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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武林十字军-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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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中飞出,嘴里叫道:「拿去吧!」倒身疾退。
  宗岳一手接住,目的已达,高兴得对卞无邪是生是死也不管了,长剑一收一挑只听「嘶!」的一声,那包着玄阴草的黑布已然应声而裂。
  他看清掌中之物不假,连忙高声叫道:「宗岳已然得手,大家速退!」
  三公主卞无邪等这时得以拾回一命,惊魂未定,那还有胆追赶敌人,眼睁睁地望着宗岳等如飞奔去,只恨援兵不能早来。
  众人一口气奔出数里,陡见宗岳猛可刹住去势,低头欣赏掌中之物。
  这并非他此刻突生闲情逸致,而是忽觉指缝之间,冰凉异常,像是有冰水流过指缝,直流掌背,足以吃惊停身察看。
  谁知不看尤可,一看之下,不禁大惊失色,原来那盛着玄阴草的水晶小盒,不知何时,裂开一道细缝,里面的冰水,正从细缝中源源流出。
  更使他心惊的是盒中的玄阴草,这时已有一瓣渐渐变色,眨眼工夫便已枯萎。
  宗岳心中吃惊,正不知该如何挽救方能保存之际,蓦地耳中忽闻一缕阴丝成线的话声道:「玄阴草见风即化,还不吃下更待何时?」
  宗岳本已六神无主,闻言之下,不克细想,两手一分,水晶小盒随手一分为二,抓起玄阴草便往口中塞去。
  玄阴草滑如泥鳅,入口便已下喉。
  此事自开始至吞服,为时不过瞬息工夫,待宇内樵子等人围上前来,只见宗岳呆如木鷄,额角冷汗如雨,脸白如纸。
  公孙小凤吓得一声惊叫,再一看时,宗岳已两眼一白,口吐泡沬,翻身栽倒。
  斑衣神童伸手一摸宗岳心口,倏然「哎呀」一声,叫道:「宗掌门人已气绝身亡!」
  阳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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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
 
  宗岳由人暗中指点,服下即将风化的玄阴草,那知草汁刚一落肚,便即两眼一白,口吐泡沫,翻身栽倒。
  斑衣神童伸手一摸宗岳心口,「哎呀」一声叫着:「宗掌门人已气绝身亡了!」
  众人闻言大惊,公孙小凤一掌推开斑衣神童,呛喝道:「你不要胡说!」伸手搭上宗岳右手腕脉。
  但见她秀眉一挤,掉下连串的晶亮泪珠,回手旋身出掌,猛向斑衣神童脸上掴去,她出手快疾如风,又在斑衣神童伤心失神之际,这一掌当真打得成色十足,不折不扣。
  斑衣神童忽觉右脸上一麻,抬手扶住伤处,茫然怒道:「你为什么出手打人?」
  公孙小凤杏眼圆睁,气冲华盖,駡道:「都是你这不知轻重的癞痢头,还我岳哥哥的命来!」她气急之下,竟把心中久蕴的「岳哥哥」三字,脱口吐了出来,好在此时,大家都在悲痛之中,未曾注意到她的话病,不会哂笑於她。
  斑衣神童被公孙小凤无缘无故掴了一掌,继之又被她臭骂一顿,直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怔怔地道:「小姑奶奶,现在大家都伤心,你为什么要打我?我有什么地方不对?」
  其他的人,从中揽劝道:「公孙掌门人,有话好好说,事巳至此,不可再伤了彼此间的和气!」
