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金缕甲·秋水寒-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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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少庄主夤夜赶来,要为敝帮作证,不知有何见教,兄弟洗耳恭听。”
前据后恭,话说得客气了。
“对,对!”贾老二笑嘻嘻的接口道:
“咱们少庄主既是给贵帮作证来的,自然要从头说起。”
他朝小六子招招手道:
“来,你小哥不是说韦帮主有一封密函,要你亲手交给吉舵主,你听吉舵主说,是韦帮
主要他尽快去找金长老,对不?”
小六子点点头。
贾老二又道:
“韦帮主要你送信给吉舵主,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小六子道:
“就是上个月的事?”
贾老二道:
“你仔细想想,日子可要说得准些。”
小六子想了想道:
“是十月底,十一月初。”
贾老二转脸朝执法长老铁猴子柏长老问道:
“柏长老,小六子是十月底从贵帮逃出来的吗?”
柏长青道:
“不错,敝帮老帮主是十月二十三日过世的,差不多在料理老帮主丧事的时候,小六子
就失踪了。”
贾老二又朝小六子问道:
“小哥说贵帮左护法长老金大有是中毒暴毙的,身上可有伤痕?”
小六子道:
“金长老是吉舵主亲手给他掩埋的,他中的是剧毒,除了全身发黑,好像没有伤痕。”
贾老二问道:
“小哥怎么知道的呢?”
小六子道:
“那时我就住在吉舵主那里,自然是吉舵主说的了。”
“哈,这就全对不拢头了。”
贾老二耸耸肩笑道:
“小哥,一个人说谎话总要事前先有个复稿,才不至于把时间地点弄错,这样随便说,
不是会露出破绽来了?”
小六子盛气的道:
“我几时说谎了,有什么破绽?你说!”
“破绽可多着呢!”
贾老二道:
“第一,先说时间吧,小哥说是十月底,十一月初奉韦帮主之命,送密函给吉舵主的,
要吉舵主去找金长老。”
“过了几天,金长老突然暴死,对不?但据小老儿所知,咳,这话该从云龙山庄毁于大
火说起……”
回头朝徐少华问道:
“少庄主,云龙山庄毁于大火,那是几时?”
徐少华道:
“是十月二十五日。”
贾老二又道:
“那么少庄主是在许集遇上一个老化子,又是几时?”
徐少华心头不禁一愣,自己不曾告诉过他,曾在许集遇上老化子,他怎么知道的?一面
说道:
“是十月二十六日的早晨。”
贾老二又道:
“那天少庄主是在碾庄过夜的,第二天当是二十七了,少庄主遇上了什么事,可以说给
大家听听。”
丐帮的人因他一直在算着日子,大家自然听得很仔细,这时听他说徐少华遇上了事故,
要徐少华来说,众人的目光不觉一齐朝徐少华投来。
徐少华道:
“那天早晨,在下离开碾庄不过三里光景,路旁有一棵高大的槐树,树下躺着一个老化
子,就是昨天早晨在许集遇见过,他胸口起伏喘得很厉害,好像是负了很重的伤……”
柏长青道:
“徐少庄主遇上的老化子,长得如何模样?”
徐少华道:
“年约六旬以上,个子不高,连鬓短须,蓬着一头卷曲的乱发,浓眉大环眼,脸色黑中
透紫……”
柏长青问道:
“那果然是金长老了,他伤势如何?”
徐少华道:
“在下跳下马,走了过去,问他可是负了伤?他张口喘气,本来失神的两眼,听了在下
的话,眨动眼睛,忽然间有了神光。”
但只看了在下一眼,凝聚了的神光又渐渐散去,吃力的抬起右手,指指他的胸口,张口
迸出‘拜托’两个字,底下的话,就模糊不清,再也说不出来了……”
传功长老张友泉道:
“他手指胸口,莫非伤在胸口不成?”
“是的。”徐少华道:
“在下当时也是这样想法,因此就解开他的大褂,看到他胸口赫然印着一个紫黑色的手
掌,和两天前害死先父的掌印一般无二……”
柏长青神色剧变,切齿道:
“这么说,金长老是死在‘黑煞掌’之下的了!”
“不错!”传功长老张友泉道:
“只有‘黑煞掌’击中人身,才会色呈紫黑!”
贾老二耸耸肩道:
“所以小老儿说这位小六子小哥说的时间,就有了出入,十月二十七日那天。
你还没有离开丐帮总舵,韦帮主给吉舵主的密函还没送去,有什么人会向金长老下苗疆
带来的毒呢?”
独眼龙甘逢春嘿然道:
“徐少庄说的很像有这么一回事,但口说无凭,徐少庄主有何为证?”
徐少华正待开口!
贾老二伸手一拦,说道:
“少庄主且慢,小老儿要请问甘长老一句,小六子有什么为证呢?”
甘逢春道:
“他本来有凤阳分舵卜舵主可以为他作证,但可惜凤阳分舵卜舵主等廿五人,都已中毒
身死,但至少还有尚存义可以为他作证。”
贾老二耸肩笑道:
“贵帮尚存义只是证明小六子到过厨房,他并不能为小六子说的每一句话作证,对不?
何况人证可以串通,并不可靠,物证就比人证可靠得多了。”
甘逢春道:
“徐少庄主拿得出物证来吗?”
贾老二道:
“少庄主确实有一件东西,可以证明他曾遇到过金长老,而且也足以证明是金长老临终
前,交给少庄主的。”
接着朝徐少华嘻嘻一笑道:
“少庄主,甘长老似乎不大相信你说的话,那只有把东西拿出来给他们瞧瞧了。”
甘逢春哼道:
“徐少庄不是说金长老只说了两个字,底下的话,就模糊不清了吗?如何还会交给你什
么证物?”
