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集 by:llling-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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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一点,Cla把喝醉的修搬上床,驱车回了家。屋子当然是空的。在没有开灯的房间里,Cla来回踱著步,指甲掐进肉里。
半夜两点,屋里仍然只有一个人。Cla看著屋外浓重的黑暗打开窗,刺骨的冷风呼的吹乱了他的长发。
“Fuck!”Cla扬著拳高骂一声,一阵风似的冲进屋里,抱起什麽又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
急促的刹车声刺痛雷的耳膜。酗醉後的头如同灌了铅一样沈,雷勉强动了动,黑夜中两道强烈的灯光让他睁不开眼。
午夜三点半。
以六十以上的车速疯狂地绕城转了一个多小时後,Cla看著靠在黑暗墙角的人,狠狠给了方向盘一拳。
“Fuck!”
开门下车,几步走上前把一张被子砸到雷身上,一言不发、没有半点犹豫地转身走远,砰的关上车门,绝尘而去。
我晃著脑袋一边哼歌一边看这段记录,不由自主地爆出大笑。半夜开车找了他半天就为给他送床被子?哈!你的不妥协和你对雷的关心还真是一点都不矛盾啊!
Cla啊Cla,你怎麽可以如此的个性如此的酷?!
事情的结果就是──第二天雷乖乖回家报道承认错误。
不过他和雷和乐队的矛盾并没有到此打止,没过多久雷又一次离开了乐队,具体原因没有对外公布,官方发言人只说是因为音乐理念不和。修很快找来自己的旧友索伊填补空缺。
虽然说起来很残酷,但很明显索伊比雷更适合这支乐队,毫不客气地讲,乐队在索伊取代了雷後才真正变得完美。
当时作为雷的替代者,索伊还没有正式加入乐队。那段时间广大fans群展开了激烈的辩论,一方认为修和索伊和Cla才是真正完美的组合;一方认为Cla从来都是和雷在一起,他们不应该离开彼此。
几乎每一个人都承认修和Cla的组合是完美的,几乎每个人都觉得Cla和雷不应该分开,几乎每一个人都意识到修和雷之间的矛盾根本不可调和。
一个看起来解不开的难题,当然是场没有结果的争论。
看得出雷的离开对Cla的影响相当大。他仍然像以往一样宠著修,但大部分时间变得沈默,喜欢发呆,许久未见的迷茫再一次回到他的眼中。
是的,沈默,这个曾经看起来似乎永远不会出现在Cla身上的词,在他身上完完全全的体现了,无时无刻的。
那段时期我曾为Cla安静的侧脸心疼,但很快我就发现自己犯了个大错误。
在一次记者招待会上,Cla坐在最边上,在队友们回答问题时安静地发他的呆。
敏锐的记者们当然不愿放过他,连叫几声把Cla的魂拉回来。
Cla抬起头有些迷茫地看著台下的记者,他没有听到他们问了什麽,也没有给他们再问一次的机会。
他直接收回目光看著桌面,抬起手在桌子上即兴猛击了一段solo。急速多变的手法看花了一众记者的眼。
最後用指甲在玻璃杯上弹出一串清响,Cla抬起头:“我没啥好说的。”
说著自顾自地掏出一张支票,用手指著背後问:“这扇墙多少钱?”
刚被一阵激烈的鼓震晕的记者一时回不过神来,於是Cla耐心地把问题重复了一遍,报了一个数字:“够吗?”
见有人点头,他埋头填好支票上,扬了扬,压在玻璃杯下,推开椅子站了起来。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砰!
他从屋子这头走到那头,一路用力拍著墙壁,最後击出一声沈闷的巨响。
“Fuck!”他恨恨地骂了一句从那边侧门走了出去。
人们忍不住去看那扇墙──最後那一掌,竟在墙上击出了一个清晰的掌印!
当然没有人去修那扇墙,那个深嵌的掌印倒是让那堵墙一时身价倍增,据说有很多人特意跑去照相。
“掌印事件”成为Cla爆发的前兆,他和雷的冷战仍在继续。大概又过了大半个月,在大洋彼岸的某个国家,人们在一支风格不同的摇滚乐队中看到了雷。修很快发表申明,宣布索伊正式成为乐队成员。
当看到雷出现在别的乐队中,公众就预感到了什麽;而当修发表申明後,人们都迅速地把目光投向了Cla。
Cla的确没有让大家失望──他彻底暴走了。
“某个混蛋!你闹小孩子脾气也该闹够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当天晚上,人们就从银屏上看到了Cla愤怒的脸。
“我给你三秒锺滚回来认错!三、二、一。Ok!时间到!”Cla凑近了摄像机,说得咬牙切齿,“Please wait for death!Baby!”
在电视上发表了简短的宣言,Cla当天晚上就失踪了。
一个星期之内的某天,雷在某家餐厅和新队友用餐时,餐厅门被猛地甩开。
一脸怒气的Cla冲了进来,一拳把雷揍倒在地,拎起他的衣领往外拖。
“你带他去哪?”终於有人开口。
Cla回头,现出一个让人浑身燥热的笑容:“去死!”
一个月後雷回到他的新乐队,Cla也再一次出现在修的录音室。
我们再一次在银幕上见到了Cla。
“那时候你说──去死?”
