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落南洋-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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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为什么?”
“因为从此我会瞧不起很多人。”
我大笑起来,好长时间来我都没有这么开怀大笑过了。
“走吧,送我回家。”她酒也不喝了。似乎青春重又焕发,丰韵刚刚展开。
她流光溢彩,满目生辉。那只美丽的小孔雀现在清晰地浮现在我的面前,绚丽耀眼。
明月、清风、幽竹、花影。一抹淡淡的夜雾带着清幽的花香。我和她来到了她家的门前,那是一栋别致、优雅的欧洲风格的洋房。
“进去喝杯咖啡,好吗?”她神色淡淡的,没有笑容,带着迟疑,仿佛还是鼓足了勇气。
“好啊。”我欣然答应。
进了房门,客厅很大,家具,装璜都十分奢华,但显得有些凌乱。
“请坐,家里就我一个人,懒得收拾。不好意思。”她的脸上有一丝尴尬。
“很好啊,这么大的房子,开个Party什么的,真够宽敞。”我努力消除我们之间的拘谨。
没多会儿,她端着咖啡壶走了出来,咖啡壶正冒着热气,屋里顿时被浓郁的咖啡香所弥漫。
她现在显得很冷静,我也不敢太多说笑,开始只是静静地品尝咖啡,我也感到,我怎么会突然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嗅着咖啡的浓香和一个女孩身上散发出的清香。
她忽然说:“这咖啡苦点!”眼里似有一些哀怨闪过。
我笑了:“咖啡自然是苦的,不过我们可以让它变得香甜。”说完,我在她杯里放了两勺糖搅匀。
她再尝,默默点头。
“介意我抽烟吗?”她放下手上的咖啡,拿起一包精致的女士烟。
“当然不介意,我也抽烟。”我说着也抽出一支香烟,我按动打火机先为她点燃。她那白细的手指掐着烟放在嘴上,动作优雅温婉,那支细长的白烟和她那鲜艳的朱唇形成一种鲜明的对比。
原来女人抽烟可以抽得这么好看!我愣愣地看着她。
她吐纳了几口烟雾,对着我一笑。
“你怎么老这么盯着我?”
“哦,对不起,我发现你抽烟的姿势很好看。”我有点窘,不该这么老盯着别人瞧!我不安地换了个坐姿,开口说道:“我叫林子昊,您呢?可不可以知道您的芳名?”
她答非所问:“你怎么喜欢用‘您’呢?”她优雅地弹了弹烟灰。
“哦,这是北京人的习惯。表示对人的尊敬。”我解释。
她有些惊讶:“我有什么可值得尊敬的?”
“女人都是值得尊敬的。”
“看来你很会甜言蜜语?”
“不,北京人的特点是只说不练。”
“什么意思,听不懂?”
“那是说老北京的大爷们有‘只说不干’的毛病。”
她依然没有说她的名字,问:“你今天为什么要载我?”
我想了想说:“因为你拦我的车。”
“我拦的是出租车,你不是出租车,干嘛要停呢?”她说。
“深更半夜,一个女孩站在马路边上拦车,我想谁都会停的。”
“那可不一定,过去了三辆车,都没停。”
“那他们一定都是新加坡人。”
她“咯咯”的轻轻一笑,说:“中国人都像你这样好心?”
“那也不完全是,另外,我觉得你比较特别。”
她叹了口气说:“特别的并不一定就好。”
我说:“只要有人认为好就行了。”
她苦笑了一下,那一刻神色凄美绝艳,她说:“追一个陌生的女孩子不是好玩的,就如这杯咖啡,你加了糖,你以为一定是甜的,可喝到最后还是苦的。”
我说:“不,不,你别误会,我可没有追你的意思,再说那咖啡如果不苦,我们何必喝咖啡呢?”
之后,她认真看我,良久,忽然说:“你结婚了吗?”
