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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爱的侦缉行动ⅱ爱情大陷阱by 相良友绘-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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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啊,谁叫这是上司的交代……” 
泽村先生站在我旁边帮我擦拭洗好的茶杯。 
没想到丰田警局里也有这么好的人。 
我瞄了一眼泽村先生的侧面。 
乍见到他的时候,他那中等身材和戴着眼镜的模样会让我联想到莲川。 
课长走了之后,接着进来的就是他。看到他我才松了一口气,我差点以为这个部门都是像课长那样冷血无情的人哩! 
                  | 
不……他不只是冷血…… 
因为他的就任致词简直就是怪到一种境界。 
那时,他忽然抬高下巴,面无表情地说: 
“我先把坏话说在前头,我天生就有洁癖,讨厌所有不干净和不完美的东西,希望大家要有心理准备。首先请大家要遵守的就是,没有我的允许不准随便与我接触。” 

谁没事要跟你接触啊?你可是职高位重上司耶! 

一开始我还以为他在开玩笑。 
其他人也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干笑捧场。 
但是他那双还戴在手上的白手套却说明他并不是在开玩笑。 
接下来他继续严肃地交代其他事项—— 
“不干净的东西绝不能放在这个办公室,东西不准乱丢……” ! 
                  - 
还有到案发现场的时候一定要穿出勤服,在课里不能穿出勤服到处乱走;不能触碰课长专用的物品,特别是电话绝对禁止手触,更不用说他专用的茶杯…… 
他列出的项目大概可以集结出一套百科全书了。 
一想到往后的日子,我的眉头就自然纠在一起。 
——最令人生气的还在后头。 
等他结束致词,我正想要讨论工作上的事时…… 
“啊!黑川,反正你不是主力,就到隔壁的茶水间洗杯子好了。” 
他居然这么说耶——! 
我不是主力? 
到隔壁去洗杯子? 
我承认我是没有什么突出的表现…也难怪他会看不起我,但是—— 
也不用在众人面前说得这么直接吧!——啊!!搞不好他是在记恨我第一次见到他时那个失礼的态度! 
气……气死我了! 
这人也未免大小心眼了吧! 
他是我上司,我又不能反击,所以才格外生气! 
眼看着我被别人欺负,日冲居然在旁边歪嘴窃笑。他要是喜欢我的话就应该出来替我说话才对啊!哪有在旁边看热闹的道理! 
                  ˉ 
啊……我忘了他最喜欢看我受罪! 
他看到我气到发红的脸,心中肯定存那边爽歪歪地想着“呵……这是在诱惑我吗?” 
唉,我还真是衰。 
没想到这里的环境比刈谷还差。 
要不是泽村先生主动说要帮我!我差点就舍弃了对这里的希望…… 
不过泽村先生的动作还真是灵巧啊! 
“你好像很习惯做这些事情?” 
“是啊!我在家里也常做。” 
“嘎?~你结婚了吗?” 
说得也是,据我的猜测他应该超过三十岁了,就算有妻儿也不奇怪。 
他腼腆地笑说: 
“因为孩子还小,我老婆平时就很辛苦,所以我想多少帮她分担一点家事。” 
“哇…!你真是个好先生啊!” 
我是真心感动。 
一般男人下了班回到家里哪会想要帮老婆做家事啊?就算有心也累得无法动弹。 
当然像我是连公事都做不好更惨。 
我边洗边不住称赞他。 
“泽村先生在家里一定是个好爸爸吧?感觉就很体贴啊!” 
“能这样就好啦!” 
他忽然动作夸张地瞪大眼睛。 
一哇啊! 
我吓得差点把手上的杯子摔在地上。 
真危险……茶水间跟刑事课只隔一扇门,要是被在隔壁开会的课长听到我打破杯子的话,一定又要说我无能了。 
“泽村先生你冷静一点……” 
“抱歉、抱歉,一提到家事我就忍不住激动起来……因为家庭对我来说是全世界最重要的东西。” 
他吓完人后又恢复正常。 
“你要看我家人的照片吗?我都有随身带着哦。” 
“好啊……” 

