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落南洋-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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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leaseaskthesuntosetherheartaglow。
Raininherheartandlettheloveweknewstarttogrow。
Oh;listentothefallingrain……pitter…patter。。。
……歌声依旧,但心境却迥然不同,酸甜苦辣一齐涌上心头。执子之手,竟无语凝噎。我还能做什么呢?唯有深深地祝福她、祝福她一生一世都幸福平安。
就是有这样的感情啊,飘荡成缠绵而温暖的空气,就是在这样铭肌镂骨的眷恋里,我们认识自己也认识世间,就是有这样无缘而有情的瞬间,让我们轻轻的叹息,而深深的爱……
我坐在街边的咖啡座的长椅上,要了一杯红酒。我喜欢这种如血一般鲜红的液体和它特有的滋味。含在嘴里时是醇香浓郁,到了喉咙的感觉是酸涩难忍,泛滥在胃里时已变成一簇火焰。从里到外燃烧的火焰。
爱过,恨过,恋过,盼过,痴过,痛过,爱情的路上我们都是如此走过来的,或许走过这么久的路途,会有人拥有永恒不变的爱,可是伤过的心苦过的情是否真的可以忘怀。
也许人这一生中能够拥有两心相知的时光就是最好的一段历程了,哪怕只有短短的瞬间,也要比永远混沌要好的多。
活的清醒,爱的清醒,虽然痛,但是值得了。
狮城的天气仍然让人郁闷,整个城市像一个大的蒸笼。我躺在椅背上,脸上一副疲倦不堪的样子,仿佛是受了伤,我知道事情到了现在还是没有结束,但谁也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于是,我变得轻快起来。
喝完了杯中的最后一口酒,王丽打来了电话:“你现在在哪儿?”
“我还在公司。”我说。
“你能来接我吗?”
“你在哪儿?”
“我就在陈静这儿。”
“好,我现在就去。”
“你就在楼下等就可以了。”
“OK!”
我从街边的椅子上站起来,街上的行人已经逐渐变得稀少了,显得格外的落寞。我回到公司,整理了一下办公桌,便提起我的公文包离开了。
我开着车行驶在路灯昏暗的街道上,突然想起以前我开车,陈静坐在我身边时,我经常一支手握着方向盘,另一支手拉着她的手,不由黯然神伤。这时,电台里正好有人点播了一首刘若英的“很爱很爱你”,“…地球上两个人能相遇不容易,做不成你的情人我仍感激……”听到这句歌词后,我的眼睛感到湿润了。
也许正像陈静所说的:“昨天已过去,没有不惑的青春也难有不变的誓言,谁都不想离开挚爱的人,可是路很遥远,风来,雨来,谁能预见?人来人往,花开花谢,人生其实真的只是一个过程。”
当我到达陈静的楼下时,王丽和筱怡已在楼下等候了。我看到筱怡和王丽正在似乎很亲密地聊着天,筱怡就是这样一个恬静随和的女孩子,她既没有有些女孩子的孤傲,也没有有些女孩子的轻浮,她总是那么的文静和优雅。既有东方女性的传统,又有现代人的时尚。多可爱的女孩儿啊!我突然停止了自己一种荒唐的想法,可我已无可救药了,她太可爱了,有时爱真的是没有理由的。
筱怡是个不错的女孩,她清纯靓丽,温柔大方。她像兰花一样清高,像月光一样纯净,像玉石一样坚强,像湖泊一样宁静。香远溢清,亭亭净植。上天赋予了她聪慧与美丽,可是她却从不张扬,更不卖弄。我心中蓦地泛起一股怜悯,仿佛我要向苍天祈祷,希望苍天保佑这样的女孩,让她们在宁静和幸福中成长,让她不属于苦难,让她找到爱自己和被自己所深爱的人。
我在快到他们跟前的时候,我按了一下汽车喇叭,她们同时向我看了过来。
王丽向筱怡挥着手上了我的车,我也放下车窗跟筱怡打了个招呼。于是我载着王丽离开了。
回家的路上,窗外幽静的夜色下,那些绿色的树木泛着诡异清冷的光,一棵秃败的树上,有一群鸦雀兀自尖叫着,在地上洒下了一片彩色的污痕。
王丽显得疲惫的样子,斜靠在汽车的椅背上。神情呆滞而落寞。
“陈静怎么样?好点吗?”我问。
“打了退烧针,好象体温有点下降。”王丽回答。
“你试衣服了吗?”我又问。
“上哪儿试啊?”王丽仍然斜靠着,不紧不慢的回答。
“什么叫上哪儿试啊?你今天晚上不是来试衣服的吗?”
