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捕列传之二南天凤舞-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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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了等个半天,就是没人理他。不是吧,少天小气就算了,怎么连家教森严的凤家小公子也这样不分好歹?他西门仪怎么说也是来救他们的耶!这两人竟然连一句谢谢也没有,还一副被人欠了几百万银子不还的样子。
看着凤飞扬那丧妣考似的脸,西门仪实在无法理解。正当他想开口问个明白,身畔忽然射来一道驱逐性的目光。
好好好!死少天,你比我还要重色轻友。
「咳,我去看看绳子稳不稳固,你们慢慢聊。」西门仪反瞪一眼,但也合作地给这对恋人一点私人空间。
成功驱走了西门苍蝇,少天轻轻在移到情人身畔。
「心情不好?」
凤飞扬默默摇头。
「气钱鬼破坏我们的好事么?我已狠狠教训他了。」见情人神色黯然,南宫少天悄悄凑到他耳边说:「难道你怕我反口不认帐?放心,我答应了一定做到。你要在上面是不是?回去之后,一定让你做。」
凤飞扬的脸不由得一红,但旋又叹息一声:「我们要回去了么?」
「是呀。你不喜欢?」
「少天,你说过我俩就此在这儿定居的……」
「可是,现在可以回去了呀。难道你宁愿留在这儿?」
「留在这儿也没什么不好啊。」
「呃?飞扬,你真的不想回去?」
「要是我要留下来,你肯不肯陪我?」凤飞扬眼神出奇地认真,半点不像开玩笑。
南宫少天错愕了半晌,终于轻轻说︰「飞扬……我们除了彼此的爱人,还有别的身份,我们是别人的儿子,是人家的兄弟,是朝廷的重臣,有时候,不能太任性。」
说的也是……少天上有高堂,自己的父母也年迈了,怎能骗他们,让他们饱尝丧子之痛。凤飞扬黯然低头,但尖尖的小下巴随即被抬起来。
「我明白,我什么都明白。」南宫少天把脸贴近飞扬。二人的额角、鼻尖轻轻相抵,瞳孔映照着彼此的身影。
「我娘年纪虽老,但很明理的。小弟两年前又给家里添了对龙凤胎。所以不要担心,我不会让你委屈。」
「不是这么简单的……」挣扎,但旋又被抱紧。南宫少天的气息包围着他,凤飞扬把脸枕在那结实的胸膛,可以清晰听到一下一下令人心安的跃动。
「我知道我知道。」南宫少天轻拍着情人瑟缩的背,软语道:「凤老爹对我有点误会,但世上没有解不开的误会。」
「可是……」
「我不会让你为难。」言下之意,就是凤家给他难堪,为了飞扬,他也逆来顺受。
凤飞扬焉地红了眼睛,紧抱着这个男人,哽咽着说:「少天,我害怕。你能答应,无论发生什么事,也不后悔爱过我么?你答应好不好?」
「我答应,我什么也答应。我还答应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你,永远守候你。」南宫少天吻着飞扬的微红的眼,许下了一生的承诺。
* * *
几经辛苦,三人终于回到崖上。回首那一片白茫茫、深不见底的山谷,少天和飞扬也感到彷如隔世。这与世隔绝的环境造就了他们,他们还一度以为这儿就是他们一生归宿。没想到世事瞬息万变,转眼他们就要离开了。
「我们可以再回来啊。」见凤飞扬一脸失落,南宫少天连忙安慰道:「只要编根长绳就,我们随时可以回来缅怀一番。」
凤飞扬犹未回答,西门仪已经在远处催促了。跟这对小情人不同,他西门大公子最怕就是宁静,恨不得可以早点回到他偎翠倚红的金粉世界。
少天气煞:「这不就来了吗?你催什么啊催!」
西门仪正要回嘴,一头雪白的信鸽突然灵活地落在他的肩膀,鸽足上还缚了一个小竹筒。
展开竹筒内的信笺,西门仪看了一眼,又看看南宫少天。
「噫,你大舅子刚到了在山脚下。」
「什么?」
「飞扬的大哥。」
「我哥?他怎来了?」凤飞扬一阵头痛,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我猜飞扬的哥也跟我一样,想来替你收尸吧,因为你们的死讯已经传遍整国了。」
「什么?」二人吃了一惊,才几天耶,已经传开去了?