“虽说孩子总是自己的好,但我家的孩子真的很可宝,可惜只能带五十张……” 
“呃……不用了!” 
看到他开始在掏口袋,我赶紧笑着制止。 
开什么玩笑?一次要看五十张耶!我可受不了。 
“待会有空再看好了……” 
“说得也是,待会可以慢慢看……” 
“是啊……” 
我把水龙头转到最大,藉以掩住叹息的声音。 
他跟围绕在我身边的那些变态比起来,病情要算是轻很多了。 
                  | 
五十张?算了,待会就捧个场吧…… 
“你也一定很辛苦吧?警察是机动性的工作,难免无法兼顾到家庭……” 
                  ! 
“不!我可从来没有忽视过家庭,对我来说家庭第—,工作第二。” 
“嘎……那前途……” 
“要是升职的话不就更顾不到家里了?” 
“哦……” 
原来如此……·我暗暗点头。 
就是因为放弃前途了,才会不参与开会而来帮我洗杯子。 
——不过加班对警察来说是理所当然的事吧?要是怠慢的话难免会被说话,就算不顾前途,也要小心被下放啊! 
“像你这样都没跟上司起冲突,真是神奇呢!” 
“就是有才会被调到这里来啊广 
“嘎~~调到这里来?你的意思是说凋到丰田来吗?” 
我不解地挑高局眉毛。 
这种说法可非同小可啊! 
                  ! 
调到这里来……意思就是被下放罗? 
那我也等于被下放了吗? 
不会吧!那我和日冲还有本桥都是被下放到这里来吗? 
(这可不能等闲视之!) 
我关掉水龙头,转向泽村先生正色问: 
“这到底是怎么囤事?我们不只是来增援而已吗?” 
“你不知道啊?” 
——哇啊啊啊~他愈说愈恐怖了! 
掩不住焦急的我所听到的是更为令人愤慨的事实。 
丰田警局需要人手是事实……但是增援对象的挑选却大有内幕。 
光是刑事课就一下子调了六名过来,我对这种强硬的调法也早就存有疑问。 
没想到居然是各警局的局长商量过之后,决定把有问题和最难搞的警员全都推到丰田这里来。 
“这么说来,那个课长也有问题罗?” 
“我是不知道他从哪里调过来的……但问题应该也不小吧?就算再怎么优秀的人,那种个性……” 
“就算再怎么优秀……”这几个字让我听到耳朵快出汗,果然这种麻烦人物到哪里都有啊! 
他唯一跟那两个人不同的地方,只在不为这次的异动感到高兴而已。 
像那种有洁癖又神经质的人,怎么能忍受这种不名誉的待遇呢? 
“那个课长该不会因为被下放到丰田警局,所以把所有的恨意通通发泄到我身上来吧?” 
“怎么可能!那未免大小心眼了吧?” 
泽村开朗一笑。 
“反正其他人在原本的警局也被当作皮球似的,异动反而……” 
“等一下!你说其他人……像踢皮球?” 
我反射性提高声调,额头开始冒冷汗。 
哇啊!我就知道事态果然不妙…… 
泽村先生已经够怪了,更不用说日冲简直就是怪人头目。用危险度来比喻的话,一个是烟火,一个就是放射能污染物质。 
难道……我是来到放射能污染物质的废弃场吗?光是日冲一个我都已经搞不定了,要是还有五个的话……啊呀呀~~我的脑袋已经拒绝思考啦~~~~ 
“老实说啦……他们……究竟怪到什么程度啊?” 
“恩……像刚才看到的青山先生,乍看之下就是练运动的吧?” 
“对啊……”我插着腰频频点头。我记得他好像是从春日警局调过来的,有一副强壮的身村,看起来挺大刺刺。(不,与其说大刺剌!不如说是大热情……) 
一见到人就猛拍肩膀叫人要努力,是在沮丧的时候最不想见到的典型。 
“但是并没有怪到哪里去啊?” 
“他是热血出名的,听说曾经为了追捕犯人从五楼跳下去……” 
“哇——五楼啊?这哪叫热血?根本就是活太腻吧?这种会引起诸多问题的下属难怪没有上司肯照顾。我在京身上可以充分体会到热血有多么令人倒弹。不过从五楼跳下来也实在是…… 
我兴致勃勃地想知道这个传奇的结尾。 
“后来怎么样了?” 
“听说掉进树丛里摔得不轻呢!不过他还是立刻追上去抓到犯人。” 
“好猛……” 
虽然这种行为感觉上有点没大脑,但那股冲劲还是值得佩服,要是我遇到同样状况的话,大概就放着随便他了! 
“另外我还知道的有……对了,就是那个从濑户警局调过来胖胖的宫先生,听说他常在侦讯室里跟犯人一起痛哭流涕呢!” 
“是因为那种情景太恐怖了,让上司退避三舍吗?” 
“没错。” 
我想像着一身肥肉的宫先生泪流满面的样子,也难怪他的上司想把他丢出来。 
但他们并没有造成什么实害吧? 
这时我又有了另一个疑问。 
从泽村先生所举的这几个例子看来,也难怪日冲等人会在下放的名单之中。 
但是—— 
为什么连我也有份啊! 
我有为前途打拼的想法,也没有奇怪的坚持,很明显跟日冲他们不同啊! 
要是能跟日冲他们分开的话,我想我会工作得更卖力。 

