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海腾龙-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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陡闻……
“开啦!”
“一,二,三,站点,吃大赔小!”
“啊……”
“哈哈,我就知道要给那衰尾道人沽上边,一定是稳输不赢的,还好,我见机收得快,啧喷!”
瘦削老者将那锭银子吻得喷喷作响!
“他奶奶的,少惑我喔!”
云贝吼着道。
“哈哈!谁惑你啦,输不起呀?”
“他娘的,我……”
“哼!你……你想咬我的‘鸟’呀!”
“啊……”
云贝疾冲向那瘦削老者。
场中四名打手立即挡在那瘦削老者跟前,云贝刹住身子,悻悻而回。
瘦削老者挪揄道:
“来呀,哈哈……”
庄家朗声叫道:
“没事了,下注,快下注啊!”
赌客们你看看我,我瞧着你,硬是不下注!
庄家“卡拉!卡拉!”又晃了两下段盒后,“砰”的一声将骰盒量于桌上,叫道:
“下呀,快下注呀!”
赌客们齐瞧着云贝,仍是“按兵不动”。
庄家心中了然,沉声对云贝道:
“老哥!你先下吧!”
云贝有自知之明,稍一犹豫,将一锭银子押在“大”。
庄家心中暗骂一声:
“妈的!这家伙真的有够‘衰尾’,为了赢钱进来,又非助他—把不可!真气人厂说完右手轻拍一下桌面,叫道:
“各位,可以下了吧!”
众人不约而同的将银子押在“小”。
庄家喜在心里,表面却不动声色。
原来,这家赌坊早在骰子里灌了铅,可以由庄家随心所欲的控制点数大小,可惜没有人揭穿。
方才庄家已经掷出了“小”点,为了吃大赔小,只有轻拍桌面将点数变大,让云贝意外的赢一把。
果然,在众人叹息下,开出了“六,五,五”。
“吃小赔大!”
云贝喜极而跳,叫道:
“他奶奶的,中啦!我押中啦!喂,你们跟着我下吧!一定是错不了的!”
说完,热情的向众人推销着!
那气色、神情简直是判若二人!
庄家看他那副得意的样子,气在心里,嘀咕道:
“哇操!真是没出息的家伙。输那么多钱,不知害怕,小赚—把即乐上了天,看我如何宰你?”
“卡拉!卡拉……”连响,“砰!”一声,骰盒“安座”,庄家叫“下啦!”
云贝胆子陡长,取出二锭银子,仍押“大”。
这次有五六个人跟着下“大”。
大部份的人仍下在“小”,准备再次观望。
“开啦!离手!”
“哗!四,六,六,仍是大哩!”
云贝冲过去拉着月舒及云志之手,又抖又摇的叫道:
“月舒,咱们大赢了,咱们出人头地了广
月舒诚恳的道:
“阿贝,见好就收吧!”
云贝脸色一沉,骂道:
“哇操,你这“查某”真是不识相,我的手气正旺,怎么可以见好就收呢?”
愤愤的甩开手,重回赌桌。
庄家挂着冷笑,叫道:
“下呀,快下呀!”
云贝将三锭银子仍押在“大”。
这一次跟的人增加了不少,庄家双目一瞟,心中有个谱,决定继续采取原定的策略,”放长线钓大鱼”。
果然,仍是“大”!
这下子,人心浮动了,云贝成了“福将”了!
只见他取出五锭银子,“砰”的一声!仍押“大”!
神采飞扬的将腰挺得笔直,双目炯炯的环视着众人!
众人亦解囊紧跟着押“大”!
庄家朗声吆喝道:
“离手!要开啦!”
段盖一掀:“一,二,四,吃大赔小!”
“唉!”
众人顿足不已!
云贝举起双手叫道:
“兄弟们!不要慌!”
说完,眯着双眼,倾听骰声。
庄家见状,暗忖:
“妈的,人模人样的,你若是会‘听牌’怎么会输得这么惨呢,咱们斗斗看吧!”
