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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陈青云女血神-第25部分

小说: 陈青云女血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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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缓缓地走着……
  第二天黄昏,他回到了“悦宝客栈”,上了酒楼,他认为自己应该好好地醉一醉!
  酒,虽然不解愁,可是现在,夏江却希望能麻醉一下他痛苦的心情!
  一一他并没有即刻回房看“海女”。
  他要好好想想,他是应该给她幸福,救她出魔窟或者是忘了这个女人?
  这两种情绪,在他的心扉里,交织成一股极为痛苦的心声,他无法在这两者之间选择其一!
  店家端上了他叫的一些酒菜,升了一杯酒,仰首一饮而尽?
  酒,确能令人精神麻醉,一杯入腹之后,一股热烘烘的感觉,使他的血液,开始剧烈的循环。
  一杯一杯往肚子里灌……
  一瓶酒刹那间,被他喝得精光,此时,他有六七分醉意他又叫店家拿来了一瓶!
  酒入愁肠愁更愁,酒,勾起了他对往事的回忆!……朦胧中,他的眼帘,那影子,是纯洁的,不施粉脂,留着两条长辫子……这纯洁的清影消失,接着又叠出了那个浓装艳抹的许素珍!
  这两个女人,在他的脑海里,交织着,翻动着……他的眼眶里,盈含着热泪!
  他想痛哭一场,可是他却哭不出声来,他不断地把酒往肚子里灌!
  突然一一
  他的耳际,飘来了“断肠曲”的歌声:
  “…………”
  …………
  低语轻问君何愁?
  情似海,
  恨悠悠,
  情爱难偿恨长流!
  ………”
  歌声骤然传来,使夏江酒意全消,他知道这歌声不是幻觉,而是真实的,它出自一个男人之口。
  夏江一转身,他的眼光,触到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那老者,正唱着那首“断肠曲”。
  夏江脸色一变,他霍然站起身子,脸上在愤怒中,泛起一份极为痛苦的表情!
  乍闻他厉声大喝:“住口!”
  夏江这厉声一喝,声若焦雷,使座上豪客,眼射精光,全聚在夏江的脸上!
  夏江走到那老者面前,那老者口露微笑,似对夏江的脸上恐怖的阴影,一无所见!
  夏江冷冷喝道:“谁叫际唱这首歌?”
  那老者呵呵一笑,道:“怎么?小哥儿,这首歌我不能唱么?”
  “不错,你不能唱!”
  “那么,小哥儿,谁才能唱?”
  夏江被问得怔了一怔,他茫然地注视着这个老者,但见他口露浅笑,一脸慈祥之色!
  夏江暗然叹了一口气,道:“你唱吧……这首歌已经失去它的意义了!”
  话落,他一转身,向原先的位子走了过去!
  那老者突然叫道:“小哥儿,你叫什么?”
  “夏江”
  “夏江?这名不错,可是,性情却有些软弱无能。”
  夏江愕了一愕,道:“老前辈何方高人,请问尊名如何称呼?”
  “这个么,小哥儿你何必知道,我是无名氏!”
  夏江苦笑了一笑,道:“老前辈名字既然不叫人知道,晚辈也不便多问!”话落,转身走去!
  他走回原来的位置,坐了下来,他又开始喝着闷酒,回味着那老者的话,难道自己真的是软弱无能?
  不,他告诉自己:“我有一份坚强的个性,那么,他说这‘软弱无能’四字是什么意思?是指对许素珍而言?”
  那么,自己应该怎样救许素珍脱离魔窟?
  他一遍又一遍地想着……
  一一一瓶酒,又光了!
  他现在已有八九分醉意,他缓缓站了起来,突然一个他呵了一声,他想起了那老者告诉自己叫“无名氏”。
  “五湖烟客”不是告诉过他么?除了“无名氏”之外,别人恐无法知道!
