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邪蝶恋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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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当真。”余小二眯眼道。
“当然当真。”保丁唬起了脸。
另一保丁也凑趣地道:“小乞丐,你若能掏出一分银子后,再掏出一分银子,我就让你上楼厅雅室,还自送你一盘四色干果。”
“呀,真是太好了!”余小二拍掌直笑。
“不过。”两保丁沉下脸:“你若掏不出银子,就得从咱俩的裆下钻过。”
“哈哈……”围观的看热闹的赌客顿时发出了阵大笑:“钻胯裆,好……主意。”
“一言为定”。余小二毫不在意地抖抖衣袖,“我就要掏银子了。”
保丁瞪眼道:“小滑头,少耍花样!快掏啊,快掏。”
余小二摸过衣袖,又撩起长袍,露出长挡胯裤,弯着腰将手伸进了裤头里。
从人哈哈大笑,难道小乞丐将银子藏在那个地方了?
“臭小子!你敢戏弄咱们?”两个保丁厉声发喊,“没银子就钻裤裆!”
“有……马上就……有啦。”余小二涨红着脸,象个虾公似的弯着腰,手在裤裆里掏着,脚又时不时地踏那拖垂在地上的长袍,那模样实在是滑稽可笑。
众人越发大笑,眼泪都流出来了。
余小二一个趔趄,身子撞在保丁的身上,险些栽倒。
保丁狠狠地将余小二一推:“快掏银子出来!”
“这……不掏……掏出来吗?”余小二缓缓地从裤头里抽出手,然后伸直腰,将一锭银子交给另一个保丁,“赏给你。”
那保丁先是一怔,随后捏紧了手中的银子,扭头对楼口高声道:“楼上一位,龙井茶一壶,记保丁陆宝的帐。”
“小乞丐今日真有银子?”
“小滑头将银子藏在裤裆里,真绝啊?”
众人够笑声中,议论纷纷。
余小二又将手再伸进裤头。
那捏着银子的保丁道:“你还能掏啊?”
余小二眯起眼笑道:“当然能,在这地方上放的银子,要多少能掏多少。”说着,脚踏着了袍边,又一头撞在了捏着银子的保丁身上。
众人哄堂大笑,笑声盖过了地厅赌场的吆喝声。
笑声中,余小二又奇迹般地从裤裆里掏出一把碎银子递给陆宝。“赏给你。”
陆宝立即扭头扯长嗓门道:“雅室一位,四色干果一盘,记保丁胡汤的帐。”话音中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味道。
在报号声中,余小二用手背抹去消出的鼻孔里的粉龙,抖抖衣袍,十分潇洒地走向楼梯口。
保丁陆宝和胡汤同时举起手中的银子,脸上几分得意之色,今日虽说是赌输了,但银子是赚到了手,高兴之余,两人却又有一丝困惑:“小乞丐今日怎的这么大方?”
突然,两人同时发出一声尖叫:“你的银子是我的!”
刚刚散开的看热闹的赌客,一齐掉转头来,看着这两位保丁。
陆宝和胡汤同时接过对方的银子,再摸摸腰囊,咬牙道:“这小乞丐竟敢偷咱们的银子?”
余小二从裤裆里掏出的,是陆定和胡汤腰囊里的银子!
难怪小乞丐今日如此大方。
众人又是一阵会心的大笑。
吉祥赌庄的两位保丁,今日的跟头可栽得不小。
陆定和胡汤同时一喝,转身扑向楼梯口。
“慢!”一声轻喝。“刷!”一把折扇抖开。
“慢!”一阵沁人心脾的桃花清香飘过赌厅,一阵令人迷醉的暖风拂过脸面。
丁不一跨入赌厅,神姿风采,出在陆宝和胡汤身旁。
“丁一爷。”陆宝和胡汤赶紧垂头施礼:“您大爷来了?”