“砰!”的一声,骰盒放在桌上,叫道:
“下啦!”
云贝慎重其事的将五锭子摆在“小”上。
这次跟的人虽然少了一些,但仍过半数。
怕的是,押“大”的人亦不多,观望的人逐渐增多了。
“开啦!四,五,六,吃小赔大!”
云贝额头冒扦了!
他不信邪的一把一把赌着。
银子亦一锭一锭的不见了!
云贝颤抖着手,正要作最后一搏之际,月舒带着云志跪在他的身边,哭道:
“阿贝,别再赌了!”
云贝凄厉的笑道:
“月舒,我若走了,你们怎么办!”
月舒坚毅的道:
“做牛做马也甘心,只要你戒赌,好好重新做人。”
云贝眼眶一红,哑声道:
“月舒,志儿,你们走吧!”
说完,将银子塞进月舒手中,拉着二人往外行去。
四名打手迅速地阻住他们的去路。
云贝操起椅子,喊道:
“月舒,走呀!”
挥椅击向那四名打手。
“哼,找死!”
四名打手闪过来,各自劈出一掌!
“砰……砰……”连击,云贝口中鲜血知喷,摇摇欲倒,也 不 知谁叫了一声:“做了他!”
“砰……”云贝身子趴伏在地,寂然不动。
“阿贝……”、“阿爸……”,月舒和云志抱尸痛哭不已!
唉!赌!害人不浅!
曙光未露,周遭仍是黑漆漆,静寂寂的,陡闻——
“哎唷!”
“哇操!现在已经是什么时候,你这个没爹没娘的野杂种,还不起来干活,居然还睡大头觉,看我怎么治你!”
“啪!啪……”
竹板直响着!
记记结实拍在肉身上,可是,却听不到哭泣声及求饶声。
方才那声“哎唷”,由叫声中可以判断是一个十三四岁孩子所呼喊出来的。
那阴沉的叱骂声,显然是出自成年人,稚龄少年承受着大人的含怒毒打,竟然连呼痈求饶之声也听不见!
是皮硬不怕打?
是个性倔强,宁死不求饶?
唉!世间惨事真多!
他娘怕,你这杂种,你那对贼眼睛瞪着我干什么?想咬下我的鸟呀?哼,还早得很哩!”
说完又“劈劈啪啪”没头没脑的毒打着。
幼龄少年双手捂着头,全身在地打滚,忍着剧疼硬是不求饶,好半晌,骂声、竹枝声停了!
“他娘的,你这杂种还躺在地上干什么,想“摸鱼”呀!哼!在我卜某人眼前最好少来这一套!”
少年狼狈的自茅草间钻了出来。
只见那幼童蓬头赤足,赢弱苍白,神色憔悴,顾不得整理身上破衣,动作敏捷的自牛舍中牵着一头大水牛出来。
山野中到处荡漾着响亮的歌声,此起被落,悦耳动听。
只见幼童骑牛来到一座坟前,翻身爬下牛背,跪在坟前恭恭隆敏的磕了几个头,喃喃哭诉道:
“爹娘啊!志儿看你两位老人家,保佑志儿快点长大吧!”
凄楚激跃,敢情是向地下双亲倾诉祝祷!
原来这幼龄少年就是云志。
云志在赌场做了半年的粗活,由于他沉默寡言,该做的做,该吃就吃,很多人根本忘了他的存在。
直到有一次,赌场打手柳豹恃强凌辱了云贝的老婆,使她自尽后,云志才成为“焦点人物”!
他趁着柳豹熟睡之际,一刀割下了柳豹的命根子,等到众人闻声前来时,云志已溜回家乡了!
赌场上上下下找了一阵子以后,便不了了之啦!
他们并不知云志已被村中卜积德收下。
那卜积德倚仗财势,时常欺压邻居,而且又苛待手下之人,是以村人在暗地里送他一个浑号“不积德”!
