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凤求心(父子)(新版) by 冰炼-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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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真不动声色的瞪着对方半晌,深深叹了口气,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
用过午膳后,言真说精神不济,嘱咐了无要事不准吵醒他后,又钻回房间补眠去了,言老板听了摇头叹息,这吃饱睡、睡饱又吃的生活,岂不跟某四蹄、杂食性动物一个样,迟早要发胖的,不可取,不可取啊。
彷佛看穿言老板的想法,王总管在旁凉凉道:“老爷多心了,二少爷的体质其实是吃不胖的,更何况每天不间断的练剑勤书,又岂有发福的可能,倒是……”他瞄了言老板几眼,“老爷您最近似乎疏于运动啊,我看那腰带好像紧了点。”
言老板听了暴跳如雷,这老王越来越大胆了,竟敢拐着弯骂他胖,他这叫做标准身材,懂不懂啊!
瞥了眼窗外渐渐有些昏暗的天空,言老板打消了做日光浴的打算,东绕西转的就晃到了影儿的房门前,他不假思索的推开门,看到了伏案在八角桌前的三女儿,桌上摊着一本本厚厚的手抄书,算盘打的啪啪响,似乎正在……作帐!!
言老板这一惊非同小可,小女儿在作帐的时候,脸上就差没写着『生人勿近』,绝对是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鉴于以往的经验,言老板决定遵从古人的至理名言──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出了三女儿的迎风居后,言老板晃着晃着又到了前厅,刚好碰上外出归来的言日和那位凤公子,他当下又精神抖擞,抓了凤无痕到偏厅去,开始旁敲侧击对方的身家资料,当然啦,最重要的是有没有姊妹,最好是未出阁的。
胡乱嫌扯了半天,才探听到他还有一个姊姊,不过两年前就出嫁了,现在还有两个孩子,言老板闻言扁了扁嘴,啧,真不走运。
“……这么多个美人在身边,竟然就生出两个蛋,那小子真没用……”言老板手抵着下巴,不悦的低估道。
“什么?”凤无痕疑惑的看着对方。
“没事,我是想问你还有没有什么堂姊堂妹之类的?”言老板笑着打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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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阴雨绵延的天气,同样是贴近栏杆向外靠近大街的位子,但相比先前的郁闷,今日言老板却是精神奕奕,笑脸盈盈,有如春风拂面。
站在边上的天宝看着他一手支额,一手掷茶盏,楼外的细雨随着风势扑打在脸上也浑然不觉,兀自傻傻的笑着,天宝想言老板大概又是哪根筋不对劲了。才这么想着,旁边突然传来一个凉凉的声音:
“又在傻笑什么了?”
天宝侧头看去,眼睛不由得微微瞪大,来人一身白绸青缎,面如冠玉,风姿着绰,就算是站在不起眼的角落,仍不能掩住这人与身俱来的光彩,第一次这么近看着,天宝呆了呆,但见男子向他飘来一眼,不清不重,却是风韵天成,天宝立即发觉自己脸上发了热,暗忖这追月楼里每个都是极富杀伤力的主儿啊。
这时言老板也已经转过头来,看到人时眼睛一亮,却不是天宝那种惊艳,而是某种奸计得以得逞的光芒,他道:“小白啊,见到你正好,你眼光好,等下陪我看看去。”
来人,也是被称为燕京八艳之一的白杨公子,拧着漂亮的眉头,疑惑道:“看什么?”
