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难受-第2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忽然瞥见有人慢慢的往内院房门处移动,谢落一惊!不能让他们进去,洋洋还在里面!不顾身后随时都有可能砍来的剑,谢落向房门处奋力冲过去!
感到身后有人挥剑向他刺来,他也不闪躲,反而运足了内力向前面挡着他的人劈去!意料之中的痛感并未出现,却听到身后一声闷哼声,而后车夫的声音传来
“你守着门口!”车夫的加入让他的压力顿减,当他背对着门看向院中之时,才发现院中的人又增加了不少!
“哼~没想到还挺厉害!”强盗中走出一个年轻男子,冷哼一声,而后对身边一直未动的几人一挥手。
见到那些人拿起的武器,谢落心里一凉,那是——弩箭!!!
车夫也看到了,怒吼一声“既然如此,休怪老夫不留情!!!”
宝剑出鞘,光华四起!
车夫手中那把毫不起眼的破剑在褪下剑鞘后,竟是通体泛着幽幽暗光。谢落不知道那是本身剑的光泽,还是内力注入剑后的光泽。总之车夫那把剑出现后,一时间他出的招式竟无人能挡!几招下来,地上躺着的就多了几人!
强盗们见启明动用了弩箭,纷纷退后。十人齐发,一阵箭雨…
那车夫也不闪避,站在原地大喝一声挥起那把剑。随后只听兵兵梆梆的声音不绝于耳。箭雨过后,一地破碎的弩箭。车夫,毫发无伤的站在原地,犹如一尊战神!
启明脸色铁青,再次下令“射!!”
他就不信,面前这个车夫真能抵挡的住一轮又一轮的攻击!不过他也留了个心眼,柿子要找软的捏!他发现守在门口的那个年轻人似乎不难对付,既然这样…
启明随手拍拍身边的弩箭手,示意两人将目标对准那个年轻人。两人会意,绕到院子的两侧,手中的弩箭对准了门口的谢落!
车夫当然特发现了这一点,一边应付着射来的弩箭,一边提醒谢落“快进屋去!”谢落开门迅速闪身进去,刚进门,原来站立的地方瞬间多出几只箭来!
“怎么样?你没事吧!”金洋洋在身后出声询问,谢落背对着她摇摇头,神色异常冷峻。
院中,车夫见谢落进了屋子,似是发狂一般挥舞着手中的宝剑冲向人群。
启明一声厉喝“还愣着做什么?上!”退避在他们面前的众人又一拥而上。启明一把夺过身边一个弩箭手的弩,对身边人下令“继续射!”
弩箭手一愣,他再次厉喝“快!!”那些人才又搭起弩箭。朝着和同伴正在打斗的车夫射去。
这波箭雨刚射出后,启明搭上弩箭、瞄准…
‘唰~’避过箭雨的车夫没料到此时还有箭,险险的车夫避过第一只,第二只却‘噗’的一声刺入了肩膀!谢落一惊,提起手中的剑准备出去帮忙,可下一幕,却生生的震住了他…
“啊~~纳命来!!!”车夫大红着眼喝一声,手中的剑在谢落眼中,幻化成了死神的镰刀。每挥舞一下,势必带走一人的性命。惨叫声,不绝于耳…
破碎的肢体高高的飞了起来,又重重的落下。只片刻,小院变成了修罗场…
“啊”金洋洋的一声尖叫震醒了谢落,压住从胃里直往上窜的阵阵酸味,谢落回身将金洋洋的头按在胸口处
“别看!不要看!!”这样的场面。金洋洋根本接受不了!感到怀中的人不停的发抖,自己的胸前微凉,谢落死死的按住她安慰着“别怕,有我在!我在的!”
卷二 青玉轩 第五十五章 伤逝
最近的人气好低迷。。。求票求藏求评论~~赐予我力量吧~~亲们!!!
