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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江湖战情录之四 血魄 中 by云雕-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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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把我宠坏的……」雷鸣凤自暴自弃的叹息。

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被如此宠溺,也是会心痛的,因为太幸福,反而变得脆弱……理智在示警,心却无法停止。

「宠坏了也没关系啊,这样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毫不在意的又一把抱起他,让他搂着自己的颈子,迈开步伐往桌子边走。

「洛宇?」

「我美丽的小凤凰,你快把自己饿死了,怪不得你骨架这般瘦弱。」又没吃饭,虽然不是因为跳舞,但还是让卓洛宇有点懊恼,「以后三餐我陪你吃完再去处理其他事情。」

雷鸣凤无法解释他的骨架无法如正常男人那般发育跟没什么食欲是因为被培养成「蛊人」的关系,只好乖乖吃掉卓洛宇往他碗里堆的饭菜。

「够了啦,洛宇,你想撑死我啊?」

虽然如此抱怨,但看着在碗中逐渐堆积起来的菜肴,他的眼神却很柔和,感觉心中好像也有什么在逐渐被填满。

虽然也想帮卓洛宇夹菜,不过想想自己的体质,还是打消了那种念头。

低下头吃饭,与染黑的长发间,美丽的血珀耳坠随着他的动作摇曳……

在事情过去很久很久以后,他仍然不停的在想,也许是自己错了。

可能错在当初的自己太年轻,轻忽了对方的背景与心性,所以引狼入室,白白害得全庄上下惨死。

可能错在太自我,忘了身为继承人的责任,只想把所有的感情都放到对方身上,而疏忽了家人可能的接受度,所以才会被自家人设计,无法按照约定赶回,导致引燃了心爱之人的杀意。

可能错在太有自信,从没想过自己会爱错人或误判对方眼底的情绪,也可能错在忘了前人的教诲……

可是,卓洛宇从来没想过原来自己真正的错在于——

他根本什么也不知道!

身体的伤口很痛,痛到身上的白布几乎被冷汗与鲜血浸透了,压制在身上的力道也很强,强到他无法再移动分毫,但他只是死死的抓着手中的衣袖,在彷佛野兽的低喘声中,拼命挤出不敢置信的低吼。

「你再说一遍,你刚刚说了什么……再说一次,谁那样伤害过他……」

封亦麒低头看着扯住自己衣袖的那只手,想起白布包扎下,那几乎被铁片掀起的血淋淋指甲,与几乎可预见的那种疼痛,再慢慢的把目光移到那张苍白无血色的脸上,下意识的避开了那双痛苦的眼。

是什么样的感情,才能够让一个人流露出这种眼神?

蕴含着无法置信的悲痛与近乎恨意的怒气,还有焦虑、心疼、急迫、慌张……以及更多他无法分辨的情绪。

曾经以为厌恶敌视到无可复加,怎么样也不可能忘记的长相,变得好陌生。

他看过太多欺瞒作假、惺惺作态的眼神,也看过太多伪装防备的神态,所以知道卓洛宇的反应是毫无作假的真诚,就是因为知道,才开始感觉到很冷……

「喂喂,冷静点,你不能动啊!」韩七慌张的想把人压回床上,却不知道能怎么碰他,只能看着血迹以可怕的速度吞没洁净的衣衫表面。

「你究竟在说什么?不可能有那种事……我离开家的时候他明明就很好……」根本听不进韩七在说什么的卓洛宇大吼,声音中竟带有一丝类似哽咽的悲鸣感。

不可能的……那样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

「怎么不可能?这就是证据!」封亦麟同样吼回去,拉起衣袖扯开左臂包扎的白布条,新旧交错的伤疤布满所有视线可及之处,「为了救血魄的命,我每天割自己四刀放血,整整七天二十八刀,这假的了吗?」

封亦麒往床边又走了一步,问出了所有人心底的疑问。

「你说,如果不是你下命把血魄拷问得体无完肤……还派人轮暴他的话……是谁做的?」

是谁做的,如果他没错,血魄没错,那么到底是谁摆了他们一道,害相爱的人互相憎恨了五六年?