“你真逗,陈静都烧昏迷了,还在喊着你的名字,谁还有心思去试什么衣服?”王丽显然还在吃醋。
我没再说话。
“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来接我吗?”王丽沉默了片刻后说道。
“不知道。”
“如果你要不来接我,许耀明就要送我。”
“那不是很好吗?”我说。
“你那么不在乎我?”王丽有些责怪的口气。
“这跟在乎有关系吗?”
“许耀明很花心的。”
“啊?难道他会对你……”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
“哎呀,你也太谨慎了。”
“你们这些男人啊,我还不知道。”王丽很自信的语气。
我又不再说话。
汽车穿过乌节路,这个被人们公认为这座城市最迷人的地方,它是古典而又现代,孤傲而又平和。静静的夜,静静的街,静静的义安城,伴随着令人惬意的晚风,虽然夜已深了,但这座城市绝对是不平静的,在不平静的城市,人只有两种状态,或是迷失在其中,或是奋斗在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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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家,王丽闷闷不乐的就洗洗睡了。而我却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抽烟。
烟雾飘浮在我眼前,久久不肯离去。也许人世间,真有一种心灵的感应。现在我的心里仿佛系着一块重重的铅块,感到沉甸甸的,压得我喘不过气来。现在陈静的苦痛在隐隐的刺痛着我。我知道,她正在受着肉体的折磨和心灵的摧残。肉体的折磨可以随着时间的流逝,通过体内的新陈代谢而逐渐康复,而心灵的摧残,却会永远的留下一世的痕迹。
生活的脚步好象是越来越缓慢,我仿佛是一个面前有着无数条岔路的人,无论我怎样的选择,面对的都将是没有后路的悬崖。站在那里,从崖下吹来的风让我不禁寒颤,可能一瞬间就会失足,那个时候我不知道我有没有遗憾,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失声痛哭。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英子从美国打来的,是我早已料到的电话。
“你怎么搞的?怎么那么不小心,怎么会被车给撞了?”英子一串的发问,使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从沙发上站起来,走进厨房,把门关上。
“我在邮件里不是都写清楚了吗,况且这天灾人祸谁能预料到呢?”我说。
“你真的是不能参加我的毕业典礼了?”英子的声音显得很低沉,很失望。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说。
“行了,只要你的身体没有什么影响也算万幸了。那你究竟什么时候可以来啊?”英子几乎是在哽咽。
“我争取在圣诞前夕,24号赶到,好嘛?”
“哦,我等你!”一声轻叹,残留在太平洋的彼岸。
接完了英子的电话,我感到很茫然。我意识到一个人如果沉迷久了是会变成痴人的,但我不想成为一个痴人,可我又无法逃出我此刻的生活,无法改变目前这定格的牢笼。
我曾是个简单的人,但这和今天的我相比,我都有些不敢确认,这是我吗,是那个曾经风流倜傥,令人羡慕的我吗?也许成长就是这样的,成长的意义就是失去一些又得到一些,可我得到的却是这么清晰的忧伤和模糊的疼痛。成长换来了今天的欲望,而陌生了昨日的单纯。
一直以来我不想去回忆我的往事,那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我都不想追忆。因为追忆是伤痛的,刺心的。但这次英子的一个电话,我在不经意的一刻里拂去那陈年的尘埃,我第一时间得到的就是对她的愧疚和良心的不安。
……
还记得那年北京下了一场罕见的大雪,真正的鹅毛大雪在空中飞舞,地上的积雪几乎有一尺厚。那一年,我爸刚从南京军校调来北京,我也就随父母来了北京。
第一次看到下这么大的雪,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动,抹开玻璃窗户上的雾气,看见一群孩子们在院里玩儿雪,我向我爸喊了一声:“我也出去!”
