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凤求心(父子)(新版) by 冰炼-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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拧着眉,封隼觉得自己的头又痛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么不想嫁当初又何必来呢。
这边秦雪兰还在苦着脸,咬着下唇兀自苦恼不已,那边娟儿却是现在才想到什么似的,凑道自家小姐耳边低语几句,但见秦雪兰猛地一震,漂亮的脸蛋登时耷拉下来。
“我们走吧。”秦雪兰道。
一愣,封隼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刚刚还死赖着不肯走的小妮子怎么突然就变挂了,看着对方一副慷慨赴义的样子,封隼实在很担心某人会不会半路绕跑,不禁确认再三。
秦雪兰扁着嘴,“没办法,谁叫这次还有正事要办呢……更何况,娘亲说过绝不能输给晓风堂那些小骚蹄子,所以这一仗是非打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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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今天这么热闹?”昨天刚省亲回来的赵大姑拉着熟悉的邻彷问道。
那王大妈掩着嘴,那笑得好像是她家母猪一连生了十胎那般,“哎、大姑你回乡一个月不晓得啊,这追月楼在办大事啊。”
提到这追月楼,这燕京城还有谁会不晓得,赵大姑眼睛一亮,忙问:“到底是什么事啊?”
王大妈闻言笑得阖不拢嘴,也不在卖官子便道:“还有什么,就言老板的二公子,听说是龙吟宫主事那个,要比武招亲啊。”
江湖事事寻常老百姓不懂,自然也不知那龙什么宫的到底是在做啥,在赵大姑眼里那宫殿就是大的紧,又气派又威严的,肯定是个做大事的主,想到这里她又不禁哀叹,“这么俊的小子原来是要这样去选媳妇的啊,如果我在年轻个几岁,才不嫁那死老头子,也上去跟那些水姑娘比擂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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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风薰炎,蝉鸟低鸣,一碧万顷的碧西湖水光艳潋,湖畔树影斑驳,柳枝垂梢,漫漫水烟消抵了泰半暑气,平时也为燕京居民与游人休憩、避暑的好去处,不过相比从前那走马看花的悠闲,今日的碧西湖却是人声鼎沸,车水马龙。
只看那小贩叫卖得叫卖,吆呼得吆呼,还有人趁着炽炎的夏日,在湖畔搭起布棚卖起冰凉的豆花来,见这人龙,老板很有自信今儿个回家荷包也能满满。
为了宝贝儿子(还有他未来的媳妇儿),言老板这次可是砸下千金,但见那方塔立水而建,隐隐能见四枝几人合抱的圆柱,像是一座浮于湖心的小岛,而擂台四周搭建错综长廊一直延伸到岸边,高度仅低于水面寸许,不仔细瞧还难能发现,而在湖畔也建有四层楼高的观景台,从塔顶上望去,能清楚将擂台上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言弄影不愧为她『钱精』的称号,这一系列的工程开销不少,当然,他们追月楼要办活动也不能马虎,所以这点钱她是不会小气的,否则岂不叫人小瞧了去,但热闹不能白看,想她这几个月为了这些事情耗了不少心思,针对中国人哪有热闹往哪钻的天性,排除那些『准』媳妇人选,会依人头数酌收一些参观费,那些摆摊的也需缴交场地费。
各为看官当下应该疑惑了,这块地怎么说都是国家公用地,言弄影凭什么要求别人缴付租金?而据言三小姐的说法是,擂台是我摆的,,人是我招来的,那生意自然也是由我促成的,收点摆摊费再自然不过了,当然所谓的酌收详细到底是多少,小女儿说是商业机密,言老板就不得而知了。
封隼三人来到碧西湖时,看到的就是这等人头马窜,如市井喧嚣般的热闹场景,她不由得怔了怔,遥遥望去,那耸立在湖心的擂台已有两道缠绕的身影,分分合合,也不知是哪路人马。
偌大的湖面上,三三两两的画舫游船,在与中心方台保持安全距离处停驻,舟上游人的目光不再是湖光水色,却是观赛的绝佳视野。
秦雪兰突然嘴角一抽,不知是不是她听错了,她怎么好像听到有人喊着:三人乘小舟每艘一两,可单乘、也可同租,二十人乘游船仅剩三人席位,有兴趣的人要买要快阿!