  想到这里,他骇然一转身,眼光过处,他怔住了,那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已消失所在!
  夏江咬了一咬牙,暗道:“也怪我一时疏忽,否则,当不会让他走了,此后要再见他,恐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想到这里,精神整个松懈下来,他下楼会过了帐,回到了房间!
  一个模湖的人影叠进了他惺松的醉眼,那个在他床前的人影,正是“海女”!
  她珠泪满面!
  夏江茫然地望着她,她坐在床前,象雕刻的木人一样,功也不动!
  夏江怔了一怔,他轻轻地叫了一声;
  “海女!”
  可是,她没有回答,是的,她不会回答的。
  他苦笑了一下,走到“海女”的面前,轻轻地拍了拍她的玉臂。
  “海女”霍然地惊醒了过来,看着面前站的是夏江,不禁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突然投在夏江的怀里!
  夏江目睹此情,知道“海女”是因为自己不别而走而难过,夏江借着酒意,把她搂得紧紧地!
  那股鱼腥味,使夏江酒意失了大半。
  她伏在他的怀中,轻轻而泣!
  其声悲切,感人至深!
  夏江并非一个铁石心肠之人,他怎么不为“海女”的哭泣,而感到暗然神伤!
  他轻轻地推开了她,让她坐在床上,拿过纸笔,写道:“海女,你为什么难过?”
  “你走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夏江歉然一叹,写道:“我不忍吵醒你。”
  “你难道不想我醒来之后,会难过么?”
  “我想你不会的。”
  “不会?你怎么知道?我醒来之后,哭了好久,我以为你不理我了,你知道我多么难过么?”
  写到这里,但见她珠泪籁籁落!
  夏江暗然一叹,道:“你为什么要徒增烦脑?”
  “我不知道,我的心目中,只有你,如果你不回来,我也不想活!”
  夏江见字,心里吓了一跳,他骇然注视着“海女”,倒见她兰色眸子里,充满了无限幽怨之色!
  夏江一叹,写道:“你为什么不想活?”
  “因为我会难过而死。”
  “海女,很不幸的是,你来到了这个世界上,它带给了你烦恼,你的兰色眸子,也罩起了暗然的色彩!”
  她点了点头,写道:“我好象爱你!”
  “爱我?”
  “是的,可是我不知道,只有你不在我身边,我心里就会难过,这是不是爱?”
  夏江惊望着这全纯洁的少女,写道:“我不能施爱于人,海女,去吧,好好地去睡一觉,明天、你就没有烦恼”。
  她睁着一双大眼,茫然地注视着夏江,那纯洁的眸子里带着凄凉与失望的色彩!
  她站了起来,她张着口,象要说话,然而,她说不出话来,她知道,她心目中有无数的话,而无法从口里表达出来。
  她张着口,滚着眼泪!
  这个神秘的女人,诚如她自己所说,她有了烦恼!。
  夏江暗然地望着她……那张着的樱桃小口……那水汪汪的兰眼……以及掉下的纯洁眼泪……
  他的视线,开始模糊……在模糊中,他眼帘中的“海女”,变成了那天真纯洁的许素珍。
  于是,在酒意的控制下,他猛然抱住了“海女”,他吻上“海女”的樱桃小口。
  她骇然而栗!
  而他,象火一般烈焰,弥满了这个房子里,他忘记了一切,他认为,他抱的就是许素珍!
  突然一一
  那缕“断肠曲”的歌声,在朦胧中,唱了起来……
  夏江乍闻歌声,象一盆冷水浇头,他霍然推开海女,下意识退了两步!
  她象一株被风雨吹打过的花朵,现在显得惊愕与失措,她的明眸,睁得象铜铃,她的樱桃小口,张着合不拢!
  这吻,对她,是陌生的,好象在人生的旅程上,第一次闻到或遭遇到一件可怕的事!