众赌客一齐烘手道:“丁一爷,多日不见。”
丁不一面含微笑:“刷”地收好折扇,抱扇微微一笑,算是回了礼,手一抖,两锭足有五两的银子滚落到陆宝和胡汤的手中。
陆宝和胡汤立即扯长脖子,喊的震天价地发响:“桃花园少主丁一爷驾到——”
丁不一微开折扇,一步一摆地,缓缓地走向楼梯口,神态仪容,高傲潇洒已极。
地厅的赌客知道,丁不一一到,楼上的,赌厅必将有一场豪赌。
楼座雅室,赌战正酣。
余小二和丁不一被楼上的保丁引进雅室。
所谓雅室,实际上就是一间装饰得较为华丽的小房间,一张桌面光滑得如同镜面的赌桌,桌旁摆着靠椅,每两张靠椅间搁着张茶几,茶几上沏着香茶和赌客要的果点。
七、八个赌客对面而从,正在赌骰。
余小二一声尖叫:“桃花园丁一爷到!”
赌客扭头看了一眼,放下手中的骰子,朝丁不一拱手道:“丁一爷,您来得正好。”
丁不一眯眼瞧着三个还凝身在和靠椅中未动的汉子,道:
“陶公,有人欺辱你了!”
赌客中一位年过五旬,满头白发的老头答道:“这三位关东汉子好手法,三天已赢了咱们三十多万两银票了。”
“哦。”丁不一微微一笑,踏步走向赌桌。
赌客们纷纷起身挪协座位,腾出与三个关东汉子对面的赌椅。
“丁一爷请!”余小二伺候丁不一落座后,在他身旁坐下。
丁不一眯眼打量着对面的三个对手。
左边的一个,是个彪形大汉,虎背熊腰,方面大耳,一对突眼,脸相有几分狞恶。
中间一个,是个面色微白的中年人,瘦高个,狭长的脸上一青虚的胡子,尖削挺直的鼻梁,深陷的眼眶透着冷厉。
右边的一个,是个矮汉子,长相猥琐,浑身很脏,令人恶心。
丁不一眼底精光一闪,身子微微往后一仰道:“如果以下没有猜错,三位可是关东赌神胡龙,钱虎,钟豹?”
居中座位上龙眨眨眼道:“没错。阁下就是杨州桃花园花花公子丁不一?”
丁不一笑道:“想不到丁某花花公子这个名号,居然在关东也如此响亮。”
胡龙邪邪的一笑:“关东是出豪杰的地方,花花公子这种名号是不屑一顾的,在扬州赌场、妓院,咱们才得知阁下的名号的。”
余小二小眼一翻就等待发作,丁不一手中的折扇一摆阻住余小二,仍是笑道:“在下还有一个绰号,三位想必是不知道的了?”
胡龙凝住目光道:“请赐教。”
丁不一手中的折扇一横,盯着胡龙道:“在下人称“赌神”。”
钱虎脸色倏变,暴眼精芒进射。
钟豹从椅中弹身跃起,跳到了椅垫上。
胡龙摆手阻住二人,冷声道:“镇赌神?咱们兄弟赌神,打遍天下赌场从未遇到过对手,此次到扬州,打听到阁下是扬州第一赌场高手,特在此等待多日了。”
未等丁不一答话,钟豹接口道:“我们还以为你怯阵,不敢来了呢。”
“屁话!”余小二瞪眼道:“丁爷岂会怯阵?他这几日没来赌场,是在练一种盖世武功,叫……哦,叫降龙伏虎擒豹功!”
“妈的!”钱虎再也按捺不住,一巴掌拍在桌上,赌碗、赌骰蹦的很高。
“你妈还没出生呢!”余小二不甘示弱,回敬一句,也一巴掌拍在桌了,但随即捂着手哇哇大叫起来。
钱虎霍地站起,袖口一扎,摆出了动手的架式。
陶公等赌客纷纷站起离座,唯恐吃冷拳头。
丁不一极有风度的将手中折扇往桌面上一按:“你们是想赌,还是想打架?”
“坐下!”胡龙厉声喝住钱虎、钟豹,然后缓声道:“咱们来此自然是想在赌桌上与丁公子决一雌雄。”
“好极了。”丁不一拍拍手:“保丁,换骰子来!”