  公孙小凤跺脚恨声道:「岳哥哥的死,都是小癞痢的大意,我非要他赔命不可!」
  斑衣神童怒气上冲道:「公孙小凤,你是看我不是一派的掌门人,好欺侮是不是?」
  公孙小凤娇躯一拧,指着斑衣神童的鼻子啐道:「你以为你是十全老人的徒弟,就了不起么?」接着又用鼻子连「哼!」了二声。
  听了他们一番争吵之言,其余各人已听出公孙小凤一口责备斑衣神童,对於宗岳之死,应负全责。
  但谁也想不出斑衣神童有何应负责之处,不由都对公孙小凤的「任性」升起了不悦之感。
  宇内樵子在众人之中,年长德高,是以各人的眼光,不由都落向宇内樵子身上,希望他能化解这场料纷。
  宇内樵子一捋项下银须,向争执双方摇着手道:「二位且请暂息雷霆之怒,容小老儿说一句话。」
  斑衣神童苦笑道:「我被駡挨打,可以不予计较,但请公孙掌门人还我一个公道。」
  宇内樵子转向公孙小凤道:「公孙掌门入对神童小兄弟的请求,可否指教一二?」
  公孙小凤冷笑道:「夺草前曾作任务分配,请问斑衣神童负的是什么责任?」
  大家「呵!」了声,同道:「斑衣神童担任护『驾』之责!」
  公孙小凤呸声道:「他护的什么驾?」
  大家一声浩叹,垂头不语,因为事实上宗岳是死了,斑衣神童确有失职之嫌。
  宇内樵子以息事宁人的态度,道:「宗掌门人之死,乃是服了玄阴草之故,这不能完全怪神童小兄弟,我们切不可因此各生异志,破坏了整个团结。」
  斑衣神童忽然脸色一变,大声道:「公孙姑娘责备得是,我愿以死谢罪!」反掌便朝自己天灵盖拍去。
  公孙小凤原虽恨得斑衣神童牙痒痒的,但当她眼看斑衣神童要以死明志时,却又生出了不忍之心。
  她距离斑衣神童仅只一步之遥,一抬手就点住了斑衣神童的「曲池穴」,泄去了他的掌劲,显得莫可如何地叹了一声道:「你是以死来威胁我么?」语气虽仍不善,却已没有了半点火气。
  斑衣神童一掌无功,又见大家都已拥集过来,知道纵是有死的决心,也已没有机会了。
  他想了想,不再作第二次自杀,讪讪地道:「你们要我怎办哩!」
  宇内樵子慰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种意外之事,谁也防止不了,我看……」
  话声未了,突有一缕飘忽成线的柔昔,飘入各人耳中,道:「姓宗的娃儿并未死去,你们庸人自扰,戒心全无,还在这邛崃山口,吵吵闹闹,难道真的都想死不成!」
  警语入耳,大家这才想到当前的危机,如果十绝魔君亲自赶来,只怕谁也莫想逃得活命,当时,又是一阵大乱。
  那缕成线的声音,又传人他们耳中道:「速带姓宗的娃儿赶奔西南,百里之外有处隐密飞瀑,飞湿内有座岩洞,可供息止……你们如能找到该洞,便算有缘,至时,老夫有话相商。」
  公孙小凤轻轻一嗤鼻道:「各位怕不怕上当?」
  宇内樵子略忖道:「天下至险之处,莫若邛崃山十绝谷,暗中高人指示我们急速远离,显然出於善意,各位不可自误。」说完,伏身抱起宗岳,大袖一摆,银须飘飘,当先疾奔而去。
  其他六位小掌门人,一时不遑多作议论,一齐随後追赶上去。
  百里之地,瞬息即达,宇内樵子轻轻放下宗岳,皱起霜眉,向四方群山搜视。
  六派小掌门人次第赶到,齐声问道:「飞湿在那里?」
  宇内樵子摇了摇头道:「莫非我们奔偏了方向?何以未见飞瀑?」
  公孙小凤道:「我说嘛,我们一定又被人家耍了。」
  悟果小和尚宣了一声佛号道:「公孙掌门人的话,小僧不敢苟同。」
  公孙小凤气冲冲的道:「小和尚,你有什么高论,可使本掌门人心服口服?」
  悟果又连宣佛号道:「罪过!罪过!小僧并无高见,只是……只是……」
  公孙小凤接口道:「只是甚么?哼!没有理由的不敢苟同,等於废话。」
  北星小道士口宣「无量寿佛」道:「贫道有一蠡见,请各位掌门人斟酌。」(侠圣按:这小道士什么时候来的?有趣!)