“当然是我未来得媳妇儿啊。”言老板说得兴高采烈,“我听街头那个做稳婆的黄大娘说过,挑媳妇除了看脸蛋外,最重要的就是屁股了,屁股大生得才多嘛。”
白杨闻言忍不住揉了揉眉心,暗道别人随便说你就随便听,想生多点不如娶个母猪回来算了,“你这样乱搞二少爷又要生气了。”
不过对方显然正在兴头上,他讲得话没一个字听进耳里,迳自道:“我都想好了,让真儿今年初秋成婚,明年就可以抱金孙,男的就叫言巴,女的就叫言情……”
白杨叹口气,倒不是言老爷一口小白、小白的像在叫狗一样,而是他深知言老板有严重的『儿子快快成婚吧症候群』,如果让他知道这次恐怕又是空欢喜一场,不知言老板事后会怎样闹腾。
言老板当然不知道(或是拒绝去思考)他白杨公子再烦恼什么,做着未来儿孙满堂的美梦笑得那个乐啊,一口一个香酥淡咸的酥饼,间或配几口清茶,待扫光桌上的早膳后,言老板咂咂嘴,随便用衣袖抹了抹嘴,对着身侧的两人灿然一笑,后者皆是一愣,接着不由自主的摸了摸猛窜上来的疙瘩。
“出发吧。”言老板笑道,而后右手抓住男孩,左手抓住男子,往龙吟宫去也。
时间:七月十二日
地点:燕京郊外.碧西湖畔
活动:比武招亲
招亲对象:现任武林盟主──言真
封隼看着这张贴在柱上几乎遍积整个燕京的公告,比起衙门发布的悬赏榜单竟然有过之而不及,连这个离燕京有几里的驿站都看的到,他不禁叹息,如此大张旗鼓的阵势,除了追月楼的那个言老爷也不需做他人想。
原来言真的生活也是不容易啊。
他摇摇头,一边毫无同情心得啃着瓜子,翘着二郎腿,手边还有一碗漫着香甜冰酿的凉茶,玉骨折扇有一搭没一搭的扇着,徐徐清风,化解了屋里的暑气,封隼忍不住咧开嘴,笑得好不得意。
哎、这才是人生嘛。
“死丫头别跑啊,还不给我站住。”
正在封大少还沉浸在悠闲惬意得当口,门外很不实务的传来一阵喧闹声,封隼浑身一抖,差点把茶给翻了,他绷紧神经,大气都不敢出,好容易等那迭沓的脚步声远去,他方松一口气,伸手揉了揉眉心,拒绝去想那噪音的来源。
才这么想着,突然“砰咚”的钝响,似乎有什么东西『撞』开了他屋子里的窗户,跌在地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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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想要一个宁静的片刻对他而言也是一种奢想,抱着这般有点自暴自弃的心情回过头,但见一黄衣女子跌坐在地,一只手还很不文雅的搓揉似乎被摔疼的屁股,而他那惨遭毒害的窗子敞开着,其中一扇还摇摇欲墬的悬在那里,禁不起再一次重击。
“娟儿?”封隼试探性的叫道。
女子闻言抬起头,一双圆滚滚的眼睛波光粼粼,扁着嘴,像是受了极大委屈似的,这般楚楚可怜的姿态让人很难联想这是方才粗鲁撞破窗子的人。
“封少爷!”小丫头冲过来,盈满水光的眼睛像是一眨就会滴下泪来,她扯住自己的衣袖,哽咽道:“封少爷,您要救救奴婢啊。”
见状,封隼奇怪的看着她,尚未回过味来,接着又是一声重重的碰撞声,自己的房门口也惨遭毒害了。
这两个人都不知道敲门是一种礼貌吗?封隼无语。
“表哥你有没有看到……”闯进门来的是一粉雕玉琢的蓝衣女子,螓首蛾眉,面若芙蓉,黑珍珠般的眼珠流转,白玉似的脸蛋因为气愤而泛着红晕,粉嫩嫩的样子让人萌生一种想咬下去的冲动,当然,除非忽略那卷起至臂膀的水袖,还有被塞在腰带里的裙裾,少女绝对有倾城的风姿。
“雪兰?”来人正是他的表妹,也是嫣雨阁现任当家的独生女,秦雪兰。
“啊!可给我找到了。”秦雪兰指着他大叫一声。
封隼疑惑的望着对方,半晌才弄清楚那是指谁,他往身后瞥了一眼,发现小丫头竟躲在他背后缩成一团。
“哎呀、死丫头,别以为躲在表哥这里我就不敢动你。”秦雪兰叫道。
看这气氛,被夹在两人中间的封隼不觉有些尴尬,本想说些话打圆场,顺便了解到底是什么状况,谁想刚才那抖得如筛糠的小丫头猛然挺起身子,以不输给秦雪兰的中气十足的声音道:“小姐你要讲讲理呀,这种事情你叫奴婢怎么做,要被人发现了还得了,夫人会把我的皮给扒了的。”