鱼儿分割线
红!满眼的红!就像…十五年前一样…
西无解头上的斗笠早已落下,露出他狰狞的面目来。谢落看到的,就是这个车夫狰狞的面目、和迷茫无神的眼睛。
和十五年前真像…那时候,一样是满眼的红。只不过那时候,他的伤势都在外面,而现在,他的伤势却是在体内。那些弩箭全部都是啐了毒的,见血封喉。自己又毫不节制的使用内力,此时毒早已深入骨髓了。
身体里一阵阵钻心的痛感涌上,西无解却忽然弯起嘴角。也是,自己苟且了这么多年,够了~够了啊!自己欠下的债,也该还啦…
缓缓的坐下,西无解回头看向谢落,见他皱眉看自己,咧嘴一笑“公子,吓到你啦~~以后也不会了…公子以后要多保重哪~~”
谢落猛的一惊:怎么感觉他像是在交代后事一样!安抚了几下金洋洋,将她留在屋内关上房门,来到西无解跟前蹲下。
“你…怎么样?我去找大夫!”说完准备起身,却被西无解一把拉住。
“别~不用了,老夫晓得自己的身体,这箭是啐过毒的…呵呵~~没关系,这些年老夫也活够啦~~只是,老夫没办法完成轩里给的任务了。对不起恩人哪~~老夫只求公子这一路上好好保重…”任由肩头上的血汩汩的留着,西无解的脸上却丝毫看不出受了伤。反而像是解脱了一样轻松。
院中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以及到处散落的尸体碎片,胃里不停的泛着算起,谢落有些不习惯“那…我扶你进屋休息吧~~”
“呵呵~~别污了人家的屋子,唉~~真对不住这家人”车夫边感叹着边起身。谢落扶起他来到房门口坐下。
房门微微的开了个缝,随后屋里就听到一阵干呕
车夫苦笑一声“姑娘~大叔…”
“大叔我没事…我、我呕…只是有些难受…”金洋洋的声音从屋传来,虽然夹杂着干呕的声音,却是听的西无解一笑。
“公子,老夫这就要去了,能听我讲个故事么。。。”谢落点点头,随身坐下。尽力忽略周围的背景。门‘吱呀’一声打开,金洋洋脸色苍白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脚面,背对着院子也坐在门槛处。
西无解呵呵一笑,竟是非常满足“公子~你们兄妹二人,真的不同于老夫以往见过的人哪…老夫也算知足了!临死之前,有人愿意听我这个罪孽深重的人讲故事…呵呵~~”笑着笑着,西无解开始低声缓缓的讲述。
“十五年前,江湖上有个自称是侠客的侩子手,名叫西无解……”
夕阳一点点的落下,车夫的声音也越来越低,直到最后一抹残阳消失在地平线,车夫的声音,也断了…
故事,停在了磐石镇铁匠的琐碎生活上。也许那是‘西无解’想过的生活,想一直居住、最后回去的地方。
背后传来金洋洋嘤嘤哭泣的声音,谢落也觉得鼻子有些酸涩难受,长叹一声起身对背后的金洋洋轻声说“洋洋,你先去收拾包袱,我去请人过来~~”金洋洋点点头,又回身看了眼已经没了气息的车夫,眼圈一红走进屋里。
谢落跑了好几家,总算找到了那农夫及妻子将他们带回了家,随他们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些村民。对这对颇为年轻的夫妇,他有些愧疚,如果不是他们来这里留宿,也不会害农夫受伤。将几张银票递给他们二人,夫妻二人都有些胆战心惊,半天也不敢接。
农户家院子里的情况,在没了声音后有人去看过,当下村子里就四散来开。所以现在村民看到他都很恐惧,这对年轻的夫妇更是惊恐万分。谢落将银票硬塞给他们后对周围的人道
“这些钱,买些棺材葬了那些人~”谢落也发现了这些人对让的态度,索性也不解释。对于这个村子,他只是个过客,他们的态度不重要。
“现在,帮我把我的叔叔葬了~~”谢落看向周围的几个年轻男人。那些人有些畏缩的点点头。他和几人就在村外的墓地里,草草的将车夫下葬了。为车夫送行的,只有他和金洋洋两人。
对着无名墓碑,金洋洋又掉下泪来“大叔~~你一点都不可怕,真的…”谢落将她揽入怀中轻叹一声,心里却是想起了容雅轩。
如果你知道他因我们而死,你,会怎样呢?