听到主持人的问题,Cla毫无顾忌地大笑起来,对著摄像机晃了晃他的手。
电视机前的每一个人都惊呆了──不是因为那枚戴在他漂亮的无名指上的戒指,而是为他的肆无忌惮。
“去死?呵呵,”Cla收回手,欣赏自己手上的戒指,“是的,我把他拖进了婚姻这个坟墓,顺便把自己也关了进去。”
他抬起头,似乎是在回味:“嘿──我说这感觉,还真不错。”
人们在银屏前张大了嘴。
噢!Cla!你这浑小子总是这样喜欢让人惊诧!可我就是喜欢你!
这里面有个小插曲,过了满长时间後,在一次对雷的乐队的采访中,记者曾打趣地问他的队友:“当时你们怎麽就那麽让Cla把雷拖走了?”
他的一个队友挠挠头:“哈,那小子──当初我们在电视上看到Cla的宣言,你知道他的第一反应是什麽?他跑去买了一只结婚戒指!”
我翻著这段记录,失声大笑,学著Cla的语气:“Fuck!雷你这个混蛋!”
Cla和雷没有再在一个乐队,可这有什麽关系?
我看著电视屏幕,雷乐队的演出,特等席上,Cla挥动著手臂,像每一个狂热的fan那样兴奋地尖叫。
他们幸福得──如此简单。
隐痛 by:llling
隐痛就是,心头上插着的一根小小的刺,心每跳一下,它就刺你一下,甚至是轻轻的,温柔的
它不会要你的命,它也不会让你体会撕心裂肺,它甚至不会在你心里专门划一块地方填得满满的,它就像个温柔顺受的情人,不霸道,不激烈,它只是在每一分每一秒,在你的每一次心跳时,跳出来刺你一下
我不敢拔除这根刺,我迷恋它带给我的刺激
引子:
芹芹和小时本来真的只是很普通很普通的朋友。
不过这个世界本来就是无奇不有,就像芹芹和小时,两个男孩子,普普通通的朋友,也会被人传绯闻,这还不算奇怪,奇怪的是还有人相信,有人相信也就算了,奇怪的是相信的人还越来越多。
何谓人言可畏,何谓假做真时真亦假,芹芹现在是深刻体会到了。他一脸无奈的背着书包和小时一起站在办公室听老师口沫横飞得对他们进行思想教育。
“……你们现在正是学习的大好时机,你们知不知道每年高考有多少人被挤下独木桥……”
芹芹低着头做恭顺受教状,耳朵却在窗外的小鸟身上打着转。反正不管怎么解释都没人听,老师说话点头就是,还可以早点回家。
“小时,你看,芹芹是个男孩子呀,哪里都不像女孩子,你喜欢他什么呢?”
其实芹芹觉得老师蛮兴奋的,不光老师,周围的每个人好像都蛮兴奋的,这年头,早恋早泛滥成灾了,倒是身边早恋的同性恋还是少到了宝贵的地步。
“没办法啊,芹芹又细心学习又好,我就是喜欢他啊……”
?
!
芹芹惊讶的抬头,却看见小时嬉皮笑脸的继续说:“老大!饶了我好不好?芹芹再好都是男孩子,我们真的只是普通朋友啦!您不相信我就算了,芹芹这种好学生您总该相信吧?”
“老师,是真的,我们真的只是普通朋友。”芹芹也连忙说。
好不容易听老师唠叨完,出了教学楼,天早黑了。其他学生也早早就回家了,整个校园只有稀稀拉拉几个人,在夜色中空荡荡的。
“啊——又搞到这个时候啦,芹芹,今天该你请了!”小时打着呵欠,帅气的把书包甩到背上。
芹芹发现,其实自己也有那么一点点兴奋,不然小时说那话时,心跳也不会那么快。
初春时节,天黑得还很早,外面寒气还是很重,天一黑街道就空了。芹芹和小时每天听完老师的训,因为肚子饿只好相约先一起去吃饭,再一起骑车回家。
回家的路上两个人高声谈笑,小时还经常摆着酷表演花样骑车,空空的街道上,路灯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那是一个注定要萌发什么的季节,就像草要发芽花要接苞一样,一切一切,发生得都是那么自然。
1.凋谢的花
沙子在芹芹耳边嚷嚷的时候,芹芹正在考虑是该将(2)代入(3)还是应该用(5)减去(4)的平方。
“哥!你一定要帮我!”
“好!”芹芹说。
在芹芹的妹妹沙子说喜欢上了小时要芹芹帮忙时,芹芹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就是,怎么会有人相信他和小时是一对?沙子就不信,这世上还是正常人多。
他刚刚算到哪了?(1)、(2)、(3)、(4)……芹芹满草稿纸的找,一堆熟悉的式子,熟悉的数字,看见了却不认得。芹芹闷闷的放下笔,扭头看窗外,树枝杈儿嫩绿嫩绿的,蓬勃的生命眼看着就要冒出来了。芹芹忽然就明白了什么,拿着笔在草稿纸上划:
那时,我看见了那朵花的影子
我还来不及看清楚它有多美丽,它就凋谢了,就在盛开的一瞬间。
划完了,翻过一页,然后芹芹拿起那道模拟真题,认认真真的重新算了起来。
那一年高三的初春,芹芹生命里的第一朵花儿开了,还没来得及留下片刻的芬芳便凋谢了,只留下一根小小小小的刺,刺在芹芹心上。
小到连芹芹都没有察觉。
2.小小的刺
高三的芹芹很忙,真的很忙。
从小到大都是乖乖的宝宝,爱学习,爱劳动,爱帮助学习上有困难的同学,成绩一向稳居三甲。
小学入队,初中入团,高中入党,考名牌高中,考名牌大学,乖乖的芹芹一向按部就班的努力着,不问为什么。
被压力和紧张的学习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