我突然一怔,怎么回答她呢?我并不想找女朋友,我也不会把她当成情人,偶然邂逅,萍水相逢,男人总是喜欢新的女人。
“这年头,谁要结婚?谁还说白头到老的话?都有点土的掉渣了。”
“什么意思?”她可能又没有听懂。
“就是过时了!现在是爱情流失的年代,还指望谁会陪谁到老?当代人讲究的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只在乎曾经拥有,不在乎天长地久。天长地久已不在乎,那么‘轻轻的我走了,不带走一丝云彩’的挥手道别,便来的易如反掌,轻松自由。
也许是她听不太懂我说的话,但她表示出浓厚的兴趣,她说她看过徐志摩的电视剧,喜欢看《红楼梦》、《三国演义》,但毕竟她受的是英文教育,这里是说英语的国家。
于是,我就给她谈《红楼梦》里的黛玉葬花;谈《梁祝》之恋;谈徐志摩的
三个女人……
她神情专注,听得津津有味。但时间已经很晚了,也许是她太疲惫了,她不知不觉中倚斜在沙发上睡着了。我上前拿起她的外衣盖在她身上。但她又醒了,眼睛痴迷的望着我。
其实“关怀备至”并不是划归为女人的特权,男人也可以用的比女人还出神入化,女人心里一句体贴说出来就成了十句唠叨,而男人正相反,心里的十句唠叨一旦说出口即变成一句体贴。有时,这个世界就这么奇怪。女人的十句唠叨只是使男人付之一笑,而男人的一句体贴却换回了女人深情的一瞥,以致献出自己的肉体以作为报答的代价。
她被我感动了。因为她刚刚从一场很痛苦的恋爱中逃出来,这是她最痛苦,最脆弱,最需要关怀备至的时候。
她终于知道她的那场梦是真的碎了。
我说:“忘掉吧!没必要再折磨自己了。”
她凄然,说:“说忘就忘,谈何容易!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她没有说下去。
我怔怔看她半天,忽然她满眼泪水,倾泻而下,哭道:“我的命为什么会这么苦?”
我拍拍她的手说:“不许哭了,过去的就过去了。我也该回去了。”
我离开了她家,最后也不知道她的名字。
人世间,每一分钟,都有男欢女爱的故事在我们中间发生。刻骨铭心的,平淡如水的,稍纵即逝的,地久天长的……
在这世间所有的爱情故事里,女人到底是怎样的角色呢?
(三十三)
我从她家出来,天空黑压压的一片,没有一丝的亮光。
我上车,发动了引擎。我从车窗回望,看到她站在门口,我正要向她挥手告别,她从门口的台阶上走过来。我急忙把车窗的玻璃放下。
“你的电话号码?”她的声音凄楚、柔细。
我从车上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她。
“谢谢,拜拜!”她抬起她那白皙的小手在胸前向我摆了摆。
“拜拜!”我说完,便换档,轻踩油门,驶向富兰克路。
当我进入东海岸路,拐向如切道的时候,天空骤然像一口大锅黑沉沉的扣压下来,道路两边的树木开始摇晃,风刮了起来。突然一道闪电划破夜空,接着一声霹雳巨响,好象就在我的车顶炸开,我浑身一颤。陡然像碗口大的雨滴砸在汽车的挡风玻璃上。我知道这是新加坡少有的暴风雨就要来了。
我重踩油门,加速行驶。当我进入马林百列路的时候,暴雨倾盆而泻,狂风越来越猛。
闪电雷鸣,风狂雨劲,刮水器已经放在了最高档,道路仍是模糊不清。一声“轰隆”巨响,震耳欲聋,我看到前面一棵大树在暴风雨中倒下,我急忙刹车,“嘎……”汽车在雨水中滑动,几乎失去控制。
“啊!真玄!”我停在倒下的大树前,树干横在马路上,挡住了去路。我只好后退,掉头。折回如切路,从樟宜上段绕道,好不容易才开回到我家的楼下。
我把车停在停车场,仍坐在座位上,长长的舒了口气。
外面的暴雨越下越大,狂风也越刮越凶,楼前的那几棵棕榈在风中拼命的摇曳,地上是满地的落叶飘浮在水面。我正望着这发疯似的雨幕发愣时,忽然有人打我的手机。
“林子昊?”对方直呼我的名字。
“是我,你是谁啊?”我心中疑惑。
“你送我回家的那个……”她语气嗫嚅。
“哦,我知道了。”我想起了她。
“好可怕的天气呀!”她的声音带着恐惧。
“是啊,好大的暴风雨!你还没睡啊?”我说道。
“我睡不着,我害怕,我想听听你的声音。”她声音哽咽。
我安慰她,说笑话给她听,她更哭。听起来令人伤心,令人怜悯。我索性边给她讲话边又发动引擎,冒着暴风雨向富兰克路开去。
车停在她的大门外,外面依然是铺天盖地的大雨,呼啸而过的狂风和惊炸的电闪雷鸣。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拉开车门冲进了雨里。我落汤鸡似的站在她的门外,对着手机说:“对不起,我的手机没电了。”
她似乎紧张起来:“是不是你要睡了?”
