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婚,亲亲老婆aa制-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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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先生”乔云雪心内涌上不好的预感。
司徒澜站起来,缓缓踱到窗前,似乎正深思着什么。乔云雪不得不起身,跟着司徒澜来到窗前。看着外面,她心里咯噔了下——司徒澜的长眸正对准夕阳画廊。
“你生长在油画街,应该懂得礼义廉耻。”司徒澜显然也看到夕阳画廊的招牌了,眸光深邃几分,“司徒奕已经提示得你相当清楚,为什么还在容谦身边?”
果然是来清算的
乔云雪思路凝滞了数秒,轻轻笑了:“原来司徒奕都告诉你了?”
“当然。”司徒澜语气寒凉。事实上司徒奕并没有主动告诉他,而是容长风说了一些,司徒奕这些天又出国了,行程不定,他昨天才联系到司徒奕,这才对质上。
“哦。”乔云雪明白了,司徒澜这是找她算帐来了。看来,容长风可以看在宝宝的面子上,放她一马,可司徒澜做不到。
司徒澜长眉拧得死紧:“既然你已经知道,你母亲害了容谦的母亲,你怎么还可以这么心安理得地留在容谦身边?你的心是什么做的?”
她的心是肉做的
可是看着司徒澜冷寒的长眸,乔云雪第一次觉得人生如此无力。想着,乔云雪生生扯开个笑容:“事到如今,我说什么,对司徒先生来说,都是借口和理由罢了。”
“你既然知道,还留在容谦身边?”司徒澜瞬间变得咄咄逼人。
“那是因为我舍不得离开,也不能离开。”乔云雪浅浅笑着,声音竟出乎意料地平稳,她含笑瞅着司徒澜,一脸真挚,“司徒先生可以这样认为,我赖上容谦了。但司徒先生稍安勿躁”
“你必须离开。”司徒澜不肯听解释。
“我不离开。”声音轻轻,可语气中的坚决,比司徒澜还深透几分。乔云雪轻轻摇头,“我才不会让容谦处于被动的局面。司徒先生,如果我现在离开,人家不会说我乔云雪怎么样,而是说容谦抛妻弃子。”
“胡说八道!”司徒澜有了怒气。
“司徒先生,我怎么会是胡说八道。”含笑凝着夕阳画廊,乔云雪眸间闪过深思,白白净净的手掌轻轻抚上腹间,唇间溢满幸福的微笑,“他爱孩子。不会放任自己的孩子不管。司徒先生,当我怀着他宝宝离开的时候,容谦才是失去最多的人。”
“他本来就不该和母亲的会子手生活在一起。”司徒澜一逼再逼。
乔云雪心中一动,默默盯着司徒澜:“你不会逼他吧?”
司徒澜冷冷地瞄着她。
乔云雪明白了。静静地想着,最后仰首轻笑:“司徒先生不会以为,容谦会因为你而改变对我的态度。我想,司徒先生比谁都明白,容谦其实并不怕司徒家。”
心中一震,司徒澜表面纹丝不动,锐利如鹰眸,刻意地停留在乔云雪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上。他不得不承认,面前这个后辈有颗玲珑心。如果不是夏心琴的女儿,倒还是勉强可以和容谦双宿双飞。
“何以见得?”司徒澜冷淡的。
“如果他怕,他不会带燕子去找你。”乔云雪心里柔软几分,“如果他怕,他不会让司徒二老和司徒叔叔住进别墅。”
“我看不出他哪里不怕。”司徒澜断定。
乔云雪仰首,轻轻地笑:“他是有担心影响到容长风,但怕还说不上。”
“他怎么不怕?”司徒澜居然浮躁起来,他掐住乔云雪的肩头,声音冷寒之极,“司徒家族庞大,百年书香门第,百年名流世家,现在子孙后代数百人,势力遍及所有领域,包括权力,商界。要吞掉一个房产公司,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不要动用司徒家的势力,光我一人,手上的藏品实力,就可以把京华买下来。至于你母亲一个小小的画廊,我可以不费吹灰之力让它关门。乔云雪,你不知天高地厚不要紧,难道不怕我毁了容长风的基业?”
