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云女血神-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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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
夏江一张那双粗而有力的双臂,将谷家玉搂抱在怀中,人,终于克服了感情!
她也张着玉臂,把夏江反抱着……两片闪动着火焰的樱唇,凑到了夏江的嘴上,终于,四片唇瓣,结合在一起了。
象火焰一般的感情,终于爆发!
吻,温暖了她的心!
吻,也使他忘了一切……
突然,在飘飘然的领域里,传来了一阵歌声,那歌声唱着:
“………
低语轻问君何愁?
情似海,
恨悠悠,
情爱难偿恨长流。
泪中情,
笑里恨,
此情只留梦中痕……
………”
夏江霍然推开了谷家玉,他的脸色变了!
——歌声,象一盆冷水,也象他的生命之神。
谷家玉被夏江突然推开,睁着一双大眼睛,骇然地望着夏江!
夏江吃惊得混身颤抖,他不知为了什么,他好象一个犯人,接受了审判一样,这审判他的法官是——良心。
他的良心,深深受到了指责,他既无法爱任何一个女人为什么还吻她,夺了他的心?
他站了起来,骇然地往后退……一步一步地……缓缓地突然——
夏江后退的身子,碰到了后面的东西,一个站立不稳,几乎令他仆倒于地!
夏江吃了一惊,转身望去,忍不住使他“啊”的惊叫出口,但见,“女血神”粉脸透着可怕的杀机,伫立当前!
他吃惊的是,他突然想起了“女血神”在“血谷”告诉他的那句话:“如果你爱上任何一个女人,我就杀了对方!”
夏江此刻见到“女血神”突然出现,怎不令之为震惊!
“女血神”冷冷一笑,望也不望夏江,嘴角泛起着那冷冷的阴笑,连步姗姗,向谷家玉的坐声之处,走了过去……
夏江脸色突变,脱口叫道:“你干什么?”
他一个幌身,截住了“女血神”的去路!
“女血神”粉腮杀机更浓了,她阴森森一笑,反问道:“你干什么?”
夏江骇然不知所语,他看得出来,“女血神〃的芳心,已埋下了杀念!
他望着她娇艳粉腮所呈露的阴影,骇然而退,道:“你想杀她?……”
“不错。”她冷冷地答了一句!
夏江惊道:“你……你不能杀她……”
“我为什么不能杀她,你已经遵守了我们两个人的诺言……”
“什么诺言?”
“你命令过我是不?”
“不……不错!”
“这就对了,你既然命令我,那么,我就有权杀你所爱的女人……”
夏江道:“我……我不爱她。”
“女血神”冷笑一声,道:“那么,你为什么吻她?”
“这……”夏江呐呐不知所答!
“女血神”阴森森地笑了一下,喝道:“夏江,你给我站开,否则,我也连你一起杀了!”
这一句话,说得夏江脸色为之一变,他心胆皆栗,假如“女血神”想杀他与谷家玉,还不是一件易如反掌之事!
杀机倏现!
“女血神”是一个心黑手辣的人物,她的心目中既然埋下了杀机,自然有可能杀了谷家玉!
夏江吻谷家玉,是因为他自己一时冲动,如果谷家玉死在“女血神”之手,自己于心何安?
想到这里,傲然之色,油然而生,他冷冷笑了一笑,道“我不许你杀她。”
“女血神”晒然一笑,道:“夏江,你放明白些,并不是你的命令范围之内,你无权干涉!”
夏江冷冷说道:“假如我爱上任何一个女人,你非杀对方不可?”
“不错!”
“假如我爱上你呢?”
这句话问得“女血神”怔了一怔,不错,假如夏江爱上她,她是否也杀了自己?
这一句话也把这个恐怖的人物“女血神”给问傻了,她不知所答,也不知她心中所想?
她只是怔怔地!
夏江冷冷迫问道:“你说呀?”
她冷冷一笑,也不答腔,转身向前走去!
这个转变,又使夏江愕了一阵子,然后,他吁了一口气,望着她姗姗而去的背影,夏江咬牙笑了一声!
他开始恨这个女人——“女血神”
夏江看了静坐一侧的谷家玉,喃喃说道:“玉妹,原谅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愿让你痛苦,可是,我做了一件我自己所不愿做的事……”
她怆然而笑,接道:“我不怪你,走吧,别向我多说话,我要好好的想想……”
夏江一转身,向前走去!
人与人之间在冥冥中拉开了距离,有些时候,这距离永远难以结合或缩短!
别了!
没有语言的相别,这离去的一刻,为他们今后的心里,埋下了痛苦的种子!
夏江回到了场中!
——但见那个头戴斗笠的老者,依旧倚靠树杆上,闭目而坐。
可是,场中这一刹那间,已经起了急剧变化,但见场中除了原先几个人物之外,“乱石真君”与门下之人,全部躺在地上!
夏江怔了一怔,突然——
“女血神”扑入场中,黑影一旋,解开了“乱石真君”及门下人的“穴道”。
夏江突然明白过来,原来“女血神”是点了“乱石真君”及门下人的穴道,使他们不致于走掉!
当下,“乱石真君”穴道被解之后,挺身跃起,夏江一个箭步,欺到“乱石真君”面前,冷冷喝道:“你身为一寨之主,却如此心黑手辣,请问在下与你何仇?至今你在暗里下手?”
“乱石真君”几番遭折,知道这年轻人是不好惹,当下定了一定神,道:“那么,你为什么打伤本寨‘翻云燕’?”
“我打伤了他,你就要我的命?”
“不错”!
“好极”夏江纵身一笑,道:“既然如此,我也不饶你。”
夏江这时恨透了“乱石真君”,他不应该在自己毫无防备之下,出招偷袭,如非谷家玉做了挡箭牌,他还会有命?
