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房勇士-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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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告诉我。”童子奇诓她:“这话什么时候说的呢?”
妇人沉吟于会儿,才道:“详细的日期贱妾也记不得了,好像是半个月前吧。”
童子奇疑云满腹,他见问不出什么,只好离开了那里。
但他还是不大死心,又在城内打听了一些有关钟无二的事迹。
所以,知道此人跟自己一样,吃喝嫖赌无一不好,可惜他赌运不济,欠下了一屁股的赌债。
这人虽然游手好闹,武功却还过得去,一杆烧眉棍,在长安城内小有名气。
因此,得了个“大棒”的外号。
唯一可惜的是,查不到他的去向。
童子奇一边回时花馆,一边把史太龙被杀的事件,从头到尾想了一道。
他又再忖思道: “金枝和桂花已死,下一个对象会不会是玉叶……因为,玉叶和金枝、桂花私下感情不错。”
想到这里,他飞快地奔前。
时花馆内一片愁云惨雾。
玉叶因桂花被杀,哭晕了过去。
童子奇又摸一张银票,交给了老鸨。
“妈妈,这银票你交给玉叶,叫她到外头住三、商个月,告诉她是我交代的…
…”
“童爷,你要走了。”
童子奇“嗯”了一声,飞快地奔向马槽。
在刹那间,他又从玉叶身上联想到了“夜百合”胡碧。
因为,胡碧也看过这胭脂盒,她会不会有危险?
“呷一—呷”
一想到这里,他再也顾不得街上人来人往,一鞭抽在马臀上,没命似的向前直奔。
马儿“希聿聿”地呼痛,迈天四蹄向西驰去。
“哎哟,要死了,骑得那么快。”
街上来往行人纷纷闪避,唯恐遭了无妄之灾。
夕阳在山坡的后面,散发最后的一点余威,在边橡徐了一团鲜血。
童子奇满面红光,策马狂奔、一路上鞭如雨下。
马儿亡命飞驰,访拂是夸父追日,怎奈越追越远。
童子奇生怕落在凶手之后、一颗心紧张得像拉满的弓弦。
虽只短短的一段路,此时在童子奇的感觉中,无异于像十万八千里般遥远。
“呱呱呱。”一群归巢的乌鸦,由他头顶飞过,童子奇起了不祥之感。
林边山下的那栋茅屋,终于在望了,一颗提起的心才逐渐放了下来。
他目光一格,刚放下的心又再度提起来。
“哇操,奇怪啦。”
养在屋前的那群难,为何一只也不见?
童子奇一颗心,差点夺腔跳出来,登时唤道:“小碧,小碧。”身子立即离地纵起,蜂采一折,凌空筋斗;射向大门。
他身在半空,摺扇早巳在手。
“小碧,小碧。”
叫未了,他双肩微侧,向大门撞过去。
肩头未撞到门板,大门忽然打了开来,童子奇收热不及,身子直飞而入。
“砰。”的一声。
“哎哟。”声和如银铃一般。
童子奇撞到两团肉,刹那之彰,他左臂一环,搂着性感细腰,定睛细看,不是胡碧又谁尼?
他一怔之下,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胡碧一脸惊异声问道:“什么事这么慌张?”
童子奇以袖拭去额头汗水,哺喃自语:“哇操,你没事就好,好,好得不得了。”
胡碧鼻子突然闻到一般浓烈的汗臭味,以及男人的气息。
此刻,她才发觉自己被头驴子仿的,不禁粉仍飞红,轻轻推开了他的手。
“吃饭了没有?看你像头骇子似的,朝人家怀里撞。”
童子奇笑嘻嘻道:“哇操,你为我煮了?”
胡碧啤一声,说:“想得美哟,我怎知道你会来?”