云志在卜积德家打柴割草,早晚放放牛,吃些残菜剩饭,睡在牛栏草堆,虽可免冻,但与乞丐已差不了多少。万一柴打少了或牛腹不饱,挨打挨骂更是难受。
那些同龄少年一见大人如此对他,自得常加凌辱,可怜他孤苦无依,受人折磨打驾,只有跑到父母坟前哭诉一番。
但死去的父母,终究不能保佑他解脱现实的折磨,渐渐的在他那幼小的心灵中孕育着一股偏激心理及仇恨之心!
他咬紧牙根忍受着毒打!
他捏紧双拳忍受着羞辱!
渐渐的他由不吭声,变成暗中喃喃自语,终会变成玩世不恭。
他暗暗决定着:
“长大后,一定要报复这般人对自己的折辱,尤其是卜积德,更是要连本带利偿还”
这次他又挨了卜积德的毒打,借放牛之便来到父母坟前哭诉冥告,痛哭一阵后,倚着株大树竟呼呼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忽为树上落叶惊醒,一见日头西斜,转眼已是黄昏,他游且四顾,竟不见那条大水牛。
“哇操!惨了!又要‘加菜”挨打’了!”
往常天热,大水牛吃了草,必去荫凉之处休歇,云志一见水牛不在,遂口仿牛鸣,向附近荫凉之外寻唤过来。
惨啦!没回应!
天色已黑,云志心慌之下,顾不得荆棘刺身,衣破血流,模仿着牛鸣,一路向山野之中寻了下去。
那卜积德见他天黑未到,早就派人出来寻找他了,好不容易循着云志的唤牛之声,找到了他。
云志这时寻找不到那头牛,只好硬着头皮回去,将失牛的经过老老实实向卜积德说了出来。
卜积德火冒三丈,当然又是—顿毒打!
云志咬紧牙根,捂着头脸,任他去打,心中却暗道:
“哇操,你这老鬼,打吧,有一天,看我如何打你!”
卜积德气出过后,恶狠狠的吼道:
“他奶奶的,若是无法将牛只寻回来,我一定活活将你这狗杂种打死!”
云志忍着痛,先到厨房吃了两碗剩饭,就趴到平常睡处倒下。
方才,他为了寻牛,在山岗上奔浪了几个时辰,再加这一顿毒打,此时心中思潮起伏,是仇恨,也是惊怕!
被荆棘扎破与方才被打之处,更是火辣辣的生痛,他手抚着伤口,心中暗骂道:
“哇操!死卜积德,你只会在我面前耍威风,在三姨太面前还不是一条虫!”
原来,有天夜晚,云志起来小解时,突听一阵急剧的喘息声,以及“哎呀!哎呀!”的奇怪声音!
好奇之下,循声暗暗一瞧——
“哇操!”白乎乎的身子,在烛光下更是耀眼!
原来是卜积德抱着三姨太在“加夜班”’!只听见三姨太大声浪叫着!
“哼……看你讨饶不,平时你总是不过瘾,今天朋友送我一瓶春乐,才吃一粒,专门特地来整你这小浪货,要你这小浪货讨饶叫不敢,哼!”
云志已经是个少年,再加上半年前和小杜鹃扮了不少的假夫妻,瞧了这景象,不由觉得全身怪怪的,情急之下,赶快跑开,小解完后再回来瞧瞧!
“哼!死鬼,没用的家伙!”
“嘿嘿……对不起,明天我再去配一付药!”
卜积德果真乖乖的……
第三章 惊天秘笈
云志之思绪自沉思中拉回现实,寻思如何找回牛只之法,直到半夜他才累极睡去。
做了一个恶梦,惊醒过来,一见窗外天将破晓,于是轻轻起身溜出草堆,径直朝山中走去。
“哇操!这死牛一定是沿着草地走入山中。”
他忘了身上的伤痕痛楚,也不怕深山野兽,竟攀藤拊葛越岭翻山,一心只想寻回那条害死人的老牛。
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