敢情、敢情这追月楼是作起生意来了──秦雪兰嘴角抽得更厉害了。
挤到人群中央,封隼四下看了看,马上就认出了几个熟面孔,前方那身玄衣配带大刀的是嵩山派二当家、左方几尺处一身白衣系七尺长剑的是真浮宫宫主、右边那华衣绸服手持一把描金扇的是洛青教三长老……
他与秦雪兰互望一眼,后者点点头,握紧了腰上的配剑,她道:“果然不错,江湖上各门各派的掌权者尽皆来到燕京,这追月楼的主事倒真有本事,我猜想,这次的比武招亲很可能只是个幌子,主要目的还是要招集中原各大门派,共商最近几个月来许多武陵同道灭门惨案。”
看着秦雪兰露出这等严肃的表情,封隼脑海里不由浮出了那张冷薰沁骨的绝色容颜,猛地打了个冷颤,他实在不舍的泼表妹的冷水,依上次经验来看,那位言老板对这种事才不会有兴趣,只是单纯想要讨个媳妇罢了。
“不过一直待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封隼一边往前开路一边四处张望,最后终于找到个人烟稀少的地方稍做休息。
“可是这里什么也看不到。”娟儿在奋力跳了几下后,颇不满的抱怨道。
擂台的打斗场面被密集的人头所掩盖,秦雪兰也试着身长脖子、踮起脚尖,最后在越发拥挤的人群和脖子实在酸了的情形下放弃。
没有听到两人的抱怨声,封隼只是看着观景台的方向,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秦雪兰发现他的异常,奇怪的顺着对方的视线看去,问道:“那是谁啊?”
“嗯、是言真他……”
“言真!他就是言真吗?”秦雪兰蓦地打断对方的话,一脸的不可思议,拧起秀眉忿忿道:“你看看他的脸,我才不要嫁给一个比我还漂亮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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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真!他就是言真吗?”秦雪兰蓦地打断对方的话,一脸的不可思议,拧起秀眉忿忿道:“你看看他的脸,我才不要嫁给一个比我还漂亮的男人!”
“什么?不、你搞错了,我是说他是言真的……”封隼急忙解释道,但是却在听到背后的一声叫唤后被生生顿住。
“哎、这不是封贤侄吗?”
封隼浑身一僵,半晌才慢慢转过头来,不懂方才明明还在看台上的人怎么转眼就到了自己身后。
言老板看起来心情很好,菱唇微扬,灿如秋水的瞳眸弯成两轮新月,眼底是掩不住的笑意,随后又跑来两个人,一个是追月楼的三小姐言弄影、和一个先前没见过的男孩,封隼先是愣了愣,而后才想起对方身分似的弯身抱拳道:“言老爷。”
言老板看了他一眼,很快又把眼光放到秦雪兰身上,“一阵子不见,我还以为你小子回冷剑庄去了,结果竟是带了位俏姑娘来啊。”
听出对方的调侃意味,封隼的脸腾地烧了起来,他慌了手脚,忙道:“不、您误会了,雪兰是我的表妹,这次正是应邀来参加此盛会。”
“你确定,这么漂亮的小表妹怎么不自己独享呢?”
“不是、我跟雪兰完全是兄妹之情,绝对没有其他遐想。”封隼红着脸急道。
回应他的是几声轻笑,封隼疑惑的看着掩住嘴角浑身抖动不已的言老板,这才明白是被对方耍了,一边的言弄影露出无奈的表情,歉意的对他点点头。
笑够了,言老板身手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不要介意,而后又自顾自喃喃道:我自然不会认不出我未来的媳妇啊,算你小子有识相,知道朋友妻不可肖想。
那声音细如蚊蝇,所以封隼也没听清楚,只是看到那位漂亮的三小姐紧蹙着眉头,毫不客气的斥责了言老板几句,他不禁疑惑,怎么、难道现在很流行父不父、子不子这种上下颠倒的关系吗?