一颗芳心,却像小鹿般,怦怦乱跳起来。
她忙半转身了,轻声道“桌上有茶,我先去替你烧水洗操,然后才吃饭。”
胡碧说话的语气,就像是妻子对丈夫的口吻。
童子奇的身子如通了—道暖流,望着她背影发呆。
胡碧听不到一丝声音,不觉转过头来,目光触及童子奇视线,犹如天雷勾动地火,连忙移开,一张娇面似被火烧,慌忙一头钻入厨房。
童子奇连灌了几杯冷茶,心情才逐渐平复下来。
他大声的问说:“哇操,我刚才叫了你几遍,你怎么不回答?害我吓了一跳,还以为发生什么意外。”
胡碧在厨房里,轻啐一声,应道:“你急得像一阵风似的?边声音都变了,谁知道外面的人是你?”
说罢,她回到房里,取了一套干衣裤。
“这套给你穿吧,对了,我先替你倒洗澡水。”
童子奇傻傻地接过汗衣,一颗心却没来由地跳了上来。
他她像突然被惊醒,抢过澡盆,拿着瓢子往水缸里掏水。
水缸就在厨房里,胡碧取了一把干草,往灶炉里去,不敢回看着他一眼。
“什么事让你赶来?”
童子奇将日间发生的事,详详细细述说了—遍:胡碧一边听,一边心念电转。
最后,心头泛起—丝甜意。
水开了。
这回胡碧替他把烧水倒入澡盆里面。
“快去洗吧,洗后就要吃饭了,你的脚长,今晚我杀了一只鸡。”
“哇操,是不是童子鸡。”
“不是,是只风流鸡。”
童子奇“嘻嘻”一笑,抬着澡盆,走入澡房。
澡房面积不大,里面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有一面擦得雪亮的铜镜,还有些梳子、胭脂和花粉之磷火类的东西。
童子奇掩上门,脱下衣服,纵身进盆里。
水声“哗”地一响油出不少在地上。
胡碧闻声急呼:“喂,你轻一占,别油得满地都是水,人家才擦干净。”
“哦。”
童子奇登时脸上一热,他一身洗澡都有人侍候、至于洗澡溅落地上的事,他根本也没想过。
不久,童子奇闻到一股香味。
“看来,你煮的菜一定不赖。咦,你以前养的那些鸡呢?怎么一只也不见了?”
“都吃掉啦,最后那一只还是刚才宰掉的。”
胡碧一面用锅铲翻菜,一面回答他话。
“哇操,我还以为是被人‘杀’得鸡犬不留,哈哈……”
就连童子奇自己也觉得很好笑。
“你怎么舍得一下宰了十多只鸡?”
胡碧高声回答:“你不回来,我打算时天到华阴找你,那些鸡子不吃,难道留下给野狗?”
童子奇一边擦背,一边说:“哇操,你不是在骂我吧,今晚你不是留下了一只给我?”
“格格……”胡碧银铃般笑了,道:“你好了没有?饭菜要上桌了。”
她把饭菜端上桌子,然后又顺房替童子奇找外衣。
有顷,她找了一套杏黄色衣裤,回到厅中,耳边听不到澡房声响,遂问:“你要喝什么酒呀?”
房里没有回音。
胡碧的心中在奇,叫道:“童子鸡,你洗好了没有?”
房里依然没有一反应。
她心中更慌,一推便推开了。
操房里点着灯,梳妆桌前,童子奇赤着身了。拿着胭脂拿不停地嗅。
“你……”
胡碧见此情景,羞得由脸红至耳后,她连忙退了出来,顺手把门带上,一颗心不是跳个不停。
隔了一下,心神才逐渐恢复。
她再度大声呼叫。
此刻,童子奇应了一声:“哇操,我就出来。”
胡碧抢着说:“等等,我找了一套衣服,你先换了冉出来。”
言讫,伸手把衣裤递入。
小桌上点着一盏油灯,照亮了三盘小菜一碗汤。
菜及汤都是乡间寻常菜色,可是童子奇却吃得津津有味,不亚于满汉全席。
酒瓶已空,饭见底。
胡碧看他放下碗筷,搓搓肚皮,忍不住“噗卟”一声笑了出来。
“够不够?”
