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易-大唐双龙传-第6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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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环目一扫,四处不见人踪,西院黑沉沉一片,而西北角处则有点黯淡的灯光
。
「嚓!嚓!」
两名狼盗燃起火熠子,照亮西院紧闭的大门和向左右延展的宽厚高墙。
宫奇下令道:「开门!」
两名狼盗甩蹬下马,把门推开,骡车驶进院内的花园去。
罗意等人一看下见非似牢狱的地方,登时大吃一惊,还以为宫奇等要私下将他们
处决,若非有寇仲在,此刻定会纷纷求饶或惊泣。
寇仲仍在头痛,蓦地一个更大胆的念头掠过脑海,不由暗算自己愚蠢,放弃更容
易的解决办法不想,偏去绞脑汁思量只有笨蛋才会去做的方法。
想到这里,忙大声呻吟。
罗意等全体提手吊胆的朝他瞧来,心内矛盾,既想寇仲出手,又怕对方人多,更
担心的是纵能逃离深宫禁院,亦难以离城。
宫奇正翻身下马,闻呻吟声不以为意的道:「给我掌嘴!」
两名狼盗狞笑一声,朝停在园中心的骡车走来。
寇仲装作吓得屁滚尿流的力图爬起来,又双腿发软的一头栽下骡车,重重掉往草
地上,痛得往宫奇的方向翻滚过去。
众狼盗发出一阵哄笑,充满幸灾乐祸的残忍意味。
宫奇双目凶光一闪,朝寇仲走来,冷然道:「这家伙最爱闹事,给我揪他起来。
」
两名狼盗扑将过来,各抓着寇仲一条胳膀想把他提起让头子处置,异变突生。
「砰!砰!」
寇仲左右开弓,轰得两名狼盗喷血抛跌,接着刀光一闪,黄芒大盛,井中月闪电
向全无防备的宫奇搠去。
此时宫奇始从井中月醒觉这爱闹事的家伙竟是寇仲扮的,魂飞魄散下边退边掣出
马刀横架。
其他包括骡车御者在内没有受伤的十名狼盗,人人骇得呆若大鸡,一时间竟来不
及反应。
「霍」的一声,两刀交击,只发出一下沉闷的声音,原来是寇仲使出手法,尽量
避免惊动宫内其他人。
宫奇给劈得连人带刀跌退叁步,豪气全失,狼狈至极,不过他亦算了得,在这种
情况下仍能力挡寇仲全力一刀。
其他狼盗此时如梦初醒,纷纷拔出兵器往寇仲杀将过去,正中寇仲下怀。火熠掉
地熄灭,罗意等在院门外透入的微弱灯火下,只见人影跃动,刀光打闪,那分得清楚
谁胜谁负,只能求老天爷保佑寇仲得胜,其他人不要闻打斗声赶来。
寇仲向宫奇连劈叁刀,一刀比一刀重,一刀比一刀的角度刁钻,杀得宫奇汗流浃
背,全无还击之力,应刀喷出不多不少叁口鲜血,情况惨厉之极。
「砰」!
一名狼盗应脚抛飞之时,寇仲回刀割断另一敌人的咽喉。
就算对方非是 深痛恶绝的狼盗,在此情况下也不容他留手。
井中月再次出击,就趁以左手劈开宫奇马刀,硬迫开一线空隙的刹那间挥刀劈人
,迅疾得连宫奇自己亦看不真切,宫奇惨哼一声,马刀堕地,往後抛跌。
寇仲往後疾退,硬撞入一名敌人怀内,人登时骨折声起。
井中月同时开展,敌人纷纷应声倒跌,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再爬起来。
「锵」!