  他神色庄重,颇有气概,使人有非听他说话不可之感。
  黄山掌门人葫芦童牛千里咧嘴笑道:「小道士难得开口,想必有惊人之见。」
  北星小道士不管葫芦童牛千里的说笑,仍以一付老成持重之态,先干咳了三声,引了大家的注意,这才道:「依本掌门入之见,何不大家分散开来,向各方找寻那片飞瀑,不论有无,五个时辰之後,仍间此处集合。」
  大家听了,虽觉他的话平淡无奇,不过如是,但是谁都指不出更好的办法,只好无异议的一致同意。
  於是,除了宇内樵子和斑衣神童二人,仍留原地守护宗岳外,其余六位小掌门人,一哄而散,分途搜索飞瀑去了。
  宇内樵子目送各人去後,脑中又想起那个暗中传音指示之人的话「姓宗娃儿并未死去」!
  宗岳未死,自是极好的消息。但是,以宇内樵子数十年的功力修为,竟察不出宗岳仍有生机的丝毫征兆,这就使人难以置信了。
  此时的宗岳,不但心脉早已停止跳动,而且全身冷如玄冰,僵硬似铁。
  宇内樵子忧伤地一叹,道:「我看宗掌门人是很少回生的希望了!」
  一语甫了,陡然有人冷冷地接口道:「谁说他活不了的!」
  这是传音入密的功夫,分明又有人就在附近说话。
  宇内樵子闻声一惊,举目四搜,却不见半个人影。
  斑衣神童顾大可以奇快的身法,转身循声搜去,结果仍是一样,甚么也没有看到,只气得他跺脚駡道:「藏头露尾之辈,只会大话惊人!」
  一阵咯咯笑声传来道:「自己没有长眼睛,偏说人家藏头露尾,羞也不羞。」
  这次话声一出,宇内樵子和斑衣神童便已测出声音是发自左前方一丈之外的一株大树之上。
  二条人影,倏然一分,一左一右,采取包围之势,向大树扑去。
  以宇内樵子与斑衣神童二人的快速身法,和全神监视之下,大树上的藏人,纵有通天本领,也难逃遁。
  可是他二人冲到树下,依然扑空。
  斑衣神童年纪虽小,轻功却是专长,连十绝魔君尚且拿他没法,想不到这时竟会连人家的影子都摸不到,其恼火的程度,可想而知。
  只见他又一顿脚駡道:「有种的,出来较量较量!」
  「好!看是你行,还是我行!」树梢顶上,一阵细响,冲天飞起一只白色小鸟,在斑衣神童头上打了一圈,拍着翅膀道:「小癞痢,你真敢和我较量么?」
  斑衣神童见戏弄於他的竟是一只白毛麻雀,不由更是大怒道:「小畜牲,不给你一点颜色看看,你也不知本少的厉害!」说着功行右臂,突然奋力一抬,发出一股吸引之力,向白色小麻雀卷去,同时大喝一声:「下来!」
  一只小麻雀能有多大的力量,以斑衣神童的功力,还不是手到擒来。
  但是,事实却大出意料之外,斑衣神童得自十全老人亲传的「吸引玄功」,竟然对付不了一只小鸟。
  只见那只小麻雀带着笑声,疾向西北方投去,口中还道:「来呀!」
  斑衣神童只被逗得怒火贯顶,双足一点,把一身轻功施展到极致,亡命地飞身追去。
  宇内樵子扬声叫道:「顾小侠停步,老汉有话说。」
  斑衣神童头也不回,继续向前飞射,人影渐渐消失。
  宇内樵子脑中电转道:「白毛麻雀已算奇种,竟会说话,岂非奇中之奇!」忖念及此,忽然神色大变道:「不好!此事必有古怪!」忙也风驰电掣地追了上去。
  宇内樵子七老八十,竟也这般浮躁,被一件奇事引得沉不住气。
  直到他离开宗岳躺卧之处百丈之外,始心头猛然一震,自责道:「糊涂!我怎可不顾宗掌门人而去!」转身赶了回来。
  那知,就这一瞬之间,待他回到原处,已不见了宗岳的影子,他一惊一急之下,当时眼前一黑,扑地踣倒。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回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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