乔云雪沉思了下,决然回复:“你来这儿,求真相求亲情。如果你真这样做了,容谦和燕子对你还有一点情面可言?司徒先生这样做,不但收不回亲情,也让自己元气大伤。司徒先生历经风霜,沉稳睿智,不会做这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
“陪了夫了又折兵?”司徒澜声音低低的,忽然给人一种危险的感觉,“你大概忘了,我这次来只是为了思思。”
乔云雪不着痕迹地退开两步,离司徒澜远点,保证自己的安全。这才努力保持谦和的态度:“我知道,但她是容谦和燕子的妈,是我的婆婆。婆婆会希望她的儿女温馨幸福。若我离开,牵一发而动全身,容谦和燕子都不会快乐。司徒先生要这样做吗?”
司徒澜恼怒了:“你在容长风面前,也是这样牙尖嘴利的?”
瞅着司徒澜眸间的火焰,乔云雪慢慢调整着自己的心态,小心翼翼地移开话题:“司徒先生,我斗胆说这么多,仅仅只是说明——我确实爱容谦,爱这个家,我想给容谦安稳的幸福感。”
“你给不了。”司徒澜断定。
知道司徒澜指的是什么。乔云雪沉默了下,缓缓向门口走去:“该求的,该说的,我都做了。如果司徒先生真没办法放下这些,如果司徒先生实在没有心力考虑容谦和燕子的幸福。我说再多都没有用。但我斗胆提醒司徒先生,如果你真毁了我和宝宝,容谦这一生会幸福吗?如果你真毁了容家,你这一生不会后悔吗?”
“狡辩!统统是狡辩!”司徒澜一巴掌拍在桌上,桌面的茶杯跳得老高,“你找再堂皇的借口,也摆脱了夏心琴女儿的身份,就是容谦的仇人。”
心中一动,乔云雪默默回眸,瞅着那个冷寒的老人。
他现在找她,没有错。如果不是那假信,他现在也许依然娇妻爱子环身,其乐融融,享受天伦之乐,而不是现在这么一个孤独的可怜老人。亲眼看着自己的子女喊人家爸爸。
那难道真是她错了吗?
轻轻叹息,正要离开找个安静的地方想想。忽然面前人影一闪,夏心琴的声音响起:“司徒澜,年轻时不懂事,是非不分。难道一大把年纪了,还是这么幼稚?要找,你就找我,不要找我女儿。我女儿长这么大,人见人爱,从来没有对不起谁,也不用受谁的气。”
本来还算淡定,母亲这一说,乔云雪忽然就落泪了。果然,世上只有妈妈好
“妈,我们走。”她拉住夏心琴的手,向外走去。
可是夏心琴却把女儿推了出去,关上包间的门:“我有话和他谈。”
看着紧紧闭着的门,乔云雪没有离开。她挨着门,把耳朵紧紧贴在门缝间。可惜,她耳朵贴得再紧,也听不到里面在说什么。
好久好久,里面也没有动静。乔云雪慢慢转过身子,向外面走去——她还是回家吧。
可才走到楼梯间,门开了。乔云雪赶紧往一边闪开身子,避开他们的视线。
夏心琴迈着大大的步子,大步离开,一边念叨着:“别想我女儿受你们的罪!别想!”
司徒澜好一会儿才出来。他在吸烟。长眸拧紧。他看到了闪避的乔云雪。
“对不起。”乔云雪不由自主地蹦出一句。这是替母亲说的。
司徒澜脸上仍然有激动的表情,他经过乔云雪,向下面走去:“十天之内,给我离开容谦。否则,你看京华还能不能存在,夕阳画廊是不是关门大吉。”
乔云雪愕然。瞅着那个冷寒的背影,忽然觉得,还是容长风可爱些
十天的期限啊!
连夕阳画廊都成为司徒澜的报复对象了吗?
乔云雪下楼。她忽然愣住了。要不要打招呼?