“去吧,昊儿!”我爸微笑着说道。
屋外是大雪纷飞,屋内是暖气盈盈。我一脸绯红,满身燥热,穿戴整齐跑到雪地中,突然间,一个个雪球带着喊声,笑声铺天盖地的在我头上,身上炸开,我一时紧张便跌坐在雪地上,然后是一阵疯狂的尖叫。
“冲啊,杀啊!”我完全成了被攻击的目标,雪从我的脖领灌了进去,一阵冰凉。我放声大哭起来。
这时一个小女孩跑过来把我扶起来,并且用心地清理着我身上的积雪。
“你叫什么?”清脆稚气的声音。
“子昊。”我用手抹着脸上的泪水。
“哈哈…耗子,耗子!”又是一阵喊叫声。
“别瞎叫人家。”她对着那群孩子大声喊道。于是,安静了下来,雪天里一片静寂。
“我叫刘英,他叫李军,他叫张扬,他叫马启元,她叫方琳,她叫瑶瑶…”她把每个人都向我介绍了一遍,“还有那个叫刘雄,是我哥。”
“你是新来的?”刘雄也走过来说道。
“嗯。”我向他点点头。
“来,都过来给子昊道歉。”刘雄像下命令似的。
“对不起,对不起。”一群孩子都向我走了过来。
这时,我望着那一个个充满稚气和天真的笑脸,我揉着带泪的双眼也开心的笑了。
还记得后来刘英带着我们一群孩子累得满头大汗,堆了个一人多高的雪人,当时还成了院儿里的一道美丽风景。
……
从此,我就加入了他们的行列,与这一群军队大院里的孩子一起成长。
然而好景不长,第二年的冬天,天气格外的冷,晚上妈妈陪着我在背爸爸教我的唐诗《冬景》:
岸容待腊将舒柳,山意冲寒欲放梅。
云物不殊乡国异,教儿且覆掌中杯。
窗外又飘起了大雪,纷纷扬扬。
突然一声刺耳的汽车刹车声打破了雪夜的宁静,然后是急促的敲门声,妈妈开了门,刘英的爸爸和两个战士冲了进来。
“小林,快带上孩子跟我们去一趟。”那时候,他们都喊我妈小林,刘英的爸爸一脸的凝重。
“怎么了?老刘。”妈妈紧张地问道。
“你先赶紧穿衣服,上车再说。”刘英的爸爸催促着我们。
我当时年纪太小,不知他们在车上说着什么,只见我妈眼睛湿润,流着泪。
到了医院,看到爸爸安静地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妈妈扑上去哭了起来,我也跟在妈妈的身后,抱着妈妈的腿哭了。
那天黑夜我的眼泪融化了北国的积雪,流成了河。
从此我没有了父亲,在幼小的心灵中投下了一生的忧郁和伤痕。
那一年的冬天,好象特别的长,雪也下得特别的多,每一场雪。都是英子陪在我的身旁。一串串脚印在雪地里留下清晰的痕迹。穿着爸爸生前给我买的羽绒服,还是觉得冷,没有爸爸的日子,我的身子再没暖和过。天空静默,凄凉与沧桑清晰得象刚用手指轻轻掠过的泛着涟漪的湖面。
望着院儿里堆起的一个个各式各样的雪人,不禁想起爸爸的音容笑貌,心里就感到格外的孤单。每当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