这一次,清晰到过分的话语让卓洛宇失神的松手,无力的任凭韩七把他弄回床上躺好,完全无法思考。

满心所想的都只有刚才得知的,那个颠覆他所有认知与情感的说词,心恸得几欲窒息。

如果真是这样……他这些年来到底在做什么?!

是谁做的……

父母亲突兀反常的举动在记忆中还那么清晰,所以……是这样吗?他最敬爱的人用如此残酷的手段毁了他最爱的人,只因为他爱上了他们不能接受的对象?

死死的咬紧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眼前交错浮现雷鸣凤撒娇的笑容与「血魔尊」血魄冷讽的狂笑,曼妙的红纱是如火焰般的舞姿,鬼魅般的身影却是残酷的血腥杀戮。

不管是哪一种姿态都同样美丽,却只有一个是他曾经发誓即使放弃一切也要守护的凤儿……

是他……害死了那个会淘气欢笑的少年,放开了怀中用破碎笑容掩盖哭泣表情的恋人,带给彼此绝望,而害死了那些人……

曾经低喃说想死在他怀里的少年,曾经认真保证不会伤害他的少年,在他自以为是为了保护他而行动的时候,被杀了……

「凤儿……」喉咙一甜,情绪剧烈震汤下,鲜血滴滴答答的从他毫无血色的唇角流下。

旁观的柳煜扬见状,立即出手点了他昏穴。

「师父!他还没回答我啊!」封亦麒低叫,虽然他很怀疑就算卓洛宇醒着,又能跟他说多少话。

柳煜扬摇摇头,替卓洛宇稍微把了脉,又喂他吃了一颗药。

「就算醒着也问不出什么的,气脉攻心,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再谈,我们先出去吧,就算他醒了也先让他一个人静静。」

看见卓洛宇的反应,加上血魄残灭五大世家的手段,大概也足以推测出因果。

有些事情,即使问清楚始末与对错,对于现况也已经没有任何帮助了。

封亦麟张了张嘴,看了眼昏迷中的人,最后垂头丧气的闭上嘴,认同了柳煜扬的说法。

众人默默无语的一一离开房间,关上门,灰暗的室内,没人能瞧见……无声无息滑落的泪。

卓洛宇一直以为只要是自己认真思考后做出的决定,双亲都会同意,最多事情的后果由他自行承担——就像过去二十年他所接受的继承人教育那样。

但显然他太天真了,父母所谓的支持同意,应该是建立在不忤逆他们的决定之下。

随手将信纸震成碎片,卓洛宇凝着一张脸,心情抑郁的走到雷鸣凤居住的小落院。

「凤儿,看来我的家人还是不能接受你。」

他知道自己该想好点的说法,但郁闷的心情让他在看见雷鸣凤后就将话语脱口而出。

雷鸣凤的表情似乎僵了一下,接着红唇徐徐上扬,露出一抹很淡的笑意。

「所以,我什么时候该离开?」

如果不了解他这个人,恐怕真的会以为他是毫无感情的挥手就打算离开。但即使理解他,也看穿他眼中压抑的歉疚与难过,卓洛宇还是被气得冒火。

低咒了声从来没说过的粗话,他出手将雷鸣凤抓到身前,近乎粗暴的吻咬那张总是说出让他又爱又气的话语的唇。

交缠的唇舌中有着腥甜的血腥味,雷鸣凤同样粗率的回应稍微安抚了卓洛宇急躁的心情。

「你不准走!听清楚了,凤儿,你哪里也不准去!」扣住他的肩膀,直视他的眼,卓洛宇认真的警告,「你哪里也不准去,留在我身边,绝对不准离开。」

「……即使,我让你陷入了两难?」舔去被咬破的嘴唇上的血丝,雷鸣凤幽幽的问,「我能给你的只有这个身体,而这个身躯可能会害你一无所有,如果我不离开,你希望我怎么做?」

