏真微微的失了神。
就连子默已站在他一旁许久,他依然是望着早已复原伤口的手,出神的望着。
“主子?”从未见过这样的主子,子默脸上满是忧心,想伸手触碰,却又怕冒犯,只能担忧的轻唤。“主子……”
直到宇文咏真突然站起,喊了声:“子默!”
吓得倒退了一大步,差点没跌倒,努力维持自身平稳之际又要快速的回话,“是,子默在!”
皱眉瞪着似乎惊吓很大的人,“帮我递帖给十四皇兄,就说我明日……明日午时过去。”
子默快速的在本子上写下宇文咏真交代的事,“好的。那还有其他的吩咐吗主子?”
其他的……
美丽深邃的凤目看着子默,看了一会儿后又移了开,“……其他的……”
“主子?”
“没什么,你去忙吧。”说罢,宇文咏真离开了倚风亭。
捧着手上的书,子默有些愣愣的看着离去的主子,心底的疑惑很大。“主子怎么怪怪的?”
“是很怪。”赞同的声音自子默身后传来。
回头一看,是主子身边的护卫,不过向来都是装饰作用而已。
没好气的撇了撇唇,子默将倚风亭里的茶碗点心收好后放到护卫的手上,“看你似乎很闲,这些就麻烦你了。”
“什么,我看起来哪里闲了?”
“你忙的话那在这里做什么?怎么不去主子身边保护他?既然要待在藏剑宫就要做事,不然小心我跟主子说去!”话落,子默大脚一踹,将那身材相当健壮美好的护卫一脚踢出亭子。
“真是!”瞪着嘟嘟囔囔离去的人啧了一声,子默回头朝着书房的方向而去。
◇
看着吓得魂儿都要飞走的人,男子笑眯了眸子。
“唉呀呀,你在发抖呢。”男子伸出了未拿扇的手,作势要扶起舒意,却不料这举动竟让她惊呼了声拚命的往后退。男子带笑的眸子笑得眯成了缝,“嗯,我记得叫舒意……是吧?”
“我、我不认识你……”
“没关系,我认识你就好了。”男人慢慢的阖起手上纯白的扇子,“就让我们像以前那样的合作吧,云雀。”
☆
清晨,天空仍是雾蒙灰暗一片,叶片沾满了露水,已入秋的天气冷意能轻易让人染上风寒。
藏剑宫内却是温暖一如春天。
昏暗的藏剑宫里太监宫女逐渐起来活动,摸着黑的活动。
他们的主子讨厌太过光亮,所以夜里时是最有精神的时候,相对的,白日里就总是懒懒散散的,一点也不想动,所以在主子睡着的时候,可没有人敢点着灯活动,因为主子对光源异常的敏感。
宇文咏真的贴身太监,子默端着温好的水盆远远走来,见主子的寝房内仍是无一点动静,他有些担忧的看了看天色。“可别耽搁了才好。”
站在门前犹豫了下,仍是轻轻推门而入,小心的走进内室,看着整个人缩进被褥里,只有长长的发披在床上,均匀的呼吸显示床上夜游了一晚的主子睡得正熟。
将透着冷风的门轻巧关上,子默走进将手上沉重的水盆搁下,轻喊了喊,“主子?”
床的人连动都没动一下,看来是睡得相当的熟。
子默犹豫了下,不知道该继续叫还是干脆点,伸手摇醒他的主子,但他不敢,因为他要是摇醒主子的话,那可要有手被砍下来的觉悟。
怕怕的看了眼主子挂在床头的宝剑,考虑了会儿,还是决定用温和点的叫法。“主子,快醒醒,早朝时间快到了,再不醒来就迟了。”
一片静默,床上的人依然没反应。
“主子……主子……”
……
深吸了口气,吸到憋红了脸想大吼出来。
不过就在这一刻,那一动也不动的躺在床上的人,突然掀开被坐了起来,张着散发着五百万杀人光亮的眼看着自己的贴身太监,瞪着。
被自家主子的瞪视给吓得到了嘴的叫声给哽住,一张脸涨的通红,“主子……”
“再吵,就把你奸了。”话毕,宇文咏真再度倒回床上。
看着自家主子再度蒙头大睡的举动,很显然是根本忘了今日要早朝的事,子默是有口难言,有屁不敢放,有冤不敢申……
又沉又重的叹了口气,“是您说过今早千万要叫醒您的呀,主子。”
他虽然是太监,可是对于被人强奸没兴趣,很哀怨的扁了扁嘴,也不敢再多吵主子,谁让主子没睡饱时可是只见人就咬的疯子。
无奈的离开主子寝房的子默哀怨的站在门口叹气,让原本隐身于暗处,直属宇文咏真的护卫担忧的现出身子。“怎么了,主子今日不是要上朝吗?”