一个保丁应声而人,手中捧着一只桃花木盘,盘内放着两只精致的骰盒。
保丁将两只骰盒分别放到了不一和胡龙面前,然后垂手退下。
这是一间分出来任赌客自行行赌的赌室,只要不动手打架砸场子,赌场主决不会出面干涉。
胡龙打开骰盒,盒里红绒垫布上摆着九颗制作精美的象牙赌般。他手在桌上一拍。九颗骰子依次从盒内蹦出,弹入空中。
胡龙笑着伸出右手掌,骰子在空中呈一条直线坠入掌心,发出悦耳的碰撞声。
“好骰子!”胡龙笑道,银子从他握成拳形的手中一颗颗回到盒内。
陶公等赌客看的呆了,张大的嘴半天合不拢来。
丁不一抿着嘴在品茶,脸上接着一丝鄙夷不屑的冷笑。
余小二翘起老高的嘴,高翘的嘴唇上架着两道粉龙,那神气根本没把对手放在眼里。
“请丁公子验骰。”胡龙轻轻地将骰子推到桌中央,口气十分恭维。
胡龙号称赌神,并非浪得虚名之辈,是有心要探听一下对手的虚实。
丁不一抓起骰盒,手腕一抖,九颗骰子同时飞向空中。骰在空中翻了几个筋斗,然后从不同的高度依次落下。
丁不一抄过折扇,用扇杆对着落下的骰子轻轻一磕,“咚咚咚……”一连九磕。“好骰子!”一连九磕,九颗骰子空中咬叉穿舞。
“当!当当……”九颗骰子落入扇面上赌碗中,锵然有声。
“刷!”丁不一抄起折扇一抖,扇面倏合,赌骰倏忽不见,折扇一连三旋,猛地朝骰盒一指,九颗银子从扇内射入骰盒里。
陶公等赌家爆出一阵喝彩声。
胡龙、钱虎、钟豹三人微微一怔。这小子手法有邪门,可不能掉以轻心!
丁不一将折扇斜扇斜横胸前,面含微笑,神情得意极。
论真功夫,丁不一充其量不过是一个二、三流的角色,但若论这些歪门邪道的小技,丁不一却是个出类拔萃的顶尖人物。
魔花令主的传令人说得不错,丁不一禀赋极佳,极有悟性,只可惜没用上正道“请!”丁不一和胡龙各自将对方验过的骰盒拿至胸前。
“请丁公子划下赌道。”胡龙以静制动,企图后发制人。
丁不一尚未答话,余小工道:“丁一爷,杀鸡焉能用宰牛刀,让小弟先来宰了这三个龙虎豹。”
“臭小子!”钱虎、钟豹双双跃起,吼道:“好,咱们就先决一个胜负。”
“丁公子,就让他们和先玩玩怎么样?”胡龙眯起眼,扯动着嘴角道。
他这位赌场上的老手,一想借机会看看对方的身手,二是想让两兄弟先胜一阵,也好给高傲的丁一爷一个下马威。
丁不一浅浅一笑:“行啊。”
他的心思和胡龙又何尝不是一样?先杀对方一个鬼哭神嚎。
“臭小子,”钱虎伸出粗大的手边抓向骰盒,边嚷道:“划个道儿来。”
“哎,慢!慢”余小二举起手,做了个潇洒的暂停的动作。
“怎么样?”钱虎瞪圆了突眼。
“凭你们两个,用不着划道儿,也不配用丁一爷的用的象牙赌骰。”余小二说着,抓起搁在一旁的骰碗里的三粒银子:“咱们就来个赌大小。”
“赌大小?”钱虎突眼凶光灼灼。“就这么简单的赌法,看不起我虎爷?”
“哼!”余小二小鼻孔一缩:“小爷就知道你是没上过正赌堂的人,难道赌师爷没教过你,赌大小是赌技中基本功么?就象武功的蹲马桩十锦段,偷功中的抓游鲜叉豆腐一样,全都是基本功。不练好这些基本功,怎能当赌手当小偷?因此,小爷要与你比的是真功夫,货真价实的地道的真功夫!”
钱虎被余小二这一大篇蒙人的话给怔住了,竟傻住了眼。
“不敢么?”余小二挑衅似地歪起了头。
钱虎被激怒了:“屁话!有什么不敢?咱们就赌大小。”
“好。”余小二推出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