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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盗信情缘+番外 by殷子期-第8部分

小说: 盗信情缘+番外 by殷子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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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吓死我了!”我不住摩挲胸膛。 

“你也知害怕?”他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哪里没人就往哪里钻,我一路跟下来,有一千个机会可以神不知鬼不晓的解决你!” 

我手臂撒娇般环住他的腰:“我自知有警官护驾,哪里还晓得害怕。” 

钟洋敏捷的按住我的一只手:“席安,你旧病复发,连我的枪也敢偷?” 

我讪讪笑着,抽回双手:“怎么是偷,我不过是好奇,想拿过来瞻仰瞻仰。” 

他随意拿过我手中的钥匙串,寻出一把拧开门,又瞥我一眼:“还有,我不记得曾给你我书桌抽屉的钥匙。” 

我怕他生气,不许我进门,于是一侧身抢在他前面钻进屋里,一直跑到最里间的卧室,没来得及关门,被他硬挤进来。我见他寒着脸,忙向四下寻摸,死死抓住一边床脚。 

他皱紧眉头:“你——” 

我想他要下逐客令,慌忙哀求:“外面有人正追杀我……” 

他走过来,蹲下来看我:“没人说要赶你走。” 

我的身体瘫软下来,靠住床角哭:“小时候有一人家领养我,过了几月他们发现我拿钱,立刻将我赶出门。那晚正下雪,我穿着睡衣赤脚走回教堂。” 

他也坐到地板上:“为什么要偷钱?” 

“我想买一只小乌龟。”我咬咬嘴唇,“都说乌龟可以活一万年,可以永远陪我玩儿。可他们不买给我,也不肯爱我。” 

“后来买了吗?” 

“嗯,牧师买给我的。”我点头,擤擤鼻涕,“可是大家都被骗了,那只小乌龟只活了七天,就在我手掌中死去。” 

他深吸一口气又问:“那又是为了什么要偷配我抽屉的钥匙?” 

我犹豫了一下终于说出来:“我见到申小姐又给你来信……” 

申小姐信中力邀钟警官赴加团聚,她后悔,放弃这样的男人。 

钟洋那双夏夜一般的眼睛深深望着我:“她不知我身份,怨我无钱无权,借移民机会名正言顺的分手。” 

我害怕同他目光交会,于是转看别处:“她愿爱你,已不介意你的平凡,你大可告诉她你的真实身份,给她一个惊喜。” 

钟洋苦笑:“又有何不同,都是钟警官,后者更见不得光。一叶知秋,我若说自己是贵胄王孙,她会立刻飞回来。” 

我想到萧飞,叹一声气:“我只愿你永远是钟警官,莫要是别的。” 

钟洋有些动容,身体不自然的动了动,终于转回八股模样:“小安,你对他人的隐私过分热忱。” 

我回他一句:“不然怎么做卧底?” 

我已私自将温和的警官据为己有,见到他旧情人的来信如临大敌。但若说出实话,恐怕钟警官会立刻落荒而逃。 

钟警官被我抢白,憋得满脸通红,沉默好一会儿才突然说:“我曾经有一个搭档,同你一样,他的智商极高,十几岁就拿到硕士学位。我们一起合作五年,一路下来,出生入死。” 

我听到此,心里已明白了一二,神情黯淡下来。 

果然,他接着说:“二年前,他以优异的能力取得萧氏在泰国总部的一个高级职位,我则扮作大厦的保安,在外接应他。萧氏内部组织严密,很难深入,经过整整一年他才找到机会。” 

“那天晚上,他潜进计算机中心拷贝萧氏的犯罪证据,我守在门外。那时候是命牵一线的紧迫,可是机会稍纵即逝,不容错过。我们说好,如果被发现就一起逃,逃不掉就一起死,谁也不许独自担当。三十分钟后,我收到他的手机短信,说他已从另一出口离开,叫我在约定的码头会合。” 

“我赶到码头,等到天亮,也没有见到他的人影。打电话到萧氏,总机却说他已辞职。那时我便知道,他已经遇难了。” 

钟洋将脸深深埋进双手中,我想他是哭了。 

我轻轻的说:“你要为他报仇,所以找到我。” 

“是。”他抬起头看我,“但这一次我决不会再错,我将不惜生命保护你。” 

“那个人,他叫什么?” 