我笑笑地说:“把你的房门打开好吗?”
只见她拉开门,怔怔看我半天。她一脸惊讶,她见我一身湿透地站在门外,她急忙伸手把我拉了进去,忽然紧紧抱住我哭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轻轻拍着她的肩膀说:“傻话,朋友嘛!”
她有些心痛,握住我的手说:“这样会感冒的,来,快把湿衣服脱下来。”
我脱掉身上的湿衣服,裸露出我那结实的肌肉。我用手拨弄着我那湿漉漉的头发,然后甩了一下,雨水四溅。当我抬头看见她时,她正手里拿着一件睡袍发呆似的凝视着我。
“还不快给我。”我说。
“哦,哦。”她回过神来,上前帮我把睡袍套在身上。
接着她低声说:“我去给你熬点姜汤,你先坐。”
“我没有那么娇气,看我这身板儿,能感冒吗?”
“那我再去煮点咖啡,我也想喝。”
说着她便走进厨房,不一会儿,咖啡的香气就传了出来。
我默默持勺给她往杯里加糖,然后轻轻调匀,她静静地看着我,慢慢地眼里滑出了泪水。
我拍拍她的手说:“怎么,还不能忘啊?”
她看我,目光里的温情很真切。
她说:“我妈曾告诉过我说,那个每次肯耐心地为你调咖啡的人,那个冒着暴风雨赶来陪你的人,是可以依靠一生的人……”
“哈哈……”我笑了,说:“你千万别说什么一生……”
美国作家华尔特?汤恩说过:“征服女人,精明的男人无需花费任何钱财,笨拙的男人则靠金钱,最差的男人靠暴力。”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拉我的手,我跟着她走去她的卧室。
我恍然注意到:她穿着件水粉色的真丝吊带睡裙,裸露着雪白的肌肤。透过那薄薄的睡裙隐约看到她那玲珑浮凸的优美曲线。我怔怔地望着她,我在极力寻找那只美丽的小孔雀。她步履轻盈,风韵优雅。湿湿直发,垂在肩头。看着我,
眸子已经清亮好多:
“我想谢谢你。”
“不必。”我说道。
这时,她从身后将我抱住,我浑身顿时象被电击一般。她那柔软的而且丰满坚挺的乳房紧紧的贴在了我的身后,她把头埋在我的颈间,摩娑着,我回过身,端起她那张妩媚动人的脸什么也不说,我从她的眼中读懂了什么,我大胆的吻了她。吻她时她和我一样的紧张,我们一起在颤抖。
她的手却已攀上我的脖子,她身上的浴露,有一种扑鼻的馨香,混合着女人的味道,异常地令我兴奋。
她不说话,清凉的手指灵巧地解开我的衬衫扣。然后她的唇已落在我的皮肤上,柔软而温凉。我的欲望有着隐隐地激动。我们互相爱抚,她身上仍散发着隐隐地酒气和馨香。
我贪婪的吮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