于是,他一语甫落之后,功运双掌,一步一步向“乱石真君”立身之处,走了过去!
“女血神”站在一侧,动也不动!
突然——
一声暴喝之声破空传来,但见夏江身子猛然飞起,一掌攻去——
出手攻招,其势如电,“乱石真君”一挥竹杖,向夏江横扫过来,同时身子霍然暴退——
可是夏江这一掌只是虚张声势,在“乱石真君”身影一退之际,他一弹身,反身扑向“翻云燕”,探手抓向了他的怀中。
——嘶的一声,夏江的身子,已经退了回来,但见他的手中,已经握了一份三分之一的“三绝图”。
出手之快,匪夷所思!
“乱石真君”真估计不到夏江会有这一招,一经发觉,夏江已经取走了“翻云燕”怀中的“三绝图”
“乱石真君”这一气,真是非同小可,怪吼一声,猛扑夏江,竹杖挥出,左手一把乱石,也告击倒!
这一杖石一快逾电奔,夏江知道厉害,也不敢贸然一接,飘身而退!
“乱石真君”一击未中,再扑身——
于是,他身影未出,夏江乘隙,在这间不容缓的一瞬,欺身而上,一招“厉鬼撷食”,挟着闪电惊鸿之势攻到。
出手之快,令人咋舌!
“乱石真君”估计不到夏江有这一着,一经发觉,夏江的掌力已经攻到——
闪身避招巳来不及,砰的一声,“乱石真君”的身子,飞泻而出,轰然一声,栽倒于地!
一个声音在“乱石真君”栽倒于地之后,说道:“打得好……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夏江为之一骇,循身望去,发话之人,吓然就是那个头戴斗笠的老者。
夏江愕了一愕!
这时——
但见一条丽影,飘身进了场中,这个人影来得象幽灵似的,不但落地毫无声音,而且来势奇怪。
夏江抬眼望去,但见眼前为之一亮,一个身着红衣,极其妖冶,艳光照人的少女,飘落场中。
这个红衣女的脸上,带着一份漾然的神彩, 眼光落在“乱石真君”及“翮云燕”的身上时,粉腮突然一变!
只听她冷冷一笑,言语道:“想不到这林中,来了武林高手……”
但见她一语甫落,明眸骤现杀机,扫了在场之人一眼,冷冷喝道:“是什么人掌伤了‘乱石真君’”?
这红衣女子来势汹汹,好象不把在场之人,放在眼内似的,夏江望着她那妖冶的神态,不觉怒火又起,道!我伤的!”
红衣女子的眼光,迅速地落在夏江的脸上,格格一阵淫笑,直笑得夏江心头发毛,喝问道:“你笑什么?”
红衣女一敛笑容,道:“笑你太不知死活,”她话峰略为一顿,问道:“翻云燕身上的一份‘三绝图’,是不是被阁下取走了?”
“不错,在我身上!”
红衣女在夏江一语甫落之后,一个纵身,立在夏江的面前,冷冷喝道:“交出来。”
夏江哂然一笑,道:“你说得好容易,你办不到。”
红衣女娇笑,道:“你不交出来么?”
“你有本事只管出手抢!”
红衣女冷冷一笑,道:“好,如果我不毙了你,也不狂称‘三笑摄魂’了。”
这红衣女自报外号,震惊了在场之人,突然,一个声音喝道:“女娃儿,打不得——”
“三笑摄魂”吃了一惊,收身后退,举目望去,发话之人,竟是那个头戴斗笠的老者!
“三笑摄魂”喝道:“我为什么不能杀他?”
那老者缓缓站了起来,漫不经心地望了“三笑摄魂”一眼,问道:“你叫郑小玲?”
“三笑摄魂”粉腮一变,道:“你怎么知道?”
那老者哈哈一笑,道:“这有什么稀奇,我只是随便问问了吧,你何必吃惊?我再问你,‘翻云燕’是不是你的未婚夫?”
“不错!”
那充满着神密的老者沉思半晌,又问道:“麻面魔女是你师父?”
“三笑摄魂”吓了一大跳,自她出江湖以来,就没有一个人知道她的身世,这老头竟然知道,这怎不令她吃惊?”
当下应道:“不错。”
那老者喟然地叹了口气,象有无限的感慨,说道:“那么,你抢那份‘三绝图’吧!”
话落,又倚靠树杆闭目而坐!
“三笑摄魂”郑小玲粉腮为之一变,突然一弹身,立在那头戴斗笠的老者面前,喝问道:“你是什么人?”
那头戴斗笠的老者一睁眼,哈哈笑道:“你想跟我老头子打架?”
“如果你不说你是谁,我有办法叫你说!”
“你办不到。”
“三笑摄魂”郑小玲叱喝一声,一掌向那老者劈去!
郑小玲猝然出手,快于闪电,这使站在一侧的夏江,也不觉吃了一惊,暗道:“好快的身法——”
轰然一声巨响——
但见树杆应声而折,这掌力又使夏江一骇,在折枝纷纷中,那老者的声音传来道:“小女娃我说你办不到,你偏不信。”
郑小玲大吃一惊,这声音竟传自背后,她骇然一转身,那老者竞站在她的背后!
这副身手之快,不要说郑小玲吓得脸无血色,即是站在一侧的“女血神”与夏江,也吓得目瞪口呆!
那老者哈哈一笑,道:“女娃儿,我不愿跟人打架,我要去了!”
话犹未了,身影飘然而逝!
“三笑摄魂”被这老者戏弄得满腔怒火,在那老者走后她又幌身立在夏江面前,喝道:“你交不交出那三分之一的“三绝图?”
“不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