  她缓缓地垂下了头,那眼眶里的泪水,滴在她的脚尖上一滴一滴……
  夏江真是欲哭无泪,天啊!他为什么要再夺取一个少女的感情?
  良心的指责,比法官判他死刑还要痛苦,他没有阻止海女走回另外一个房间!
  他默默地望着她背影消失,喃喃道:“天啊……我对这个纯洁的少女,做了一件什么事?……”
  他忍不住良心的指责与心清的悲痛,伏在被窝里,放声大哭!
  有的人,大丈夫不弹泪,可是现在夏江哭了,他哭得比女人还伤心,他恨上天为什么剥夺了他的一切?
  哭了一阵,心情轻松不少,他怔怔地想……想过去,也想将来……于是,他又想到了许素珍!
  他的脑际,响起了许素珍的声音:
  “……如果你有三百两金子……在五天之内来找我,我便属于你……”
  许素珍的声音消失,接着,响起了“五湖烟客”的声音:
  “……救她出魔窟,给她最后一份爱,使她有勇气活在光明的世界上……”
  夏江在这两种声音过后,咬牙道:“我要救她出魔窟……我要再给她最后一份爱。”
  想到这里,他霍然站了起来,可是,三百两金子并不是少数,他上那儿去拿?
  他想起了一个可怕的字:“偷”,除了“偷”之外,他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他咬了一咬牙,推开了窗户,掠身出了窗外!
  开封城里,在三天之内,果然有几家豪富被小偷光顾,偷去了黄金数百两。
  数日之间,在开封城里,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读者朋友当然知道,这金子是被夏江偷了。
  第四天晚上,夏江数了一下金子,大约尚差五十两,他必须再下手偷一次!
  这天晚上,下着毛毛细雨,夏江一见天色不能放晴,他只有冒雨而行,否则,他明天如不把金子送到,许素珍可能会走了。
  他弹身出了屋外,向热闹的市街奔去,突然,他把脚步停了下来。
  他发现前面—座庞大的屋宇,建筑雄伟,四周以红砖为墙,占地甚广!
  他一转身,向那座屋宇奔了过去,来到墙下,一跃而过他停了一下,举目望去,但见这屋内,灯火全熄。
  夏江怔了一阵,然后,一弹身,纵上阳台,一阵打算盘的“滴滴达达”声音传来!
  他摄足来到发音处,果见屋内透出灯光;一个年约五十开外的帐房先生,正在结帐!
  夏江心里感到一阵紧张,他把头巾蒙住了脸孔,猛地一推窗户,向屋里飞奔过去。
  夏江这弹身一扑,疾如星火,那老者一经发觉,夏江的手,已经按在他的头上!
  那老者脸色一白,口里大叫:“救……”
  “命”字尚来出口,夏江以充满了杀机的口吻,低喝道“你敢叫一声,我就立即抓碎你这颗脑袋。”
  那老者当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他的眼睛,射出恐怖光彩,喃喃惊道:“你……要干……什么……”
  夏江冷冷道:“我要借一点金子!”
  “金……子?”
  “不错!”
  “你要多少?”
  “五十两!”
  “五……十……两……?”
  “不错,整整五十两!”
  “这……这……”
  夏江冷冷喝道:“不要这个那个,如果你不把金子交出来,我立刻就要你的命!”
  这句话说得对方不寒而栗,当下呐呐道:“好,我……我拿!”
  话落,取出钥匙,开启银柜,搬出五十两金子,置于台上,夏江取出一条布巾,低喝道:“把金子包好。”
  对方无奈,只得用布巾把金子包好!
  夏江左手提着五十两金子,说道:“老丈,这五十两金子,暂时借用,在下并非强盗,至于会干这种勾当,完全是出于一时无奈,在下三个月之内,自当把五十两金子归还,现在我去了。”
  话犹未落,纵身飞奔而去。
  夏江下了阳台,这时,毛毛细雨已经停了,他—跃而下一弹身,又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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