「嗯,连遨游四海的彦,和行踪飘忽的北冥都已日夜赶程来了呢。」一边说一边看着下属送来的讯息。忽然,西门仪的眼睛睁得老大,满脸同情地抬头盯着凤飞扬。
「怎、怎么了?信中写了什么?」凤飞扬涌起不祥的预感。
「它说,凤老爹和老夫人悲痛之余,深恐爱子在泉下孤单寂寞,正筹备冥婚,日子和新娘人选都定好了。」
* * *
晚上,如归客栈。
「少天,别踱来踱去好不好?我眼睛都花了。」西门仪托着腮,打着呵欠,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可怜他被迫陪了南宫少天半天,快要闷死了。
「唉,飞扬去见他兄长,你跟着去也不方便呀,他又不是故意丢下你。」摇摇头,看不出少天一个大男人竟比个小妞还要缠身。
「已经去了半天,有几百个兄长都见完了吧?怎么还不回来?」闻言,南宫少天非常暴躁。他本不愿让飞扬一人离去,二人的事就该一起面对嘛。但飞扬死活不行,非迫着他在客栈等不可。越等下来,他就越发感到不安。
「见完老哥,自然也要回家一敞。他说了今晚会来找你,你急什么?怕他马上就跟新娘子洞房?安啦,凤家是大户人家,规矩甚多,就是飞扬急色,也不能这样草率的。哈哈……哎哟……你干吗拿花瓶砸过来!砸烂了要赔的耶!哇……我走了,你不要丢,这个三彩马很贵的……」
说毕,西门仪溜得比什么都快,南宫少天只好恨恨地罢手。
* * *
西门仪离开后,南宫少天继续苦苦的等,直等到三更时份,才看到凤飞扬的身形。
「飞扬!」
「少天!」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二人情不自紧紧相拥。
「家里没事吧?」
闻言,凤飞扬身子一僵,微微摇头。
「你把我们的事跟家里说了?」南宫少天担心他受了委屈。
「还没。」凤飞扬低声答。
「不要紧。改天,我跟你一起去说。不用怕啊。」南宫少天拍拍飞扬的肩,但后者只是淡淡应了一声。
「飞扬……」
南宫少天本想再问冥婚的事解决好没,但凤飞扬忽然抬起水漾的杏眼,以几不可闻的声音轻说:「少天,抱我上床。」
此时一切尽在不言中。
软罗帐里,弥漫着淡淡的香气。
那是凤飞扬从梅林带来的一缕梅花清香。
小别的二人腼腆地对坐,彷如新婚之夜,兴奋但又无措的新人。
「你、你还等什么?」凤飞扬的外强中干的声音从帐里悄悄的传出来。
「呃?在等你呀。」南宫少天尴尬地答。
「等我?」一惊,凤飞扬羞赧地低头:「不不,不要等我。」
咦?不是吵着要在上面吗?怎么这会子又怯起来了?南宫少天大奇,但此等讨打的话还是不说为妙。那回事嘛,就由他作主动好了。
想着想着,南宫少天将手挪到凤飞扬腰间,轻轻使力,把他拉到怀里,煽情的夜由一个温柔的吻开始。
二人唇瓣紧密重叠,舌尖温暖地缠绵在一起。热吻之际,少天悄悄的把飞扬的衣衫一件件解下,最后只剩下贴身的小衣。
「怎么了?」身畔的人突然静止不动,凤飞扬奇怪地抬起湿润的眼睛。
南宫少天只是笑,眼神彷佛鼓励着些什么。
凤飞扬脸上一热,双手羞怯地移到南宫少天的衣襟,慢慢解开衣扣。深蓝色的袍子褪去,露出成熟,肌肉感十足的躯体。
看着飞扬羞涩的神态,南宫少天忍不住笑出声来。
「笑什么?笨蛋!」凤飞扬大嗔,扬手想给那可恶的家伙一记耳括子,但不知怎地又打不下去。
南宫少天笑了笑,像是很安慰似的亲了飞扬一下,又将头埋入他的鬓边,戏谑道:「舍不得?」