徐少华少年气盛,冷声道:
“不错,金长老临终时用手指指胸口,只说了‘拜托’两个字,当时在下只当他是说伤
在胸口,等到在下解开他胸口大褂之时,却从他怀中跌落一个手掌大的牛皮夹子……”
甘逢春独目射光,急急问道:
“东西呢?”
在徐少华说出牛皮夹子的时候,其他八个长老也一齐把目光直注徐少华,露出关切神
色。
徐少华缓缓从身边取出一个牛皮夹子,接着道:
“在下眼看金长老已经气绝,不党打开夹子,里面有一张发了黄的纸,上面记载的乃是
贵帮的‘擎天第三式’……”
甘逢春伸手道:
“这是敝帮镇帮掌法,徐少庄该交还敝帮才是。”
“且慢!”贾老二又伸手一拦,嘻的笑道:
“东西是丐帮的,咱们少庄主决不会要,只是方才小老儿说过,这是证物,可以证明两
点。”
“第一,是咱们少庄主确确实实在十月甘七日在碾庄遇见贵帮金长老,他是胸口中了一
掌,有一个紫黑色掌印。”
“这一点,就和小六子小哥说的金长老是中了云南带来的苗疆剧毒致死不符。”
“第二,十月廿七日那天,小六子小哥还没离开贵帮总舵,日期也完全不对了。”
“这两点,如果小六子小哥是在撒谎的话,那么他说的其他的话,不知他是不是也在撒
谎,就很难说了。”
甘逢春沉声道:
“贾总管认为他说的话,都不可信吗?”
贾老二陪笑道:
“小老儿只不过是以此类推罢了,其实也八九不离十了。”
他没待甘逢春开口,朝其他八名长老耸耸肩笑道:
“甘长老大概又会说小老儿是想当然的事。”
“口说无凭,讲话要拿出证据来,小老儿可拿不出什么物证,人证倒可以找上一二
位……”
甘逢春独目凌厉,沉声说道:
“你有人证?”
贾老二道:
“有是有,不过小老儿说出来了,你们未必肯相信。”
甘逢春道:
“你说说看。”
贾老二伸手朝尚存义一指,说道:
“小老儿的人证,就是这位尚老弟。”
甘逢春目射诧异之色,哼道:
“贾总管要尚存义替你作证?”
“正是,正是!”贾老二一面朝尚存义道:
“尚老弟是从丐帮总舵来的了?”
尚存义冷冷的道:
“是又怎样?”
“没怎样。”贾老二陪着笑又道:
“不知尚老弟是跟什么人一起来的?”
尚存义道:
“在下是随同本帮左护法甘长老一同来的,同来的人,并不止在下一个人。”
“是,是。”贾老二忽然指指自己鼻尖,问道:
“尚老弟认不认得小老儿?”
甘逢春不耐道:
“贾总管尽问这些不相干的话则甚?”
贾老二笑道:
“这叫开场白,尚老弟要替小老儿作证,自然先得认识小老儿才好。”
一面朝尚存义道:
“尚老弟,你先说说,认不认得小老儿呢?”
尚存义道:
“你是云龙山庄总管,在下刚才听说的。”
“是,是。”贾老二连连点头道:
“这叫做一回生,二回熟,现在咱们已是熟人了,老弟就肯替小老儿作人证了对不
对?”
尚存义一脸冷漠的道:
“在下替你作什么证人?”
“自然是很重要的证人了。”
贾老二笑笑道:
“不过小老儿的意思,也只要尚老弟把你说过的话,再重复说一遍就好。”
尚存义铁青着脸道:
“在下说过什么?”
“哈,看不出你尚老弟原来还是一位贵人!”
贾老二霎着两颗豆眼,朝尚存义脸上一阵端详,笑嘻嘻的道:
“没错,老弟你面相好得很,这个尖鼻子就主贵,所以就贵人多忘事……”
尚存义怒声道:
“贾总管,你这是拿在下消遣?”
“不,不,一点也不是跟你老弟消遣。”
贾老二忽然一脸正经的道:
“小老儿说你贵人多忘事,也没错,你老弟如果不健忘的话,今天早晨,小老儿记得在
造甲店的小酒店里还见过面,对不?”
尚存义听得脸色不由大变,忿然道:
“你胡扯什么?”
“一点也不胡扯。”
贾老二道:
“当时小老儿和少庄主就坐在小酒店门首,你老弟和你朋友,却一脚进了店堂,坐在里
首靠壁的一张半桌上。”
“嘻嘻,你那朋友,就是这位小六子小兄弟,所以他也是小老儿的第二个证人,小老儿
只要你把对你朋友说的话,一字不漏给大家说出来听听就好。”
尚存义怒形于色,紧握双拳,厉声道:
“你敢捏造事实,莫怪我对你不客气!”
“用不着心虚,你想对小老儿动手,还差得远哩!”
贾老二依然笑嘻嘻的道:
“老弟如果不想实话实说,小老儿对你们哥俩说的每一句话,还记得清清楚楚,要不要
小老儿代你们说出来,让大家听听?”
独眼龙甘逢春洪笑一声道:
“贾总管不用说了,尚存义跟随兄弟而来,并未离开过,你老哥纵然武功高强,艺压丐
帮。”
“但敝帮一向忠义传帮,未必因你老哥的强出头,就能把敝帮的家务事一手包揽过去,
因此兄弟认为丐帮的事,自有丐帮自己会处理的,徐少庄主交出敝帮金长老的牛皮夹子,诸
位请回吧!”
“奇怪!”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