苏青兰和洛少帆,那个故事明明还是几个月前,可是乔云雪觉得,已经好久以前的事情了。
乔云雪还没动,苏青兰倒是先站了起来,绽开笑容:“原来你也在这里。怎么,一个人,容谦呢?”
“容谦在妈那儿。”她笑,乔云雪也笑,眸光却不知不觉落在苏青兰腹间。如她所料,苏青兰的肚子比她的大。她腹中的孩子,应该是苏拓的吧,要不然怎么可能会留着
“哦,是吗?”苏青兰得意地笑着,“我怎么听到风声,说你们最近闹别扭了。容少奶奶,按你的本事,能傍着容谦就很不错了,不要老拽个二五八万,让人看着笑话。癞蛤蟆吃着了天鹅肉,结果还嫌腥。这实在不是个值得欣慰的事。”
乔云雪没有听下去,只别开眸子:“苏少也在?”
“他当然要陪着我。”苏青兰说。
苏拓就坐在苏青兰旁边。
乔云雪笑了笑:“苏少有了佳人。值得高兴!祝两位百年好合。结婚的时候,我一定会让容谦补上大礼。毕竟苏少是个聪明人,值得恭喜!”只要不再提燕子,就是苏青兰绊着苏拓,她也是乐意的。
苏拓没说话,倒蹙眉。
苏青兰似乎十分喜欢听乔云雪这句话,向来摆得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阔太太,语气缓和了些:“你可以走了。”
“我正要走。”乔云雪浅浅一笑,向夕阳画廊走去。可是远远的,她就看到奥迪停在那儿。
不知为什么,一看到奥迪,她忽然有种想逃的感觉。而且还真逃了。一个犹豫的转身,乔云雪向创作大厦走去。
最近心思恍惚,很久没再来油画街,连舒渔都好久没见了。
“哟,咱的美人儿终于记得我了。”舒渔正努力卷起衣袖,正在开始摆局,准备画画。
乔云雪轻笑:“我没记得你。只是我宝宝们要看看干爹有没有偷懒。”
舒渔噗哧乐了。
乔云雪的笑容却慢慢消失,最后,她涩涩地嘣出一句:“舒渔,我想哭。”
“想哭?”舒渔慌了,一下子冲过来,抓紧她肩头,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最后落上乔云雪的眸子:“身子好像还好,脸色不错。难道是容谦伤了我初恋的玻璃心?”
明明不舒服,乔云雪被舒渔这话儿逗乐了。她眼睛湿了:“我没事,就想哭。”
“笨丫头!”舒渔大大冽冽地拍拍自己的肩头,“来吧!哥的肩头借你。”
肩头借你?
这话怎么有点熟悉?
回忆着,乔云雪明白了,结婚初时,她借过容谦的肩头靠靠,那天她把他洁白的衬衫揉得脏脏的,皱皱的。想到这儿,乔云雪站了起来。
是啊,她要靠的肩头,应该是容谦才对。她说:“舒渔,你先画画,我不打扰你了。”
“云雪。”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容谦怎么来了?
乔云雪默默看了看自己肩头上还搁着舒渔的手,轻轻挣开。
“明明看到有人,一错眼就不见了,果然在这儿。”容谦轻笑,可长眸却扫向舒渔,她老婆都怀孩子了,舒渔不会还是心有所念吧?
舒渔没事般地松开手,还回去准备画画去:“心有所念也是好事。我念着云雪。云雪幸福了,我自然也就幸福了。没什么念头,也就没有幸福感。”
容谦拉过乔云雪的手,十指相扣,向电梯走去:“天黑了,我们早点回去。燕子一个人在家。”
“嗯。”她乖乖应着。不知不觉间,她依偎进他臂弯,轻轻的,“我回去陪燕子。”
“陪我。”容谦强调。
乔云雪闷声闷气地哼了声:“才不陪你。”
“那你还想陪谁?”容谦调侃着,一直拉着她向夕阳画廊门口走去。一边却瞅紧了她纠结的眉眼。
乔云雪闷闷地摇头,却忍不住:“容谦,你看不出来吗,我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