收了我是绝对不吃亏的! 
“我那么老实又努力……如果硬要挑毛病的话就只有年资大浅……” 
                  丨 
我边叨念边求助似地看着泽村。 
“难道太过‘稚嫩′也是被选中的理由吗?” 
“应该不是……但你是跟那个日冲一起过来的孩子。” 
“孩子”这两个字让我的大阳穴抖了一下……算了,这种时候我也懒得计较这么多。 
我冷静地点点头装没事。 
“是啊……那又如何?” 
“所以啦……也就是说……” 
我疑惑地看着泽村尴尬地把视线从我脸上移开。 
有什么事这么难启齿? 
"泽、泽村先生?! 
“呃……就是¨…” 
他犹豫了半晌后才艰难地开口。 
“比如说……” 
“嗯?” 
我紧张地吞着口水,竖起耳朵。 
“比如说在某处有一个署长和一个女警……” 
“嗯……” 
“他们虽然是国家的公仆,却谈着不伦之恋……” 
“———啊?” 
我完全听不懂泽村的言下之意,他却说得很认真。 
“然后呢……?” 
“然后某天那位署长要调职,两人理所当然得分手……没想到,女警却跟着署长一起调职!” 
“啊!我听过这类故事!署长和女警是在同一个警局吧?” 
“是啊……在这个世界上不是每件事都能循正途去解决……” 
虽然不能循正途解决,但我的确听过这样的例子。 
但是——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话才出口,我已经隐约察觉泽村要说的是什么了。 
“这该不会是某种恐怖的比喻吧……” 
虽然乍听之下似乎与我无关,但却有几个和我的状况相符的地方。 
比如说日冲是署长…… 
那跟他不伦的女警……就是我? 
(一等一下、等一下!这未免也大离谱了吧?) 
我紧握着流理台的瓷砖边缘,用力撑住自己差点不支倒地的身体。 

再怎么样也不能把我当作爱人啊!我可不认为自己有堕落到那种地步! 
对了—— 
我想到了一个最大的疑点,便用一阳指指向泽村。 
“你怎么会知道我跟日冲之间的关系?呃……我们之间并没有关系啦,只是形容词而已……” 
不小心自堀坟墓的我紧张得手忙脚乱,泽村却一派轻松地回答: 
“你们相当有名耶!说到刈谷警局的日冲和广和安城警局的那件事,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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