“我管不了这么多,要给娘发现了,大不了把事情都推给我,本小姐顶着。”
“这怎么可以……”
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你一言我一语,而且似乎有持续下去的趋势,彻底成为隐形人的封隼是不介意啦,这两个祸星最好是永远都不要注意到他,但是……要吵架麻烦到别的房间吵,他封大少禁不起女子那种尖锐又拔高的声音持续在耳边轰击,可怜他都快神经衰弱了。
“嗯、咳咳。”假意的咳了两声,盼望能引起两位大人的注意。
“吵什么吵!”两人不约而同的转过头,怒目直视可怜的封大少。
“呃……”封隼眨眨眼,他才是最无辜的好不好,“请问,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秦雪兰只淡淡撇了他一眼,耸耸肩,若无其事的道:“没什么,因为我不想参加那见鬼的比武招亲,所以让娟儿假扮成我,好代替我去。”
“封少爷你可得给我评评理啊,你说这种馊主意有可能成功吗,龙吟宫的人又不是瞎子,怎么可能轻易给蒙骗。”小丫头忿忿道。
就算是这样没错,但娟儿你这么对主子讲话可以吗,封隼满头黑线。
那边秦雪兰却不是很在意的样子,盯着黄衣女子伴晌,突然嘴一瘪,冲到小丫头怀里,一反方才气势凌人的姿态,她可怜兮兮道:“那该怎么办嘛,人家不要嫁一个连他是圆是扁都不知道的人啦,娟儿,救救我。”
小丫头似乎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叹了口气,摸摸自家小姐的头,慢慢开导起来。
封隼看着这般匪夷所思的主仆俩,感慨果然有什么主就有什么仆,而且这种上下颠倒的景象,莫名的就让他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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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先别难过啊,娟儿相信封少爷一定有办法的。”
尚在呆愣当中,一回神听到的就是这句话,封隼不由自主的挪了挪屁股,想尽可能的离两人远一点,因为他清楚的看到娟儿,在他原以为是单纯无辜的眼里,闪着狰狞可怖的凶光,像是再说“敢给我说没有,我就把你打得连你娘都认不出来。”
强大的反差感,吓得封大少一时忘记凭自己的武功何需担心一个小姑娘的威吓,而开始后悔起当初干麻接受小阿姨的委托,答应照顾雪兰这麻烦精,埋怨归埋怨,但是一想起母亲的淫威,封隼登时把这些念头全部抛诸脑后。
“表妹,你也不需要想太多了,这次办得可是比武招亲,你也不见得一定会拔得头筹啊。”封隼勉强自己挤出笑容。
“什么话!”岂料秦雪兰猛然抬起头,灿若星尘般的眸子里闪着无比的怒火,“有我嫣雨阁少主出手,这与会上又岂会有对手能匹敌。”
秦雪兰神态倨傲,那是天生养成的自信与高傲,而封隼相信对方的确有这种本钱,嫣雨阁代代都由女子继承,现任阁主更是从前拥有东北第一才女之称的秦昭环,雪兰是她的独子,不仅天资聪颖、筋骨奇佳,在十四、五岁时便在江湖上闯出名号,想来将来会把嫣雨阁又推上一番高峰。
封隼有些无奈,犹豫了片刻后又道:“既如此……那么表妹你不如试着放水看看?”
“这怎么可以,如果我亲自上了,还败下阵来,岂不是让嫣雨阁的百年英明颜面丧尽,本小姐是绝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拧着眉,封隼觉得自己的头又痛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么不想嫁当初又何必来呢。
这边秦雪兰还在苦着脸,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