“他姓顾,叫顾天真。”这个名字自钟洋口中说出来,是一种伤痛。 

我的脸色有些苍白。顾天真,是我在MIT念书时的学长,高我一级,有一张斯文的面孔,叫外卖时常常多买一份热狗给我吃。 

我不知怎么安慰人,沉默一会,尴尬的转移话题:“那个……暗中监视我的人叫杜重,我发现他意图入侵世丰网络,会不会是你们警方派去的人?” 

钟洋想了想,说:“萧氏内部的确有人一直向警方泄露机密,但绝不是警方的人。此人行事非常诡秘,从不肯现身,我们甚至不知道他是男还是女。既然你说那个杜重并未成功侵入网络核心,那就应该不是同一人。” 

我心里一惊,想不到钟洋这样仔细,一下子听出我故意混淆的语意,于是假惺惺的感叹“原来有这么多正义之士。” 

“正义?”他冷笑,“谁知道他们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最大的可能就是萧氏自己在商业上的对手。” 

我好奇的追问:“除了警方,还有人想扳倒萧氏?” 

“呵,太多了,萧氏几乎控制整个东南亚的经济命脉,在欧美其势力也不可小觑,许多企业只能在它的轧制下苟延残喘,早已对其恨之入骨。” 

“谁有这个能力想要螳臂挡车?” 

“这个……”他停顿了一下,略微犹豫着又说,“最大的可能,是嘉业。” 

说到此处,他便不肯再继续。 

我想起在业务部看过的报告,嘉业一词出现的频率的确很高,不禁来了兴趣。 

×××××××××××××××××××× 

知名的大企业,资料很容易便能找到——嘉业为岳氏家族产业,虽是华裔企业,但却在北欧的荷兰起家,财力雄厚,与萧氏不相伯仲。岳氏膝下有一子一女,皆无意管理家族生意,极少见报道。 

过了几天,我作出一副得意的表情去见萧飞:“萧少爷,我探听到警方的秘密,你要怎样奖励我?” 

萧飞处事不惊:“那要看你的情报值多少价钱。” 

我神秘兮兮的靠近他:“萧氏泰国总部可是有一个叫顾天真的?” 

萧飞愣了一下,反问:“他怎么了?” 

“我探听到,他其实是警方的卧底。” 

“哦……”萧飞面无表情,淡淡的说,“但他去年已经辞职了。” 

我暗自咬牙,什么辞职,分明是你将他杀害了! 

我摆出失望的表情:“可惜,我还以为是新闻。” 

萧飞捏捏我的脸,微笑着说:“的确已经过时了。” 

“那么嘉业呢?我自钟警官那里探到,萧氏内奸似乎同嘉业有关?” 

萧飞眼睛一亮,将手中的雪茄狠狠按熄在烟灰缸里:“一定是嘉业!近年来他们不断想向亚洲拓展,都被萧氏阻碍。 

我撇了撇嘴:“可我看业务部报告,却是萧氏在欧洲的贸易因嘉业而屡屡受挫。” 

“的确。”萧飞也不得不承认,“两家皆视对方为眼中钉肉中刺,欲拔之而后快。” 

我不以为然的说:“即是如此,你不如直接叫人干掉他们,何必如此烦恼?” 

他笑起来:“小安,想不到你也够心狠手辣。” 

我谦虚的摆手:“哪里哪里,我只是依萧公子一贯作风推论而已。” 

他并不生气,只说:“萧氏虽靠黑道起家,但这些年也在极力摆脱不良形象,只这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却总被人抓住把柄。” 

我暗自冷笑,有你这个纳粹在,萧氏这辈子怕也漂白不了! 

“而且,”他继续说,“萧氏与嘉业的联系千丝万缕,并不适合明争,只能暗斗。” 

“是什么?” 

