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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乌鹊君(虐恋情深 宫廷侯爵 不伦之恋 大叔受 年下)作者:如鱼饮水-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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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入宫让天衍调兵,可以赶在昭王主力到达前部署完备。闻重起身出了客店。
  外面天色暗淡,南熏门远离闹市,闻重步履匆匆,要赶到朱雀门一带叫马车入宫。这样阒无人影的街道,他却能听到身后的脚步声。闻重心中戒备起来。
  “闻大人。”他突然听到身后熟悉的人声,回头望去。
  闻重刚刚定睛,只觉脑后一阵风,什么东西死死捂住了他的口鼻。他心念不好,挣扎了几下,就眼前一黑瘫倒在地。
  
  浑身酸麻,闻重挣扎着坐起,发现自己置身于一间类似于民宅的地方。然后他愕然的看着眼前的几个老臣。
  “闻大人,您醒了。”方浩问首先拜道,他身边站着张延、胡瑥端、许思等一版跟随泰明帝多年的老臣。
  “你们这是何意?”闻重皱眉道。
  “闻大人,张将军已暗中在京城安插了兵马,只见暗号,便可杀入宫去。”
  “你们要造反!”闻重怒道,“你们难道对得起先皇的恩情!”
  “先皇对我们有恩,可天衍帝对我们无义!想当年先皇是如何光明磊落,傲视群雄,而如今景天衍这不肖子孙把南朝搞得乌烟瘴气!他宠幸佞臣墨青蓝,整了多少元老,现在是君不君臣不臣啊!”
  “闻大人,我知道你一直对先皇忠心耿耿。先皇临终前把天衍帝和南朝交在您手中,如今南朝百年基业就要被天衍帝毁于一旦啊!先皇赐您尚方宝剑,斩昏君,杀佞臣,您是最有资格废黜景天衍的人啊!”
  “你们这些拿国家俸禄的,如今昭王就要攻城了,你们不想着保全圣上反而要拖他后腿!”闻重心急如焚,他们既然敢把谋反之心告诉他,那么他若不答应就必然不能活着出去。如此一来,如何将昭王起兵之事告知于天衍,倘若未能在昭王主力军兵临城下之前调来远军,天衍就只有引颈受戮了。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方浩问突然把一件龙袍按在闻重肩上,众人皆叩首跪拜。闻重大惊失色。
  正当此时,门突然被一脚踢开。门外的和门里的全部瞠目结舌。
  天衍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原本那些准备给景泰胤的话全都堵在了喉咙。他伸出手指着披着龙袍的闻重,一句话也说不出。闻重脸白如纸,连挣扎都忘了,绝望至极地注视天衍。
  吴翰尧亦惊惧万分,指着闻重:“你……怎么……”
  闻重这时才稍稍恢复了些理智,“这些逆臣打算今夜起兵杀入宫中,我被他们掳来,想借我之名求个名正言顺。”
  “拿下这些逆贼!”吴翰尧大吼一声,屋外的官兵冲了进来把方浩问等人与闻重一同拿下。
  “官家,闻大人……”吴翰尧满面焦虑无奈。
  天衍似乎仍未缓过神,直直地注视闻重幽黑的双瞳。他原本以为今夜能将昭王一网打尽,却没想到抓到的竟是闻重。从炽焰中被拉入冰冷的海底,他几乎被击垮。
  “闻大人对陛下忠心耿耿,自然不会谋反。”突然一个如纱如缎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墨青蓝披着一件斗篷,微微笑着走到天衍身边。
  “只是,忠臣也奈何不得黄袍加身啊。”他看到吴翰尧投来目光中的恨意,神色不改地说。
  “全部带走,押入刑部大牢候审!”天衍大吼一声。
  