井中月回鞘,所有敌人均被解决。
寇仲扯下面具,来到仰躺地上的宫奇前,摇头叹道:「要不要我为你念一篇贵教
超度的经文?」
宫奇已是气若柔丝,嘴角渗血,身体却不见任何伤痕,因寇仲故意用上阴劲,以
刀气断他心脉。
宫奇双目射出仇恨的火 ,喘着气艰难的道:「大尊定会为我报仇。」就此气绝
。
寇仲迅快的脱下他军服头盔,装扮成宫奇的外观,回到骡车处。
惊魂未定的欧良材化众人道:「我们现在该怎麽办?」
寇仲从容道:「没有人晓得你们在这里,所以直至天明前你们仍是安全的,我要
立即去办一件非常紧急的事,半个时辰内回来设法弄你们出城。」
烈瑕苦笑道:「大哥你要杀要宰,当然由你决定,不过大家始终曾同桌吃泥烧鱼
碰 喝酒,依大草原的规矩,怎都该给愚蒙一个明白吧!」
「锵」!
跋锋寒掣出偷天剑,淡然自若的盯着烈瑕,微笑道:「我跋锋寒要杀一个人,从
不须向对方作出任何解释,为何你会是例外?」
偷天剑一握,遥指对手,登时生出一股凛冽集中的剑气,追涌过去。
烈瑕不敢怠慢,从靴管抽出一把长约尺半闪亮亮微呈弯曲的匕首,横架胸前,硬
挡跋 寒的剑气,没有丝毫不支之状。向立在跋锋寒身後的徐子陵求救的嚷道:「子
陵你怎能见死不救,我从没做过对不起你们的事情,现在更不想动手。」
徐子陵若无其事的道:「昨晚和你一起来追我的女子是谁?」
烈瑕微微一怔,跋锋寒冷哼一声,偷天剑照剑刺去,凌厉无匹中隐含虚灵飘逸的
味儿,教人既感难以硬撄,更难以闪躲。虽是简单利落的一剑,但其画过空间的角度
弧线,却有种玄之又玄,巧夺天工浑然而成的感觉。显示出他「复活」後精进的变化
。
「当」的一声清响,烈瑕的弯匕首生出精微的变化,竟以硬碰的手法挡着跋锋寒
此一剑,接着往後飞退,穿过敞开的大门,溜进小回园主堂内。
两人早晓得他武功高强,想不到借力逃走的本领如此高明,竟能从跋锋寒剑天剑
下脱身逃走。
跋锋寒如影附形,疾如电闪追进屋内去。
徐子陵怕屋内另有埋伏,紧随其後,当他穿门而入,跋锋寒刚追进内堂,偌大的
厅堂空空荡荡,不见半个人影。
徐子陵心叫不妙,掠往内进,片刻後与还剑鞘内的跋锋寒会合,後者立在一口水
井旁叹道:「我们是迟来一步,刚才若是破门杀进来,敌人该没时间溜走。」
徐子陵循他目光往水井望下去,只见下面另有空间,竟是一条不知延伸往何处的
地道。
跋锋寒道:「我敢包保这地道是通往城外去,大明专教整天在算计别人,当然也
怕给人算计,所以设下这形势危急时逃走的秘道,免致给人一网打尽。」
徐子陵皱眉道:「大明尊教人多势众,怎会不济至给我两人骇走?」
跋锋寒道:「首先他们不知我们是否尚有後援,至少见不到寇仲,其次他们早生
出放弃拜紫亭和龙泉的心,犯不着冒这个险,今趟算他们走运。」
接着探手搂着徐子陵肩头,头:「好兄弟!我憋不住哩!让我们立即入宫城,看
情况再决定如何将宋二哥救出来,他是我跋锋寒最钦佩的人。」
寇仲如脱笼之鸟在後宫飞掠腾移,先後避过叁队巡兵,两个哨岗,来至西北角的
院落处,只见宫墙一角有座方横达十丈单层石堡形式的建 物,以铁栅作门,守卫森
严,只门外便有近十名禁卫。心知找对地方,忙搜寻韩朝安的踪影。
院内只有几株大树用以遮荫,其馀是低矮的花草,一目了然,不由心中叫苦,这
肯定不是宫奇和韩朝安相约的地点。
寇仲四面扫视,心忖由於韩朝安不熟悉後宫的情况,宫奇不会约他在太难找的地