如果没有真的爱上,他大可要卓洛宇在他与家庭间择其一,或直接拍拍屁股走人,但现在他愿意做任何事情来减少他的为难——只要他开口。

「我会要他们做选择!看是要一个一生不婚的卓家家主,还是要另立一个继承人!」咬牙吐出绝决的话语,卓洛宇眼中是痛苦却义无反顾的神色。

从第一次见面到第一次拥抱;第一次接吻到肌肤之亲……那份不受控制的感情一直在心底泛滥,化成一种无法抑制的渴求。

得到了他的身体开始想要他的心,得到了他的笑容却想要他幸福……想宠溺眷恋他的念头无法停止。

「而我只要你,凤儿,其他所有一切都可以放手后再来过,就只有你,让你离开我会后悔一辈子……所以,凤儿,别离开我……」低哑的呢喃已经隐藏了无声的哀求。

从第一眼看到雷鸣凤时他就知道了,这看似年幼的少年绝对不会照他的安排与计划行事,更不会屈就委屈的顺从自己,他像只真正的凤凰,抓不紧就会飞走,抓牢了又宁可选择浴火重生,只能小心的捧着,并祈祷他愿意主动放弃离开。

他像传说中的神兽凤凰那样傲然又渴望自由,但仅仅为了那双红瞳所露出的片刻欣喜愉悦,就让他心甘情愿付出任何代价……既然这份感情无法控制,那就只能接受……

雷鸣凤因为他眼中的细细恳求而皱眉,知道是因为自己从未表示任何内心的感情,让卓洛宇在这样的时刻不安了。

这样一个坚毅果决的男人会愿意为了自己放弃一切,并因为他而感觉到不安啊……

「洛宇,你是这世上唯一一个我愿意主动把命给你的人,我喜欢留在你身边。」

「……我爱你。」

静静坐在床边,看着在欢爱后又脸色苍白痛苦低吟的雷鸣凤,卓洛宇心疼的亲吻他的额角。

就是因为知道凤儿的体质不适合过度欢爱,他才会克制自己尽量别在他体内射出,结果这小子却自己情绪亢奋的缠着他不肯放,结果现在难受了吧……

「乖乖休息,我去处理那些烦人的事情,回来就带你走。」

握住他朝自己伸来的手,亲吻他的手心,卓洛宇再次替他按摩冰冷僵硬的肌肉,替他擦乾身上的冷汗换上干净的衣物,然后用蚕丝被将他盖好。

安静的换好衣服,离开房间,对伫立在落院外的贴身侍从命令:

「你不用跟我去了,待在这里,他会睡到明天下午,跟他说我三天内就回来,不准任何人去打扰他,就算是我父母派来的人也一样,要硬闯我准许你动武。」

他很信任这个从小陪伴他长大,对他中心不二的侍从。

「是,少爷。」

他知道没遵守跟凤儿的约定,没有等他说可以离开就必须出门一定会让凤儿生气,但他必须走,因为那封家书的落款日是三天前,如果父亲铁了心的北上,说不定就快到了,怎么说他也不可能让父亲当面给凤儿难堪,该说明白的,他自己去就好。

所以,他至少必须在路上拦截到父亲。

如果没有得到雷鸣凤的口头承诺,他是不可能敢丢下他离开三天的,但在那个只要答应就会做到的爱人已经答允的现在,他可以不必这么患得患失。

没再说什么废话,卓洛宇牵了马就策马离开,打算连夜赶路。

下了决定就要立即执行,尽可能的再最短的时间内达成目标一直都是他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就连如今打定主意要与父母摊牌,也没有任何犹豫。

不过,那时的他,还不知道等待他的是母亲重病的消息,也无法预见逐渐远离的别院那残忍悲哀的结局。

在通常的家庭关系中,父亲是不可忤逆的,母亲则是慈祥温柔的,儿子在长大的过程中也较容易产生对父亲的不满——当然,这也可能只是因为那时候的妇女地位低下到不可能真的让男人产生敌对抵触的心结。

不管怎么说,母亲是需要保护的,是柔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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