  暗无天日的地牢,不允许探监,谋反头目皆单独关押。
  牢房里潮湿寒冷,闻重抱膝坐在稻草上。他觉得自己这一生经历过很多的九死一生,但仍没想过有一天竟会莫名身陷囹圄。
  潮湿的寒气如同钻进了骨缝里,疼得他一阵阵寒战。
  他安插在东海的探子报来的消息,如今无法告诉天衍。他心急如焚。这时牢房的门响了,几个狱卒抓着他的肩膀把他拖出去。
  长时间呆在黑暗中,眼睛一时不能适应光亮。闻重感到自己被锁在了刑架上。
  桌前坐着的审讯官念了一遍案情,抬头问闻重。
  “方浩问当时的确把龙袍披在我身上,可是我并没有答应与他们一同谋反。”闻重道。
  “可其他人都说您当时确实答应了,他们才高呼万岁。”审讯官道。
  “他们诬蔑我。我没有参与谋反。”
  “您是怎么被他们掳去的?”
  “我在南熏门一带的街上走,被他们迷倒了,醒来就在松子何的宅中。”
  “那么晚了,您去南熏门做什么?”
  “我约了人见面。”
  “何人?”
  “……”
  “您与他见面所谓何事?”
  “……昭王在东海起兵,已率七千骑兵往京城来了。我要面圣。”
  “闻大人,您如何得知的?您谋反在前,诬蔑王爷在后,可是罪上加罪啊。”
  “让我见皇上。”闻重咬牙道。
  “皇上现在可是连闻大人的名字都不愿听。”突然有一人走进审讯室,微笑道。
  “墨大人。”审讯官连忙起身,一脸谄媚给墨青蓝让座。墨青蓝摆手笑笑,示意审讯官继续。
  “闻重,其他人都咬定你参与谋反,你的说辞又漏洞百出。快从实招来!否则大刑伺候了!”
  “闻大人,你在南熏门见的是何人?”墨青蓝问。
  闻重冷冷看他不语。
  “是个戴着狗皮帽子的人么?”墨青蓝又问。
  他捕捉到了闻重眼中的惊愕,一笑:“那人已经死了。”
  “你!”闻重脸色刷得白了,“你是昭王的人。”
  “那些老臣勾结段皇后要她内应,段皇后出主意说可以拿闻重做旗帜。我就将计就计,引皇上来拿你。”墨青蓝道,“闻大人,你不要想见皇上了。你以为你发现了昭王之事,还能活着出去么。”
  “刘大人。”墨青蓝对审讯官道。审讯官恭恭敬敬的站起来。
  “如果闻大人能觉得愧对先皇,以死谢罪于狱中,那就是你的功劳。”
  “是、是,下官明白。”
  墨青蓝的披风消失在黑暗的走廊中。
  
  闻重真正不见天日的日子开始了。其他罪臣都俯首认罪,一个个游街斩首。闻重却在审讯室中备受酷刑。
  在他少有的意识清晰的时间里,他便焦虑不安的算着日子。只消半个月,昭王便可兵临城下。而他绝对无法从这个地狱出去。
  他想起泰明帝,那是个急性子又有点好面子的人。经常对他大发雷霆,可每次都后悔,却又碍着面子不肯说软话。闻重眼前浮现出泰明帝羞红的俊美容颜,就忍俊不禁。这个人怎么会这么可爱,这是他故意冷着脸看泰明帝时心中的想法。
  和泰明帝在一起的日子,称得上鸡飞狗跳,可是……却回味无穷。
  即使和那个人吵吵闹闹的过上一万年,也会让他觉得短暂吧。
  想要完成那个人的心愿,想要在九泉之下见到他时,听他说:闻重,干得不错嘛!然后自己就抱怨他:你以为说这一句话就过去了?你自己撒手不管快活去了,害得我每天累得半死,变成了干瘪老头!泰明一定会挠着头望天,说上一长串无关紧要的,然后气呼呼地叹一声:好啦,算我对不起你。别总那么小气,闻重!然后他就会搭上自己的肩,,满脸笑容的带他东走西逛。
  想要完成他的心愿。
  “天衍绝不会来救我。地牢里都是墨青蓝的人。我绝对无法从这里出去。泰明,你听到了吗。可我还是要活下去。绝对要活下去。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
  “闻重,你在嘟囔些什么?”审讯官问他。
  “哈哈哈哈!”闻重骤然大笑。审讯官吓得退了几步,“你疯了吗!你笑什么!”
  “啊——啊——啊哈哈哈哈!”闻重大叫翻滚,整个刑架哐当当乱响。
  “怎、怎么回事?”审讯官慌忙问身边狱卒。
  “大人,前日我们在他手腕打进了几根生锈的钉子,之后他一直发烧说胡话。我看这厮是不是烧傻了?”狱卒禀道。
  “他真傻了?”审讯官躲的远远的看着浑身抽搐不止的闻重。
  “大人,小人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墨大人让我们把闻重逼死,可他怎么都不肯死。再关下去我怕他伤重死在狱中,这就是咱们的责任。要是昭王事不成,皇上哪日再想起闻重来,还不拿我们开刀?我看他也疯傻了,干脆画了押,把嘴一堵拉上法场砍了算了。”狱卒道。
  审讯官沉思一会儿,道:“给他画押。”
  闻重从刑架上被放下来,重新丢进了湿冷的牢房。
  只要离开地牢,终究还是有一线希望的。闻重暗暗地想。
  