方会合,最有可能是邻近某处,例如内宫牢的或南方,想到这里,忙翻下环绕内宫牢
的隔墙,往南潜去,他先拣这地方,因为只有内宫牢南邻是没有建 物的後御园,假
山石池、亭桥草树,环境清幽,最宜掩人耳目。
当雨後的夜空份外澄明清澈,幸好不见月儿,虽是繁星满天,内宫牢透出的灯火
照不到这边来,幽黑暗蒙,大利他心中的妙计。
他学足宫奇的行藏,掠往园心小亭,同时模仿宫奇说话的声气语调唤道:「韩兄
!」
先是全无动静,接着一道人影从园北一排竹树後闪出,往他移来。
寇仲装作一无所见,别转虎躯,背向接近的韩朝安,不让他看见自己的尊容。
韩朝安踏上小亭的石阶,压低声音道:「宫将军果是信人,我韩朝安包保将军到
高丽後,可享尽富贵荣华。」
寇仲心中恍然,宫奇包藏祸心,想借韩朝安之手杀宋师道,自然要找个藉口为何
肯帮韩朝安这个忙。
寇仲倏地转身,右拳迅疾无伦的痛击敌人。
换上宫奇那个手下的军服,扮作禁卫的韩朝安惨哼一声,跄踉後退,他不愧高手
,竟能於此情况下仍避开胸口要害,以左肩胛迅速硬捱寇仲全力一拳,不但化去他近
半气劲,且还了一掌,令寇仲无法连环出招,不过已受到重创。
寇仲闪电追去,韩朝安终看到他是谁,低喝道:「且慢!」
寇仲五指撑开,单掌瞄着退往丈许外立定的韩朝安,气势将他紧锁笼罩,只要再
施一击,定可取他狗命。不过他却没有丝毫欢喜感觉,还暗骂自自窝囊,不能一举毙
敌,令对方仍可发声示警,破坏他的大计。
只好分他心神的嘿嘿笑道:「昨天你暗算我,今天老子暗算你,算是扯平,现在
我们可在这种公平情况下来个大战叁百回合。」
韩朝安嘴角渗出鲜血,英俊的脸容因痛楚扭曲得形如厉鬼,惨笑道:「少帅果然
着着奇兵,教人不得不服,不过若我大喝一声,少帅亦不会好过。」
寇仲被他击中要害,表面当然不肯承认,不边不住加强气势压力,一边笑道:「
我寇仲後是风光还是潦倒,恐怕韩兄没有目睹的机会,对吗?」
韩朝安急喘两口气,道:「那就看少帅肯否妥协,不瞒少帅,我今趟来此打个转
,将会立即撤离龙泉回国。只要少帅肯放过小弟,小弟必有回报。」
寇仲知他所言非虚,伏难陀既死,盖苏文和韩朝安再无油水可沾,怎肯为拜紫亭
打生打死,去挑战大草原称霸多年的突厥雄师。
寇仲哂道:「你当我是叁岁孩儿吗?放走你後韩兄翘翘尾巴就去通知拜紫亭,我
岂非吃不完兜着走,不如博你老哥的死前惨叫只得牢的人听到,小弟拚着多杀几个人
,仍有成功机会。」
韩朝安苦笑道:「少帅太低估小弟的死前惨叫,保证可直接传入拜紫亭耳内。唉
!小弟有个两全其美的方法,少帅可有听的兴趣?」
寇仲拿他没法,笑道:「小弟在洗耳恭听。」
韩朝安精神大振,道:「如若小弟依约离开,不惊动宫内任何人,少帅便请宋公
子不把我曾暗算他的事 露出去,否则反之,少帅以为如何?」
寇仲哑然失笑道:「那你岂非占尽便宜,我不但要放你一条生路,更要央宋二哥
为你保守秘密。」
韩朝安急道:「所以我早先才说另有回报,首先是进入宫牢的秘密口令,那是宫
奇告诉我的,那会省去少帅很多麻烦。其次是小弟尚有些重要情报,是分别关於五采
石和王世充的,对少帅均非常有用。」
寇仲一呆道:「竟有关於王世充的事,你可不要胡诌一个出来骗老子。」
韩朝安叹道:「在这情况下仍敢骗你的肯定是不知『死』字怎样写的大笨蛋,若
我有一字虚言,教我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