凤飞扬不语,以双腕勾着少天的颈项,粉脸在他的脸磨蹭了几下,忽然在耳垂轻轻一舔。
感觉到南宫少天的身体猛地一震,凤飞扬笑了,舌尖慢慢向下移。
耳朵后方、下颚线条、喉头、锁骨的洼陷。全被温暖的小舌舔舐。湿润的舌头,麻痒的触感,让南宫少天的背脊起了一阵战栗,连气息也粗重起来。
感觉已到了极限的人男人使劲一拉,二人一起倒在丝被上。
「褥子下面有那东西。」仰卧着的南宫少天低声提示,伏在他胸膛的人儿一怔,撑起上半身,杏眼闪着疑惑的光茫。
「什么东西?」凤飞扬轻问。
「咳,那个凉凉滑滑的油膏。」虽然看不见,但南宫少天肯定自己脸红了。
凤飞扬又是一呆,接着慢慢的笑了,笑得倒在少天身上,笑得冒出泪水。
「喂,别笑了。」男人抗议。可还没说完,身子突然一翻。瞬间,两人的位置上下交换,进变成飞扬仰躺在被子上。
凤飞扬眼角泛着感动的水气,无声地凝视南宫少天,默默地挑逗着他。
「不用感动得让回我啊,是我答应你的嘛。」少天一笑,抱着飞扬一个翻身。上下的位置又换回来了。
「不,今次让你……」飞扬摇摇头,俐落地翻过来。
「不行,你喜欢在上面。」
「不,让你来好了。」
「你不是说很痛吗?」
「那是骗你的,那次……你对我很好很温柔。」
「还是不行。」
「没关系。」
「不……」
二人翻来覆去,快要滚落床去了。凤飞扬忍无可忍,终于大吼一声:「我要你在上面,你就给我在上面,让什么啊让,再让不做了我!!」
南宫少天一惊,急急翻身压着凤飞扬。
「是是是,飞扬别生气哦。」
凤飞扬一怔,眼圈儿慢慢红了。
「对不起,我很任性。我今天本想温柔些的。」
「哪有,飞扬一向很温柔。」
「少天,记着我的好,忘记我的坏吧。」
凤飞扬伸臂勾着南宫少天的头颈,把他拉近自己。二人交颈相缠,飞扬知道少天在笑了。
这一刻,他们是幸福的。
第九章
次日,南宫少天醒来时,枕边还留着淡淡的馨香,但凤飞扬已不见踪影。少天虽感失落,但他以为飞扬只是赶着回家,也不以为异。只恨自己睡得那么沉,连枕边人走了,也没知无觉。不过,这也怪不得他啊,谁叫飞扬昨晚那么热情,害他几乎招架不住。虽然过份激烈的运动,让伤口隐隐作疼。不过,一切都是值得的。
南宫少天自个儿倒了杯茶,边喝边想,不由得痴痴地笑。
忽然,薄门被一脚踢开了,西门仪气急败坏地冲进来。
「怎么了?掉了钱吗?」南宫少天春风满脸的笑。
「钱你的头!你还发呆,快看看这是什么!」
南宫少天一愕,接过他手中的长包袱。西门仪赶紧补充道:「这是凤飞扬派人送来的。」
飞扬派人送来?他昨晚怎么没提起?南宫少天急忙打开包袱,定睛一看,里面不正他的昊天剑吗?本来齐中折断的长剑,现在已经接回来了,只是断口处不知怎地多了一道触目的红痕。也许是巧匠用了些奇特的物料来重铸吧。
南宫少天把玩着剑,发现剑柄上还附着一张薄薄的信笺。
什么玩意?一阵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南宫少天凝重地解开,一看,顿时感到天旋地转。
「少天,你怎么了?」西门仪大吃一惊,连忙上前扶着。
南宫少天却挥开他,拿着信笺一看再看,还是无法相信眼中所见。飞扬竟说他俩有缘无份,叫他忘记这一切?!怎可能的事?他们昨晚还是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