  垂拱殿中,天衍面前已跪了一片。
  “陛下,人心难料啊,闻重这一回谋反不成,难保没有下次啊!请将闻重斩首示众!”赵元初道。
  “陛下,闻重一手遮天了这么多年,市井小民都说‘这南朝是姓景还是姓闻啊’。”范真道。
  “陛下,您还记得当年南山马种之事?闻重暗中有不少人手给他效力,那么多马匹,不声不响就给办妥了;马匹能暗中置备,军队难道就不能了?”孟一涛道。
  天衍淡淡地扫视这些大臣,轻叹:“闻重原来有这么大能耐,可以弑君夺天下。可他这么多年都没有做。你们这么一说我才意识到这点。”
  “陛下!您姑息闻重,岂不是助长了贼臣们的反心!”
  “陛下!杀闻重以戒天下!”
  天衍别过了脸,任众人呼喊。
  跷着腿坐在一边太师椅上喝茶的墨青蓝惬意地捧着一本书,用那华丽中略带颓靡的声音朗朗念道:“后皇嘉树,桔徕服兮。受命不迁,生南国兮。”
  所有人都看着他。天衍脸色铁青。
  墨青蓝扬扬手中用纸条粘补起来的一本残破的《桔颂》,道:“昨天在官家枕下摸到的,上面有女子的名字。”
  “官家可认识苏小卿么?”
  一瞬间天衍觉得浑身的血液都用上了头顶,手脚虚软无力。一种如同被人剜出了心脏投入盐水中的痛感劈头盖脸而来。
  “明日,午时三刻,处斩。”天衍道。
  众臣皆叩首称皇上圣明。
  




第三十一章 游街示众

  深秋西风萧杀,汴京城昏暗寒冷。
  闻重的双手被缚在身后,两肩被士卒按压住。身体佝偻着,蹒跚前行。他们很照顾他,给他穿了他平日里常穿的黑色长衫,还梳理了头发。然而闻重的衣衫下却体无完肤,两个膝盖痛入骨髓。
  闻重嘴里堵着布,口中的鲜血被压回了喉咙。他浑身簌簌发抖,寸步难行。
  具《南朝史》记载,当时沿街观看的人群厚的像堵城墙。毕竟这是天衍帝时候最著名的大案。
  看到昔日高高在上的闻大人如今落难了,自然有些个好事者要打一打这只落水狗的。闻重正拼命忍着腿上的剧痛,冷不防被人泼了一盆脏水。他浑身一震,一下子坐到地上。人群中爆发了一阵哄笑。
  冷水打湿了衣服,贴在伤口上更加难忍。身后的士卒喝他起来。闻重两条腿站不起,又扑腾一声坐在地上。
  “他的两条腿在发抖呢。”有个小孩说。
  “他一会儿要被砍头了,心里害怕。应该给他点酒喝。”有妇人回答。
  闻重闷声咳起来,他焦躁不安。士卒拉他不起,一脚踢在他膝上,闻重顿时蜷成一团满地打滚。
  “他在耍赖吗。”有人说。
  两个士卒一起用力拉起闻重,拖着他往前走。随着法场的临近,闻重浑身颤抖个不停。他先前寄希望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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