而那厢被忽略很久的某人终于忍不住,大步走向前来,看着前方奇怪的三人组,方才听他们的对话,那个生得一张祸水脸的家伙竟然是她嫁娶对象的爹,有没搞错,说他二十多岁都还有人信,怎么竟是个当父亲的人了。
秦雪兰不知为何觉得很不是滋味,虽然原因连她都说不上来,她走到言老板面前,用一种称得上凶狠的眼光瞪视着对方。
“有什么事吗,秦姑娘?”言老板让她看得不自在起来,不禁出言问道。
少女不语,瞪着她的眼神却丝毫没有放松,言老板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转过头用求救的眼神望着小女儿。
后者忍着笑,看了看同样一脸茫然的封隼和娟儿,暗自摇摇头,随意讲了句:“嗯、现在擂台上的好像还是晓风堂的水华仙子呢。”
“什么,晓风堂的!”这句话显然吸引了秦雪兰注意,但见她惊叫一声,猛得冲进人群之中,似乎是想确定言弄影的话。
等到封隼带着雪兰回来的时候,言老板见后者一脸被人倒债十几万两的表情,有些疑惑,但又心急着如今的战况,遂又邀请两人到观景台上。
观景台平地而起,楼高四层,层层都置有桌椅供观赏休憩,言老板等人一直走到最顶层,上头已经有人在候着了。
风大雨大的 雨伞根本没用
某冰的摺叠伞今天开花了十几次(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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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待看清那人的面目后,天宝高声道。
天宝高兴得跑过去,女子亦弯身抱住他,面上挂着浅浅的笑意,言老板看着突然觉得心虚起来,想到这几个月下来,自己扣着那孩子跑前跑后的贴身伺候,任性妄为的结果,竟是让这对亲密无间得主仆俩一分开就是好一段时间。
唉、造孽啊!
正当言老板在这边长吁短叹的时候,言弄影侧头看了他一眼,眼底的光芒闪烁急逝,不过台底还打得激烈,这台上还这般温情脉脉显然很不是时候,她干咳了一声,果然成功唤回自家大老爷的意识。
“怎么了吗,影儿?”言老板看向她。
言弄影面无表情的把人带到围栏前安置的太师椅上坐好,言老板莫名的看着她,三小姐沉默了半晌,又让下人拿来了软垫,让他靠得舒缓,再三确定檐外的炽阳晒不到对方以后,她方道:“爹,现在上来得好像是洞玄派的叶媛姑娘。”
“哎呀、是那个弹得一手好琴的叶姑娘啊,这孩子不错,模样水灵,又温柔可人,真儿应该会喜欢。”瞬间就被转移了注意力,言老板眼睛一亮,连忙聚精会神专注在下方的比赛上。
言弄影满意的点点头,侧头瞟了眼,发现另两个人不需她费心打发,也自动跑到围栏边观看赛事,虽然那秦姑娘面上凶狠的表情好像只针对某一个方向。
肃清场面后,言弄影便重新把目光放在仍紧黏着不放得主仆二人,拂了拂袖,她淡淡道:“翠袖姑娘,你今日来到这里,想必也是有了决定吧。”
“是的。”女子抬起头来,面上带着一抹凄迷的笑容,“承蒙三小姐不嫌弃,翠袖是娼佞之身,却让贵楼以礼相待之,翠袖不胜感激,虽然脱离了程砚平的掌控,奴家反思再三,如今既为风尘女,却是无颜再见江东父老,奴家又无其他所长,只恳请三小姐收留奴家,有一个栖身之所。”
“小姐,你千万别这么说。”天宝红着眼眶,抓着女子浅绿色的袖摆不放。
翠袖只是微笑着,安抚似的摸了摸男孩的头。
“既然如此,你以后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