天色已开始散去灰暗,东方也渐露鱼肚白了,可主子似乎却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上朝?还是免了呗,主子从来不过午时不起的嘛。”要主子早起还不如直接就不睡了吧。
听着子默大不敬的话,护卫皱了皱眉,担忧的看了看天色。“还是让我去唤主子吧。”
他有功夫,应该不至于太惨。
“喂,别了吧!”见护卫二话不说的打开主子寝房的门走了出去,子默连想拉回人的反应时间都没。
想进去却又怕被以连坐罚给主子轰出来,子默急得团团转。“这下糟了!”
不一会儿,一阵砰磅声传来,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被狠狠摔在地上的声音,而后伴随着一声挟带着浓浓杀气的怒吼。“吵死了,给我滚!”
“又来了。”主子心里一不高兴就会摔东西,这藏剑宫不知被摔坏多少东西了,幸好都不是很值钱的,再说了,就算是值钱的,主子也有那本钱摔。
里头,尽责的护卫断断续续的劝慰声传来。“主子,皇上让您今日早朝,担搁了可不好……”
“皇上是什么东西!再吵我把你丢去沙漠充军!”
一阵吵杂,藏剑宫的早晨挥去以往小心异异的宁静,一群听到声音的宫女太监全快速的奔离主子寝房周围,没人敢靠近。
吵闹了好一阵,当宇文咏真出来时,已着好了上朝的朝服,只是脸色很是苍白以及,臭。
睡眠不足让他的脸色整个都沉了下来,原本就很冷沉的脸更加的让人望而生畏。
墨黑的眸色整个显得比平日更加的深沉,细长的凤目淡扫了眼似乎很想将自己埋起来的子默,“杵在这儿干啥,碍事。”
很冰也很火的一句,子默当下抖了抖。
宇文咏真这一赖床,赖掉了不少的时间,早朝的时间自然也迟了,只是似乎不觉迟到是什么大事的他,默默走到自己的位置,完全忽略其他大臣以及兄长们的讶异眼神。
支着下颚听着朝上众臣报告的荆棘王只是不冷不热的投去一眼,脸上神情丝毫未变,依旧是慵懒的样子。
脸上,依然是一片的冷默与阴沉,脑海里只想着要睡回笼觉的他,根本没心思听朝上的议事。
首次上朝不但没有不安,甚至没有将荆棘王给放入眼里,这让所有人都替他捏了把冷汗。
荆棘王虽是个勤政且体恤下属的好皇帝,但绝不是个好人,他的好,是把一切都放在利益前的好。
不过现在的宇文咏真可管不了,他真的很想睡,没办法,只要在白日里他就很难精神的起来,所以他的活动时间大部份都在晚上,而通常这时候,他正在梦里和周公互杀的正爽快呢。
不知过了多久,张着眼睛状似认真,实则是半昏半睡的宇文咏真,好不容易盼来了退朝的声浪,这是直到有人轻拍了他肩膀时才知道的。
挑了挑眉看了过去,是笑得很和善无害的人,传说中的佛公子,宇文咏善。“十四哥。”
宇文咏善微笑了笑,“第一次见你早朝,还可以吗?”
“……嗯。”
“方才说的,十五弟有什么意见没?”
方才说什么……?
见宇文咏真一副努力思考的模样,一旁的双胞胎兄弟,异口同声开口。“瞧他那模样,能有什么意见。”
“话可不能这么说,五哥、六哥,就是我们也不知该对盐皇和北皇的事如何下手呐,更何况是第一次上朝的十五弟,能在不在殿上出丑就不错了呐。”
“也是啦,父皇太过严肃,手段又狠又辣,即使是正得皇恩的人也不敢随意放肆呢。”说着,眼神有意无意的瞟向始终笑得温润的人。
不过,像这样带有恶意嘲讽的语调,宇文咏真半句也没听进心里去,他已听过太多。
他的注意全放在一个名字上。“盐皇?北皇?”
有些出神的想着,直到肩上被拍了下,“十五弟?”
拍他的人是八皇子,宇文咏誊,是太子呼声最高的人,不论是面貌、身形以及作风,都与父皇有七成相似。
只是,他的血液之中绝无荆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