……
本想连夜就离开这里,可两人终究还是没走。荒山野岭的走夜路,他们两人又不识方向,很容易迷失在山野中。何况夜晚的山林,是野生动物的天下。
两人依旧住在了这户农家,不过这一晚,他们谁都没睡意。
“…谢落~~你说,我们真的能回去么?”坐在床上靠着墙,金洋洋语气幽幽的问谢落。
听到这个问题谢落也是一阵恍惚。他也开始怀疑,他们真的能回去么?可是他能说否定的答案么?谢落苦笑,不能!他必须给金洋洋勇气,他们必须得坚持。
“…会!”对,会的!他们一定能回去!就算困难重重,就算他们遇到任何危险,他必须得坚定这个信念!
“…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地府之说么?我相信…大叔在那边,会好的吧?”金洋洋眼睛红红的盯着他。
以前他不信,但是现在…他们都可以来到这个世界中,他还有什么不能相信的?短短五个月,他已经不再是以前的谢落了。
“嗯~会的!”再一次,谢落给了金洋洋肯定的答案。
“嗯~~回去以后,我一定要回家看我妈妈,我再也不推脱没时间了…呜呜呜呜~~~我想家…我想妈妈…谢落~我好想回家,我不想待在这里…呜呜~~”
谢落将啜泣的金洋洋搂进怀中,盯着窗户发呆。
他也想回去。这里的一切他不熟悉、所能控制的事情太少,看着那群人要杀他们,他却无力去阻止。不!也许,他只是太弱了?所以才会造成这种局面?如果他在和容雅轩一起的时候,学着早点适应这里,学着接受这里的规则,或许…
卷二 青玉轩 第五十六章 铭义
村子第一声鸡鸣的时候,谢落叫醒了睡的迷迷糊糊的金洋洋
“洋洋,我们得走了~”金洋洋闻声揉揉眼睛看向窗外,外面昏昏暗暗什么都看不清楚。但还是应了一声,然后爬起身来。
起来才发现,昨晚她居然一直睡在谢落怀里!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看谢落,低着头道歉“那个~~对不起,让你一夜没睡…”
谢落摸摸她的头发“快去收拾吧~”
等金洋洋手忙脚乱的下床去洗漱,谢落才直起身体,动动已经麻掉的胳膊也跟着下来。洗漱完收拾好包袱,他们没有惊动那对夫妇就出门离开了。
这里的回忆并不美好。还是,不要道别的好…
昨晚询问了村子里的人,知道从这里到铭义城,只需一直向东大约三四天的路程。三四天的路程指的是有代步工具做基础。如果他们步行的话,则需要近半个月。
从农户家里出来的时候,两人均换上了较为简陋的衣物,金洋洋也穿上了男装。这些东西都是谢落昨晚想到的,目前可以降低他们两人危险的办法。他也不知道那个云虎寨的人,会不会再次派人来追杀他们。
出了村子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两人来到车夫的墓前最后一次祭拜。
“大叔~~我们要走了,以后不会再回来这里了,你在那边好好保重…”再一次看到墓碑,金洋洋依旧止不住的落下泪来。
谢落也有些感慨,昨天还和他们谈笑风生的人,再也不会回来了。怎能不让人感叹生命的脆弱?
最后再看一眼墓碑,谢落出声“走吧~”
金洋洋点点头,背起包袱跟着谢落,离开这个让他们二人心态都有所转变的地方。
………………………………………………………………………………………
十天后,铭义城
“终于到了~~~”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少年看着城头上的‘铭义’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