“四个小时之后你就会知道,今晚跟我一起回泰国。” 

 

 

萧氏的豪门夜宴。 

今晚我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富可敌国。 

水晶的吊灯,成排的高档房车,训练有素的侍者,曳地的长裙,耀目的珠宝,醇郁的鸡尾酒,彬彬有礼的寒暄客套…… 

当然最吸引我的还是那取之不尽的丰盛美食。当萧飞为我引见一位华服美妇时,我的手里正端着三个盘子,拼命往嘴里塞龙虾。 

“他是沈白,我的新任助理。小沈,这位就是萧夫人。” 

我心里一惊,手里的盘子掉到地上。 

“沈先生,幸会。”萧夫人皱了皱眉,继而她轻蔑的笑了笑,不再理我,转向萧飞,眼波流动,神情妩媚,“飞,我要去同李太太打招呼,先失陪了,请你的小朋友尽兴的玩吧,不要拘束了。” 

说着,她扭动腰肢,仪态万千走进人群。萧飞见我还在发愣,拍了拍我的肩,笑着说:“你不要理她。” 

我呆呆的将目光调转,瞧着他的脸:“原来你结婚了,我都不知道。” 

萧飞一愣:“你说什么?” 

我指指人群:“萧夫人……” 

萧飞恍然大悟,不禁大笑:“小安,那是我父亲的妻子,也就是我的继母。” 

我的神经一下子松弛下来,有点恼怒:“你给我介绍她做什么?!” 

“你不是想知道萧氏同嘉业的关系?她正是嘉业的千金。”萧飞狡猾的说。 

管她是谁的千金,只要不会抢我的萧飞即可。 

我放下心来,开始左顾右盼:“喂,哪里还有龙虾?” 

“我记得那边有两盘。” 

“都在这里。”我把手中的空盘给他看。 

“小安,你会吃坏肚子。”他担忧的看我,“你先休战,我们去外面走走。” 

晚风微凉,清新的洗去洇沁在身上的浮华浓脂,使人精神不禁一振。 

我仍为刚才的事耿耿于怀,不怀好意的说:“看她年纪比你还小,萧伯父老牛吃嫩草,可要当心身体呀。” 

萧飞从后环着我的腰,轻吻我的耳垂:“这个不用你操心。” 

“她叫你飞,多亲热!瞧她看你的眼神,长着倒勾呢,真没节操!” 

“你有立场说别人吗?” 

“喂!我是担心你耶!你干嘛处处向着她说话?小心她给你生个弟弟,分你的家产,废了你这个太子!” 

“小安,我是否可以把你的这种反应解释为嫉妒?” 

“我才没有!”我激动的回头瞪他,却不料一下子撞到他的下巴。 

他被撞得皱了皱眉,眼睛里却都是笑,顺势低下头,深深的吻我的唇:“开个小玩笑而已,不过你的反应还算令我满意。” 

“呜……你伤害了我的幼小心灵……”我有些透不过气,抓住间隙敲诈勒索,“我要求赔偿!” 

“怎么赔?” 

“我要去看……大象……鳄鱼……人妖……还有泰式散打……” 

没有什么要求是萧飞做不到的。 

×××××××××××××××××××× 

在某个豪华的搏击俱乐部里,所有灯光都聚射在中央,周围人声喧嚣。巴掌大的场地上,两名搏击手奋力搏杀。很明显,其中一方已到劣势,对手仍不肯放过他。根据规则,除非一人死在台上,否则暴虐不会停止。 

“啊啊啊啊——”又一个狠拳挥过来,我惨叫着将脸埋进萧飞怀里。 

“明明害怕,又偏要逞能!”萧飞嘲笑我。 

耳边是观众疯狂的叫嚣,我连耳朵也拼命堵住,扯着嗓子叫:“我不要他死!我不要他死!” 

萧飞按铃叫来侍者,又问我:“你想要哪一个死?” 

我透过指缝向台子上望了望,觉得不管怎么选,都会被怨灵缠身,头摇得像拨浪鼓:“哪个都不要死。” 

萧飞于是对侍者说:“就按他说的。” 

侍者毕恭毕敬的答应,退出去。不一会儿,比赛宣布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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