童子奇称赞道:“哇操,想不到你做的饭菜这么好吃,早知道我就跟史太找你吃饭。”
胡碧脸上一红,跟着心头一沉。
童子奇心情也沉重起来。
话刚说完,陡地想起刚才童子奇赤身露体的情景,一张脸红得像红龟。
童子奇见她脸色无端端发红,不由毫异道:“哇操,你……你怎么了……”
霎时,他也意到到了,神态大为尴尬。
胡碧再问一句:“你还没回答呢?”
童子奇暗道一声:“惭愧”,忙把两个扬州精制的胭脂盒取出,解释道:“左手边是你的,右手边这个是在史太龙尸旁找到的,你看看有没分别?”
他顿了一顿,指着拾来那个盒说:“我想这个胭脂盒一定藏有什么秘密,说不走与史太龙的死有关。”
胡碧精神陡地—振,把两个盒都打了开来,左闻一下,右闻一下,摇摇头道:
“没什么分别。”
他目光也在盘上仔细观察,二个盒子一模一样,的确没有丝毫异处。
又隔了一阵,胡碧再一次去嗅。
这次嗅了很久,她才道:“你那盒味道好像有点不同。”
童子奇两眼一亮,怀疑问:“哇操,莫非盒内另有蹊跷?”
他立即取出一把小刀,把胭脂剔开,然后把它挑在桌上。
那畸脂只有半寸厚,在胭脂下铺了一张油纸。
胡碧迫不久待,拿起放在鼻端一闻,说:“我刚才闻到的就是这种气味,只是在浓烈胭脂味下,很难闻得出来。”
童子奇苦笑一下,缓缓道:“哇操,也只有用过胭脂的女人,才分辨得出来,我闻来闻去,都闻不出有何不一样。”
“由此可见,此人心机之深沉,实在可怕,咦?这是什么东西?”
童子奇用小指挑起一点,看了看说: “哇操,像是易容用的药膏。”
他把这药膏擦在手臂处,肤色立刻变深。
胡碧跟着说道:“经常在日光下走动的人的腋色。”
胡碧也除了些在手腕上,然后用水去洗,竟然丝毫不脱色。““用这种易容膏的人,即使在大雨中,也不担心药膏会被冲掉。”
两人互望一眼,都有沮丧之色。
良久,童子奇忽然说:“小碧,你说凶手要把易容药涂在身体的那个部位?”
胡碧没好气地道:“那当然是脸部,及手中等显眼之处了。”
童子奇摇摇头说:“这药膏份量很少,绝不够涂在这些部位。哇操,由此可见,此人必是在脸、颈、掌、腕等某个部份,有异于常人之处。”
胡碧担心的道:“即使如此,你又凭什么发现凶手?他总不会让你凑上去闻一闻。而且他身上可能还有一种辟味的东西。使你站在他身旁,也难以凭气味认出他是凶手?”
沉寂了一下,胡碧又道:“药膏也有可能只作万一药膏褪了,它来补妆用的;因此,凶手很可能是个皮肤白哲的人,而他在大庭广众出现时,已经先用药膏擦上了。”
童子奇思索说:“哇操,要凭此查出凶手,虽然很困难:不过终究也是一条线索,而且凶手必定在我面前出现过。
否则,不会为此杀了二个人,他怕的就是我会循此找到他。“胡碧不以为然道:“也未必在此之前出现过,也许以后他才出现,混在你的朋友之中,出其不意杀了你。”
童子奇心头一跳,脱口呼道:“哇操,他为何要杀死我?”
“现在还不知道。” 。
胡碧目光深邃地道:“他又为何把史太龙杀掉?必是有他的理由,只是咱们不知道而已。”
童子奇的脑海立即浮上了一大堆,自己在江湖上识认朋友的脸庞。
可是,又一个个的被他否定了,他心